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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5總有法搞砸了

  雖然來的西南王的騎兵並不算多,四城外各隻有兩千騎兵的樣子,但丁進聽明白了喊話,心頓時一鬆,啥也不說,立即帶著部下按西南軍的命令暫時先往西部遠處退去了。


  他很清楚,野戰,步兵根本不是騎兵的對手,西南王的騎兵全著鐵甲,隻看凶煞威勢就明顯比縣城裏的雜甲宋騎厲害,就隻一麵兩千騎兵隻怕也能輕易殺崩了他在這的數萬所有起義軍。


  無奈呀,現在的起義軍殺地方官殺大戶搶劫勇猛很在行,人多勢眾打個州府軍也行,但遠沒形成軍隊式戰鬥力,隻裝備就差得遠,不少的還是拿著棍棒

  不老實聽話退走,就得麵臨官軍騎兵和西南王騎兵的夾擊。


  這,隻怕凶野遼軍也抗不住


  還有個很,不,可能是最重要的原因是,丁進自己也很想有西南這個退路,絕不能得罪斷誰的後路也不能斷了自己的。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他現在是近的遠的憂卻都大大有


  縣城的馬軍司騎兵也很快投降了。


  但凡有腦子的都明白,宋王朝的日子不長了。


  一個缺乏女人繁衍後代的王朝哪有未來可言。


  對這些宋騎兵來說,不為遠的將來考慮,隻考慮眼前的,這種吃點肉都是奢侈的日子過個啥意思?以前是沒機會。西南根本不允許宋人投去,不要他們這些壞蛋。現在有機會脫離,那,為什麽不呢?

  對生活沒什麽奢求,有吃的能湊合活著就可以了的最尋常百姓對宋國如今的生活也抱怨到絕望,何況這些本就是最貪圖吃喝享受的強者壞家夥們。


  大理國卻是正常國家,吃喝穿女人,啥都有啊。


  那,才有希望。


  對宋人來說,西南是唯一的希望之路。或許對遼國人也是這樣

  所以,曹帥啊曹帥,俺們不是不講義氣,隻是隻好對不住您了。相信您能理解


  他們的曹大帥不但會理解部下的背叛,而且正希望如此。


  這本就是他和趙嶽這麵早商量好的。


  收走宋朝廷鎮國強軍,這本就是從索取宋國陳糧儲備起的一整套計劃中的重要一環。


  另外,


  馬軍司將士們在京中時得知此次出征是由勳貴代領,曹帥被棄用了,說是病了不能領兵打仗,得窩在家中好好養病休息。將士們震驚中疑慮重重,就有軍官為代表以探病名義急去曹府探聽消息,卻被曹府親兵管家擋在門外不讓進,說:“大家的心意,將軍都明白。大家好好打仗,不要給將軍丟臉,打出威風美名來讓天下人好好看看,路不就寬了?以後的日子不就好過了。”


  現在,忠心曹文詔的馬軍司將領軍官們再琢磨曹府當時那話,那就品出別的滋味了。


  這是大帥在暗示我們呐,此次出征若是有好機會能得到別的出路就趕緊投去吧。若不是這意思,繼續混宋王朝,哪有什麽路寬了在哪駐紮,它也隻會是路越走越窄,都是沒希望的死路。


  這些將領軍官琢磨明白了,這是曹帥終於寒透心了,對宋王朝徹底失望了,希望奮勇追隨自己的部下能有個好前程好結局,不用象他這樣拘困在京城毫無希望與樂趣的窩窩囊囊活著。


  所以,這些馬軍幹部領著部下投降得很坦然:我是在執行大帥的命令。唯一的擔心是,我們叛逃了,有好日子奔頭了,可別連累到大帥被鎖拿問罪

  還活著的勳貴和爪牙大將們則是心情極矛盾。


  他們也想投入西南把握住退路,可是又極不甘心投過去後隻能混平凡。實在舍不得在宋國這的威風體麵瀟灑富貴地位生活。


  沒了富貴,得和普通人一樣靠自己的本事和辛勞汗水甚至拚性命生存,那還不如死了好。


  那你們就去死吧。


  這是來的西南軍對勳貴及爪牙的心態,雖然沒說出口。


  根本不要這些敗類。


  你們下跪叫爹哀求也沒用,竟然還在投與不投上猶豫不決?嗬嗬,你真是想多了

  卻也沒搞毒打什麽的例行教訓。


  這些家夥隻是被沒收了戰馬、盔甲,允許帶著弓弩以外的武器逃回宋國。


  能不能在這百裏距離逃過野獸與起義軍的獵殺趕到邊關,就看你們自己的本事和運氣了。


  習慣了尊貴禮遇的勳貴和爪牙被狼狽趕出了縣城,倉皇而去,也真暴發出了能耐與驚人意誌,以他們那嬌貴氣或虛弱,竟然鐵漢一樣一天之內硬是奔出了上百裏,天黑前到了河南邊關。


