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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節戰爭與人才的誤區

  史進率領親兵殺進弓奇的衛隊,一柄三尖寶刀獨鬥弓奇的正副衛隊長,史進奮神威,刀如銀龍飛舞,戰不幾合,怒吼聲中接連將二將劈下馬。


  一群虎狼殺得人數數倍的衛隊死傷慘重心喪神死,弓奇嚇得臉如白紙,撥馬就逃。還在追隨弓奇的衛隊餘者見兩武藝高強的隊長也被史進殺雞一樣宰了,當即崩潰,跟著弓奇逃。


  史進催馬闖上,殺得衛隊拋棄弓奇自顧逃命,把弓奇捉小雞仔般從馬上生擒活捉了。


  緊跟著史進衝殺的檸佐、檸佑四大錘,砸扁死擋去路的弓奇的核心骨幹、驍勇的妙清和尚和另一重將。


  至此弓奇軍中路軍,帥旗倒地,軍陣隨即瓦解,在佐佑二猛和凶神惡煞騎兵衝殺威脅下,史進威脅弓奇大喊招降口號:“降者不殺不奴役。”外圍數萬弓奇軍和海盜軍根本未真正照麵,一刀之戰也未揮出就逃走的逃走,投降的投降,軍隊人數雖占絕對優勢卻鳥用沒有。


  另一麵。


  陳達、楊春從兩翼截住從兩側高坡衝下的弓裔騎兵和步兵,各以區區千人隊縱馬衝殺就殺得對手上萬人馬四零八落。陳達槍挑騎兵首領原此地城池高麗軍主將。楊春闖入敵陣生擒弓奇的高參劍客鄭知翰。弓奇兩部側軍也非降即逃。


  戰鬥勝利,史進也不追趕敗軍逃兵,隻揮軍威逼收繳投降者武器,收押俘虜,打掃戰場。


  至於逃走的,無論是出於安全考慮,還是盲目從眾心理,絕大多數自然而然會逃回城池龜縮,跟著留守的城官抵抗,正好可以更容易地堵在城中一網成擒,省得還需要漫山遍野四處捉拿追殺,費力費時還要冒不必要的風險。


  史進也是膽大,或者也是看透了棒子的虛實和弱點,留下傷兵,共以一半兵力看押數萬俘虜,令陳達、楊春二將負責,自己和佐佑二猛士帶另一半兵力,馬不停蹄,以區區五千騎兵就敢分兵堵住擁有兵力和青壯至少十幾萬的此地城池四門,完全斷絕城中人逃路,喝令城主投降。


  留守城池的正是弓奇以不知什麽手段收服的原此城主官。


  史進一吆喝,還真就喝降了滿城棒子。那主官帶領城中核心人員高舉城主印鑒、賬冊……


  降者不殺不奴役。


  弓奇、鄭知翰和本城主官等隨後同樣被移民到倭領土最大勢力也最強的本州島。


  弓奇野心勃勃,念念不忘稱王恢複祖上榮光,這下可以在倭島盡情折騰了。


  至於他所部和那主官所部會不會相互仇視自相殘殺爭當帶頭大哥,全看他們自己的意願。誰手段高、號召力強、造化大,誰自然會成為勝者,在高麗人和倭人雙方勢力都處於分散割據的混亂局勢下,自可擁眾成為一方諸侯,至少短時間會如此,能不能長久甚至壯大,仍看本事。


  《司馬法》曰:“國雖大,好戰必亡;天下雖安,忘戰必危。”


  《易》曰:“君子以除戎器,戒不。夫兵不可玩,玩則無威;兵不可廢,廢則召寇。明王之製國也,上不玩兵,下不廢武。存不忘亡,是以身安而國家可保也。”


  漢曆代統治者都把這些教條奉為金科玉律。


  到了北宋,隨著儒家思想越發強勢豐富扭曲,主宰了政治思想,從精神上把國民逐步腐弱成喪失血性勇氣的怯懦溫順行屍走肉,抑武揚文的國策盡可能地輕賤武力進一步削弱了大漢民族的武力實力和精神,經濟空前繁榮昌盛,不但沒成為支撐北宋成為強國的強大動力,反而讓國民整體沉迷於自大享樂淫逸,越發沒了血性,更虛偽自私自利麻木不仁,更怯弱一盤散沙。


