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七章:遊魚變動,陰陽魔體出手幹涉
“哎,算了,當下就別說這個了,這是君寶最後遺願,我們便滿足他吧。”
另有居民這樣歎氣說道。
其他圍觀居民也紛紛稱是,很快有居民主動出去買魚,沒過多久,幾個村民便提著兩個大水缸子進了屋子。
水缸裏麵,幾條彩色金魚遊來遊去,看著很是悠閑自在。
原本躺在床上的張君寶,他像是感應到了什麽似得,此時竟然掙紮著坐了起來。
他兩隻眼睛早年被陰陽魔體所化的張曉菲弄瞎,現在隻剩下兩個尚未完全閉合的大窟窿,委實有些恐怖。
不過,此時張君寶就這麽麵對著水缸,嘴巴也閉上不說話了,仿佛他能看到水缸裏遊動的魚兒一般,臉上浮現出一抹分外恬靜的神情。
……
“真是奇怪了,莫非君寶能看到水缸裏麵的魚嗎,看他這個表情,專注而享受,哎,真是個可憐的孩子,從小到大就這麽點喜好,卻被那個毒婦剝奪掉了。”
這段時間負責照料張君寶的王嬸,在旁邊看到這一幕,心酸的眼淚都湧出來了,一邊感慨良多的這樣說道。
“誰說不是呢,也不知道哪個毒婦心腸是什麽做的,怎麽忍心把君寶折磨成這樣。”
村民們紛紛低聲議論,卻不想,此時這一幕,亦被陰陽魔體給看到了。
在張家大院當中,陰陽魔體已經察覺到張君寶死期將近了,是以它變得越發肆無忌憚,在張君寶彌留之際,它直接施展出大神通手段,使得張君寶那邊的畫麵,直接呈現在它的麵前。
“一幫無知愚民,你們懂什麽,隻不過一群傀儡罷了,又不是真實存在的,還給我在這兒惺惺作態。”
陰陽魔體內心委實有些窩火,嚴格說起來,這個世界其實是張三豐曆練紅塵心在意識海當中所幻化出來的世界。
隻不過陰陽魔體從中進行了引導,使得這個世界真實度增加的同時,又更傾向與對它有利的一麵罷了。
原本陰陽魔體並沒有把這個世界的民眾放在眼裏,認為他們就是一些沒用擺設,根本沒辦法幹涉自己行為,但誰知道,這些愚蠢無知的民眾,在得知張君寶被它淒慘虐待之後,居然自發組織起來,還逼迫它不得不把張君寶交出去。
本來以陰陽魔體的手段,要做到想把這些平凡民眾滅殺是非常輕鬆的事兒,隻不過它卻沒有這樣做,因為它知道,當這些民眾在這個幻化世界內,擁有自主性的去做跟主角相關的事情時候,便意味著連帶了因果。
陰陽魔體擔心自己冒然出手會弄巧成拙,因此在不得不忍耐下來,反正據它推算,張君寶已經活不了多久,索性就暫時委屈一下,讓這些愚民們得逞。
畢竟它是被迫這樣做的,想讓心高氣傲的陰陽魔體平心靜氣顯然是不可能的,對於民眾們幹涉並且強迫它屈服的畫麵,始終不能放下,此時通過光幕場景看到這一幕,陰陽魔體便神色陰沉的咒罵起來。
咒罵過後,陰陽魔體卻又隨即開心起來,它緊緊盯著光幕裏的張君寶,臉上現出一絲猙獰笑意,道:“呆子就是呆子,臨死之際最大的願望卻是要看看幾條沒用的魚,這個世界沒有武,沒有道,你又怎麽領悟,怎麽堪破,你的所有道路都已經被我堵死,曆練紅塵心注定要失敗,你怎麽跟我鬥?”
也不知道是不是冥冥當中自有天意,就在陰陽魔體這般咬牙切齒話語落下之際,光幕裏麵場景突然出現了一絲玄奧變化,就仿佛是在有意回應陰陽魔體一般。
“啊,你們快看,這個水缸裏麵的波紋看著好奇怪。”
“是呀,還有這些金魚,它們怎麽突然遊的這麽快,而且它們的遊動軌跡也很特殊,看著好像一幅畫,實在太神奇了。”
有居民發現水缸出現異樣之後,其他居民紛紛湊過來觀看,眾人臉上紛紛現出好奇神色,看著水缸裏呈現出來的奇異畫麵,一個個震驚的張大了嘴巴。
誰缸裏麵,五六條金魚遊動速度越來越看,原本平靜的水波,此時也蕩起兩條極速旋轉的漩渦,這個畫麵居然極具美感。
“太極陰陽魚?這怎麽可能?”
陰陽魔體定睛朝光幕畫麵看去,見到水缸裏麵金魚自主遊動出來的圖形之後,它臉色猛地大變之餘,周身頓時蕩漾出一片森冷氣息。
“將死之人也敢跟我玩兒貓膩,怎麽,還想最後一搏嗎,我要你死心,徹徹底底的死心。”
陰陽魔體咬牙切齒嘶吼,它所幻化的張曉菲,本來麵貌甜美,但是此際,其五官扭曲,原本看起來極美的張曉菲,此時竟然變得異常猙獰。
“給我破。”
陰陽魔體猙獰咆哮一聲,伸出一根手指,對著光幕畫麵裏的水缸點了下去。
……
與此同時,張君寶住處,一眾局麵們本來都已經被眼前這一幕畫麵給驚呆了,可就在這個時候,虛空高處突然有轟鳴雷聲隱隱響起,隨即一道炸雷下來,劈啪一聲過後,屋頂上憑空現出一個大洞,緊接著便有一道玄光落在水缸裏麵。
轟隆響聲過後,水花四濺,那五六條遊動的金魚,便被嘭的一聲炸出了水缸,這樣一來,它們落在地麵上,自然沒辦法繼續遊動了,一個個鼓著魚眼,尾巴無力的在幹燥地麵上抽動,雖在掙紮跳動,卻顯得分外無力。
至於水缸裏麵,沒有了遊魚攪動,水麵又重新平靜下來,恢複了正常之狀。
所有圍觀民眾都癡癡呆呆看著這一幕,委實被這一幕嚇得發呆發愣。
“這是怎麽回事兒,莫非賊老天這般不開眼嗎,連君寶這點心願都不予滿足?”
有居民又驚又懼的說道。
他話音剛落,便有噗通聲響傳來,一眾居民定睛看去,臉上紛紛浮現出一抹憂色,隻見原本坐起來的張君寶,經過此般變故之後,他的身子就這麽直挺挺栽倒在了床上,狀若死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