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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節誰的理想在飛

  第二天的東京城風聲鶴唳,陰雲密布,城門盤查嚴密,百姓的生活受到影響,卻聽到風言風語,暗罵奸臣、禍害怎麽沒都死掉,天開眼了,好解恨,乏味勞累的生活中多了笑料談資,說不上是得是失。↖,


  道君趙佶知道此事後既驚又怒。


  諸多高官顯貴官員子弟及富賈名流因爭風吃醋釀成血案,死傷慘重好比戰爭,受害官員集體鬥毆,個個受傷,斯文掃地,簡直千古未有。這不是往聯的豐亨豫大形象上抹黑麽?


  更大的麻煩在後麵。


  子侄親朋或死或傷,眾多官員因此恨和爭權奪利之心,在大朝會發難,問責原凶高王兩家,不趁機弄到足夠補償怎能幹休。


  隨後朝堂上吵成一鍋粥,狗咬狗,一時難斷。


  趙佶看群情激奮,也不好太強硬,結果就日日頭疼無比。最後煩得不行,終於震怒,罰了因傷不能上朝的王黼降三級出外任,申斥高俅,兩家納重金賠償,提拔了鬧得最凶的,才勉強安撫了受害群臣。


  高俅因受寵,官職權力都沒動,卻是裏子麵子損失慘重。


  獨苗沒了。成為笑柄。得力幕僚死了。搜刮來的錢財也損失不輕。


  他腫著臉,承受著身心雙痛,躺榻上生氣發狠。


  恨王黼,痛兒子,哪個什麽師師的賤人必須找到,給兒子陪葬。忽想到林娘子,感歎費心巴力算計一場,空擔惡名。兒子還是沒得到,怒氣無處發泄。凶狠間琢磨,卻也不能便宜了這賤人。送她入地獄陪兒子,消除笑柄,自己也出口惡氣。


  孫高和薛寶這兩個狗奴也不知去哪了?

  打發心腹牛信、富吉去找找二人,合夥幹掉林家。


  林衝更不能放過。


  此人有本事,卻發往滄州,若不死極可能得趙公廉重用,必是大患,早前被謠言氣昏了頭,卻是一時疏忽大意沒加派人手追殺。


  牛信、富吉很快回報:林家全部失蹤。孫薛二人也不知所蹤。


  嗯?

  高俅瞪著青腫的眼。目中凶光四射。


  那兩個防送公人至今沒有回報。林衝或許還沒死。


  林衝不死,或許是他那當過教頭的丈人保護的。賤婦必定是去找丈夫了。必定在去滄州的路上。


  喝令眼前紅人陸謙持寶刀,帶牛信、富吉等七八好手騎快馬沿途追尋,若沒找到就趕往滄州,殺掉林衝全家,永絕後患。


  孫高和薛寶失蹤,不是在追拿林娘子,就是已經死了。若死,二人也是好手。單憑林衝的老丈人張老教頭隻怕未必能對付了。


  也許還有外援。


  陸謙道:“林衝有個和尚好友。若林家得助,必有那野和尚。”


  高俅狠狠哼了聲:“趕緊抓起來,審問清楚,殺了。”


  抓捕魯智深落空。高俅知道孫高薛寶凶多吉少,更怒。


  吩咐通知各地官府捉拿逆賊魯智深。


  陸謙又提醒:“卑職所知,金槍班徐寧和林衝關係非同尋常。”


  楊林曾提醒林衝:“陸謙是個小人。不足予信,不可深交。”


  好人林衝習慣凡事從好處想。不以為然,但也掩飾了和楊林的關係。楊林幹特務。自然高度警惕謹慎。所以陸謙知徐寧,不知楊林。


  一再受挫的高俅此時就是紅眼想吃人的瘋子,林衝牽扯上誰,他就想搞掉誰。徐寧也在三衙管轄範圍內,但崗位特殊,常常隨架,皇帝都知道此人有本事。高俅正處在風口浪尖,收拾徐寧略有顧忌。


  “陸謙,你先去滄州了結。幹得利索點。”


  陸謙明白高俅心思,帶人緊趕去滄州。


  高府內線報告陸謙動向,並報牛信富吉恭維陸謙有提到徐寧二字。


  徐寧也牽扯成高俅的眼中釘?


  趙嶽讓馬靈師徒留下應對徐寧可能有的變故,送走李師師去新世界音樂舞蹈學院工作,自己帶二鐵衛回滄州。


  快馬如飛。東京漸漸遠去。


  趙嶽回望這座巨城,眼神複雜:這是現代人類所能達到的最高文明的象征地,也是最肮髒醜惡糜爛的地方,享受了太多特權便利的東京人必然有一天遭到天意懲罰。


  陸謙到了滄州牢城營,本想威脅賄賂管營提供方便,一打聽頓時大喜過望。林衝居然獨自在荒野之地守大軍草料場。家人也在。


  林衝,你不識趣,不會做人,命也不好,天都不幫你,躲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合該你滅亡。卻是怨不得俺陸謙不講交情心黑手辣。


  忌憚林衝本事了得,自己這幾個人怕是收拾不了。盤算了毒計。


  林衝不知災星今晚降臨,傍晚此刻正和李小二夫婦吃飯閑聊。


  因李小二夫婦不是軍人。林衝這人守規矩,軍需用地卻是不能讓李小二夫婦住。住了,被來往押運草料的軍士看到也不好。


  好在附近有座小小山神廟,清理一番,在日漸寒冷的季節卻是不比住草屋子差。


  其實李小二夫婦早得安排,林衝不這樣,他們也會住山神廟。


  正吃喝間,突然有人笑道:“香味遠逸。飯菜很豐盛啊。”


  廟中三人聞聲,頓時喜出望外。


  林衝當先起身,先是拍了拍笑嘻嘻走進的趙嶽的肩膀,隨即撲通跪拜在地,滿臉激動抱拳道:“林衝若無兄弟相助,隻怕早作了刀下鬼。且受三拜。”


  趙嶽扶起他笑著搖頭道:“親人之間何須如此?休要折煞小弟。”


  又誇了李小二夫婦忠義。弄得小夫妻快活又不自然。


  林衝滿眼感激,情緒激昂難平。


  趙嶽引開他心思:“哥哥可知為何停留此處,沒得我大哥重用?”