  而把國民愚弄殘的統治者則把教條當成了對外做縮頭烏龜的冠冕堂皇借口。


  忘戰必危,這話是經典真理。


  但好戰必亡,在趙嶽心裏則一笑嗬嗬。


  弱者才怕打仗,才寬容退讓。


  你見過哪個權勢者會對觸犯他利益的窮酸草民寬容退讓了?就算僅僅是損了顏麵,讓他心情不爽,他通常也不會放過。


  曆史上,奸臣小人如此。清臣君子也多如此。階級劃分不是隨便說說的。清臣就算寬厚,可以對草民不計較顏麵損失,也要維護自身所處的整體階級尊嚴利益而處罰冒犯者。


  本質隻講利益的國與國之間更是如此。


  好戰亡不亡,那得看你有沒有那個基礎,會不會玩。


  小國寡民好戰,大國不會玩,打仗隻賠不賺越打越窮,玩坑裏了,雖強盛一時,自然會亡。


  但好戰會玩的秦國一統天下,奠定了中華民族的基礎。


  大唐好戰,卻把中國的疆域拓展到空前絕後,影響力擴展到世界,威震當時強盛牛氣無比遙遠西域的波斯帝國和大食帝國。至今,無論國內國外,華裔仍以是大唐後裔而自豪。


  E國滿世界搶劫打仗,組建聯軍從中國搶走無數財富,幾世紀的戰爭掠奪給經濟注入源源不斷的動力,奠定了強國根基,如今盡管沒落不少,卻仍然是傲慢強國,每年光是搜刮世界建成的博物館展出收入就能讓人羨慕地流口水,以世界血汗奠定的雄厚老本至今仍能讓國民過傲慢好日子。


  倭寇是靠侵略敲詐辮子朝才有了迅速強大崛起的根本基礎。


  自由女神國最會玩,滿世界挑動戰爭,趁機掠奪世界技術、人才、財富一躍成為超級強國。


  就算是北極熊沒落了,也靠著祖宗好戰打下的遼闊疆土奠定的根基,仍然雄視世界。


  資源有限。利益之爭不可避免。戰爭是人類永恒的主題。


  戰爭也是推動人類快速發展的最強大最有效動力。準確的說是推動科技發展的最強動力。


  每一次世界大戰都會極大提升科技力量,推動人類社會跳躍式發展。


  如果沒有戰爭,我們現代人隻怕這會仍然在過著類似原始人的耕種放牧生活,用弓箭刀子打獵弄食。


  趙嶽可不管好戰亡不亡的論調。


  既然強大了,不能白強大,要用強大讓國家更富強,讓國民過得更好更自豪更有歸屬感。


  異族人幸福不幸福,關我屁事。


  中國人陷入苦難絕望,不幸福的時候,異族有誰真誠關心過?

  帝國要養軍隊,要跳躍式發展經濟、教育、醫療,要建立動力工廠……光是科技研究就是消耗資金的無底洞,光靠帝國人自己支撐,哪可能實現目標?

  馬無夜草不肥。人無外財不富。


  攻占半島,滄趙帝國刮光半島從古到今積累的財富,經濟基礎一下子紮實不少。


  糧食與布匹等且不說,成堆的黃金,如山的銀子到手了,會用新技術重新融化提煉,黃金製成金條,成為中央銀行帝聯儲的儲備基金。銀子製成流通世界的方孔銀元,樣式類似銅錢,方便串起來,有利於銀行整理存放管理。


  金銀是世界流通貨幣,也將在以後幾年內流通。此時發行紙幣不合時宜,被大宋交子貶值弄怕了的帝國人也不認可紙幣形式。


  銅錢也全部收繳上來,化為銅錠,將用於電線等應該有的用途。


  帝國錢幣不用銅錢,銀元下的小額錢幣是獨有新技術製造的合金幣。材料自然是多而廉價的金屬製造的,小而輕便好攜帶。大宗交易,國內用開展起來的銀行。


  對國外?