  全累得死狗一樣,卻還不忘趕緊讓這的官員急報朝廷大事不好啦


  另一邊。


  冠軍大將軍和歸德將軍等以更強大的騎兵力量,也同樣輕易擊潰了兵力更多的楊進部。


  楊進也沒據城打守城戰。


  那是自困城中的找死。


  馬軍擅野戰卻不意味著攻不了城。


  曹文詔還特意專門訓練過馬軍司將士的攻城拔寨能力,加強騎兵的戰鬥技能。


  以倉促湊成團的農民軍和武裝到牙齒的正規最精銳禁軍打,楊進和丁進一樣清醒


  楊進也和丁進一樣選擇了適合自己卻大不利於騎兵的戰場,也一樣仍然不頂用,輕易全軍崩潰,慘敗在不是沙漠冰原等的非極限環境下,人的素質才是決定戰爭勝負的首要因素。


  這些農民起義軍軍事素質太差不說,還心思太雜,都隻為邪惡暴虐私欲貪念順利時還好,團結,凶狠敢戰,一呼百應,氣勢如虹,情況一變,不堪本質就全暴露了,自私無恥怕死怕短視,隻看到眼皮前那點不聽指揮,怎麽蠱惑整訓也隻是隻肯沾便宜不肯付出的刁民無賴相。


  這樣的隊伍怎麽可能挑戰強軍打得了硬仗不要異想天開。天上不會掉餡餅。


  早有預料卻無奈,楊進和丁進一樣也隻能就近鑽山逃走。


  他造反的地界離湖北極近。被追急眼了,幹脆就離開安徽逃入湖北山區,並轉來轉去迷惑追兵,也沒敢往這時代更神秘險惡的神農架那一帶鑽,往挨著重慶長江的那一帶湖北山區竄。


  楊進想製造一種錯覺,讓冠軍大將軍懷疑他是西南王的人而心生忌憚,但這沒能蒙得了。


  冠軍大將軍成心一戰成名獲取皇帝的重新信任和重用,最好是能就此頂掉曹文詔抓到馬軍司大權正是利欲熏心,利令智昏。


  為了達到目的,冠軍大將軍什麽都不顧了,哪管楊進是不是和西南王有關

  仗打到這地步,起義軍早已潰不成軍化為驚恐的流民散寇,對這的縣城守軍也毫無威脅力,凶強楊進隻剩下玩命逃竄的份,這種仗是頭豬指揮也輸不了,何況冠軍大將軍還不是豬,而且出身將門怎麽也有點軍事常識。他根本不用講究什麽兵法戰策,隻管揮軍緊追就行了


  很快的,事實將又一次證明,人,有時候確實連頭豬都不如。


  也將證明,草包禍害就是草包禍害,再簡單再容易辦到的事,草包禍害們也能把它搞砸了。


  戰事順利得讓冠軍大將軍忘乎所以,一切正如事先所料,這幫泥腿子造反就是不行,隻配當挨宰的貨,張狂鬧騰這麽大一場卻隻是作了最理想的墊腳石,給沒落難過而正急紅了眼想找機遇重新贏得皇帝信用的勳貴集團提供了個能再當皇家看門狗抓到兵權的最佳良機


  再加上勳貴紈絝歸德將軍和其它參戰大小勳貴紈絝及爪牙的天天吹捧和歡慶,本就帶騎兵旅遊一樣心情愉悅輕快得很的冠軍大將軍就更歡樂張狂到不知東南西北了,放棄了所有戰爭應該有的戒心、謹慎,不再用斥侯軍在前麵事先詳細偵察好,大軍隻管緊跟著斥侯盯著楊進猛追下去。


  這天照常的又追擊在山中。


  楊進一夥在前麵騎著以前造反順利時所搶的戰馬或騾馬驚恐逃竄,山道兩側幾乎全是難攀的陡峭山體甚至是絕壁,楊進一夥顯然也不知這裏的情況,就是被攆急眼了倉皇鑽進來的,結果在馬更好的禁軍騎兵緊追下不能象往常那樣鑽進山裏逃避,就隻能沿著這條荒廢的曲折山道一直跑下去,急得把所騎的騾子戰馬都快抽爛了也始終無法擺脫禁軍的追殺。


