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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5我們是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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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願我們在新的一年裏都是強者.……

  耶律餘睹側躺那,試圖拔刀反抗的那隻手被趙嶽牢牢踩住,發出鑽心的疼痛,他反抗脫身不得,隻肩胛傷勢痛得他已如心肺骨頭一齊碎裂般難以忍受。


  初春的大西北還很寒冷的天,身下是冰冷的大地,耶律餘睹卻冒了一頭頭的汗……痛的……

  趙嶽踩著耶律餘睹,冰冷無情如機器殺手的目光俯視,沉重鋒利的巨劍就抵在餘睹咽喉,此時,就算趙嶽死了,劍也會在重力作用下很自然的輕易紮死餘睹。


  周圍的眾多遼軍和數員大小將領投鼠忌器,明明有機會暗算趙嶽卻也不敢動手,將領們還得主動阻止將士千萬別衝動胡亂出了手卻是要了大王的命.……僵持。


  發狂的史文恭殺得一身是血,領軍就在不遠處。


  此時,遼軍殘存的那點騎兵已經死得不剩下幾個了。衝陣瘋馬群盡管折損不少,卻仍然有嚇人的衝擊力,剩下的遼騎兵和步兵大軍仍然擋不住。史文恭怒吼一聲挑了一遼將,抽空瞧見了趙嶽,不禁喜出望外,這時連驚駭都忘了有了,忘情大叫一聲:“野驢被擒。遼軍.……敗啦。”


  在憑生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後一次激動到忘情的嘶吼中,史文恭越發凶猛,大戟縱橫殺開血路,甩開了瘋馬群,引著亢奮暴到發狂的騎兵群呐喊著向趙嶽這邊瘋狂突進。


  本就驚恐不知所措的遼軍越發亂成一團,哪裏能抵擋得住,也無心抵擋,甚至無心再戰了。


  史文恭一身是血引軍片刻就闖到了趙嶽這,在遼軍主動倉皇主動退讓中迅猛衝擊殺開這的包圍,在同樣瘋狂的索超、王林、李侃、王宣等將的瘋狂配合下迅速包圍護住了趙嶽這片空間,還不斷瘋狂大吼:‘遼狗聽著,耶律餘睹在我們手。誰還敢妄動,就殺了你們大王。“


  遠處忙著廝殺還不知情的遼軍聽到這驚天動地的吼聲,頓時心一沉,越發喪膽……

  更遠處的遼軍察覺中軍大旗沒了,高大的指揮戰車上也空無一人了,也頓時心一驚:壞了,帥旗倒了,宋騎殺到了中軍,大王怕是死了……各部大將驚得忘了指揮。小兵小校更是驚得鬥誌崩潰.……大戰至今遭到了宋軍相當頑強的抵抗,完全不是事先想像的和大王說得那樣壞蛋烏合之眾宋軍廢物不堪一擊,他們遭到宋軍以四多優勢的猛烈打擊,密集的火藥,密集的箭雨.……交戰僅僅半日,死傷已不是一般的慘重,慘重到太超出了遼軍對大戰宋會有的損失,原本就已經心生沮喪。


  正是趙嶽說的那樣,遼軍南征,尤其是此戰,全憑一口氣一股子心勁。心勁一沒了,那口氣泄了,遼軍就完了,立馬露出曆史中被小小女真族能肆意吊打欺負到亡國滅族的熊樣.……

  趙嶽被陷入狂熱亢奮的騎兵們悍不畏死的忠誠牢牢保護在當中。


  趙嶽察覺到這微妙變化,笑了,先是欣慰地向壞蛋騎兵們揮揮手,大喝一聲:“我們.……贏了。我們.……做到了。”


  這聲呐喊引得騎兵們暴發出瘋狂的呐喊回應。


  “我們勝了。我們做到了。”的吼聲震撼四野。


  遠方還在忙著廝殺的宋軍聽到了,頓時引爆出衝天的歡呼,已陷低靡的士氣陡然又煥發了。


  他們僅僅隻是懷著“我是強者”的信念與害怕戰敗就會淪落為去打野獸金軍的悲慘炮灰的心思才能咬牙奮勇堅持到現在,在慘烈傷亡與火藥大大加成的恐怖血腥中卻本已經暴出壞蛋軍的不堪本質,再僵持下去就會崩.……但說實在的,作為第一次上戰場的兵,尤其是第一次作戰就麵對這種規模的生死大戰,他們表現得已經是相當不錯了……不錯到大大超出了趙嶽的期盼。


  “我說過,我們是強者,”趙嶽心中歡喜,忍不住大吼:”我說過,我們隻要英勇團結在一起,天下就沒人能抵擋住我們。我們證明了我們是無敵的。感謝兄弟們信任我,感謝你們的奮勇。“


