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禍亂將起
雲卿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轉身進入房間。她也需要收拾一下,盡快的趕到伽藍國,有些事情不能再耽誤了……現在她已經有了心愛的人,替父母報完仇後,就隻剩下替師傅到苗彩族尋找金絲蠱這一件事情了。
依著那人的性子,必然是不會讓她在外麵逗留太長時間的。所以必須在他開口之前處理好一切的事物。
時光飛逝,如白駒過隙,轉眼已經過了一月有餘。秋意漸漸的濃鬱了起來,到處一片蕭條之色。
伽藍國的梨苑,雲卿悠閑地躺在椅子上。她到這裏已經有幾天的時間了,一直蝸居在這方小天地裏。時不時會有關於朝堂的最新消息源源不斷的傳來,而傳信使自然是千寂夜。
“卿兒,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千寂夜無奈的看著再次失神的雲卿,控訴的開口說道。幾天前,當他看到風塵仆仆的雲卿時,著實嚇了一跳。
幾個月前的消息他也聽到了,他想去找南羽殤理論。可是,卻被伽藍洛緊緊的拉著。無奈之下,隻好另做打算。
就在這時,他卻發現了急速趕來的雲卿。在明白了來龍去脈後,他就帶著她再次回到了這個小院子。然後他就時不時的,會到這個小院子裏坐坐。
雲卿聽到千寂夜近乎控訴的聲音,急忙的回答道:“有啊!我當然在聽你說話了!”
千寂夜聽之滿臉笑意的點了點頭,問道“那你打算怎麽辦?”
“靜觀其變!”涼涼的,雲卿丟下這四個字,轉身朝房間內部走去。
千寂夜想了想,轉身離去。他還有事情要做,再這麽待下去,恐怕就錯過了最好的時機了。
雲卿看著窗外已經光禿禿的梨樹,心裏擔憂南羽殤的處境。她從那些話中很明白的聽出了弦外之音,現在清王南疏鑰已經有了動作,隻怕現在是危機四伏。
她回到這裏已經有幾天了,這裏的形勢卻還是很好的。伽藍帝已經病入膏肓,四王爺伽藍逸和睿王爺伽藍圖都有強硬的後台。相比較來說,伽藍宥和伽藍洛相對薄弱了許多。
自古有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說法,現在都在等待一個契機。如果可以借刀殺人的話,那自然是最好。如果不行,她手裏還有一塊兵符,相信不管是和哪一方合作,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
雲卿癡癡的望著遠方,十二年前發生的事依舊恍如昨天,曆曆在目。她不停的告訴自己,要沉住氣,不管怎麽樣,當年的人一個也逃不了,不管是誰!
秋風蕭瑟,逼人的涼氣直逼銀輝大陸的每一個角落。即使是四季如春的南焰國,也不由得增添了幾分蕭索肅殺之氣。
南焰國都郝城,最大的酒肆第一樓裏。
“爺,城中大部分都被南疏鑰控製住了。皇上的安危,我已經讓花影和花語混進去盯著了。據她們發回來的消息是皇上是中毒了!”無眠低頭對南羽殤報告著他所獲得的消息。
南羽殤一拂衣袖,轉過身來。那股上位者的氣質,鋪天蓋地的朝無眠襲來。
無眠見此,欣喜不已,他家爺又重新恢複過來了。想起他得到的另一個消息,有些猶豫了起來,不知道該不該如實稟報。
南羽殤看著麵色古怪的無眠,意外的挑了挑眉,他這個屬下的一向幹脆利落,這次是怎麽回事。想著,薄唇輕抿,冷冷的問道:“你,還有事?”
無眠一咬牙,道:“南琪兒回來了!”
“她?”南羽殤聞言皺了皺眉,南琪兒雖然是皇後的女兒,但是好在不驕不躁,性情溫柔和善,他對她倒是沒有多大的敵意。再說,小的時候她就一直跟在他屁股後麵轉。
哪怕他再罵她,她依舊是笑嘻嘻的叫他一聲殤哥哥。那個天真的女孩從小就因為身體的原因被帶出宮外撫養。這次,會回到宮裏,恐怕不簡單。但是要說她會有什麽陰謀,他確實不怎麽相信。
想了想,半晌南羽殤輕聲說道:“讓花影監視好她,如果她沒有做什麽與我們對立的事,就不用管她!還有,通知花憐回歸,迅速給父皇解毒!”
“是!”無眠領命離開。
南羽殤看著窗外人來人往的街道,看似平常的街麵上,那些潛藏起來的人才是最危險。深歎一口氣,看來南焰國得天要變了。
清王府,青衣男子背對著房門。修長如竹的身子,俊秀儒雅。
“主子,南羽殤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我們是不是先動手?”身後,一蒙麵的灰衣人上前低聲道。
抬眸望天,男子冷笑,“不必著急,他一定會回來的!布置好城裏的暗樁,我要斬草除根!”
就在此時,另外一個聲音響徹在這個空間裏:“主子,殤王爺已歸!現在在第一樓!”
跪著的灰衣人崇拜的望著青衣男子,他們的主子果然是神機妙算,竟然連這個也算的出來!
南疏鑰嘴角微微勾勒“既然上天都幫助我們,我們就要好好的利用了!傳令給母後,讓她加大藥劑,務必讓父皇在今晚寫下立詔書……我要讓南羽殤眼睜睜的看著皇位從他的麵前溜走!”
說完南疏鑰皺皺眉,但願他的人能夠看住南羽殤。隻要他不會出現在皇宮,那麽他就是皇上。到時候,他就是反賊,處置他便是名正言順。
這場爭鬥,他不僅要得到皇位。更重要的是,他要南羽殤萬劫不複,再也沒有翻身的可能!
“是,主子。可是公主剛回宮,一直又對南羽殤崇敬有加,萬一她……!”灰影有些不放心,公主多年在宮外生活,一直不知道宮中權利相爭的黑暗。萬一被她察覺向南羽殤通風報信,那後果……
南疏鑰忽的勾起冰冷的唇,一雙陰鬱的眸子裏透出一抹諷刺:“她畢竟和我流著同樣的血液,即使她再對南羽殤崇拜,她也不會拿她親娘和哥哥的命來賭!”
即是如此,灰影就覺著沒有什麽可擔心的了。跪著領命,迅速翻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