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日的無所事事,桔梗睡在安逸的大床上。有了這個風琪軒的令牌就是好,就連一隻蒼蠅都不敢飛進來打擾她,她現在基本上就是來度假的嘛!
夜幕降臨帶給了桔梗無限的興奮,看似在沉睡的她耳朵靈動地聽著外麵的聲音,逐漸由喧鬧到安靜,這一漫長的時間讓桔梗美美的睡了一個好覺,完全為了當天晚上的行動而準備。
一雙美目在漆黑的房間裏閃爍著璀璨的光芒,就好似一雙黑寶石一樣吸引著外麵的月光。桔梗借著美好的月色站在銅鏡前仔細的整理著自己的夜行衣,妙曼的身姿被夜行衣的裹素顯得更加的動人,桔梗滿意得衝著銅鏡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
噗!自己看到自己的那副德行的時候忍不住差點讓自己的口水嗆到,裏麵的的人也太醜了!桔梗歪著腦袋後悔著怎麽會將自己畫的那麽難看,白天看看還不算太糟,晚上一看簡直可以跟鬼相比,都說她這樣做算是無辜的,可是出來嚇人就是她的不對,處於對眾人的安全負責,她還是決定卸去這難看的妝。她可是個美女哎!這樣的做賤自己為了什麽啊?鳳炎舞,你的百寶箱我要定了。不然就對不起我美美的臉蛋了。
半響過後,桔梗抬起眸子盯著銅鏡裏那驚豔絕世的臉“嘿嘿”一笑,這樣的她才算完美不是嗎?還記得自己大鬧倚香樓的時候簡直就慘不忍睹,桂姨被那些所謂的達官子弟糾纏的差點就當場背過氣去嗬嗬!
一身鵝黃色衣裙的她絲毫不避諱眾人驚豔的目光,拎著送給桂姨的“見麵禮”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倚香樓的大門,她的出現頓時使倚香樓產生了劇烈的騷亂,看到桂姨那一臉驚慌失策的樣子還以為有官府的人在緝拿她呢?
桔梗甜美的笑容讓眾人移不開眼睛,一身獨特的清香隨著走動而微微地蔓延在四周,就在眾人陶醉的時候,桂姨眼疾手快的將她一把拉近自己的臥房,頓時那群色迷迷的男人蜂擁而至湧上二樓的樓梯。
“桔梗,我看你是存心來搞砸我的生意!”桂姨氣鼓鼓地鼓著腮幫,一隻手掐著腰一隻手挽著蘭花指看著對麵那個淘氣的女子,此時她正坐在桌子上悠閑得晃著兩條腿,雙手抱著一個碩大的蘋果吃的津津有味。這個小沒良心的想她桂姨就是怕給桔梗帶來一連串不必要的麻煩才不讓她留住倚香樓,結果這個小祖宗還是突然出現在她的麵前,這讓以後的生意可怎麽做啊?
“桂姨,你看看我給你帶來什麽好東西了?”桔梗才不理會桂姨衝她發脾氣呢,她從桌子上一躍而下,因為她知道桂姨都是裝出來的,她從小的時候桂姨就把她當做寶。當她初次跟隨在桂姨身邊的時候,一度認為自己這輩子會永不得翻身。卻沒有想到這樣一個風塵女子竟然有這俠義心腸將她視為親生女兒,不但不將她留住在倚香樓還推薦她去學藝,如今這個風塵女子就是她最為親近的人。
“夜明珠哎!”桔梗打開自己的包裹,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個錦盒,慢慢地打開來,一個鵝卵大的夜明珠呈現在兩個人的麵前。桂姨睜大著眼睛也不去理會外麵吵鬧的人群聲和叫嚷聲,完完全全的被眼前的東西所吸引。“夜、夜明珠……好大一顆!”桂姨喜出望外地盯著桔梗手掌上的小玩意,一雙眼睛都快眯在了一起,她這輩子還沒有見過那麽大的夜明珠呢?
“對吧!我就知道你會喜歡,所以這個東西不能在外麵給你,一定會引起眾人的注意的!還是我比較聰明,來這裏給你比較妥。”桔梗晃著小腦袋高興地看著桂姨那副滿懷欣喜的樣子,這樣她就滿足了。
“嗯,嗯……不對啊!”桂姨被眼前的東西晃暈了腦袋,突然想起來這個地方更加的不安全。被外麵那些男人的吵鬧聲給清醒了起來,“桔梗,你這個笨丫頭,難道你不知道你的出現比這個夜明珠更加的引起轟動嗎?”桂姨一臉無可奈何的看著對麵還不知道事情輕重的丫頭,“桂姨,你不要生氣了,我去跟他們說明白啊!我不是這個倚香樓的姑娘啊!”桔梗一副沒什麽大不了的樣子,“說清楚?清清白白的好姑娘誰願意踏進我這倚香樓啊!怎麽說也說不清楚了。你看看你的出現給我惹了多大的簍子。”桂姨無奈地從樓上遠望下去,好好的倚香樓變得一片混亂。
男人們如潮水一般的想上二樓而大鬧的不可開交;而原本有著作陪的女子都紛紛地上來拉著自己的主顧生怕自己到手的銀子飛了;稍微有些醉酒的客人們已經開始借著此事酒後失態的亂砸、亂打;已經上了二樓站在門外的客人們不停地拍打著門嚷著要出重金見見剛才進屋的絕世女子,一時間倚香樓亂作一團。
桔梗的臉色微微一變,額頭上滲出了層層的汗珠,這些男人可真夠瘋狂的!“桂姨……”桔梗現在可是一點主意都沒有撒嬌的拉著桂姨的衣袖,她還想離開這裏哎!看看外麵的那些男人就跟中了魔咒一樣,太可怕了!“哼!現在知道怕了?”桂姨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自己坐在凳子上,看著現在宛如小貓一樣的桔梗。不給這個丫頭一點教訓她是不知道厲害,不過這個小祖宗一鬧,後麵她的損失可就要不計其數了,看在夜明珠的麵子上算了。
想到這兒桂姨看了看仿佛熱了鍋上的螞蟻的桔梗,無奈的笑了笑。桔梗看到桂姨的笑容就知道她一定有了主意,朝著桂姨的身邊蹭了蹭,一會兒捶肩、一會兒拍腿忙的不亦樂乎。笑眼彎彎紅紅的小臉惹得桂姨心情大好,給她打開了一道密道。
“哇!竟然有密道哎!好厲害!桂姨你真的是太神奇了,在自己的床後麵有密道……”桔梗高興地走到密道前興奮的大聲叫嚷著,“小祖宗,你小聲點。這可是我救命的最後法寶,難保哪一天我們的交易不會敗露,也要給自己留一個活路嘛!”桂姨笑了笑看著一臉天真的桔梗,心中卻在期盼最好不要有那麽一天的來臨。
桔梗的離開,剩下的爛攤子讓桂姨損失了大批的銀兩,被圍著她團團轉的男人們差點背過氣去,一是因為銀兩的大批流失,最為重要的是因為過多的人群搶走了她所呼吸的空氣,上了年紀的她差點因此而臥病在床,最後因身體不適停業一個月事情才告終。
桔梗回想著當時那戲劇的一幕,忍不住地笑出聲來,突然好懷念桂姨的的溫暖,好像娘親的感覺。
抬起頭看了看月色,時候不早了,整頓好自己的心情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