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啊,藍兒……你的臉……我求你
艸,他怎麽沒發現白辛藍這麽愛哭呢?!
不對,小嬸嬸說白辛藍是個綠茶婊,故意裝弱,博同情的。
臉一冷說:“我以前就這樣!”
一句話講完,霍端銘抬腳要往門口邁,結果白辛藍一個熊撲,撲到霍端銘身上,抱住他:
“銘哥哥,嗚嗚……你騙人,你就是變了,我知道……我知道你被江心兒那個賤人蒙蔽了雙眼,沒關係,我會讓你看到她的真麵目!”
霍端銘沒想到白辛藍會撲過來,一下子被白辛藍抱了個滿懷,直接罵了一句:“艸,你幹嘛,放開!”
講著話,霍端銘一把扯開白辛藍,倒退半步。
白辛藍被霍端銘毫不留情的扯開,微微一愣,印象中霍端銘一直是保持豪門公子哥的謙遜有禮。
完全不會使用粗俗的言語,更不會這麽粗暴的對待女孩子。
“銘哥哥……”白辛藍塗的好看的嘴唇,動了動,要說什麽,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你別叫我!”霍端銘暴躁的抓了抓頭發,吼出一句:“我告訴你,白辛藍,你別以為我傻,我什麽都不懂,我好騙!”
“騙?!”白辛藍長長假睫毛顫動兩下,忍著要掉下的眼淚,說:“銘哥哥,我騙你什麽了?我……我從沒有騙你啊!”
霍端銘:“……”
白辛藍這幅忍著哭,卻死都不肯掉眼淚的樣子,真的跟小嬸嬸表演出來的一模一樣。
草,真就是個綠茶!
“行了,你別演了,我特麽都知道了,你……你從認識我開始就一直裝,裝單純裝無辜,明明什麽都懂的事情,卻偏偏問我,想讓我覺得你依賴我,想博得我的好感……你……”
霍端銘到這裏結巴了,最後一發狠,說:“你就是……就是白蓮花,綠茶婊!”
以霍端銘的形象和人設,他是死活不可能在外人麵前這麽失禮的,但是眼下他太想擺脫白辛藍了。
所以顧不得禮數和形象,直接揭白辛藍的老底。
“你……”白辛藍不可置信的看著霍端銘,“銘哥哥,你怎麽能這麽說我?我根本沒有……我沒有這麽做?!”
“是啊,銘少爺!”
這個時候,護女心切的胡範琴顧不得身份地位的約束,直接插話進來。
她伸手攬著要哭的白辛藍,指責語氣說:“你怎麽能這麽說藍兒,藍兒她可是一向都這麽單純的,你……這麽說,太不合適了!”
霍端銘最不喜歡和女人拌嘴,也不會和女人吵架,煩躁的撓了撓頭,說:“胡姨,你好好看看你的女兒吧,你別一天天寵著她,她……你知道他在霍家怎麽對待白老的嗎?”
“怎麽對待白老?!”胡範琴並不知在霍家發生的事,轉頭疑惑的看著白辛藍:“藍兒,你做什麽了?!”
白辛藍一提這件事,立馬就怒了。
像變了個人一樣,大吼起來:“什麽做什麽?不就是說爺爺跟江心兒有一腿嗎?這有什麽啊?我在白家也說了啊,可是……嗚嗚嗚……這能怪我嗎?
是爺爺,爺爺非要偏袒江心兒那個賤人……嗚嗚嗚……難道你們不覺得是嗎?嗚嗚嗚……而且,表姐也這麽說了啊,表姐也說江心兒我做的對,江心兒那個賤人該死!嗚嗚嗚……”
“艸!”霍端銘徹底被白辛藍的清奇的腦回路打敗了。
他罵了一句,就朝門口走。
白辛藍見狀,立馬衝上前,一把抓住霍端銘的手臂,“嗚嗚嗚,銘哥哥,你現在就是被江心兒用了妖術,你現在就隻看她的好,我是為你好,你別去找江心兒,江心兒接近你一定有什麽目的?!”
“她……她不是真的愛你的,她先是勾引九爺,後是勾引你,她……她一定有什麽目的,你被傻不拉幾的額看不清楚!”
霍端銘被白辛藍質疑智商,一下子怒了,直接一把甩開白辛藍,指著她的鼻子罵:“白辛藍你個瘋子,你趕緊看精神科吧!”
講完話,霍端銘抬起腳,朝門口邁。
白辛藍眼見著霍端銘要離開,伸手過去抓,結果抓了個空。
她淚眼婆娑的伸著手,站在原地,像個木頭人一樣。
“啊……”
突然,一聲尖利的吼叫聲,響徹了白家別墅。
白辛藍兩隻淚眼漲紅,眼神裏帶著一種嗜血的邪惡,她牙齒咯噔咯噔的打著架,兩隻小手緊緊的攥成拳頭。
再加上,她的妝容已經花了,整個人仿佛是一個要發怒的魔鬼。
“藍兒!”胡範琴看到白辛藍這幅表情,一下子慌了,慌忙扶住她的肩膀,說:“藍兒你別激動,銘少爺不是故意的,他是受江心兒那個賤人蠱惑,你別……別生氣!別激動!”
胡範琴安撫著白辛藍,就從口袋裏摸手機,打算叫醫生過來。
然而,就在摸手機的時候,白辛藍發瘋一樣的猛地推開胡範琴。
尖叫著撞上別墅的鐵門。
“藍兒!”
胡範琴嚇得驚呼一聲,衝上去,一把抓住白辛藍。
白辛藍拚命的掙紮,身上的裙裙擺“撕拉”一聲被撕開一道口子。
這撕拉的響聲,似乎激發了白辛藍血液的瘋狂,她哈哈一笑,直接瘋魔一樣的撕扯自己身上的裙子。
她紅著眼,兩隻手化作爪子,沒有章法的在身上胡亂抓撓,撕扯!
沒一會兒臉上,脖子上,手臂上就抓出了血痕。
那一道道血痕滲出紅色的血珠,刺眼又猙獰……
讓人忍不住毛骨悚然!
“藍兒……藍兒你幹什麽啊?藍兒……”胡範琴徹底嚇到了,捂著嘴巴哆哆嗦嗦的站在原地,“管家……張嫂……快,快來,啊啊啊……藍兒……救藍兒!”
“藍兒……啊,藍兒……你的臉……我求你……我求你,你別這樣……”
“藍兒……”
霍胤堯從白家別墅出來,晦氣的“呸”了一聲,坐到勞斯萊斯車裏。
寬闊的車廂裏,霍胤堯坐在後排中間的位置,他清冷的眸子半瞌著,長手自然的搭在扶手上,清俊的麵龐上也沒有什麽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