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風依楠小傳3
福祈和福昶走後,牙風依楠立馬不高興地說:“爹爹,剛剛您為何不直接拒絕他們呢?難道福伯伯還會因此對爹爹心生怨恨,會在朝上害爹爹不成?”雖然牙風依楠也明白牙風尚都定有難言之隱,但事關自己的終身大事,自然是要自己上心一些的。
樊清月也擔憂地說:“是啊,依楠,你爹爹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是老爺,依楠才十歲啊,難道真的就這樣定下親了麽?這……這對她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就是,爹爹,娘親,女兒今後的婚配女兒自己做主,女兒要嫁給真心相愛之人!”
“好了、好了!”牙風尚都也是左右為難,一邊是朝中好友的請求,一邊是自己女兒的終身大事,一邊牽扯到了朝堂,一邊是親情,“爹爹當然知曉那福昶是個什麽樣的人,若是他們不提,爹爹定不會將你許配給這樣的男子,但如今……”
“如今怎樣?爹爹不是一直跟女兒說,女兒家一定要有自己的主意,要有自己的思想嗎?怎麽如今爹爹要推翻自己的話不成?”
“爹爹也不想拿你的終身大事來換取爹爹在朝堂上的穩固,可、可最近爹爹確是有些惹得皇上不悅,若不是有福祈在一旁緩解皇上的怒氣,爹爹我說不定就被皇上治罪了!”
牙風尚都的話讓她們母女二人都愣了一下,樊清月臉上越發顯得擔憂說:“怎麽,朝上還是出了事是不是?”
“爹爹,發生了什麽?是今日上朝時的事麽?那時見您回來就略顯愁容,爹爹又說了些什麽惹得皇上不悅了?”
“唉,如今是‘商女不知亡國恨’,雖然朝堂仍是穩固的,但朝中不乏一些黨羽勾結,對百姓亂收取一些苛捐雜稅,百姓們叫苦不迭,但這些錢卻並沒有入國庫,皇上聽了十分不悅,定要查出其中參與者。”
“那又關爹爹何事呢?”
“依楠,你爹爹是提出異議之人,定會受到那些黨羽們的集體抨擊,你可不知道這諫官多不好當,當年你外公也是如此,每日都提心吊膽的,所謂伴君如伴虎就是如此。”樊清月轉向牙風尚都,對他說:“老爺,還是那句話,你還是不要太過剛直,諫官的職責要做,你的命也要保,若是真的得罪了那些黨羽,你在朝中又沒什麽勢力,真的是會很吃虧的。”
“唉,我也知道我這性格適合做諫官,卻又不適合做諫官,好了好了,依楠婚事之事暫且先放一放,容為夫好好想一想,就算是要拒絕,也要找個絕佳的理由,不然真的會傷了兩家的和氣。”
“尚都府”內討論著牙風依楠的婚事問題,出了“尚都府”的福家父子一路上也在討論著,福昶十分不高興地說:“那個臭丫頭竟然敢拒絕我!平時看她還挺懂事的,沒想到竟如此剛烈!”
福祈眼睛一轉,歎了口氣說:“唉,我看呀,這牙風依楠也是繼承了牙風尚都剛直的臭脾氣,她雖然美貌隨了那個樊清月,可昶兒你想過嗎,若是你娶了這麽一名女子到咱們福家,她會聽命於你嗎?她可不是任你出去戲耍,乖乖待在家相夫教子的女人。”
“哼,她越是不願意,我就偏要把她娶到手!她一個十歲的小姑娘知道什麽?”
