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她就是白辛言,白辛言沒死!
如果被封澤陽救下了,倒還好說,如果沒有被救下,自己小命搭進去,很有可能還會連累封澤陽。
封澤陽是救他出火海的人,也是他複仇路上的死士,不能連累他。
白辛言抿著小嘴兒琢磨了琢磨,舉高手臂,重新輸入文字:『貨在車裏,蘋果沒了,你快來!』
輸入完整後,白辛言覺得沒什麽問題了,最後點擊發送按鈕。
她剛剛發的信息內容,是封澤陽替她的幾場戲中所涉及到的。
封澤陽是個聰明的人,一看就能明白。
白辛言點了發送的按鈕,就墊著腳尖等待著消息發出去,然而等了大概一分鍾,信息的末端出現紅色的歎號!
信息發送失敗!
白辛言眼底有了一抹焦急的神色,額頭上也沁出了薄汗。
她不是沉不住氣的人,但是眼下必須要尋到一絲出去的路。
她有重新點擊發送,等待著消息發送出去,然而,等到最後還是跟之前的結果一樣。
信息發送失敗!
她使勁搖了搖手機,繼續發送,結果還是不行。
白辛言放下舉累了的纖細手臂,活動一下臂膀,暗自思索起來。
眼下,室外求助不成,得要靠自己了。
咬了咬粉潤潤的唇,伸手摸上灰色的牆麵。
身板微微貼近,在牆麵上一寸一寸的摸,一寸一寸的敲,想看看是不是有暗牆,暗門什麽的。
幻想還是要有的,萬一見鬼了呢?!
白辛言抱著一絲希望,尋求出路。
但是,在自己所能觸及的牆麵上,全都敲過一遍後,她直接暴起了粗口。
牆麵都是實心的。
然後,又不死心,整個人又大字型的爬到地麵上,敲地麵。
希望能找到暗閣,地下水道什麽的。
然而,最後希望變成失望。
白辛言翻個身,啪嘰一下,仰麵倒地,整個人成大字狀。
一張圓圓的小臉上麵如死灰,清澈的眼底也變得黯淡起來,整個人仿佛沒了靈魂一般。
突然,角落裏“叮鈴”一聲,有金屬落地的聲音。
白辛言纖長睫毛顫了顫,從地上爬起來,看向那聲源處。
是管道上的螺絲落地了。
白辛言大眼睛一亮,要起身,往管道的方向去,然而,剛邁兩步。
角落裏的管道猛然爆裂,渾濁的水如泉湧一樣從爆裂處,湧出來。
快速往暗室的各個方向蔓延。
白辛言一下子驚得小臉變了顏色,小腳連連往後倒退幾步,她是不會遊泳的。
眼下,這樣大量的噴水。
不出二十分鍾中,水就可能漲到小腿了,接著是腰,再接著是……
白辛言心頭慌亂,不敢再想下去。
一張圓潤的小臉兒,臉色越來越白,手足無措的倒退。
往沒有水的地方挪。
但水是既是柔的也是無孔不入的,很快,白辛言退得無路可退,墊著腳尖在角落裏,抱著手臂,發抖。
是對死亡的恐懼。
三年前在大火中,就是如此,她望著熊熊的烈火圍繞過來,將她整個人吞噬……
白辛言看著蔓延到腳下的水,在整個後背貼緊牆麵,白爪子顫抖著死死摳著牆皮。
毫無血色的臉上驚慌失措。
她抬眼看了看遠處還在奔騰湧來的水,蒼白的唇顫顫的張開,喉嚨裏發出一聲完全並不到的呼救聲……
……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白家別墅。
“不,不行!”
白辛藍看著眼前高端大氣的婚禮邀請函,上前一把抓起請帖,撕了個粉碎。
一邊撕一邊崩潰的大喊:
“銘哥哥不能跟江賤人結婚,不能!”
白辛藍眼底猩紅,猶如煉獄中的惡魔,臉上表情因痛苦而變得猙獰扭曲。
突然,她猛地轉過身,一把抓起胡範琴的手,說:
“媽,銘哥哥不能跟別人結婚,我要他娶我,媽……嗚嗚嗚……媽我不行,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江心兒嫁給銘哥哥,嗚嗚嗚……”
前一秒白辛藍還在發瘋嘶吼,下一秒就不顧形象的大哭起來。
胡範琴看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白辛藍,心疼得要死。
同時,胸口的憤怒恨意如浪潮一樣,上下翻湧。
賤人,姓江的那個賤人,居然真的勾引到了銘少爺!
不行,她這次一定要親手撕碎這個賤人,讓她跟那個該死的娘作伴!
胡範琴恨得咬牙切齒,眼底又閃過一道陰狠毒辣的光。
眼下,白辛藍哭得身子一抽一顫的,她伸手撫拍了幾下,心疼的安撫道:
“好藍兒,乖,不哭,這次媽親手撕了這個江心兒,給你把銘少爺搶回來,你先別激動,不然又該犯病了!”
自從上次在白家白辛藍氣得發瘋撕碎自己的公主裙後,她的情緒、狀態一天比一天差。
動不動就摔東西,大喊。
甚至開始自殘,跳樓。
她必須先穩住藍兒的情緒。
“真的?媽……你你說你親手幫我把銘少爺搶回來,是真的?!”白辛藍抬起頭,瓷白的臉上掛著淚痕,看著胡範琴說。
“當然!”胡範琴說:“媽說到做到!”
“可是……”白辛藍眨巴著淚眼,抽泣說:
“可是下個月他們就要結婚了,怎麽辦……嗚嗚,媽,我要去找銘哥哥,我現在就要去,我要跟他說,江賤人就是故意要害霍家人,她是有目的的,她是白辛言的的鬼魂附體,她要搶走我的一切……”
“藍兒!”
胡範琴聞言,立馬厲聲嗬斥白辛藍,抬眼看了一眼門口,說:“別胡說,白辛言已經死了,不可能附什麽體的,而且……而且藍兒,你爺爺最忌諱你提她了……”
“沒有,我沒有胡說!”
白辛藍抽泣一聲,抹了一把眼淚,湊近胡範琴,很認真的說:
“媽,你沒有感覺到嗎?那個江心兒詭計多端,很像白辛言,還有還有她笑的神態,走路的姿勢,跟白辛言簡直是一模一樣,媽……媽江心兒她就是白辛言了附身,如果……如果不是附身,那她就是白辛言,白辛言沒死!”
“藍兒……”
胡範琴是又無奈又著急,皺著眉頭,歎息一聲,說:“白辛言已經死了三年了,你別自己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