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 你的口 活兒一點技巧都沒有
商洛判斷世子骨子裏必然早有準備,故意泄露行蹤把他往雙堆小鎮引,並且有十分完善的計劃。商洛也知道他和宋黎的一切行動都在對方的監視之中,現在他要證明一下他的猜測是否正確。
片刻功夫過後,攀附在橋板下的商洛就聽到了急促前掠的腳步聲,正順著他們行進的方向奔來,從腳步聲的落點及聲音頻率判斷,奔來的修士也是很快。
平靜地等待著,商洛在默默地計算對方的位置和速度。當空洞的朽木聲在橋麵上響起,橋身又開始晃動,奔行中的修士顯然因木橋不穩而減速了。商洛猝然斜射空中,衝於橋側的空間,不可思議地曲折猛撲而下。那是一抹光影的閃現,一陣微風的鼓蕩,奔過橋麵的兩名築基初期修士甚至連是什麽東西從橋下衝出都沒看清,隻感覺微風拂麵,兩名修士已經怪叫一聲從橋上摔落。
商洛一言不發,雙手提著那兩名修士的法衣衣領,連拖帶拽地扯到路邊,把他們扔到了地上。那兩名修士在被摔的七葷八素中定了定神,剛想開口叫罵,就被左右開弓的幾個響亮的耳光給扇了回去。
碎牙口血噴濺,商洛氣定神閑地望著地上趴伏的兩名築基初期修士,一邊聽嗷嗷地慘叫,等那兩位滾翻著把要出口的髒話咽回去,商洛才背著手,等著對方清醒清醒,那模樣就象一個於事無關的局外人在看熱鬧。
晃動著腦袋,喘著粗氣,爬了兩下都沒起來,而是在地上一口一口地吐著血水。看見商洛總算恢複了神智,各自抱著自己青紫腫脹的臉,迷迷糊糊才找到暴揍他們的人,朦朧的視線中看到商洛在邪笑著。
當他們看清楚商洛的麵容,神情大變,卻又及時地在驚駭中露出茫然的表情。但是他們如此精湛的表演還是沒有逃過商洛的眼睛,內心的活動和麵部表情還是沒有協調利落,轉變之間顯得僵硬笨拙。
商洛麵上的表情更加豐富,一會兒笑,一會兒又猛地繃起臉,好像在嚇唬小孩。其中一位天生雞鬥眼的修士,揚著頭,抹去嘴角的血跡,口齒不清地道:“你……你係什麽銀?突然襲擊係何道理?哪有沒照麵就下辣手的規矩?”跑風了,牙齒都掉光了,能不跑風嗎?
“口活兒不怎麽樣,注意咬詞要清楚,知道嗎?找抽啊!”商洛還在調侃地說道。
另一位豁嘴的修士更加不濟了,嘴裏咿唔著聽不出在說什麽:“看……看你把我們揍成這樣,口活兒能好嗎?都這模樣了能不跑風嗎?哎呦!”
商洛笑了起來:“兩位道友可認識我?”
兩名修士對望了一眼,成了兩個雞鬥眼,同時搖搖頭表示不認識,也不敢出聲了。
“真的不認識我嗎?”
雞鬥眼苦笑了一下道:“認識你我們能吃這樣的苦頭嗎?我們沒見過道友。”
“好,口活兒利落了。你也和你的道友一樣不認識我?”商洛又看著豁嘴問道。
那位修士拚命舔著嘴唇道:“我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道友。”
“剛才的下馬威和鍋貼是幫助兩位道友把口活兒練利落點兒,看樣子沒成,隻當了回牙醫。如果兩位道友把我當成庸醫,罷罷,兩位道友即不上路,我也隻好把庸醫當到底了。”說著又把手揚了起來。
“別介,別介,你這庸醫也當的忒霸道了,隻為了不認識道友就把我們往死裏醫,這算什麽明堂?”豁嘴不想再挨揍了。
“為了兩位的口活兒能有所提升,我準備把兩位道友分開單練。如果我把其中的一位道友醫沒了,另一位道友還不認識我的話,我就把另一位道友也醫沒了,到時候就說明兩位道友都不認識我,怎麽樣?”商洛看來做庸醫做上癮了,還要繼續做下去。
“好,我不開玩笑了。說吧,紀耀在雙堆小鎮都搞了什麽明堂,動用了什麽角色?”
“哎呦,哎呦。這不是冤死了嗎?我們不認識什麽紀耀,你找錯人了,這位道友。”
“吧唧”又有兩顆牙飛起:“我們不是道友,說你們不上路真是半點不假,不見棺材不掉淚是不是說的你們啊!”商洛又是一記耳光。
雞鬥眼急了:“這位道友,講點道理好不,哪有動不動就抽人耳光的。”
沒等話音落下,商洛右手冷芒一閃,雞鬥眼慘嚎一聲,左耳血淋淋彈向了一邊。
“我說過的話聽不見是不是?耳朵醫不好,我看切掉算了。”
耳朵沒有落地,祭出的滅神刀已收回:“怎麽樣?我的醫術是不是有長進啊!”