“你也說了,她才十歲,你到底是看上她什麽了?她可是連情愛都不懂啊……”
“看上她什麽……”福昶一邊走著一邊看向街上的那些女子,一邊搖頭一邊笑了出來說:“兒子喜歡她獨有的氣質,尤其是她那一抹笑容,雖然年齡還小,卻有著十分吸引人的感覺。爹,您不知道,兒子從小和她玩在一起,每次看到她笑時,兒子心裏都癢癢的、暖暖的。”
福昶指了指街上的一些女子說:“您看看這些女子,她們的氣質和相貌都還不如牙風依楠那個十歲的臭丫頭,一個個笑起來都像哭一樣,醜得要死。”
“笑?你就是為了她的笑?”福祈聽了搖著頭說:“兒啊,這會笑的女人都在那青樓楚館裏呢,你怎麽不給爹娶一個回來?你這、你這也太荒唐了。”
“那些青樓楚館裏的女子怎能和牙風依楠比呢?哎呀,爹,我不管,您必須想辦法把‘尚都府’這門親事給定下來!”
“好好好,唉,誰讓爹就你這麽一個兒子呢,爹一定想辦法搞定那個牙風依楠。”
“多謝爹。”就這樣,福昶就是因為牙風依楠笑得甜美、吸引人,因此一副非她不娶的架勢。也正因為如此,才有了之後的事情……
接下來的幾日內,朝上朝下福祈見到牙風尚都都再也沒提及過提親之事,牙風尚都原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可誰知十日之後過了晌午,卻有一名媒婆帶著一些禮物上了門。
這時的牙風尚都正和牙風依楠一同讀書,樊清月在一旁一邊做著女紅一邊享受著一家人在一起的快樂時光。
家丁陡然來到後院報道:“老爺,有一媒婆來咱們府上,似乎……似乎是替福家提親的。”
“什麽?”樊清月手中拿著女紅瞪大了眼睛,她沒想到這件事福家仍然不罷休,“老爺,這福家是不是欺人太甚了?還沒有經過我們的同意便讓媒婆上門提起,他福祈到底是何意思?”樊清月雖然看起來溫文爾雅,卻也是個剛烈的女子,如今女兒的終身大事都無法由她與夫君做主了,她怎能咽的下這口氣?
牙風尚都見樊清月起了怒氣,知道該來的總會來,該麵對的也要麵對,牙風尚都看了一眼牙風依楠,然後起身說道:“這幾日福祈一直也沒與我提及此事,卻沒想到他竟直接叫媒婆前來提親!唉,有些事總也躲不過啊……”
“既然躲不過,又何須再躲?”
“既然躲不過,又何須再躲?”樊清月和牙風依楠幾乎同時說出這句話,母女二人互看一眼,眼神更加堅定了,“爹爹,既然麻煩已經找上門來,那怎們就去會會她吧。”
說著,樊清月便拉著牙風依楠匆匆走在前麵,而牙風尚都怕她們二人會做出什麽過激之事,趕忙跟在後麵,隻是他剛踏出後院房間的門,天上便忽便烏雲滿天。牙風尚都心裏一驚,也顧不上多想了,便急忙跟了上去。
樊清月帶著牙風依楠氣勢洶洶地來到前廳,還沒等她倆說話,那媒婆見到牙風依楠出現便馬上上前想要拉住她,但被她躲過了。但那媒婆倒也不覺尷尬,站在那笑臉盈盈地看著一臉嚴肅的樊清月和牙風依楠說:“哎呦,這個就是牙風府上的千金吧?真真是出落得極標誌啊!怪不得福少爺那麽迫不及待地想要娶你過門呢!”
牙風依楠看向那媒婆,年紀並非很大,也就四五十歲左右,與自己的爹娘相差無幾。身著桃色衣褲,頭戴一朵嬌豔的牡丹花,手裏拿著一塊桃色的綢子絹帕,臉上濃妝豔抹,體態微胖,難道媒婆都是這副打扮麽?
之前偶然聽娘提起過做媒婆的女人,大多都是些半老徐娘的年紀開始做起的,沒什麽文化也沒什麽本事,倒是有一副熱心腸和一張利落的嘴皮子,因此才靠此謀生。曾聽娘說過哪家姐姐就接到過媒婆上門,最後爹娘被媒婆說服的事,難道自己的命運也會如此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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