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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節清除

  霸王,戰神一樣厲害,幾十萬將士困殺不了他一個,最終還不是滅於一個虛偽狠辣的地痞之手,為後麵樹立了政治典範,從此開啟了前仆後繼的一個個虛偽腹黑王朝?

  老爸,你比霸王差至少幾十條街去,關鍵時刻還敢心慈玩虛的?

  家人的命比不上外人的感受重要?


  養奴才打手就是為了用的,你個主人還需要看奴仆的臉色行事?

  有沒有搞錯啊?


  這是封建社會啊,該**就得**,該狠毒就得狠毒啊,老爹。


  寧可錯殺一千,不可使一人漏網,也比優柔寡斷心慈手軟埋下禍根好。


  又聯想起一些事,例如大國風範、禮儀之邦、兩國交戰不斬來使,諸如此類的。


  華夏出了個優秀教育工作者孔丘。


  人家就做了說了教育和品德的事。可後人呢,硬把其捧為聖人,硬綁上政壇,集全國聰明人之智,花了數千年,就研究、扭曲、無限拔高常人一個小時就能明白的那點東西,幾千年自己騙玩自己,玩得開心自得,玩得偽君子遍地,也玩得傷痕累累。至於地下的孔夫子喜不喜歡坐上變態神壇,高不高興被利用,那就沒人關心了。


  活人都顧不上,誰還有工夫管死的。


  然後人家打來了,傻b了,大國風範被嘲笑為傻b行為;禮儀之邦因落後被人視為愚昧野蠻可欺;明知來使是罪大惡極又有本事的強敵大禍害,卻不斬來使,來使買通內奸摸透了虛實,動搖了我們的抵抗意誌,回去就領兵殺得我們屍斷長江,血漫萬裏。


  一次次凶殘侵略屠殺,沒把腐儒思想打醒打掉,反而把統治階層的人腦子打成更虛偽的狗腦子。就有了一代代對內假大空陰狠毒,對外恭孝仁順軟。即使到了現代,仍流毒肆虐,遺患無窮。


  真是不知所謂。


  怪不得農民造反總是成果被別人享受。連身邊的偽君子都玩不過,還想帶領國家民族傲立世界之林?


  改造農民領袖的思想,任重而道遠呐!


  趙嶽精密發達的科學頭腦,此刻在社會問題上又多了點感悟。


  他點點腦袋,耐心道:“政治,沒有無辜不無辜,隻有需要不需要。利與害決定一切。”


  政治要講理,講人情,嶽飛就不會冤死了。狄青就不會窩死了。老種經略就不會氣死了。斯x林就不會在蘇.聯搞大清洗了。國際間也不會有那麽多紛爭和炮火。


  趙崔兩家關係僅僅是土著豪強間的爭鬥麽?


  這是民間另一種形勢的政治爭鬥,你死我活,沒有中間路,不可妥協的。


  誰先軟,誰先死。


  “爹,”


  趙嶽的聲音仍然不帶一絲情緒,“漢奸,是可恨可殺。但,提供漢奸土壤,縱容漢奸存活逍遙的政府和領導者更可恨可殺。因為這造成一代代無數無辜的人倒大黴。這樣的缺德領導,你說他該不該死?”


  兒子的毒舌症更嚴重了。


  看他的眼神分明就是在問我該不該死呀。


  趙大有苦笑著無言以對。


  唉!幫著解決顧慮,促使下決心吧。


  “爹,都抓起來吧。一個也不放過,包括家屬親朋。一抓,心裏有鬼的,就基本都露出馬腳了。敢反抗的,不用說了,嚴刑拷問,不愁弄不清楚藏得更深的。被冤枉的,無論是為解脫了嫌疑,還是為大家的利益,他們都會,都應該高興。


  你得會些心理學,得知道下位者從生死邊緣走一遭又獲得信任和生命的欣喜和感激。


  退一步講,明事的會理解你,佩服你,跟得更緊。


  不明事的,留之何用?

  不如趁此機會清理出去。


  說到底,他們不過是些一無所有依靠我們生存的佃農,並不是有什麽驚天動地大本事的不可缺少的人物,多個少個,有什麽打緊的?”


