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九爺一字一句講:我看誰敢!
很快,勞斯萊斯停下來,阿夫伸手打開車門。
“九爺,江小姐,到了!”
白辛言從霍胤堯腿上起來,往車門外看了看,才發現原來是白家。
鼓了鼓小嘴兒,轉頭要問霍胤堯來白家做什麽。
然而,還沒嘴巴剛剛張開,一個音節還沒發出,就見霍胤堯自己轉動輪椅往車下挪去了。
“還不動?!”
霍胤堯下了車,側首朝車裏的白辛言冷掃一眼,扔出一句話。
語氣淡淡,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
白辛言不明白霍胤堯這是要做什麽妖,但瞧著他那傲嬌冷漠的樣子,似是被人欺辱一夜的小媳婦兒。
紅紅小嘴兒癟了癟,小腳一點,一下子竄了下去。
別墅門口,白明重夫婦和陳管家得知九爺要來,早早的在門口等著迎。
胡範琴瞧一眼下來的白辛言,貴婦臉上多了一抹陰沉。
她是聽藍兒講,白辛言中藥後,去了九爺的房間裏。
那麽大的藥劑量,肯定是跟九爺有了肌膚之親。
哼,傍上了九爺,小賤人,一定得意壞了吧?!
“九爺,您來了!”
白明重作為白家的年輕主人,往霍胤堯身邊走了幾步,開口迎一句。
霍胤堯坐在輪椅上,側首睨了一眼白明重,淡淡應:“嗯!老爺子在?”
“在,在的!”白明重禮貌的點頭,問:“九爺,您是找老爺子有什麽事?”
“跟老爺子有筆舊賬,要結,另外還有一筆新賬!”淡淡兩個字講完,霍胤堯抬手,示意阿夫推輪椅。
阿夫點頭,推動輪椅。
白明重客氣的做了個請的手勢。
幾人都隨著霍胤堯往客廳裏麵走,隻有白辛言眯著漂亮大眼睛,在原地瞧著霍胤堯的背影。
白家和霍家的舊賬,今天要結了?
剛好,她要弄清楚三年前的事情,可以在一旁仔細聽聽。
一直以來,葛無雙的一句話都縈繞在心頭。
葛無雙說三年前的大火沒那麽簡單。
到底多不簡單,今天應該能弄清楚了吧?
白辛言攥了攥白爪子,小腳一抬,快速追上霍胤堯。
進到白家別墅的一樓客廳,阿夫直接推著霍胤堯到上座的位置,白辛言降低存在感站在霍胤堯身後。
“說吧,什麽事?!”
白振業也是知道霍胤堯要來的,吃了早餐就坐在了主位對麵的位置。
見霍胤堯過來,瞧一眼,沒好氣的講了一句。
講完,就獨自端起青色茶杯,輕嘬一口茶。
昨晚上,本來是要舉行霍端銘和幹孫女的婚禮的,但是,霍家突然改成了酒會。
鬼知道,霍家在搞什麽?
霍胤堯在主位上靜靜坐著,一張白皙妖孽的俊臉上,冷冷淡淡。
深邃眼眸一瞬不瞬的瞧著對麵的白振業喝茶斟茶,半晌,眸光輕輕移向旁邊女孩子。
隻瞧一眼就又移開。
刀削的薄唇,艱澀的啟開,來一句:“她把我睡了!”
“咳咳!”
一句話講完,剛剛喝下一口茶的白振業,猛咳起來。
許是咳得太厲害,老臉變得通紅。
一邊咳渾濁眼眸一邊掃向白辛言,蒼老麵容上,一抹不悅。
把手上茶杯重重的落到桌麵上。
“胡鬧!”
兩個字擲地有聲,很幹脆。
也很有震懾力。
白辛言自打進來後,就琢磨著葛無雙的那句話,突然聽到老爺子嗬斥,小肩膀猛地一哆嗦。
小眉頭皺了起來,看向白振業。
瞧著被嚇了一跳的白辛言,霍胤堯清俊眉眼間是閃過一抹淩寒,修長手指在扶手上輕輕敲了敲,冷冷開腔:
“老爺子還是弄清楚怎麽回事,再說其他的吧!”
