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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孫撲來了

  孫樸看著這個老者,冷汗狂湧而出,知道壞了。


  在對方麵前,自己似乎就像螞蟻一般弱小,他堅信,如果對方想擊殺他,他連反抗的意誌都興不起來。


  “前輩,這小狐狸是晚輩的寵物,不知天高地厚闖進了前輩府邸,還請前輩手下留情,把它賜還給晚輩。”


  老者依然閉目不言。


  小狐狸在老者手中眼淚汪汪的盯著孫樸,想來是吃了一些苦頭。


  孫樸不再說話,而是靜靜的等在那裏,這一站就是三個時辰。


  終於,老者緩緩的睜開眼睛,掃了一眼眼前的孫樸,又一次閉上了眼睛。


  老者眼睛渾濁,下頜飄著幾縷灰白色的胡須,全身無絲毫氣息外泄,就是那麽古樸的坐在那裏。


  即便是這樣,孫樸動也不敢動,在老者麵前,他就是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弱小。


  時間已過中午,這段時間,孫樸見小狐狸沒有危險,這老者似乎對自己也無惡意,反而拋卻雜念,跟著老者入起靜來。


  就在孫樸入靜的一瞬間,老者似乎能夠堪破他體內的一切,緩緩睜開眼睛,這才仔細的打量孫樸。


  半晌之後,微微點了點頭,又閉上了眼睛。


  當孫樸醒來時,月入高空;麵前老者和小狐狸依然巋然不動,這時候的小狐狸似乎也進入到了入靜狀態,微微閉著眼睛。


  這時,一道劍光突然從老人身上激射而出,孫樸一驚,玄墨劍化作一道黑影如蛟龍一般迎了上去。


  “鏗鏘”空中傳來金鐵交鳴之聲。


  孫樸施展了全力,而從劍上傳來的力道居然與自己相當。老人控製的劍,隻見劍影不見劍體,劍法異常巧妙。


  好在剛習會的“大九天劍法”也是異常巧妙,操縱著“玄墨劍”化作漫天劍影與老者鬥在一起。


  這一次,孫樸榨盡了體內能量,大九天劍法九式,一式比一式猛烈,即便孫樸習會了,依他現在的境界,也施展不全,勉強施展完前三式,已是汗水如柱大口大口的長喘粗氣。


  當他施展第四式時,施展了半招,眼前一黑,終於一頭栽倒在地上,


  等孫樸不知道何時醒來時,見自己依然躺在老者麵前,老者雙目微閉,竟然還在入靜狀態。


  孫樸感覺到體內空虛,見老者也無惡意便就地盤膝開始入靜調息。


  當孫樸調息完畢,剛站起來,老人身上再次劍光湧現,逼的孫樸再次展開玄墨劍與老者鬥在一起。


  ……


  半個月後,孫樸可以施展出大九天劍法第四式。


  一個月後,勉強施展到第五式。


  兩個半月後,孫樸施展出第六式時,摧毀了方圓一千米的所有樹木和岩石,皆變成了礫粉。


  隨著時間的推移,孫樸感覺到,這樣實戰不僅能大幅度的提高作戰經驗,每次把體內掏空之後,還能大幅度的提升境界和功力。


  正所謂“廢而後立”,應該就是這個道理。


  孫樸知道這個老者對自己並沒有惡意,似乎是在潛移默化的教自己如何在實戰中應用大九天劍法;這讓他又是一陣狐疑,老者對這部劍法也是相當熟悉。


  五個月後,當孫樸施展出第七式時,玄墨劍上金光大盛,一道劍影像老者的那道劍影一樣,瞬間劈出,與老者的劍光撞在一起;而玄墨劍並沒有出現在體外,而是與元神牢牢捆綁在一起。


  一道劍光通過玄墨劍透出體外,威力竟是比玄墨劍本身的施展,以及與第六式相比,強大了數倍不止。


  施展完這一劍,孫樸噴出一口鮮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老者望了望眼前的孫樸,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這件事完成了,我也該離開此地了。”