麵色已青紫的豁嘴全身一軟,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哭叫著道:“道友手下留情,我說了,什麽都說。”
商洛笑了:“真的說了?看來你口子活兒練的不錯。你可要注意啊!發音不要一點錯誤,否則你就白練了。”看了看雞鬥眼道:“我看你的口活兒一點技巧都沒有,令我不舒服,是不是想多用點口水?”
雞鬥眼忍不住了:“豈有此理,天理何在?蒼天啊!你開開眼吧!修真界哪有這等修士?”
豁嘴也大叫起來:“說的好,雞鬥眼裏不容沙子,這位道友到底要幹什麽?別開玩笑了。”
雞鬥眼捂著流血不止的左耳,疼得冷汗直流:“我們認栽,這位道友不要亂來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何苦啊?我也不用費那麽大的力氣做庸醫了,你說是不是?”
商洛話音剛落,路的另一頭響起了急掠的風聲,兩位修士眼前一亮,臉上浮現期盼的神情,兩眼在偷偷地向來路觀望。
“不必想好事了,來的是你們的災星。”
正說著,宋黎已經來到商洛身邊,兩位修士象泄氣的皮球,滿臉頹喪地垂下了頭,現在真象是認命了。
“商洛,他們是跟蹤我們的人嗎?”宋黎見到商洛興奮地問道。
“哈哈,這兩位口活兒生疏,我正幫他們曆練。”
“什麽口活兒?還要曆練?”
“就是……哈哈,挺舒服的。”
“哦,有這樣的好事?也讓他們來給我也做做口活兒。”
“呃!來事了。”商洛吃癟的臉,憋住了爆笑,他的口活兒也不咋地,現在隻有自己享受了。
武神殿執法殿的大堂上,梅作風的麵前擺放著兩顆首級,一個缺左耳,一個豁嘴。這又是陰屍魔宗的傑作,商洛可沒有興趣殺這兩名築基修士,可從這兩名築基初期修士的口中卻使得嫣寧殿血案真相大白。
現在梅作風在兩顆首級前拿起兩份幾乎一樣的口供。嫣寧公主是被紀耀一劍所殺,被毒殺的女執事弟子是藍一凡下的毒手,廚房的廚子被郭勝燒死,出了廚房回來的路上從背後劍殺李大廚和兩名女執事弟子,還把李大廚的腦袋踢到了水塘裏。鬥雞眼和豁嘴是跟著世子殘殺睡夢中的執事弟子,路過走廊,親眼看見郭勝殺人。他倆也沒手軟,殺了好幾個女執事弟子。難得的是狡狐汴梁沒有殺人,殺這些人根本不用他來動手,帶著出雲道宗三名修士把嫣寧殿的靈石靈藥法器全部搜刮的一幹二淨,也就是說整個血案隻有這四名修士手上沒有沾血腥,其他的修士都死有餘辜,罪有應得。
梅作風拿起朱筆,紅色的朱砂在一張紙上塗去了兩個人名,手托著下巴,另一隻手在桌案上無聊地敲打著,他還從沒有這樣輕鬆地審過這樣一樁大案。
“商宗主啊,我的功勞全被你搶光了,唉,還是回家睡大頭覺嘍。”梅作風念叨著,起身向後堂走去,堂上隻留下兩顆首級顯露著異樣的猙獰。
天色已晚,道上行走的修士都在趕路打尖露宿。商洛和宋黎不緊不慢地走著,宋黎還是念念不忘商洛所說的口活兒的事。
“商洛,你剛才說的口活兒到底是怎麽回事?看你古古怪怪的,準沒好事,快說,你到底做了什麽事?”宋黎還真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本事。
商洛以為宋黎早忘了這件事,也沒放在心上,調侃那兩個雜碎也是為了逗樂,沒想到宋黎又追問起此事,看樣子是回避不了了。
“你真想知道?”
“想。”
“那好,把你的手伸過來。”
宋黎乖巧地伸出玉手,商洛握著宋黎酥軟無骨的玉手,把小手掌心向上,伸出舌頭在宋黎的手心上舔了一下。宋黎一激靈,一股酥麻的感覺傳遍了全身,那感覺是以前從沒有過的。由於過於刺激瘙癢,宋黎想把手抽回來,可手被商洛緊緊地捏住了。
宋黎更受不了了,酥麻的感覺更強烈了,行走的雙腿開始酥軟,這才突然意識到這就是商洛所說的口活兒。
“討厭,惡心,不理你了。”說完,強抽回手,紅著臉跑在了前麵。
“唉唉,嘿!你不是要問口活兒的嗎?怎麽怪起我來了?”商洛在後麵嘿嘿地偷笑,這油卡的太容易了。
“就知道你沒安好心,還以為是什麽好事呢,原來是……是……哼!別得意,今天晚上我要讓你正經八百地給我做口活兒,做不好小心你的腦袋。”
“啊!不是討厭惡心嗎?怎麽晚上還加班加點?”
宋黎似乎還沒從剛此的滋味中回過味來,隨口說了一句,沒成想被商洛抓住了話柄,粉臉更紅了。
“嚐過口活兒這樣過癮,還輕易地放過你,是不是太便宜你了。好好準備吧,要把嘴洗幹淨哦。”說完就咯咯地笑著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