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可怕的驚天陰謀
一邊倒的鬥法仍在持續,商洛雖然守多攻少,但也看出這位自稱仙子的女修很愛惜自己的法劍。商洛心裏一動,戲謔之心頓生,既然不能傷人,拿你手中法劍玩玩總可以吧,大不了賠你一把更好的法劍。
想到這,柴刀刀鋒立轉,找上了仙子法劍的劍刃,劈砍增多,占盡優勢。叮當作響中,商洛每一刀都在仙子法劍劍刃上留下豁口,仙子立時處在了下風,嬌叱連連。
中年練氣士看了黑蓮宗弟子腹肋的創口:“傷在內腑,沒救了,這年輕修士好狠。”站起身來,向鬥法的兩人走去。
“年輕人,棄刀投降吧,不然也休怪我們心狠手辣。”
商洛冷笑一聲,放過女修的劍刃,閃身躲到一棵大樹後:“先讓她住手,在下有話說。”
綠衣女修不依不饒,繞著樹追殺商洛。青年練氣士也圍了過來,準備堵住商洛躲避的路線。
商洛不再躲避,看似要擺脫女修的糾纏,可他卻冒險地上身前俯,單腿撐地,一腳斜踹,高不過半身。女修的法劍從他的頭頂刺過,他的左腳卻踹在了女修的小腹。女修“哎呦”一聲,站立不穩,失去重心,一屁股坐在了草叢中,“刺啦”綠色法衣長褲被叢生的枝條撕開一條長口,要不是裏麵還襯有衣褲,就要露出雪白的大腿了。
中年練氣士臉色大變:“休傷我家小姐,拿命來。”
綠衣女修揉著大腿,還沒站起來:“給我殺了他,我要剁了他的雙腿,剜了他的眼睛。”
商洛不想和他們在糾纏下去,想盡快離開是非之地,麵對圍攻,無心戀戰,頓時處在了下風。
“商洛,住手,自己人,不可無禮。”席煉桑此時及時趕到,上前解圍。
商洛抽刀退出,他心裏明白這裏麵存在誤會。可被他踹倒的女修卻不理會,上前反手就是一個耳光。商洛看著席煉桑,沒有注意雙方停手後,女修還會放不過他,被一掌結結實實地印在了臉上。這也是商洛從元嬰期修為掛回練氣士不能適應,陰溝裏翻船,硬挨了一巴掌。
商洛猝不及防被扇得眼前發黑,心中的怒火升騰。俗話說:罵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被打的人感覺這是最難堪的侮辱。一個側踢,又踹在了女修的臀部,女修又一次跌倒在草叢中,法衣襠部的衣褲全部撕裂,露出最內裏的紅色小衣。
“我宰了你這不講理的蠻女。”商洛憤怒中,口不擇言的喝道。
女修更是羞愧難當,雙手撐地一躍而起,俯身抓起法劍。還沒來及出招,就被商洛一刀挑飛。女修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橫向躍出,躲在了中年練氣士的身後。
中年修士迎著緩步走近的席煉桑抱拳行禮:“宗主接大人傳書,命在下前來接應,猜想大人可能到了附近,果然讓我們接到了。”轉身麵向商洛笑道:“這位小哥定是席大人帶來的人吧,有他跟隨,席大人安全無憂了。”說完笑著望向綠衣女修。
“笑什麽?討厭。”綠衣女修尖叫。
“不笑,不笑,三小姐這不討厭了吧。”中年修士忍住了笑。
席煉桑卻笑道:“安執事與令郎前來相迎老夫,老夫真不敢當,三小姐怎麽也來了?”
“我為何不能出來散散心,在宗門裏悶死了。”三小姐沒有好氣地說道,眼睛狠狠地瞪著商洛。
“不打不相識,都是自己人,三小姐就不要怪罪了,一會兒我讓他給你賠不是總可以了吧。”席煉桑還是笑臉相迎,緩解尷尬。
“誰稀罕?”三小姐悻悻地說道。
“剛才你們看到死去的練氣士就是黑蓮宗弟子,他可是尋找青木老怪一條重要的線索,可惜沒來及問口供,他們來此的目的還不清楚,線索就斷了。”席煉桑歎息著說道。他尋訪青木老怪整整一年而沒有一點消息,帶商洛出來竟然能遇到他門下的弟子,不能不說是個奇跡,可惜又被三小姐阻斷。席煉桑在三小姐麵前也不好說什麽,隻有歎息。
商洛隻是在旁冷眼旁觀,也不知道從哪裏蹦出個宗主和刁蠻的三小姐,今後看來又是多事之秋了。
繞過山腳,又行了半日,他們來到一處奇峰環繞的山穀,小溪潺潺,古樹參天。青山碧水中隱藏著一座莊院,風景秀麗,真是安靜祥和的世外桃源。
可是,商洛總感覺這莊院透著古怪,到底是哪裏不對勁,他也說不上來。他在農域生活了那麽多年,從沒見過,也沒聽說過這裏有一個莊院。這裏確實象一座大花園,清淨優雅的房舍,亭台樓閣,別具匠心,華而不俗。
在農域有這樣一個宗門也是數一數二的了,怎麽以前沒聽說過,難道說是自己離開農域後才創建的?