  他呐喊引得宋騎兵暴發出更瘋狂的回應,回應震耳欲聾。


  宋軍聞聲樂瘋了,渾身陡然充滿了幹勁,轉入瘋狂反攻。遼軍則一片臉如死灰,一片片敗退。


  趙嶽鬆開踩的手,亢奮激動的目光又回複冰冷凶暴,“餘睹,你是精通戰爭的皇族,更是個懂進退的聰明人。你應該知道,遼軍敗局已定。不想你遼國兒郎死得更多,下令停戰言和吧。”


  耶律餘睹自然明白,可是,他心中有太多不甘。


  占領宋國大片領土,為遼人拓展窘迫的生存空間,逼宋國淪落為從錢糧物資到兵力及軍事裝備都不得不全力支持遼國對抗金國的附庸國,這對遼國太重要了,此次的機會太難得了……

  趙嶽對餘睹的心思看得清楚。


  他冷笑一聲,不屑道:“南侵,你們遼國本就打不起這場大戰,你還貪心妄想什麽?”


  耶律餘睹一聽這話,不禁憤恨又黯然,傷勢極痛苦的臉上露出無限悲傷:是啊,大遼.……不是從前的大遼了……東北,大雪在日益加快融化,冰封的大地,人馬又能通行了,最喜歡寒風雪中打仗的女真野獸又開始出動了。上京與遼東兩線又陷入莫測的危機……兩線,大遼確實打不起……

  此戰,敗得如同夢幻,太不真實,太出乎意料,太難以讓人接受……讓人不相信它是事實。


  耶律餘睹明知這就是事實,一切已無法挽回。他的傷勢也折磨得他難以忍受,而且他有該滅王族的通病——極度自私怕死,他很憂慮自己的性命,急於脫身好好醫治傷勢,可是,他還是展現了野蠻民族皇族的驕橫狡詐,硬是咬牙不肯對他骨子裏瞧不起的儒懦宋人輕易露出膽怯服輸。


  他捂著肩傷,眥著牙硬撐著慢慢從地上起來,凶狠的目光盯著趙嶽,這一動,傷勢痛得他猛抽口涼氣,麵孔越發扭曲猙獰醜惡,目光越發凶殘,強壓著難忍的巨痛,戾聲問:“你,是誰?”


  噝——


  耶律餘睹痛得吸著涼氣,卻越發凶狠死死盯著趙嶽,“你很強。本王承認你是我此生見過的最強大的,不可思議。我小瞧了你,輕忽了你個人對此戰的作用。你,是誰?為什麽戴個麵具?你是長得太好看,用醜惡麵具增添威懾?還是怕人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嗬,我猜你不是軍中人,你來這當無名英雄?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一步殺數人,千裏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你們唐李所說的那種大俠?說,你,到底是誰?”


  餘睹的疑問讓周圍的宋眾騎兵也不禁望向趙嶽。


  尤其是韓存保和項元鎮二人更是盯死了趙嶽,眼中閃爍著七個大字:你特麽到底是誰?

  他們恨不能把趙嶽碎屍萬段才解心頭之恨。


  這個神秘蒙麵人不僅把他們八節度使的顏麵掃地,還在大戰中完全遮掩了他們本應有的作用和光彩。


  這一戰,自負本領、軍中地位也極高的倆老家夥卻連配角都算不上。


  無論宋遼,所有人都隻注意蒙麵人的無邊威勢神采,宋方都隻狂熱仰望蒙麵人……這麽個可惡家夥居然不是孤身逞能被亂馬踏為肉泥悲慘死在亂軍中成就了無上光輝戰績卻也以悲壯更感人令人痛惜的形式收場……這不符合英雄的曆史事例曆史規律。這不符合劇本,這簡直完全脫離了必然的曆史劇本情節……正是如此,越發可惡。


  趙嶽知道耶律餘睹對此戰不服輸,很不服,服的隻是他個人的出乎意料強大。


  事實上也是如此。


  此戰,若是沒他在,宋軍即使奮勇作戰了,結局也必大敗無疑。


  戰爭,尤其是冷兵器戰爭,打的是人。


  人不行,一切都白搭,一切得玩完。火藥、戰馬等優勢並不能彌補壞蛋軍的不堪,高明的戰術也不能彌補幾乎全是初上戰場的新兵的不足。宋人懦弱儒腐可笑.……餘睹的不服不是沒道理。


  趙嶽曲指隨意彈了彈胸甲冰冷凝結的成片血痂,動作輕鬆,聲音卻如萬古寒風,冷漠剛硬低沉鏗鏘有力道:“輸了就是輸了。戰爭就是這樣沒道理。你有什麽可不服的?再打,即使沒有我,你遼國照樣得輸。”


  餘睹愣了一下,隨著質問剛剛湧起的勇氣與自信、再戰的雄心,迅速崩掉了。


  他呆呆望著麵前這張花紋複雜到讓人眼花繚亂的麵具,沉默好一會兒,似乎傷痛都忘了才緩緩點頭道:“輸了.……就是輸了,不問理由。說得好,戰爭就是這麽莫測,輸贏就是這麽沒道理。”


  趙嶽一笑:“這就是戰爭的魅力。也是戰爭的可怕之處。戰爭,國之生死存亡大事,不可不慎。兵者,聖人不得已而用之。餘睹,你算得上遼國的智者了,應該讀過我漢人這方麵的書。”


  餘睹痛苦扭曲的臉上露出自嘲的笑紋,但隨即目光更凶殘,獰聲問:“你,到底是誰?”


