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周玉琢
“你是誰?”
冰冷的聲音仿若撒旦一般的幽冷,如若一記錐心刺骨的冰彈在男人的耳邊炸開,他剛才還洋洋得意的麵孔忽然之間就被這強悍的氣勢嚇到了。
男人抬頭,正撞在了慕容傲漆黑如若深淵的眸子之中,心裏又是瞬間一個悸動,他活了這麽多年了,除了大哥和妖凰殿那兩個可恨的女人,何曾被別人恐嚇到過?
這個男人又和上官晴這女人走得這麽近,莫非是上官晴的男人?
男人厭惡的皺了皺眉頭,感覺到喉嚨間那一抹桎梏,讓他通體發寒不住的冒著冷汗,生怕瞬間就被捏死。
慕容傲的耐心有限,那張俊顏冷厲萬分透著不容拒絕的壓迫感,加緊了手上的力度:“說!”
“哼。”男人壯著膽子冷哼了一聲,十分不甘心的閉上眼睛死活就是不去看那個將他死死壓製住讓他喘息都需要莫大勇氣的男人。
他不願意承認,這個男人真的強大,強大到讓他渾身打顫,卻還在靠著意誌力死死地撐著。
就在男人剛把眼睛閉上的那一刻,一陣輕笑虛無縹緲的傳了過來,似黃鶯出穀,似乳燕歸巢,分明好聽的讓人渾身酥麻卻偏偏帶上了那麽幾分譏誚諷刺。
“嗬——”
上官晴意味不明的看著身邊被慕容傲拎起來的男人,抬手扯掉了他頭頂上亂蓬蓬的假發露出了光禿禿的腦殼兒,纖細的手指看似柔軟實則力度非凡的捏住了他的下巴。
妖嬈的目光一遍一遍的在男人有些緊張卻仍然布滿了恨意的臉上掃過,下巴上尖銳的刺痛讓男人死活是一動也不能動。
“周、玉、琢。”上官晴笑著,聲音輕柔怪異一字一頓地吐出了這個名字,每說一個字,眼底的冷厲森然就愈發濃鬱了一分。
慕容傲一手拎著周玉琢,另一隻手趕緊把一身涼薄之氣的女人摟進懷裏,歪頭看她,語氣冷厲森然:“小狐狸,宿敵?”
“豈止是宿敵。”周玉琢被捏著脖子,聲音沙啞不堪,卻也死命的瞪著上官晴,眼神之中透露著仿佛隻要慕容傲一撒手就能衝過去把上官晴大卸八塊的恨意。
果斷,這一句話剛結束,脖頸上的力度更重了一些,慕容傲鷹眸微眯,泛著森冷的寒意:“本王的女人,隻有本王可以欺負。”
周玉琢被憋的那張臉都皺成了一朵迎風枯萎的菊花,光禿禿的腦殼兒也泛著和臉蛋子同樣的顏色——都是紅的像個猴屁股。
脖頸強大的力度讓周玉琢已經說不出半句話來,隻是死命瞪著上官晴,若是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恐怕上官晴現在都已經死了千八百次。
上官晴卻隻是冷冷的一笑,輕蔑的瞥了一眼在慕容傲手中就如同一隻螞蟻似的隨隨便便就能被捏死的周玉琢,伸手粗魯的扯掉了他耳朵上的黑色耳機。
這耳機,一直都是靜音狀態。
紅唇一勾,極為自然的將耳機塞進了自己的耳朵裏麵,那一刻,冰冷而熟悉的觸感讓上官晴渾身一震,聽著耳機對麵傳來的呼嚕聲,唇邊的笑容更加的深刻妖嬈。
也是在戴上耳機那一刻,那種熟悉的披荊斬棘槍林彈雨的日子就仿佛一一浮現在眼前,勾心鬥角坑蒙拐騙,這些誰能玩得過她鼻祖上官晴?
區區現代人有什麽害怕的!?又有什麽擔憂的?她有現代的武力和靈敏度,又有朱雀大陸的內力,現代人罷了何足畏懼?
她輕瞥周玉琢,笑得張狂肆意,仿佛前世那個叱吒風雲橫掃特工界的特工邪風又重新歸來了。
就連周圍的人都感受到了上官晴周身那種睥睨天下傲視群雄的氣場,微揚起的唇角,還有眉眼之中那種張揚不羈的傲氣,都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臣服,想要膜拜。
同一時間,慕容傲的手微微一動,看似沒用多大力氣,卻讓死命瞪著上官晴的周玉琢脖子一歪,徹底昏厥過去。
上官晴撫摸了一下耳畔的耳機,邪邪一笑,笑的風流邪肆囂張萬分,聽著耳機對麵忽然傳來的一個哈欠聲音,眼底泛起了冰冷的寒意。
這聲音,極為熟悉。
周玉琢沒說錯,豈止是宿敵?
簡直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看著身邊的女人一臉神秘兮兮的,又透著一股子睥睨天下傲視群雄氣勢的樣子,慕容傲一把攬過她的腰,無意間的隔著衣服拂過她腰間疤痕處:“小狐狸,這疤痕,就是他們做的?”
他眼底含著痛苦之意,透著無比的疼惜,他沒由來的就把這一夥人和上官晴腰間那一塊觸目驚心的疤痕聯係在了一起,就連他也不知道為何營生出了這麽一個猜測。
隻要一想到,這個疤痕曾經帶給小狐狸多少的痛苦,慕容傲周身的殺意就無論如何也抑製不住。
仿佛一道狂暴的颶風席卷周身,就連周圍圍觀看著混進他們人群的周玉琢的村民們都打了一個寒顫。
上官晴收回了眼底的深思暗湧,笑眯眯的環住了慕容傲的脖頸,像個樹袋熊似的一掛:“你怎麽知道?不過……這群人,本女神會再讓他們死一次的。”
“再死一次?”慕容傲垂眸,看著笑得眉眼彎彎見牙不見眼的女人,剛才洶湧磅礴的煞氣也在一瞬間收斂了不少。
上官晴冷然一笑:“當年,周玉琢的老大郭強看上了我們妖凰殿一姑娘,擄走了就再也沒回來過,老子豈能讓郭強這個猥瑣的玩意玷汙了我們的姑娘還滅了口?”
“我沒告訴冷上弦,自己偷偷去報仇,卻沒想到該死的郭強居然和老娘玩路子!那是我長這麽大第一次被坑!”
上官晴一想到當初讓人坑的被鎖起來的黑暗曆史,剛才還妖異十足的一張臉陡然之間就黑下來了,繼續幽幽的道:“當時正好上一次執行任務傷還沒好。”
說到這裏,上官晴開始咬牙:“該死的郭強,把老子腰間結痂給拽下去了!如若不然也不可能留下這麽一條可恨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