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妄想
第81章妄想
薛長夏站在那兒,久久的,冷笑一聲:“妄想。”
不說馬上,她這輩子都不會再去宿霧。她感覺她生平所有的時刻,都沒有這一刻這麽剛的。
薛長夏又默默地站了一會,就聽到有腳步聲走進來。
等圖書館漸漸有了人,她就悄沒聲息地走出去。顧深說了,他倆要當陌生人。那她就不能讓別人看見顧深和她是一前一後走出去的。
從圖書館出來,薛長夏就接到方霽華發來的微信,問她在哪裏。
薛長夏現在的心情不是很好,實在沒心思與這個方霽華繞來繞去地打嘴仗。就回了個信息說:方先生,抱歉,不用等我了。我現在得去備戰考試的試題。你請自便。
不多久,方霽華也回了個消息:好的。再約。
薛長夏歎了一口氣,退出微信,給張真打電話。
一晃時間就到了晚飯時候。
張真帶了薛長夏來到了自助餐廳。
倆人拿了些餐食,就揀了一張兩人小餐桌麵對麵坐著吃起來。
“喂,張真,我讓你把你們公司入職考試的試題發給我,你怎麽還不發過來呀。我時間有限,得趕緊背題啊。”
吃了沒一會兒,薛長夏總惦記著試題的事,就催促張真快點給題。
“別急呀。試題哪兒那麽容易得到,又不是我們部門出題。這事得找人事部。”張真吃下一口飯,說道。
“你怎麽不急不慌的。是想清楚,不在乎啦?”
看他香噴噴的大口大口地吃飯,薛長夏就感覺他沒所謂。
“嗬,哪能啊。我可在乎著呢。”張真一挑眉,“隻是,我胸有成竹,不怕。”
看他臉上有些神氣,薛長夏覺得很有眉目,都想搓小手手,拿筆開考了。
她笑著向他傾了傾身:“你是不是已經拿到題,然後題又很簡單,對不對?”
“還沒有拿到呢。”
“那你還胸有成竹。”薛長夏忍不住吐槽。題都沒拿到,又從哪裏成竹。
“別急呀。”
張真往前傾了傾身子,示意薛長夏看左前方的一張桌子,說:“你看見那一桌了嗎?”
薛長夏隨之看過去,見到那一桌坐著一男兩女。
男的,薛長夏上午見過,她記起來了,好像叫陳溢。兩個女士,一個年齡大一點,一個還是小年輕,長得都挺好看。
“與陳總一桌坐著的,那兩個女的,就是人資的部長和經理。”
張真小聲地介紹道,“我和那個人資的季經理關係還不錯。下午的時候,我就去旁敲側擊地問了一遭,她那兒最近正好出了一套入職考試試題,給新入職的人員用的。”
“那這麽說,我不用背很多題了?就背那一套題就可以了?”
這真是太好了。她還以為要背好多套題呢。
“差不多吧。”張真也很高興,“待會,等他們吃好,我就去找季經理說。她應該不會不給我麵子。”
大家都是同事。雖然她是經理,他目前也隻是個專員,但部門之間的合作還是很緊密相連的。
他相信這點小忙,季經理不會不幫。
“我相信你,你說給麵子,就一定給麵子的啦。有針對的背題,我就不用再犯愁啦。開心。”總算有一件值得高興的事了。
忽然間,她胃口就大好了起來,連吃進嘴裏的菜都是絕頂的美味。
“嗯,這蝦不錯。我再拿些來吃。”
張真的工作很有把握能保住,他一下子感到神清氣爽,胃口也跟著大開了。
他說著,起身去取餐食。
到了食物區,張真正拿著夾子要夾蝦,眼風看見陳溢端著空盤子走過來。
他趕緊讓了讓,恭敬地問好:“陳總好。”
公司裏除了顧深,顧宗泠叔侄倆最大外,其他位高權重的就是這叔侄倆人的左膀右臂,也就是這些特別總助們。
別看他們的職位頭銜,有個不起眼的“助理”稱呼,實則他們的權力可大得很呢。
公司絕大部分員工見了他們,都得稱呼一聲“總”。
“嗯。喜歡吃蝦啊。你來吧。”陳溢也讓了讓他。
張真哪敢呐,笑著讓他先來。
陳溢也就不再推讓,夾了一夾到盤子裏。
眼風看著張真退到一旁夾扇貝,陳溢又道:“張真,你小子是不是在打人資的什麽主意啊?”
張真心裏一激靈,該不是他知道他要向季經理開後門拿試題了吧。
沅昉集團入職考試的試題,雖然沒有高考那麽嚴格、苛刻又緊張,但也並非很草率的隻是走個過場,是真的得入職員工們好好對待的一場考試。
不然,麵試成功了,這筆試要沒過,也是不可能進入公司成為正式員工的。
當然,試題更不能外泄了。
這要是被陳溢總給知道,他若要再去找人資開後門,絕對沒戲。
“……啊?沒有啊。陳總跟我開玩笑呢,我能打人資什麽主意啊。”
張真心慌慌,麵上使勁繃緊了。
陳溢看他一眼,一副心知肚明的樣子笑了笑:“不管你有沒有這個心,我都奉勸你一句,打人資的主意沒用。”
張真苦澀地笑了笑,沒敢接話。
其實薛長夏這場入職小考,不過是跟顧總的一場賭局。而薛長夏即使考通過了,也不會真的會到沅昉集團來上班。
所以,張真想,這樣的賭局,找人資開開後門,也不會傷及到集團選拔人才的根本。
所以,陳總,沒必要搞得這麽嚴肅認真吧。
“你的事,我當然是知道的。未免你瞎折騰,我就實話告訴你。三天後,薛小姐的那個入職考試試題,是由顧總親自出的。而且好像都已經擬定好了。”
聽陳溢說完,上一秒還在心裏小不屑的張真,腦子猛地轟了一下,差點就眼前一黑,暈過去。
顧總裁親自出題,還能讓人通過嗎?
他們那可是個賭啊!
“陳,陳,陳總,那,那,那顧總,出,出的是哪方麵的試題啊?”
看張真被嚇得臉色發白,說話結結巴巴還沒個次序,陳溢很同情他,搖頭歎息了一聲,說:
“那哪兒知道啊。我雖然是顧總的助理,但顧總為人,你也知道,他一般不按常理出牌的。對不起,我愛莫能助。”
說完,陳溢就端著滿盤子的食物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