第222章 精氣神
凱西在寨門不遠處的一個沙丘的背陰處，發現了抱著穿魂刺假寐的陳乾。
陳乾一見到凱西抱著織子，高興地不知所以，一疊聲：“謝謝，謝謝！”
“你是她什麽人，要你謝謝我？”
凱西的一句話，嗆得陳乾噎住了，這是怎麽了？
“我不是為你來救她的，不用你承情。”凱西緩和了一下自己的口氣，“不過，看得出，你是一個君子。”
凱西看見陳乾懵逼的樣子，補上一句：“他們搜魂了，我查看了織子的記憶。”
“啊，你說的這個呀！我隻是不願趁人之危罷了！”陳乾釋然道。
“拚命救下她，就沒想過得到些什麽？在你眼中，難道織子不可愛？”凱西咄咄逼人的逼視陳乾。
陳乾低下頭：“她可能是覺夢者，而且，她喜歡的是柳長君。”
“就不想爭取一下，嗯？”
“等織子自己選擇吧！如果強人所難，與場主有何區別？”
“那如果我要是帶走織子呢？”
“你是紫衣長老，你說了算。”
凱西怒視陳乾：“你什麽意思，說我像場主一樣，仗勢欺人？”
陳乾撇撇嘴：“不是嗎？”
“我可是剛剛救下她！”
“救下她的，可不止你一個！”陳乾毫不相讓。
“我剛才還清除了搜魂器中不利於你的內容，破壞了築夢空間唯一的能發現你們的儀器。”
“你救我，我謝謝你。可是這與你霸占織子，又有什麽關係？”
凱西雙眼通紅的望著陳乾，胸脯劇烈的起伏，半晌，才說道：“你贏了，讓織子自己選擇吧！”
凱西把昏迷不醒的織子扶起來，從身上摸出一個瓶子：“來，幫幫我。”
“織子怎麽啦？”
“他們嚴刑拷打，沒想到這麽一個弱女子居然挺過來了。後來，安全部長老帶著搜魂器過來，他不會用，反複搜魂，傷害了織子的魂魄。”
“那怎麽辦？”
“這不是正在治療嗎？”
陳乾拔出瓶蓋：“倒多少？”
“三分之一吧。”
“這麽多啊！”陳乾記得，自己隻是喝了一滴，就渾身如同火燒。
“她喝的隻是初級靈液，簡單點說，也就是濃度更高一些的聖泉湖的湖水而已。”
“那就用這個吧！”陳乾從腰間摸出凱西送給自己的一個小瓶。
“收起吧，你不想織子死，就別讓她喝這個。你這是高級靈液，她可受不了這個。”
“為什麽啊？”
“牛羊吃草，獅虎吃肉，這是一樣的道理。你作為獵晶者，最多也隻能一滴，也不是全部都能吸收利用的。”
“原來你是食肉動物啊！”不知為什麽，陳乾忍不住要嘲弄凱西。
“你敢說你不是？”凱西十分不滿。
陳乾想想，凱西說的不無道理，也就不再爭辯。他給織子喂下靈液，順手擦擦織子的嘴角。凱西扶著織子，讓她躺下。
陳乾說：“我還以為，築夢空間裏，不同的等級，是由於分配的不同的食物所造成的呢。”
“你現在是獵晶者，你當然知道，你的食物是什麽。”
陳乾說：“魂氣？”
“嗯，可是，拾晶者為什麽吸收不了魂氣？這是由於進入空間時，木牌裏麵攜帶了改造靈魂的物質，拓展了你靈魂的境界，讓你具備了不一樣的能力。這種改造，也會有一部分帶到現實世界裏。”
“是這樣啊。”陳乾想到自己成為了獵晶者，無論力量速度敏捷度都有提升，尤其是夜視能力。如果現實世界也具有這些能力，對人們的吸引力將是巨大的。
“當然，不會有夢境那樣神奇。”
“那麽，我喝了你的高級靈液，會提高我的能力嗎？”陳乾問。
“當然，但是，它的上限不高。就像是猴子，再聰明，也隻能達到七八歲孩子的水平，無法與成人比較。所以，你別挑戰紅衣。”
這個比喻，陳乾無法接受：“可是，你也見過，柳長君不也跟紅衣大人打了一個平手嗎？”
“他是充分利用了身體，而那個紅衣，並沒有充分發揮。你也看得出，如果再打下去，誰會是最後的勝利者。”
“所有的紅衣大人，我一個也打不過？”
“也不盡然，紅衣也有強有弱。但是，紅衣會飛翔，如果他們要逃，是能夠逃走的，你追不上。”
陳乾問道：“那，你們的食物是什麽？”
“你們的老祖宗很有智慧，將人的靈魂分為精、氣、神，這真是一個天才的預測。現在，科學家們不僅證實了靈魂中有精、氣、神，而且已經將這些精、氣、神的分離方法找出來了。你們獵晶者吞噬的是魂氣，紅衣是魂精，我們紫衣是魂神。我給你的這個小瓶，裏麵含有靈魂中最珍貴的魂神。”
陳乾半天不作聲，沉默良久說道：“當你享用這些的時候，你想到了嗎，這裏麵融入的是，剛才還是一個鮮活的生命，你能心安理得嗎？”
“人不是我殺害的！”凱西漲紅了臉，辯解道。
“是，他們都不是你殺害的。是我們，是我們這些獵晶者殺死的！可是，你敢說，你不是幫凶？”陳乾越說越激動。
凱西沉默了，過了一會，才說道：“開始，我也是寢食難安，後來，我想明白了，我把他們當做了獻祭者，他們是為了人類的未來，為了地球的文明獻祭。”
“獻祭？難道這就是你的借口？”
“你不知道，我為什麽這麽快，就在智能係統上有了突破，這是因為，空間裏的時間緩慢，現實世界的時間很快。現實世界的六個小時，在築夢空間裏麵是三十天。我這才在很短的時間內取得突破的。”
“啊，難怪，你經常呆在築夢空間裏。可是，難道人類文明的進步，就必須付出這樣血的代價？”
“你不懂，至於其他的事情，現在我還不能告訴你。”
“人類提升計劃？”
凱西一震，看來這陳乾也知道的不少啊！正要說話，隻見織子動了一下。
“織子，織子！”兩個人同時都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