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被困天牢
天牢也不過如此嘛!桔梗慘淡地笑著,笑的還是那樣的美,隻是多了一絲地淒涼,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再一次回到這裏。伸出纖細地手指摸索著斑駁的牆麵,它們是否還記得十幾年前的那個小女孩!命運,她始終逃脫不了命運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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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不說話?是不是該對我說些什麽?”風炎舞隨意地坐在冰冷的牢房裏,透過那生滿鐵鏽的欄杆看著沉默寡言的女子,這樣的女子帶給他前所未有的陌生。明明就在眼前的一尺之間,卻好似在雲霧中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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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不會後悔陪著我一起進來?也許明天那個無情無義的男人就會送我們去斷頭台!”桔梗慢慢地抬起頭,眼睛裏映出了風炎舞的影子,是不是該到了自己對他盤出所有的時刻了?“不會,這一切如果不是我自作聰明讓你假扮桔梗,也就不會惹出那麽多的是是非非!”風炎舞的坦誠讓空氣中再次凝結起來。“嗬嗬!說白了你還是在後悔,後悔當初與我的約定!”桔梗自嘲地笑了笑,原本想要全盤托出的她忍不住將話語又吞咽了回去,既然他什麽都不知道,又何苦讓他踏入自己的這番泥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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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跟這個皇宮有關聯吧?或者說,你跟皇上之間……”奪目的眸子在閃閃發光,即使是在這個陰暗潮濕的牢獄中也可以看的見光芒。“沒有,什麽也沒有,你也不需要猜測,我是不會告訴你的。如果有機會的話,你就自己離開好了。至於我,我是不會妥協的,尤其是對這個皇宮來說這裏永遠是我的墳地。”桔梗的情緒開始有了激動,身上的那隻彩蝶也隨之好似要振翅高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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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是冰涼的,手也是冰涼的,桔梗的手指觸摸到懷中那張薄薄如同蟬翼的紙張時,心忍不住也抖動了起來。休書!風炎舞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就在此時已經被桔梗丟棄,原本打算完成風炎舞的約定十日日期後給他悄然留下的,可是現在似乎是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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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我有一樣東西留給你,你要不要猜猜是什麽呢?”轉過頭來的時候,桔梗的臉上已經看不出一絲一縷的哀傷,燦爛的臉上似乎充滿了平日裏她淘氣搗怪的詭異。“我永遠都猜不到。”風炎舞靠近了僅有幾根鐵杵之隔的桔梗,這幾根鐵杵如何能奈何了他?不要說是天牢,就是皇宮他又豈放在眼中。隻是,隻是如今皇上還未定奪到底要將他們二人如何處理,自己也要稍安勿躁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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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可真是無趣,給你看啦!不過看過後可不準凶我哦!”桔梗笑著將懷中的那紙休書遞到風炎舞的手中,紙張慢慢地透過鐵杵的牆隔,那甜美的笑容也漸漸地退去了顏色。心中酸酸地,那休書像是鋒芒紮破了自己的手指,這是怎麽了?難以表述的心情湧上心頭。“這是什麽?情詩嗎?”風炎舞看著一臉複雜表情的桔梗忍不住開起了玩笑,這種氣氛讓他感覺到無所適從的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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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休書!”桔梗垂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連抬起頭的勇氣都不再有了。風炎舞的麵頰一僵,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泛出了不可思議的光芒,隨即臉色變了變突然忍不住地哈哈大笑。“你,你……哈哈哈……休書?虧你想的出來,在這種地方你還想得出來這種東西消遣。”風炎舞全然沒有適才那種視死如歸的樣子,仿佛是回到了兒時的那種灑脫和桀驁不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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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梗睜大了眼睛看著風炎舞那誇張的笑意,心中原本有些愧疚的心頓時變得火冒三丈,笑什麽啊?有那麽好笑嗎?休書哎!被他當做什麽了?自己可是真的三夫人啊!他被自己休了就那麽高興嗎?還是他心中早已意中人隻是礙於自己與他的婚姻在先?