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北方有佳人
“呃……好吧,那姑娘就叫傾城吧!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老鴇想了想,笑著說道,一邊還觀察著雲卿地反應,畢竟這個也要她的同意。
雲卿低頭想了想,點頭。
老鴇見此,一張撲滿粉的臉瞬間笑開了花。那多餘的脂粉隨著她的動作,簌簌的往下掉,看的雲卿是一陣無語。
“能走了嗎?”雲卿不耐的說道。
“哦……好!”老鴇回過神道,說著就扭著那水桶粗的腰肢往前麵走著。
琉璃閣分為兩層,一層是包間,雅位,一層是大廳和舞台。
老鴇直接領著雲卿來到了大廳上的舞台,她揚起台式化的笑容說道:“各位大爺,這是我們琉璃閣新來的傾城姑娘。今日首次登台,為各位獻上一曲!”
“好!”
“快點吧!”
……
一陣陣歡呼聲朝著雲卿而去,那翻滾的音浪讓雲卿不由得皺了皺眉。
她徑直走到那白色紗幔的後麵,端坐在那古琴之前。纖指微調,一曲悅耳動聽,纏綿悱惻的曲子就流瀉而出。
琴聲悠揚,如同細雨點垂芭蕉,發出叮咚的聲音。波動起伏的旋律,深深的纏繞著在唱每一個人的心。
盡管許多人都不懂琴,但那曲子中包含的情感,卻讓他們輕易便讀懂了。那是哀傷的,是絕決的,是淒涼的……
一曲作罷,場上一片寂靜,清晰地可以聽到每個人的心跳聲。就在這時,一個鼓掌聲驟然響起,接著便是兩個,三個,四個……無數的歡呼聲響起。
雲卿起身悄然離去,身後的人們還在大喊著:“傾城……”
已是深夜,雲卿回到院子裏。她發現自己的心情好了許多,但不可避免得被琴聲觸動了心弦。長夜漫漫,留下的也不過是她無盡的思念。
而此時遠在途中的南羽殤同樣徹夜未眠,隻是定定的看著矮幾上的畫卷,任由思緒飛向遠方。
鬥轉星移,星沉日起。
翌日,整個遼城都沸騰了起來。大街小巷口口相傳,琉璃閣來了一位才藝雙絕的絕代佳人,傾城。到處唱著一隻打油詩,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而這消息,同樣傳入了宮顏歌的耳朵裏。他們徹夜未眠,等待著雲卿的歸來。可是,天已經漸漸的亮了,他們要等的人卻還是沒有回來。
“你說什麽?”宮顏歌睜大雙眼看著魅問道。
“是真的!城中都傳開了。說是琉璃閣新進了一位傾城姑娘,紅衣紫眸絕色傾城……”魅淡淡的說道。初聞這個消息,她也覺得不可思議。但是紫眸這個標誌卻是隻有她家小姐才有的。
宮顏歌定定的坐在那裏,眉頭緊皺看不出在想著什麽。
魅見此問道:“宮主,我們要去把小姐找回來嗎?她呆在那種地方也不是個長久的事啊!”
宮顏歌苦笑道:“找她回來,你能把她帶回來嗎?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讓她改變主意,那難如登天!”
“宮主,你說小姐為什麽聽到南羽瑤要成親會是這個反應?難道她連她的消息也不想聽到嗎?”魅疑惑的問道,她總覺得雲卿不會這麽做。
“難道是她誤會了?”
“誤會?對,一定是這樣。我們給她收集的消息,她根本就沒有去看。所以她聽到那個消息,反應才會這麽強烈。”宮顏歌淡淡的分析道。
“這可怎麽辦?”兩個人都緊皺眉頭,一臉沉思。
而她們沉思的主角卻依舊故我的沉浸在自己建造的世界裏,怎麽也不願意醒來。
而這一過便是半個月。
距離遼城不足一百裏,無垠二人麵麵相覷,一臉擔憂的望著假寐的南羽殤。 多日沒有好好休息的他,臉上是清晰可見的憔悴,那眼底的陰影更是濃重的可
怕。
或許是感覺到二人的注視,南羽殤緩緩的張開蝶翼一般美好的眼簾,秀出一雙沉寂而深不見底的眼眸,隻是那雙眸子中少了以往的輕佻和邪肆,多了一份冷酷與決然。
二人難受的轉過了頭,這哪裏還是他們那個英姿勃發的王爺,此刻的他跟普通的男人沒有任何的區別,為情所困,為情所傷。
“有事?”南羽殤低聲問道,淺淡的話語中透出一抹徹骨的涼意。
“爺,還有不到一百裏就到了北耀國的國都遼城了。現在已經是正午了,我們是停下來做飯,還是……”無垠趕緊低聲答道,半分不敢怠慢。
“終於到了嗎?”南羽殤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他掀開窗簾望去。北耀國的秋日已經是很寒冷了,四周一片荒蕪的寂寥。寒風陣陣的吹著,讓人覺得一陣陣刺骨的疼痛。
“不要休息,繼續前進!”南羽殤淡淡的說道,眸光凜然。
無垠見此一愣,雖然不理解為什麽,但依舊立即傳令下去。隊伍繼續前進,並沒有一絲停歇的意思。
而另一邊遼城之中,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傾城的名聲已經超過了所有的花魁。更重要的是,她雖然淪落青樓,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風塵氣息。
隻是安靜的站在那裏,就能讓人感覺到心裏的平靜,他們也戲稱傾城為九天玄女。
此時,他們心中的九天玄女卻一臉無奈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應該說是老熟人,連青謹。
“你跟我走吧!我為你贖身,我一定會好好待你的!”青謹急切的說道。太子被廢後,為了不被人追查,他聽從南羽殤的命令來到了北耀國,準備好好的遊玩一番。
可是就在十天前,他途徑琉璃閣,卻聽到了一陣悠揚迷人的琴聲。因為他也是愛琴之人,當即,他便對這彈琴的人充滿了濃厚的興趣。
誰知當他進入看到這女子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心開始不受控製的急速跳動。平靜了二十幾年的心,開始活躍了起來。
當即,他便發誓一定要為她贖身,娶她為妻。可是,無奈佳人怎麽也不理他。甚至,一見到他,就反射性的要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