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又如何1
已是下午時分,太陽雖然仍是那樣地炙熱,卻也逃不過每日夕陽西下的命運,它的光逐漸變得微弱,就如在這“霧醉樓”中的女人們一樣,哪怕曾經有過對愛情的渴望,如今也似乎越來越淡漠了。
“小姐!小姐!”芙月匆匆跑上樓來,進了門就聽她緊張地喊著,正在窗前飲酒的牙風依楠回過頭,並未苛責她的魯莽。
“芙月,你這小丫頭可真是莽撞,看來是時候讓淩波那小子收了你了。”這次的牙風依楠雖然在逐漸變弱的陽光下依舊帶著些陰鬱氣息在飲酒,但已不同那次的傷心了。
芙月定了定神,又給自己帶了杯茶,“咕咚咕咚”一飲而盡,喘了口氣說:“小姐,你別喝了,自從你那次因為沫洛公子自飲紅香粉後,你好像就愛上了飲酒。”
芙月的話牙風依楠好似沒聽見一樣,又飲了一杯才走到桌前說:“你還沒說發生了什麽事。”
糊塗的芙月敲了敲腦袋說:“哦,對對對,小姐,許少爺來了,說是想見你。”
“哦?”許言的到來引起了牙風依楠的注意,她既感到驚訝,又似乎早已料到,不緊不慢地說:“他一個人來的?”
“是啊,就他一個人。我真是不明白,他怎麽那麽厚臉皮,咱們和他爹都撕破臉了,他竟然還敢來見你。”芙月一副替牙風依楠打抱不平的樣子。
可牙風依楠卻淡定地說:“他一向如此,不是麽?”
看這情形,芙月頓覺不對勁,試探性地問:“小姐,你不會是同意見他吧?”
“我為何不同意?和咱們撕破臉的是他爹又不是他。”牙風依楠的態度讓芙月有些摸不著頭腦,她甚至覺得,經曆了那麽多事,她一向熟知的牙風依楠似乎有了一些改變。
“那……我叫他上來?”
“不用,我下去見,讓虎子準備一個包間,然後通知媽媽待客,我稍後就下去。”
“哦,我這就去。”芙月抱著懷疑的態度下了樓,這實在不是她伺候了那麽多年的小姐啊,難道是沫洛的回歸改變了她?
“什麽?依楠她是怎麽啦?”芙月下樓後便讓虎子準備了一個包間,並帶著許言去了包間讓他在此等候。
而曾經那個蠻橫的許言卻隻是點了點頭便沒再說一個字,獨自飲著虎子端來的酒。
安頓好許言後,芙月馬上到後院請來西言,並向西言說明了情況,結果就連西言都大吃一驚。
芙月也表示很無奈地說:“媽媽,我覺得自從小姐給許少爺喂血治病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對許少爺的態度完全不同了。”
“真有此事?那怎麽行,許言的態度的確在他病好後改變了一些,可他爹許文楓給咱們‘霧醉樓’的屈辱是不可能抹掉的!”一提起許文楓,西言就氣得滿身的肥肉都跟著顫抖。
“媽媽,您說許少爺這次來會不會是替他爹來給咱們賠罪的?還是他還惦記著小姐呢?”
芙月的話讓西言有了些警惕,不管許言的目的是什麽,也不管他是否改變了以往的態度,隻要他爹是許文楓,她就不允許自家的姑娘再和丞相府有什麽牽扯瓜葛。
“走,咱們先去會會那個許少爺,在依楠下來之前試探一下他的真心。”說著,西言便和芙月來到了許言所在的包間。
一進門,西言便笑臉迎人地說:“哎呦,這不是差點砸了我們‘霧醉樓’的丞相府的少爺麽?怎麽,你爹沒毀掉我們‘霧醉樓’,讓你這小輩來毀我們這的姑娘了?”
西言雖然麵帶笑容,但在言語上毫不客氣,目的就是想開門見山地先給他一個下馬威,讓他知難而退。
可西言的話雖然刻薄,但許言似乎並沒有在意,他的確在“紅香粉”中毒事件後改變了心態,自從他知道牙風依楠用自己的血救他,他便對牙風依楠更加愛慕傾心,每日都控製不住地想她。
“西媽媽,您也不用這樣說話,在下知道家父有得罪之處,但在下今日是來見牙風小姐的,芙月姑娘說牙風小姐肯見我,那在下在此等候就好,也不必勞煩您來招待了。”
嘿!許言的話噎得西言說不出話來,他都說得這麽卑微了,西言要是再冷語相向倒是她小氣了,可看見他就像看見他爹一樣,本來打算新賬舊賬一起算,這下可好,什麽賬也別想算了。
無奈之下,西言隻留下一句“既然許少爺都這樣說了,那老奴也就不奉陪了。”然後便走出了包間,而芙月也隻好應了應聲跟著出了包間。
可剛一出包間,便看到不遠處的牙風依楠站在那裏,想必剛才許言和西言的對話她是聽到了。
牙風依楠今日穿了一件碧色的衣裙,頭發隻是鬆散地挽了個髻,看起來十分清新迷人。
西言一見牙風依楠這身打扮,便明白了她的心思,也隻給她留了一句“唉,你好自為之吧。”就走了。
芙月為難地看看向後院走去的西言,又看看即將要去伺候許言的自家小姐,不知應該先來應付誰。
好在牙風依楠知曉她的難處,也知曉西言話中的意思,隻是淡淡地說了句“去哄哄媽媽吧。”便解了芙月心中的難處。
“小姐,你自己小心。”說完,芙月便追到後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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