桔梗的腦袋飛速的轉著,突然覺得風炎舞利用自己抗婚就是為了心中的意中人。好啊!這個臭小子,混蛋,竟然敢紅杏出牆?“笑笑笑,就知道笑,有那麽好笑嗎?”桔梗氣急敗壞地走上前拍打著鐵杵,“臭小子,收到休書就那麽可笑啊?你,你,你真的是無藥可救。”桔梗嘟著嘴氣憤地伸直了手臂透過鐵杵的縫隙去敲打著那個已經笑的忘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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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附近不遠地方,幾名獄卒忍不住地竊竊私語著:“頭兒,你說這兩人是不是瘋了?進了天牢還這麽高興啊?”“少管閑事,不過聽說那個三夫人在大殿之上直言斥責皇上呢?搞不好真的是有病!”“可不是嘛!哎哎哎,我也聽說了啊,聽說皇上氣的鼻子都歪了。”“得了吧!你們小點聲,咱們這裏也保不齊有眼線,到時候我們別陪著這兩個瘋子走一遭黃泉路!”“我呸呸呸……臭嘴,不說了不說了,幹活,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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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獄卒的議論紛紛,桔梗隻感覺到自己麵部的肌肉不停地抽動,說她是什麽?瘋子?這些天煞的!如此天生麗質的她驚人被人說成瘋子,士可殺不可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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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們這些混蛋,給我回來,說什麽呢?誰是瘋子啊?要瘋也是那個臭小子瘋啊!”桔梗拍打著鐵牢門“咣當、咣當”的亂響,最後隻引來一句不厭煩的回應:“吵什麽吵?都給我安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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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們……”桔梗氣鼓鼓的腮幫子變得通紅起來,她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的藐視呢!“哈哈哈哈……你,鳳丫頭,果然是瘋丫頭啊!”風炎舞地顯然已經笑得有些直不起身來,他實在是很難想象桔梗怎麽會做出如此可笑之際的事呢?譬如說為了報複自己經常地捉弄給他一封休書嗎?這種做法也隻有這個丫頭能想的出來吧!越發的覺得她可愛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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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笑,笑,笑。你就知道笑,你就盡管笑好了,反正現在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了,你現在就可以去找那個昏君說明,你現在就可以娶那個什麽芷籣公主,堂而皇之地走出這個大牢!”桔梗負氣地背過身去,她現在可是窩著一肚子的火氣,誰都不要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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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丫頭,鳳丫頭!”風炎舞好不容易製止住了自己的笑意,難道真的是樂極生悲嗎?怎麽感覺到那個纖弱的背影似乎在抽涕!“我叫桔梗,不叫瘋丫頭!”桔梗抬起手輕輕地抹著眼角快要滑落的淚。鳳陽,鳳陽,如果可以的話,她一輩子都不要叫這個名字,還是娘親給她起的好,桔梗,桔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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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桔梗,桔梗好吧!話說回來,你被叫做這個名字還真的是很心安理得啊!”話音從桔梗的耳邊傳來,顯然讓桔梗有些意外。“喂!你,你怎麽過來的?”桔梗驚訝地看著那些完整無缺地鐵杵忍不住張開了嘴巴,“縮骨大法聽說沒有?”風炎舞悄悄地貼近了桔梗耳邊輕輕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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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那麽近啦!”桔梗慌亂地推開了那一團火焰,現在他還有興致逗自己開心。“丫頭,我問你,你是不是幽閣門的人?”此時的風炎舞一臉的正色,一雙鷹一樣的眸子直直地盯緊了桔梗的臉上,想從那張恬靜的臉上探索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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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才不是幽閣門的人呢?雖然幽閣門的人也不是什麽壞人,可是我還是覺得他們有些怪怪的!”桔梗歪著腦袋,腦海裏頓時呈現出那個叫羽的少年,就是他見到了自己沐浴的春光,也是她險些要了自己清白。桔梗回想著,臉色開始變得微紅起來,臊熱讓自己險些喪失了理智。
風炎舞看著模樣怪異的桔梗,還想問些什麽,突然不遠處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