  趙嶽緩緩抬起巨劍,在餘睹警惕驚恐的目光中卻緩緩入鞘,譏笑道:“耶律大王,你在想象我這樣的強者居然在宋國活得如此卑賤難為,可見宋國君臣的昏庸不堪。你想展示、暗示我你遼國是識人重人才的。你打聽來打聽去,無非是想招我入你遼國效力。很好。那我就破例滿足一下你的好奇心。”


  說著,趙嶽附耳對耶律餘睹低低道:“我想,你應該知道文成侯和燕王於白溝河盟約中的那個衛士吧?”


  耶律餘睹眼睛猛得瞪圓了,驚駭失聲道:“你就是那個逼得我王吐血落馬的巨劍士?”


  趙嶽不置是否。


  餘睹卻目光已落到趙嶽腰間那口巨劍上,連連點頭道:“是了,是了。我竟然忘了。看到這麽大得出奇的劍,我本該立馬想到了.……這才多久,我竟然忘了……”


  趙嶽冷笑一聲:“你不是忘了。你,你們是覺得沒了文成侯,我大漢就沒人了。你遼國已經沒落到快亡國了,對人口國力無論哪方麵都比你遼國強大的漢王朝竟然還敢一如既往的傲慢自大”


  耶律餘睹在巨大傷痛中也不禁臉一紅,卻隨即怒哼一聲,這是惱羞成怒了,獰聲道:“你還是沒說你到底是誰。你和文成侯是什麽關係?莫非你是滄趙餘孽?.……啊,是了,是了,滄趙如今是南朝的罪臣。宋君臣無不對滄趙斬盡殺絕而後快。所以,你蒙麵。所以你不得不蒙麵,嗬”


  趙嶽不屑地瞅著餘睹,瞅到餘睹嘲諷的笑容僵住了才淡漠道:“我隻是個草民。我是誰這重要嗎?重要的是,”


  趙嶽說著,高大的身軀壓迫俯視著餘睹,目光變得冷酷森寒,“我是漢人,誰當皇帝統治這片大地,與我無關。我不關心。我隻過我喜歡的逍遙自在山野草民日子。我愛自由。所以,任何異族,任何愚昧卻自大野人敢憑著天生的愚蠢野獸凶殘貪婪侵犯這片神聖領土,敢侵犯我們列祖列宗以無限血汗生命開創的這片神聖家園,那就與我有關。敢犯者皆是我必殺的生死仇敵。”


  “當初,我到滄北幫助文成侯,原因在此。今日,我在這幫歐陽太尉,也是如此。”


  “餘睹,我知道你不怕宋國。你打心底瞧不起宋國統治者。這一戰,你敗得很不服。我不殺你,你就想著如何體麵脫身回去重整兵力再戰。嗬嗬,你確實聰明,想得沒錯。我這種草民是不可能次次都能遇到好官可以得重用參戰,是不可能次次都助宋軍打你們。但,想必你們燕王和你這樣的皇族核心悄悄說過我當年在白溝河對燕王說過的話。在這個世界,沒-人-能-擋-住我刺殺。我想殺誰就一定能殺掉。哪怕他是完顏阿骨打。殺燕王、殺你,殺你遼國任何大人物,對我沒任何難度。今日,你已經看到了我的強大,你應該清楚我不是在嚇唬你。”


  耶律餘睹被趙嶽冷酷目光壓迫逼視得本就心驚膽戰,聽著趙嶽說著這些,更是驚得不禁一哆嗦。他不僅想到了自己在這個蒙麵人強悍無敵刺殺下無奈的悲慘死掉,更想到了更可怕的……

  若是,這個蒙麵人心血一動去殺了據守遼東的耶律大石,或是去殺了據守上京的蕭幹。大遼沒了這兩位最擅長治軍打仗的強者,沒了唯二能抗住野獸金軍的領軍人,那大遼豈不得隨即亡國……噝.……即使隻刺殺掉耶律大石一人,斷掉了大遼唯一可依賴的未來王者這個希望,那也……

  再看眼前這張麵具,耶律餘睹的感覺就不止是嫌棄花紋雜亂醜陋,而是恐懼,發自心底最深處的恐懼。


  這是個魔鬼。


  這個蒙麵者肯定不是人。


  他是魔鬼,漢人魔鬼,隨時會伸魔爪收取大遼高層性命……

  大遼何其不幸。


  北邊誕生了一群專門吃大遼長大的凶暴強大野獸.。南邊呢,先有個強悍無匹的文成侯家族,好不容易盼到宋國很自然地把滄趙玩死了,終於,宋國以儒家文明政治傳統主動義務為遼國除掉了不可戰勝的強敵,現在卻出現個魔鬼,隻一個,卻是更可怕,他,一個人就能壓製一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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