  “多謝長天兄的幫忙,你與吾師的約定完成了一個,希望此子達到金丹境界時,你再履行最後一個誓言。”空中突然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竟是讓孫樸尋找臍血石的那位神秘老人的聲音。


  “真不明白你師傅與這小子有什麽瓜葛,看這資質在這南隅一帶還算不錯,但是去到中州之地,也就是一個普通弟子。”


  “嗬嗬,吾師做出的安排定然有他的道理,你我就不必猜測了。”


  “好吧,此子教給你,我去也!”老人說完,身影漸漸淡化,融入到空氣中不見了蹤影。


  小狐狸獲得了自由,蹦蹦跳跳的跑到孫樸麵前,晃了晃,見沒有動靜,便守護在一旁。


  這一次,孫樸昏迷的時間比較長,十天之後方才清醒過來;醒來之後,見隻有小狐狸在,安撫了它一會,取出“元靈蒲團”,雙手各執一塊元晶石,坐在蒲團上猛烈的吸收著周圍的元氣。


  向小狐狸詢問了自己昏迷的時間,這樣算來,明天應該就是與宋健雄約定一戰的日子了。


  境界上自己依然處於先天第三重樓,隻是這半年的煉獄式的以戰代練,境界提升神速,但也隻是處於第三重樓頂峰,並沒有突破這層薄膜。


  ……


  對於修道界來說,今天是一個值得期待的日子,他們都還清晰的記得兩年前有人以元氣境界挑戰先天境界的宋健雄和不知道什麽境界的太玄宗副宗主。


  隻是隨著約定的時間越來越近,作為挑戰方的小子居然銷聲匿跡了;半年多的時間都沒有他的身影。


  太乾峰找遍了山頭的角角落落,就是找不到他的身影;倒是任姮琳來過一次,隻是告訴太乾峰眾人,孫樸並無大礙,讓他們不用擔心。


  但修道界的其他人卻不是這樣想,南隅太荒城聚緣酒樓,此時人聲鼎沸。


  “哎,趙師兄,你怎麽沒有去太玄宗看那個叫孫樸的小子與宋健雄的比試啊?”


  “你還沒有聽說了麽?太玄宗那個狂人,據說都消失大半年了!”


  旁邊有人插言,不屑的笑道:“嗬嗬,這有什麽稀奇,這種結果,兩年前我們就想到了!”


  那位趙師兄嗤笑道:“原本以為這小子是一匹黑馬,沒想到啊,也是個膿包!”


  “切,如果是我,當時也會誇下海口,至少能延長兩年的命吧?”


  酒樓中還有其他人有些疑惑:“諸位還曾記得不?半年前,孫樸從須彌小界出來時,一連晉升了七階,說明此人確實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天才。我想此人應該不至於那麽膿包!”


  “你這麽說,也有一定的道理!依照副宗主的強勢,見這小子對宋健雄越來越是個威脅,也許暗地裏把這小子給解決了也說不定啊。”


  這太荒城聚緣酒樓隻是修道界的一個縮影,修道界各處都是一片議論聲,當然還是嘲笑者居多;但相距太玄宗比較近的南隅其他地方的修道者,還是有些好事之徒,成群結隊的向太玄宗趕去;大多都是提前一兩天就趕到了太玄宗那處諾大的廣場上。


  今天是孫樸與宋健雄約定的生死戰之日,宋健雄早早就趕到了這處大廣場上,站在廣場中間,洋洋得意的斜睨著周圍的人群;孫樸不戰而逃,這讓他的自尊心得到極大的滿足;最近太玄宗眾人都是給他道賀不斷,恭維的他頗有些飄飄然。


