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痞子鼻祖
看著這混混,上官晴的唇角忽然勾起了妖嬈一笑,眼眸之中也含上了些許不自知的魅意:“親一口兒?”
這聲音,是與生俱來的妖嬈,讓人神不知鬼不覺的魂魄就被勾走了,那混混眼神更加的迷離猥瑣:“既然這妞兒這麽主動,就和大爺我回家去吧。”
說著,鹹豬手就要往上官晴的腰際摸過去。
上官晴欲拒還迎的躲開,臉上笑意不減,順手彎腰將混混手中的酒瓶子輕而易舉的奪過來,媚眼如絲的盯著混混。
混混被迷的七葷八素的,忽然,嘭——
酒瓶子在混混的腦門兒上四分五裂,一股血液如同汩汩清泉,頓時便從他額頭流淌下來,迷離了他的雙眼,世界都染上了紅色的肅殺氣息。
砰砰——
混混仿佛可以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和腦門兒處大動脈被切斷噴射鮮血的聲音,掙紮著睜開眼睛,就看到眼前這個美得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此刻,那雙眸子,冷得讓他發顫。
這突如其來的酒瓶子碎裂的聲音和鬼城又多出來了一具屍體,並沒有引發任何的躁動,更沒有引起任何的注意,反而極其自然的融入到了此刻他們爭鬥紛亂的聲音之中,仿若石沉大海。
不少的市井混混痞子無賴都認為,新來的人,美是美,但是在這鬼城,一切的美女最後都要投奔他們的懷抱的,所以,他們不著急。
*
鬼城,鬼街,正中央的那個最大的酒館之內,裏麵所有的市井混混和痞子無賴,甚至是醉酒的流浪漢神色都是異常的詭異。
市井混混目露膽怯,時不時的朝著酒館正中央那個長凳上麵用眼角偷瞄幾眼,心跳得更快,頻率更高,膽怯也便更深沉。
痞子無賴們吹了吹口哨,卻不由自主的放緩了聲音,似乎也對那個坐在長凳上的人有著不由自主的膽怯。
酒館的老板也用粗獷的聲音招呼著其他的客人,卻唯獨對坐在正中央的那個人客客氣氣的,一點也不敢把聲音太高半分。
酒館正中央的位置,有一條長凳兒,上官晴邪邪的勾著唇,單腳踏著長凳兒坐著,一隻手還提著個酒壺,妖嬈的眼神之中透著玩世不恭的戾氣,正是那股戾氣,讓這些常年流轉於市井之間的混混無賴們不敢靠近。
上官晴此刻的氣場,就仿若是一個比他們縱橫市井的年頭還要多的頭目,渾身都有一股上位者的氣息,周身那殘忍暴戾的氣場更是透著生人勿進,讓人靠近一點,都會瑟縮著退縮回來。
他們不敢挑戰。
“這不是今天剛從青鸞山裏頭來的那個娘……女的嗎?”
“莫非是咱們鬼城的人偷著去了青鸞山,然後嫌棄沒意思又跑回來了?青鸞山那群家夥可不見得這麽痞。”
“這娘們兒,一看可就不是個好惹的,咱們哥兒幾個可得好好的,別惹惱了這個瘟神,到時候怕是吃不了兜著走。”
不少的痞子無賴都在心底決定,不能去惹怒這個一看就是頭目的女人,若不是頭目,那也是強者。
他們甚至強製的壓下心中那一種想要對上官晴俯首稱臣的欲望,不停地抽自己嘴巴子,能不能有點骨氣?哪有對一個女人俯首稱臣的道理?
再說,他們以前遇到什麽人也沒有過這種情況啊,這是怎麽一回事?
就算是遇到男人想要當他們的老大,他們也都底氣大戰個三天三夜!
而如今……
他們偷瞄了一眼在這麽多不懷好意甚至是挑釁暴躁,各有所思的目光之下依然能夠悠然自得喝酒,臉上不帶半點緊張甚至流露出輕蔑神色的女人,又連忙移回了視線。
兩個痞子坐在角落唯一完好無損的桌子上,一人端著一個酒壺,麵露凶色,不善的看著坐在正中央的不言不語淡然喝酒,卻依然能讓人望而生畏的上官晴。
“喂,你說咱要不要回去告訴大哥!這娘們兒,可沒少出風頭,在這麽下去,鬼城說不定就毀了!”
對麵的人也是一臉凶相,臉上橫著一個道駭人的刀疤,咬牙道:“走!回去告訴大哥!我就不信,一個臭娘們兒能成什麽大器!”
兩個人從人群之中溜走,上官晴忽然掠起一抹笑意,蒼涼狠厲掛在唇邊,隻一眼掃去,正在朝她看的混混們便立馬魂飛魄散軟蛋似的倒地。
“你到底是什麽人?”其中一個醉漢拿著酒壺,臉蛋子喝酒醉的紅撲撲的,搖搖晃晃的伸出手指指著上官晴的鼻子。
其餘的人感激不盡的看著醉漢,果真是酒壯慫人膽啊!
隨後,疑惑的用眼角的餘光偷瞄上官晴,極度迫切的想要知道醉漢口中所問出的問題答案。
上官晴眉梢兒一挑,手中忽然多出一把匕首,在幽暗閃爍的橘黃色燭火之下,隱隱約約的綻放著寒芒:“老子是誰,你還沒資格知道!”
倏——
匕首忽然被淩厲的射出,匕首的尖正對著醉漢的手指尖,哢的一聲,那根手指活生生的被從中間破開,劈成兩半吧唧掉在地上。
醉漢醉酒了,痛感卻將麻痹的大腦瞬間喚醒,哭天喊地的叫聲從酒館傳了出來,整個鬼城都回蕩著鬼哭狼嚎的聲音。
人群也炸開了。
他們是市井混混,他們平日裏流氓無賴!
但是今日居然碰到了一個比他們還無賴還混混的人!二話不說就破了人家的手指頭!
不少的混混心中抱著憤憤不平,顧不得三七二十一破口大罵:“你個臭娘兒們,就應該好好的待在怡紅樓裏頭,等著我們過去給你送錢,居然還這麽不知好歹的出來學著別人打架!”
“送錢?”那張微微上挑的紅唇微動,妖異的眸子寒光迸發,暴戾的氣息,仿若一道紅光將上官晴籠罩在一團血一般的迷霧之中。
而上官晴本就存在的戾氣,也在鬼城這個任何負麵情緒都會被極端放大化的地方,更是展露無疑,反而有著比之前世有過之而無不及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