宗門裏的修士,看穿著法衣裝束,實在不像農域的修士,生活一切顯得安詳,靜怡。
在堂前迎接他們的是一個中年修士,商洛竟然看不出他的修為,方麵大耳,相貌堂堂。一身錦袍能看出身份高貴。在旁伺候的執事弟子不下二十個,商洛一看就知道這些執事弟子的身份,都是煉氣三層,不離中年修士左右。在農域如果出現一個築基修士,都是神一般的存在。
席煉桑急步上前,向站在台階上的中年修士長揖施禮:“宗主安康,席煉桑奉命帶人前來,請宗主定奪。”
“哈哈,席大宗師一路辛苦,請到花廳一敘。”那位宗主笑答。
席煉桑回身向商洛示意:“商洛,見過軒轅道宗紀宗主。”
商洛上前一躬:“紀宗主萬安,商洛有禮。”
紀宗主聽得商洛之名,神情有了變化,他肯定知道一點商洛的事情,不住地打量商洛:“本宗聽說過商宗主的能耐,兩次隨殿主北征大漠。本宗有要事需去水域,就要借重商宗主的能力了。”
商洛實在有點蒙了,軒轅道宗的弟子都是紀梟雄本家的弟子,在武域身份特殊,宗門很神秘,沒想到能在農域遇上,那麽紀宗主出現在如此荒僻的地方,就有些讓人不可理解了。他和席煉桑都到此處聚集,到底是什麽目的?是在執行殿主的諭令嗎?商洛心存懷疑,更加小心地隱藏起自己的鋒芒。
掌燈時分,一名青衣執事弟子領著席煉桑兩人進了宗主的書房,書房裏已經坐了好幾個人。宗主坐在錦凳上,身後站著一位約二十來歲的年輕修士,背手而立,氣概不凡,象是有身份的人。另一個是三小姐,她的神色不是很愉快。
書案左邊坐著兩人,都是四五十歲上下的修士,一個精瘦,一個黝黑,都是練氣三層修士。右邊坐著一男修一女修,男的劍眉虎目,英俊瀟灑。女的也就二十五六,眼角眉梢蕩漾著春意,臉龐晶瑩紅潤,水汪汪的雙眼蕩魄勾魂,曲線嫋娜的極為惹火,水湖綠長裙法衣,一副青春少婦的模樣,秋水顧盼間,透著成熟少婦的風情。
席煉桑先向紀宗主行禮,左右一躬首:“讓各位久等了。”商洛也隨著席煉桑和在坐的打了招呼。
紀宗主微笑著指著麵前的兩個錦墩招呼他兩人坐下,給他們引見諸人。站在他身後的是世子紀耀,是紀梟雄的親侄子。精瘦修士姓文名青,黑麵修士姓武名天希,英俊瀟灑的年輕修士姓馬名文超,美貌女修姓杜名芳華。
商洛也不清楚這些修士的身份,他也沒時間詢問,他現在的身份隻是席煉桑的長隨,身份低下,也沒他說話的份,紀宗主也是故意隱瞞,隻是說了商洛的姓名,真實身份一概不提。
聽了商洛的姓名,那個精瘦修士文青倒是問了商洛一句:“敢問商道友和柴神道有何關係,柴神道宗主也叫商洛。”
“沒關係,沒任何關係,姓名純屬巧合,純屬巧合。”商洛打著哈哈。
“哦。”文青沒有再問下去,他看商洛是煉氣三層,也不可能是柴神道宗主。
引見完,紀宗主讓三小姐把書案上的一卷宣紙打開,紀宗主取出幾張畫像,繪工精妙,人物栩栩如生。紀宗主指著案上的畫像道:“你們看看,熟記這紀人的相貌,或許能尋找到一些線索,最好能活擒回來,我相信各位能夠辦到。”
商洛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幾張畫像中他隻認識一位,就是在青田峰見到的青木老怪。尋找的神器難道和這幾位有關?席煉桑在這一年中到底知道了多少秘密?他是不是在為紀梟雄一心一意地尋找神器?還是有什麽別的目的?
商洛的頭大了,他開始意識到自己卷入了一個可怕的驚天陰謀之中。
紀宗主收了畫像:“此次追尋的目的地是水域,一路上必定會遇到很多艱難險阻,甚至會丟掉性命,各位要有思想準備。有世子帶隊,本宗會放心一些,如遇到水域修士就由商洛打發,其餘人等要保護好席煉桑的生命安全,沒有他你們任何人也找不到。”
草!還是保護席煉桑,那誰保護我?我掛回練氣三層,怎麽這幾人都是練氣三層?我找誰說理去?
“如遇到自己人應該怎麽辦?能透露身份嗎?”文青乃是精明的修士,對自己人最是忌諱。
“不能!盡量不與自己宗門裏的修士打交道或對抗,有可能這些修士會走漏消息,也許會和別的宗門互相勾結,情況比較複雜,能不招惹他們就不要招惹,實在不行就斬草除根,不留任何活口。”紀宗主的一番話,使在座的都明白,紀宗主根本不把自己宗門的修士放在眼裏,他會清除任何阻礙他行動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