  在宋健雄的身後,副宗主帶著眾長老院坐在早就搭起的一級級的台階上,而宗主及其他各峰在其他台階上正襟危坐;有任姮琳告訴宗主,宗主自是知道孫樸並沒有逃之夭夭。


  隻是從一大早,宋健雄便站在廣場上,一直到中午了,還是沒有孫樸的影子。


  觀戰眾人作為修道者,自是對於這點時間還是等得起的,但是遲遲不見孫樸出現,也都是交頭接耳起來。在他們心裏,這小子十有八九真的是逃走藏匿起來了。


  原本閉著眼睛的一位長老,微微皺了皺眉頭,對副宗主道:“宋兄,這小子遲遲不到,這一上午的時間已經磨滅了劍雄的一些銳氣,這樣下去,對劍雄可是有些不利啊!”


  宋副宗主淡淡的道:“放心,我給劍雄一些厲害的法寶,這段時間也讓他服食了一些增長功力的丹藥,已經進入到先天境界第六重樓;那小子與劍雄可是相差了三個境界呢!”


  宋暉丹在一旁冷冷的道:“那小子總是能夠出人意料,我們還是要防備一二,萬一雄兒有危險,我不管其他的,要出手滅了他!到時候,金剛烈和宗主他們,還需要父親和長老院眾位師兄出麵阻擋!”


  “嘿,如果這小子真的能夠越三級而戰,留著也是個禍害,倒是不妨趁今天這個機會鏟草除根吧!不過,不用我們出麵,我買通了一名地獄的殺手,由他出麵,我們也脫離開這些是非和悠悠眾口。宋副宗主給他們淡淡的傳音。


  “大家都看到了,孫樸這個小雜碎一直在說大話,我等了他這麽久,都不敢來赴約,想來大家都明白,此人是害怕,躲起來了!”宋健雄在場中洋洋得意的對周圍的觀眾說,引起周圍一陣哄笑聲。


  在這個時候,幾乎所有人都意識到,那個叫孫樸的家夥果然是膽小如鼠,躲起來了。


  圍在周圍的人中,太玄宗的各峰弟子還有南隅眾多的修道者,心裏對這個膽小如鼠的孫樸已經產生了濃濃的不屑。


  誰知,就在哄笑聲剛落,一股奇異的波動突然向廣場上襲來。


  “噗通!噗通!”非常的有節奏。


  宗主,副宗主以及各峰峰主和長老院眾人皆是齊刷刷的睜開了眼睛,望向山門處。


  其他眾人也聽到這股韻味十足的腳本聲,向兩邊自動讓出一條路來,此時,一名一襲玄衣的年輕人正一步步的向廣場上走來。


  “是孫樸!”任恒靜怔怔的望著他,這小子真的是悍不畏死啊。


  “這家夥,走個路也弄出這麽大的動靜來!”金蠻兒撅著嘴道。


  正所謂會看的看門道,不會看的看熱鬧;大多數圍觀的觀眾都是盯著孫樸看,而隻有高手才會把注意力放在孫樸的腳上。


  這段時間,孫樸與那位老人比鬥劍法,同時也把幽冥鬼步淬煉的出神入化;這時候他腳踏著大地的脈搏,每走出一步,腳下都有一圈圈的波紋在閃爍,與大地脈搏相互呼應;同時,身上的氣勢也隨著他的步法節節攀升;等他走到宋健雄對麵的時候,淩厲的氣勢如一把刀一般,已是把宋健雄死死的籠罩在下麵。


  “你太心急了!”孫樸冷冷的道:“原來一個人尋死也這麽著急!”


  坐一旁的金剛烈讚賞的點了點頭,這種攻心戰,有的時候作用是非常明顯的;特別是當宋健雄望著緩緩走來的孫樸,及淩厲的氣勢,似乎完全沒有把宋健雄放在眼裏。


  這讓他想起孫樸以低境界滅殺孟師弟和孟鼠目的事情,讓他瞳孔不由的微微收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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