講完一句話,霍胤堯冷眸冷冷的瞟到老爺子身邊站著的胡範琴身上。
胡範琴感受到來自對麵的冰冷目光,渾身一陣發寒。
白振業察覺到霍胤堯的目光落到身旁,也轉頭看過去,看到略顯局促的胡範琴,心中不解。
“怎麽回事?!”白振業覺得事情不簡單,冷著老臉,問胡範琴一句。
胡範琴感受到來自霍胤堯和白振業兩人的目光,隻覺得渾身不自在,但很快鎮定下來。
她抿了抿嘴唇,一臉無辜的表情說:
“老爺子,這……這事兒,這我哪兒知道啊?哦司家!”
講到這裏,胡範琴一臉想起來什麽的樣子,說:“對對對,司家,是司家那個小混蛋,他要對我們藍兒不軌!真是可惡!”
胡範琴擔心自己戲不足,不能讓老爺子相信,直接咬起後槽牙。
扮一副氣壞了樣子。
司家?
白振業渾濁眼眸裏的不解神情更甚。
而,此時,對麵的霍胤堯狹長鳳眸微眯,眉眼間是滿滿的徹骨的寒意。
原來是要把罪責推到司家人身上,好,很好,那就白家和司家一起下地獄!
本來,他這次來還想將白家的家產歸還於白家,一抹三年前的那檔子事。
看來,沒必要了。
霍胤堯狹長鳳眸越眯越緊。
“是,是老爺子!”
不出霍胤堯的所料,胡範琴就是要把所有的事情推到司家人身上。
她說了一句,氣憤的說道:
“我跟您講,老爺子,那個司家的小混蛋,他沒事就糾纏我們藍兒!這不,又借著銘少爺和心兒的婚禮,又去騷擾藍兒!
當時給藍兒遞了塊蛋糕,我礙於麵子就替藍兒接下了,這邊藍兒想討您個歡心,就重新拿了一塊蛋糕,去給你送去。”
“從您的房間裏出來,藍兒瞧了一眼我手上的蛋糕,覺得扔了可惜了,就拿著蛋糕去了心兒的房間,誰知道……誰知道這蛋糕是有下了那種藥的,哎呦,老爺子,您說這……這……”
胡範琴把事情胡亂編排,講了出來。
白振業老臉上一下子變的怒氣騰騰,抬起手上的拐杖狠狠的敲了一下地板,“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去,去給我找司家人來,我要好好問問這個小兔崽子,他……”
“老爺子!”
見老爺子動了怒,要叫司家人來,胡範琴擔心漏了餡。
急忙上前喚一聲,說:“您叫司家人頂什麽用啊,司家那老頭子可是黑白通吃的,還有那混小子,一張嘴能哄多少個女孩子呢,去年不還有個女孩子為他跳了樓嗎?您找他來,他能認啊?”
“那也不能就這麽算了!”
白振業盛怒之下,又用拐杖狠狠敲了一下地板。
胡範琴瞧著老爺子,沉一口氣講:“老爺子,這件事總算沒有釀成多大的禍,隻是委屈了九爺,這樣……”
胡範琴講著話,看向霍胤堯,“九爺,事情總歸是發生了,也總歸是心兒的錯,您別生氣,我這就讓人把心兒帶下去,好好反省,老陳!”
胡範琴眸光一下子變得冷厲無比,她側首,朝著陳管家厲聲吩咐:“去給我把那個闖禍的丫頭,關起來!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霍胤堯眉眼猛地一寒,沒想到,胡家人這麽能潑髒水,這麽能一石二鳥。
哼!
霍胤堯淡薄的唇動了動,不著痕跡的勾了勾,一字一句講:“我、看、誰、敢!”
一句話講出去,要上來的陳管家,猛地頓步。
偷偷瞧一眼主位上的男人。
那男人,俊逸麵龐上一臉的鐵青,眉眼間凝聚著一抹冷厲煞氣。
兩隻白皙的大手死死的攥著輪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