  不帶感情的聲音驟然冷酷起來:“非常時期行非常手段。要做大事。對那些首鼠兩端的,搖擺不定的,混日子撈好處的,陽奉陰違偷奸耍滑的,驕橫不聽指揮的,挑釁權威的,更有甚者,吃裏爬外背叛的,以及侵略者,統統要零容忍。該殺的殺,該趕走的早些趕走。該打的堅決打掉他。”


  “我提醒過莊子要軍管才能安穩發展。”


  “爹,你是莊主,是最高軍事長官。莊上除了馬叔叔家,所有部下回答你問題,應該隻有四種習慣答案:是,長官。不是,長官。不知道,長官。不清楚,長官。


  軍人不該有自己的獨立思想,不問是非對錯,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是非得失,如何衡量決策是首腦——我們趙家的事,部下沒資格質疑否定決策命令。他們唯一要做的是服從,服從,堅決服從。


  否則災難來臨,命令下去,這個有這個的理由;那個有那個的困難;我想這麽打;你想等等再那麽打;他想等別人先上去拚殘了,最好拚個兩敗俱傷,再上去輕鬆摘桃子;我不讚成你的方案,敷衍塞責不聽你的;他抱怨不公平,拖拖拉拉。


  帶隊軍官都帶著自己的思想和盤算,怎能協調一致,統一步調,統一行動?


  危機四伏的血腥戰場,戰機一閃即逝,勝敗生死就在傾刻間,豈容軍隊中出現這個那個意誌?”


  “我們才是主人,我們家的意誌就是,必須是趙莊所有人的意誌。否則就不正常,必有隱患,必至危機,必有殺身滅門之禍。那幾個孤兒的事就是明證。”


  幽幽看著曾一再讓自己失望的父親,望父成龍之心,你能明白麽?


  “爹,不論是神界,還是人間,從來都是:強即公理;富就是文明。其它的都是細枝末節,為達目的,靈活多樣的手段罷了。


  利益之爭還講是非品行?


  非得槍口頂腦門上了,才沒心思這個那個的窮講究?

  你們若能穿到後世,就會看到,無論是西方,還是東方,無論信什麽,良心都是論斤賣的。


  一個不強不富的草民,再講文明禮儀,到機關辦事也會被微笑服務的公務員隱諱鄙視,以諸如“你的申請表不符合標準;這不符合程序;這不歸我管(你問怎麽才符合?誰管?反正不歸我管,你慢慢碰壁去)”等等你抓不到把柄更沒牙啃的嫻熟手段憋得你吐血。


  至於國家層麵,你看美霸想踩誰踩誰。


  不順從?不符合我的利益?我就弄你。


  民主自由隻是用順手的遮羞布而已。你冤不冤,國民死傷慘重,生活在地獄,這些,誰管你?誰敢管你?

  當然,個人品行還是得強調、講究的,否則人間和地獄有什麽區別。


  國家?


  可不能再出現那些儒腐、天真、荒唐的傻b現象了。必須東西高妙手段合璧,唯追求富求強。


  “娘,把俺說的這些話都記下來吧?等俺那傻帽哥哥再稍大些,分析理解判斷事物的能力再強些,都交給他看透看懂,好換換被扭曲的儒教腐蝕鏽逗了的腦子,恢複些神氣。”


  披著半神的外衣,扯著家族前途命運的大旗,趙嶽說得理直氣壯。


  迷信幼子的母親雖然不喜幼子對聰慧長子的蔑視稱呼,卻仍在嗔怪一句“這孩子,公廉是你親哥哥,可不許無禮”


  後,欣欣然照做了。


  一直靜聽深思的趙大有看兒子不說了,轉身看看老婆。


  老婆迎來的目光閃著堅定和一絲冷戾,微微點頭。


  他笑了笑,過去把牆角架子上的大刀拿起來,然後大步流星地向中院客廳走去。


  張倚慧在背後提醒道:“大有,別逞強冒險。哦,還有嶽兒說了,動手不要費話,幹脆利落地收拾完了再話嘮不遲。”


  這是兩個月來,老婆第一次主動和自己說話。她到底是關心我的。她仍是那個聰明賢惠能幹的妻子,俺趙大有的好娘子。


  趙大有回身向老婆笑著點頭,把沉重的大砍刀輕鬆耍了個花,頭一昂,意氣風發。


  作為一個男人,一個丈夫,他不能讓老婆再失望了。


  作為父親,兒女的榜樣,他更不能讓在繈褓中就操心家人命運的幼子失望。


  是的,有些事,俺必須去做,必須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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