  馬軍司騎兵也是一路太勝利到難免輕狂大意了他們本就是素質不高的狂徒


  包括精勇斥侯軍在內,這些日子都忘了曹文詔在整訓時嚴厲告誡過他們的戰爭必須注意的要點事項,忘了戰時絕對不能犯的那些錯誤此刻,他們看著前麵的楊進團夥那驚恐狼狽樣,樂得不禁哈哈大笑小zei,這回你是跑不了啦。你使勁跑啊你,看你逃到天邊被老子拿住

  官兵不知道的是,這條偏僻荒廢到幾無人知的山道是條很長的夾山穀道,原本是條劈山而行的山中大河河道,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滄海桑田,大河沒了,但留下了險惡地形,在過往的漫長曆史中,曾經不知有多少驍勇強悍軍隊就是稀裏糊塗葬送在這裏喂了野獸死在這的軍隊和人種民族五花八門,有北方西方南方異國猖狂蠻夷,有湖北當地的少數民族,當然也有漢軍。


  冠軍大將軍不知道這個,嗯,知道了也極可能不在乎。


  這時候,他已經輕狂到無所畏懼了,哪還把區區泥腿子殘軍這點人馬放眼裏,這時候滿懷的隻有勝利信心與相關的迫切野心隻管揮大軍追。


  騎兵大軍一字長蛇顧頭不顧尾地轟隆隆追趕,不知不覺間就深入進了穀道最險惡處。


  突然,一側寂靜的山崖上,數十隻箭猛罩向就在下麵的冠軍大將軍。


  距離太近了。偷襲又是居高臨下。


  冠軍大將軍什麽反應都來不及做出就身中數箭一頭栽下了馬,並且連累到陪著他正說說笑笑歡快玩帶騎兵大軍公費最威風旅遊兼獵殺遊戲的兩個勳貴將一爪牙大將和親兵等馬屁精們。


  這些馬屁精有的中箭慘叫,有的也落了馬和冠軍大將軍一樣慘遭奔騰的戰馬無情踐踏而過。


  山崖上隱藏的數十架弓弩抓緊時機又是一波暴射,把在冠軍大將軍中軍這的人物全射倒了。恰在這時,在前麵遠處倉皇逃竄顯得已走投無路的楊進一夥身後山崖上發出陣陣驚心動魄的轟鳴,無數大石和巨木從山崖上猛烈滾砸下來,眨眼間堵死了山道,掩去了楊進一夥的身影。


  雖然堵死的地方並沒有人。禁軍騎兵還在後邊,沒人馬被砸死,但那種高空落重物的威力之恐怖仍然太嚇人了。


  大地在震顫。似乎整個大山都在轟鳴欲塌驚得追在最前麵的騎兵差點兒落馬。


  唉我的媽呀(天呐)這太闊可怕了。


  這要是倒黴恰巧在那下麵死得稀爛到隻怕捧都捧不起來了吧?

  就在前麵奮勇領軍追殺的歸德將軍麵無人色,嚇得渾身隻剩下哆嗦,軟到馬快騎不住了

  前路被斷。


  隔著堵塞能聽到楊進一夥在那邊得意之極狂笑。


  這一路貓戲老鼠一樣,眼看著就能捉到逆賊首楊進,卻又落空了,竟然是場太美妙愉悅的幻覺旅程這特麽竟然是一計!螻蟻草芥搞根本不通的打仗,竟然也會用計?我堂堂上百年的老牌勳貴將門子弟竟然中計被個泥腿子輕易給耍了

  歸德將軍腦子一片混亂,片刻後才想起了什麽,又驚恐急抬頭望向兩側山崖上。


  這一看,他驚得更那什麽了。


  兩側山上竟然密密麻麻站著很多很多農民軍正在那瘋子一樣狂笑大罵大喊這些草芥反賊不是已經被打得早崩潰消散到安徽各處或回家苟著試圖裝良民脫罪或藏匿,早不知蹤影了嗎?


  這條山穀整體上真不算太深,容易讓人麻痹大意失去戒心,

  要不然,在遼國經曆了嚴酷戰爭考驗的馬軍司騎兵也不至於完全喪失警惕但現在再一看才發覺,想從山道爬上山去卻沒那麽容易,很多地方陡峭複雜險惡的根本不是人能上去的,人能上去的地方,上麵必然布著起義軍重兵,山上隻需要推下丟下大大小小的山石就能從容輕鬆擋住攀爬並大量砸死官兵穀中無遮無掩的,很多地方還極狹窄在這躲都沒地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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