  帝國用昂貴獨有的科技產品換取國外的黃金或需要的一切物資。不花錢,也不要銀子。


  北宋外貿發達,是世界銀子大量流入中國的時期。倭島盛產銀子。東亞不缺銀子。


  有前世見識,趙嶽清楚銀子並不是珍稀物,不代表硬通財富,金子才是硬通貨。帝國積金子,流通銀子。


  這樣也可避免外國在國際貿易中逆差,銀子大量流失,造成貨幣緊缺,影響國家正常經濟運轉而敵視帝國外貿出口。


  貿易掠奪和思想文化侵略是征服世界的犀利手段,作用很多時候不下於直接戰爭,隱蔽溫婉,不容易激起憤怒仇視反抗,讓人防不勝防,是真正不戰而屈人的武器。


  三京被滅後,聞煥章以及早準備好的管理半島團隊到達,接手了不該軍隊承擔的工作。讓軍隊可騰出手來專心致誌打仗,進行後續的分兵征服任務。


  讓聞煥章來主導管理半島政府工作是趙嶽建議的,也符合他大哥的不言而喻心思。


  在趙嶽心裏,聞煥章此人極有才華,類似秦漢時期的張良、明初的劉伯溫、李善長、《雙龍傳》中邪王石之軒原型人物隋帝楊廣手下那位用計硬生生把強大的突厥分裂弱化成不得不低頭臣服大隋的蕭姓大臣,或者是《雍正王朝》電視劇中的那位多智高參吳先生,不屬於常規型的人才,用老百姓的話說屬於鬼道道特別多的奇才怪才。


  這種人天生心眼多,屬於一眨巴眼一個主意的,一肚子全是計謀,翻曆史,看典籍,別人看到的是曆史事件、知識見聞樂子消遣,這種人看到的卻是層出不窮的爾虞我詐、陰謀詭計,最擅長識人斷事,不是其他人想學想有那本事,憑智商高肯下工夫就能成為這類傑出人物的。用好了是人傑,用不好就極可能是大禍害。


  亂世或和平時期的亂局才是這種人最適合發揮才華的舞台,也隻有這種環境才能激起他們的興趣和參與熱情,若得到權勢賞識重用,也必能在混亂中綻放出耀眼史冊的計謀智慧光芒。


  但建國和平穩定後,這種人常常就沒用武之地了,治國發展經濟改善民生不是他最擅長的,也不是能激發他熱情的,並且深為皇帝或權勢者所忌,多沒有好下場。


  象聞煥章,雖然被東京城中的高俅等權貴在需要時拉來利用出謀劃策,卻絕不會得信任重用,正是出於忌憚。沒人會不害怕提防這種一肚子心眼的人,沒人會不擔心自己被算計。


  把權勢看的比什麽都重的奸臣,誰敢信任提拔比他們更有心機手段的這種人?

  若是提拔成長起來,成為競爭對手,被反噬,太難對付,太可怕了。


  因而,聞煥章混來混去隻能是個教書先生。


  象朱元璋手下的李善長、李自成手下的牛金星,等等這類人才奇才,沒了外敵算計,心胸素養不夠,為了爭權奪利就會很自然地把一肚子計謀用於算計同僚內鬥上,成為大禍害。


  但有突破時代見識局限性的趙嶽在,聞煥章不會上演曆史相似人物的悲劇。


  建國時期,趙嶽用聞煥章專門治理新收複占領地的亂局。打下江山,大局已定後,會安排聞煥章主抓對外工作,對內則主抓地區事變不穩定工作,繼續發揮計多識人識事特長,讓其有權有用,卻不會有精力投入到內鬥。


  聞煥章當初被趙嶽的祖母罰到灣島進修,繼而成為治理的政府主腦,很快把灣島來源複雜混亂的民眾治理得井然有序,向著趙嶽預期的方向前進。可以說在奠定海外根基的戰略上功勞巨大。


  但治理順了人事後,一切向新思想指導下的經濟建設進行。搞強國富民,聞煥章就顯得平庸了許多,不再揮灑自如了,熱情也越來越降低,沒了精神,陷入繁瑣公務的無聊中。


  也正是這件事讓趙嶽認清了聞煥章的本質和最擅長最喜歡最想幹的事。


  調聞煥間來治理國民組成來源必將更複雜更棘手的半島,也就成為必然。


  聞煥章本人接到國主調令,也是萎靡不振的精神立馬重新煥發,鬥誌和熱情全起,滿血興衝衝奔赴新舞台,毫不留戀超時代電器化的舒適生活,來到半島立即全身心地投入工作。


  這個奇才又重放光芒,越是困難複雜的事務越是能讓他興趣昂然手段百出,重現揮灑自如。


  聞煥章的存在,管政府,控製錢糧供應,以其才智也能有效防止和牽製遠離政治中心影響和控製的北軍自大搞出事來。


  以北軍從總部到各營主將的英雄脾性好漢素質,以及完善的監察控製配置,搞事背叛帝國的可能性極小到幾乎不可能,但建立健全製衡防範製度是必須的國策方針,是應有的常規體製,事關久遠大局和約束引導後人的規則,要成為習慣的慣例,不能因為某一時期的軍隊或官員素質高,可以放心就廢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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