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九章 牽一發而動全身
現在明神宮後宮的勢力關係複雜,水比較深。這樣的狀況好像是傳統悠久了,搞小圈子內鬥大夥一向不亦樂乎,任何人想辦點什麽實事,不搞清楚理順暢這些關係還真是阻力重重。這後宮的明爭暗鬥波及甚廣,牽一發而動全身,從內到外都有影響。
這些事王淑珍身處商府也不短時間了,可她的心思根本不放在這上麵,一門心思想著如何能找到虐待她的人。她對那事兒樂此不疲,自然看不明白其中的明爭暗鬥了,更別說還牽扯到明神宮修士,總之她就是個沒心沒肺的人。
她就喜歡別人虐待她,最好能把她整得死去活來的那種,可就是這樣,也會因為父親王忠敏的緣故,身不由己地卷入其爭鬥中。
要說以她的姿色和名聲,當然不是什麽好名聲,嫁給一般修士是十分容易的,能嫁給商洛也是明神宮官場爭鬥的犧牲品。
實際上她是享受不到美好愛情,雖然是做小妾,衣食無憂,卻得不到商洛的寵愛。現在身處宮中,更是難得一見,不挖空心思勾心鬥角,還不孤獨老死在宮中。
當然,商洛在王淑珍心裏是個很不錯的男修,她打心眼兒裏喜歡。她現在就住在明神宮內,不過聽說她住的那地方經常死人,別人都不敢住,就是她感覺很刺激,非要住在那裏不可,也沒什麽人和她爭,也沒什麽人敢在這裏隨便走動,因此她在這裏鼓搗出什麽怪事來也就很少有人知道了。
王淑珍確實在鼓搗一件古怪的東西,那東西在燭光下閃著黑色金屬光澤,王淑珍的眼睛同樣閃爍著光芒,一會兒戴在手腕上,一會兒又取下來藏好。
這件黑色的手鐲可是紀嫣然的寶貝,現在她把手鐲從紀嫣然那裏偷來了。這手鐲倒是挺好看,自己喜歡就順手就偷出來了,那幫死修士竟沒發現,真是刺激啊!
王淑珍真是個什麽都不怕的主兒,她隻需要刺激而不考慮後果。她住的地方又是個很安靜的地方,這裏吊死過人。可這些事兒王淑珍覺得沒什麽好計較的,明神宮屹立在帝王神境已經千年,常年都有上萬人住這裏,哪裏沒死過人呢?
王淑珍對這個經常死人的地方很滿意,每日躲在這裏幹些不為人知的事太方便了,比商府好多了。在這裏已經清閑了好些日子,也該幹些古怪刺激的事了。
第二天清晨,覃力鵬的到來就像就像給寧靜的住處投下了一顆石子,他把尚銘那邊的前因後果都說了,讓王淑珍設法多親近君上,分到一點寵愛,對鞏固王忠敏和尚銘那幫子人的地位作用很大。
王淑珍現在心情很好,便爽快地答應了,她也不是傻瓜,要在這明神宮裏保持穩固的地位,避免被別人算計,沒有君上的寵愛那是不行的。不幫尚銘就會影響父親的地位,這也是不明智的。明神宮裏的女人誰又甘願寂寞呢?她是商洛的女人就應該得到商洛的寵愛。
覃力鵬見王淑珍答應的這麽爽快,又吩咐了幾句,囑咐她多花些心思在君上身上,然後才離開了王淑珍的住處。
覃力鵬去過王淑珍的住處之後,明神宮裏都鬧翻天了,也不見王淑珍有甚動靜,不知是不是諸神殿王秀的人從中作梗,讓王淑珍進不去那裏。
商洛這幾天的日子可算是在焦頭爛額中度過,乾坤手鐲失蹤,他倒沒怎麽樣,那時他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權力的爭奪上,一時間也顧不上。隻能自己暗中探查,還不能驚動任何人,包括紀嫣然。
這事兒還不能遷怒任何人,當時為了防止明神宮的動蕩,他需要這樣做。至少在沒有絕實力的時候,他必須要這樣。
可自從自己坐上明神位後,紀嫣然也不常出現在他身邊了,好像對他失去了興趣。好在商洛原本就是一個自製力很強的修士,對紀嫣然如此古怪的表現,商洛也沒放在心上。
原本明神可以享受無數的樂趣,可他依然每日把絕大部分的時間花在了處理玉簡上,連明神宮內城幾乎都沒出過。
吃過晚飯,好幾個自宮道宗修士圍在商洛的身邊,又是送水讓他漱口又是端茶送飯後點心。禦案上還堆著一大堆玉簡,都是禦林宗分揀後送過來的。
文域域界非常大,大到商洛都難以想象有多大,各大神境,各大仙境上傳的玉簡非常多,這些玉簡又是必須當天要處理的,其中的繁雜可想而知。
天沒亮就開始批複玉簡的商洛,此時渾身疲乏,看著那堆玩意兒,心情可想而知,他有種透不過氣來的壓抑感。
朱癡獲啊朱癡獲,我可知道你為什麽不想做明神了!以往看來莊嚴華貴的宮殿,如今在商洛的眼裏已然變得呆板無趣,修士們像行屍走肉一樣按部就班地活動,整個明神宮內城都仿佛死氣沉沉的。
夕陽從欞窗鏤空木料間滲漏進來的時候,讓房間裏都塗上了一層黯淡的血色,更讓商洛心裏增添了壓抑。
“本君要出去走走。”商洛突然說道。
身邊的李隨喜忙問道:“君上想去哪裏?”
商洛看了一眼窗外歎了一聲道:“就在宮裏四處走走。”
李隨喜躬身道:“君上稍等,奴才這就去備車駕。”
卻不料商洛擺擺手:“不用,就你跟著本君就行。”
“是。”李隨喜心裏一喜,能單獨跟著明神散步,那也是信任的表現啊。
商洛也不多說,站起身來便往外麵走。因為他剛才說了,隻讓李隨喜跟著,其他自宮道宗修士和宮女遂不敢靠近。
他們二人從諸神殿出來,一路向東北方向走,正好是王淑珍的住那邊。出了諸神殿的殿門,對麵有一條長街,紅牆金瓦,路旁立著一些燈台,隻見幾個自宮道宗修士正慢慢地挨個點亮。
太陽還沒下山,這會兒這些燈台的亮光並不顯眼,等太陽下山,天色一暗下來,燈台中的紅光便分外漂亮。
那幾個自宮道宗修士見街頭有兩個人向這邊走來,沒看清楚是什麽人,有個自宮道宗修士便站著看商洛他們,提著燈的自宮道宗修士嗬斥道:“看什麽,就知道偷懶。”
因為商洛穿的是一身凡人葛袍,顏色和李隨喜身上那身青色的自宮道宗修士服飾差不多,遠遠地自然就不容易看出來。
再說一般情況下,明神走到哪兒不是前呼後擁呢?
等到商洛走近時,他們才看清是明神,這些幹雜役的自宮道宗修士很難見著商洛,不一定認識,但是明神宮裏麵誰還能有這樣的威勢?
自宮道宗修士們嚇了一跳,那掌燈的自宮道宗修是把油燈都掉到了地上,急忙伏倒於地。
商洛道:“都起來,該幹嘛就幹嘛。”
“奴才等遵命。”自宮道宗修士這才小心翼翼地從地上爬起來,但並不敢動,隻是彎著腰站於道旁,等商洛走遠了,雙腿才能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