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211漏洞百出的謊話
聽說自己等人也能擁有這種物件,圖極等人自是歡喜無比。
不過為了不被陳書同看輕,他們表麵上還是相當的克製。
唯有孫行者沒有那麽多心思,見陳書同又拿出了幾個一模一樣的圓盤,立刻便搶了一個在手裏。
可惜他這邊才剛剛得手,便又是被陳書同給奪了回去。
“那個不是你的!你的在這裏!”
陳書同如此說道,說完,幾經分辨後,又遞了一個看似沒有什麽差別的圓盤過去。
“這玩意還分人的麽?”
同樣是接過了一個圓盤,陰政好奇的問道。
“倒不是分人,主要是裏麵的聯係人已經給你們添加好了,弄混掉的話,你們就沒法聯係到你們想聯係的人了。”
陳書同將最後一個圓盤遞給了箭碎,解釋道。
聞言,眾人終於是了然的點了點頭,然後學著康潛和小歡的樣子,打開了手裏的儀器。
而在他們熟悉著手裏的玩意的時候,陳書同則是在觀察著遠處的高山。
那裏,一個三頭六臂的身影正同樣仔細的把玩著手裏的圓盤。
看那樣子,應是已經聽到了陳書同等人的對話,了解了圓盤的用法。
這其實很正常。
作為一個絕世強者,如果連這點小事都無法做到,那才真是有辱了自己的神名。
邊上,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們逐漸變得熱鬧了起來。
首先是陰政。
他最先聯係到了自己的母親,還是用的視頻聯線,一時間是又哭又笑,仿佛是個瘋子。
相對於他,圖極跟伏祿則要正常點。
特別是伏祿。
他與其說是在聯係家人,倒不如說是在匯報工作。
那正襟危坐的樣子,陳書同光是看著就覺得好笑。
唯有箭碎,一個人坐在一根臥倒的枯樹之上,靜靜的望著身前的光幕,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怎麽了?還沒學會怎麽用嗎?”
神色閃動的笑著,陳書同靠了過去,坐了下來。
望了望他,箭碎搖了搖頭,依舊沒有說話。
因為此時此刻,他的眼裏就隻有自己的通訊簿。
那裏隻有一個頭像。
是一個女孩。
身穿著一身花布長裙,正牽著一大群孩子的手,站在一片黃橙橙的花海裏。
箭碎不認得這種植物,因為這是他們離開之後領地才發現的東西。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那頭像中女孩的身份!
那是阿奴!
不管看上去多麽不可思議,但那就是阿奴!
而且她牽著的孩子中,有鼠族,也有地魔,所以肯定不會是以前的影像。
但他依舊是很怕!
怕那隻是一個與阿奴很像的女孩!
怕這一切隻是一場自作多情的妄想!
這會不亞於再一次痛失所愛。
所以每當舉起了自己的手指,他又會瞬間懦弱的將之收回。
甚至還不敢開口去詢問陳書同。
“如果不想聯係家人的話,就看看書吧。來的時候,我可是讓人給你們準備了很多書籍呢!”
知道箭碎還邁不過心頭的那道坎,陳書同神色閃動的說道。
而之後,便是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再打擾這個可憐的家夥,去往了依舊沒有離去的潮生等人的身邊。
“潮生族長還不去照顧你的族人麽?現今痛失家園,你的族人應該會迷茫,很需要你吧?”
他如此說著,眼中帶著一絲疑惑。
他確實是有些看不懂潮生等人的操作。
因為在他看來,此時此刻,潮生等人最該做的,其實應該是回到自己族人的身邊,幫助他們另尋棲身之所才對。
可現在,他們卻留在了這處危險之地,看著他們擺弄一件奇怪的儀器。
這根本不像是一個喪家之人該做的事情。
“.……公子有所不知,其實早在很早以前,我族便已經找到了一處棲身之所。那裏有大量的食物還有生活所需……根本無需過多操心。”
潮生露出了一抹尷尬,吞吞吐吐的解釋道。
而這話,可是把陳書同給聽得愣住了。
他不由得望了望遠處的山脈,然後又望了望潮生等人:“那你們因何不早點搬走?早點離開的話,豈不是就不用死這麽多人了?”
“那是因為他們需要魂衣的魂識之力。”
一個聲音給出了解釋。
陳書同循聲望去,隻見箭碎已然收起了手裏的“萬象樞儀”,慢慢的走了過來。
“魂衣?魂識之力?那是什麽?”
陳書同再次懵然了一臉。
而潮生等人,則是露出了一抹慚愧與窘迫,就仿佛是一個沒穿內褲的人被人當眾指認了出來一樣。
那種羞恥感,根本是想藏都藏不住。
“魂衣是之前那個大魔體內的原生禁製。他的使命便是不斷吸取那隻大魔的力量,直到將之徹底毀滅。”
“但可惜,在經過漫長的鬥爭之後,那大魔似乎是發現了克製魂衣的辦法,逼迫著魂衣吸收了大量對自己有害的能量。”
“後來,為了壓製住大魔,魂衣隻得與此地的凡人達成了協議,通過祭獻的方式不斷的增強自身力量。”
“不過魂衣不願意白拿他們的好處,所以在享用祭獻的同時,也賜予了此地人們一種名為‘魂識之力’的特殊力量。”
“擁有此等力量,此地的人們修煉起來將事半功倍,就算進階荼羅,也不過是須臾之事。”
“隻可惜。人性多疑。當大魔的動靜越來越小,人們對於祭獻的目的產生了疑慮。”
“然後,由著幾個被選中了作為祭品的家庭挑頭,整個鉤爪山就此背叛了魂衣。”
“他們還誣陷魂衣與大魔乃是一體。所謂壓製大魔,也不過是哄騙他們不斷祭獻族人的騙局。”
“而為了保住‘魂識之力’,他們甚至還設計摧毀了魂衣的本體,並設下了一座大陣,將之徹底的圍困在了鉤爪山之內。”
“可惜他們並不知道,魂衣從來就不曾懼怕過什麽困陣。如果想走,他早就可以離開此地。而之所以一直不肯離去,則完全是擔心著他們的安危。”
“他說殺戮隻是為了泄憤。但我卻知道,他隻是想要多吸收一點力量,好壓製住此地的大魔而已。不然的話,此地的凡人又哪裏能夠他殺?”
“還有那魂識之力,既是他的本命力量,又怎麽可能無法隨意的收回?”
“嗬嗬.……一個個說話漏洞百出,隻當我們都是傻子.……真是可笑!可悲!”
箭碎一句一句的說道,起初臉上還滿是憤怒,但到了後來,則化為了一抹深層的悲涼。
特別是當他眺望遠處的血山的時候。
因為他已經意識到,那一個他才認識了不到一天的邪神,那個自稱魂衣的家夥,已經徹徹底底的死了。
他死的毫無懸念,也毫無價值,甚至都不會有人記住他的存在,就仿佛是一個刹那間燃盡的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