  林衝一怔:“難道不是三郎安排的過度?”


  趙嶽搖頭:“軍中用配軍。何需過度?我大哥用人卻怕得誰來?”


  林衝想想也是,卻是更不解了。


  趙嶽也不說破。


  等殘忍事實狠狠打得林衝更清醒才好。


  閑聊間眼見天色將晚。林衝卻是有責任心的,要回去看守草場。


  趙嶽阻止道:“今夜草場有災。哥哥隻在此處靜候。別問什麽。一切到時自有分曉。”


  林衝隻得坐下。


  天黑了。趙嶽不讓點燈,不說話。轉眼到更深。四人在黑暗中默默幹坐。


  突然,外麵亮起來。從門縫能看到草場方向竄起大火。


  大火越燒越猛,烈焰衝空,照亮四野。


  燒了草場是重大失職,按軍律,殺頭都不為過。林衝發急,可看到趙嶽端坐不動,臉上似乎還掛著奇怪笑容。他不明所以隻得繼續等。


  突然,門外傳來陣陣說笑聲。


  有人笑道:“陸大哥好計策。這把火一放,林衝就算有天大本事也得全家死在裏麵。”


  一人笑道:“就算能逃脫此劫,燒了草料場,林衝仍是個死罪。”


  又一人恭維道:“陸大哥為太尉辦好了此事,還沒讓此地人有任何把柄。可謂神不知鬼不覺。太尉必定大喜重賞。回去後,陸虞侯隻怕要改稱陸將軍了。”


  “是呀是呀,那時還望陸將軍念在同事之誼,多多提點小的。”


  陸廉的理想在飛。得意洋洋地笑,還故作謙虛。


  林衝至此全明白了。


  震驚,原來俺在千裏之外,也難逃毒手。


  憤怒。陸謙狗賊無恥。不親手殺你。林衝豈是真丈夫。


  抄槍在手,拉開廟門。


  “陸謙,你的美夢到頭了。”


  熟悉的聲音、如雷怒喝驚得陸謙渾身一震。急抬眼一看,果然是林衝。張嘴想說點什麽。林衝卻如猛虎下山。殺了上來。


  陸謙當初能入林衝的眼,本領不低。急拔寶刀,狠勁一劈,林衝手中槍僅是兵丁用的尋常木柄槍,被鋒利寶刀削掉槍頭。


  陸謙一招得手,仗恃寶刀,心中大定,不想林衝的性格和槍法今非昔比,狠辣淩厲,槍無頭,槍杆也能殺人,閃電一刺直透咽喉。


  陸謙垂眼看著槍杆,滿臉難以置信,滿眼不甘心,黯然仰天倒下。


  林衝搶了寶刀勢如瘋虎,一刀斬了牛信,轉瞬再殺了富吉。


  趙嶽看到林衝如此表現,知道這個幹姐夫終於逼出來了。


  二鐵衛從廟後轉出,攔住其他幫凶,片刻殺個幹淨。


  林衝再望趙嶽,突然淚如泉湧,哽咽道:“三郎又救了林衝一命。林衝是不是太傻太天真太沒用?”


  自己奔三的人了,自負英雄,卻一次次需要個少年救命救全家。


  “姐夫是太善良,善良到失去了軍人最應該具備的警惕狠辣果斷本色。經曆此難。姐夫脫繭明悟,以後自然是頂天立地的真英雄。”


  二鐵衛把陸謙等的腰牌等搜了收好,屍體丟拖車上拉去草料場,扔入圍牆中的大火中。


  趙嶽笑道:“高衙內等惡賊已被小弟設計除掉。隻剩高俅獨自悲傷。姐姐他們如今就在我家好好住著,等姐夫團圓。”


  林衝喜出望外,正要再謝卻聽趙嶽道:“隻是大宋從此再無林衝。那位昔日八十萬禁軍教頭已隨刺客一同葬身火海。我大哥不日將問責高俅。林大哥,放飛你的理想,以後就和俺家一起走光明路吧。”


  話沒多說。火場不可久留。當夜,一行人上馬去了趙家莊。


  林衝和娘子喜相逢。林娘子把滄趙本相告訴了林衝。


  看著驚呆的丈夫,林娘子歎道:“三郎早在數年前就預料到咱家的禍患。特意做了安排。楊林也是滄趙的人。他在東京責任之一就是保護我們。魯大哥已去了海外滄趙軍……”


  林衝轉為驚喜交集,隻覺得趙嶽是神人。


  林娘子道:“奴家這些日子想明白了。官人英雄坦蕩磊落,卻也儒腐。不然三郎早告之真相,把官人招來。他是真把咱們當親人看待。官人以後不可負了他。”


  林衝卻是明白:趙嶽更想以此磨礪出他的鋒芒。


  自此林家和其他追隨者一樣,新理想隨趙嶽在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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