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塵封的往事
秋夜帶著清幽地冷，風徐徐地吹過桔梗單薄的身子，今夜地空中明星璀璨，晴朗的不見一絲烏雲，就連月亮都舒心地極力伸展著自己的光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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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踏雪原地的踏著，偶爾會用蹄子濺起塵土，可是卻乖巧地拴在枯樹下。桔梗抬起頭看了看天色，已經入夜了，慢慢地從懷中掏出了那顆催煌笭。小巧地鐵球在掌心中來回的滾動，這就是鬼都急召門主的暗號啊！桔梗不再遲疑，用力向天空揚起催煌笭。“砰”鐵球在半空中炸響，信號彈直飛夜空。明亮的光照亮了整片郊外，夜空中毫無遮攔地釋放著那獨具詭異的光芒，桔梗仰望著那紛紛掉落下來的星光，漸漸地變暗消失，心中似乎也在惆悵著人的一生也是如此短暫，好似曇花一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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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林中一陣沙沙作響，來的竟然是如此之快！桔梗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的苦笑，以往自己那個淘氣且任性的女子竟然在短短幾日好似變了一個人一般。白衣勝雪的他在夜色中依舊是如此的耀眼，踏著月色形同鬼魅般的出現在桔梗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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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梗？怎麽會是你？”羽見到桔梗語氣中頗為意外，他怎麽也不會想到用鬼都暗號麵見自己的竟然是桔梗！“我想見你！”桔梗靜靜地站在原地，臉上也看出是一種什麽表情。如果換做平日裏桔梗對自己所說這句話，心中一定會甜的像蜜。可是現在，心中反而變得沉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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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急於找我的目的。”羽的語氣有些無奈且又有些慘淡。“你知道？那你真的一直躲在暗處看著我嗎？”桔梗仿佛像是見到了一個陌生人，這個少年是她所看不透的，永遠地都像在夢中那樣的完美，一旦回到了真實，就會麵目全飛。“羽，你真的還是我認識的那個羽嗎？你到底是什麽人？你到底在我身上打著什麽企圖？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可怕！”桔梗的心有些顫抖，顫抖的是因為他的神秘，而自己的每一步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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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梗，你是想知道流蘇是跟誰學做梅杏的嗎？你急於想知道這個答案，那我想你一定是與會做梅杏的那位夫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吧！其實我早應該猜到的，隻是……”羽的心重的想要逃避，隻是被自己所愛的人蒙蔽了眼睛，竟然沒有發現她就是自己一直追查淪落江湖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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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都知道什麽？你究竟是什麽人？”桔梗的身子在因為驚慌失措而有些顫抖，這個秘密竟然還有人知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不應該叫桔梗，而是叫鳳陽吧！墨鳳陽！”羽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張蒼白的麵孔，尤其是聽到墨鳳陽三個字時，桔梗險些癱軟在地上。多少年來，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稱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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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叫桔梗，我不姓墨。我就是姓豬、姓狗，我也不要姓墨。”突然間，桔梗的情緒有了很大的波動，眼圈一紅，淚險些落下來。果真是如此，羽仰天大笑，老天爺啊！您可真的捉弄人，自己竟然會愛上了一個不能愛的女人，與其說不能愛，不如說是沒有資格去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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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想衝上前將她攬入自己的懷中，輕聲安慰著她的不安，可是現在不能了，恐怕是永遠地都不能了，即使是自己寧願放棄一切，她，會原諒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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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你告訴我，她的下落，我娘親的下落。”桔梗哽咽著，這是第一次自己感覺到無比的無助，像是已經走在頻臨滅忙的邊緣。“梅妃娘娘是在鬼都呆過一段時間，可是現在她已經不在鬼都了。”羽的心也在糾結著，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子為此憔悴的樣子，心中也在隱隱作痛，可是身為人子的他又如何能夠出賣自己的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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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呢？她在哪兒？她好不好？她會不會已經……”桔梗不停地追問著，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她很安全，但是至於現在人在哪兒，我真的不能告訴你。桔梗，我不想騙你。因為羽是你的，你記得嗎？”羽眸子裏的溫柔地心痛灼傷了桔梗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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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從兩人中間穿過，卷起地發絲遮住了明亮的雙眼，彼此默默地站著，感受著雙方心中的不安，卻都不能再往前一步，也許隻要一步，前麵就是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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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聽故事嗎？”沉默半晌，羽終於開了口，桔梗眼中的無奈和近似絕望讓自己無法去對視。桔梗默許著，她知道羽接下來講述的是什麽？是有關他的一切，原本可以拒絕地自己還是默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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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有一個小男孩，他終日在父母和哥哥的庇護下長大，他自己所崇拜的父親擁有著無盡地榮耀。就在他無憂無慮的日子裏，突然有一天，小男孩的父親帶著他去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那裏到處都是閃爍著金碧輝煌光芒，裏麵一位優雅、高貴的女子特別地疼愛他，無論這個小男孩提出什麽要求，這個女子總會全然地答應他。終於有一日，父親告訴他，那個優雅、高貴的女子是他的娘親的時候，這個小男孩頓時無法接受，終於明白了為何自己隨著年齡地增長與哥哥的差異越來越大。從那以後，他變得沉默寡言，最終長達數日都不願開口講話，隻因為這個事是不能公開的秘密。即使他所謂的娘親和哥哥一如既往地疼愛他，但是心中卻產生了無盡地隔閡。最令人意想不到的事遠遠不止這一件，一向被人崇敬的爹爹在幕後竟然還是一個邪惡組織地黑手，很自然，被他發現後除了繼承別無他選。當年小男孩在鬼都裏遇到一個溫柔、可親的女子，她總會做出好吃的梅杏逗他開心，因為這個女子似乎能感覺出小男孩心中的那份無奈。天長日久，這個小男孩就慢慢地喜歡上這個女子，那種娘親的味道讓他在心中將她比作了娘。也許就是這種感情地作祟，他竟然將這個女子偷偷的放走，隻是天真如他，不消半日，就被爹爹的人給抓了回來，不但將那名女子另作處理，還將他打了一個半死。你說這個男孩是不是很可笑啊？最終他還是繼承了爹爹地衣裹，成了鬼都裏最令人畏懼的人。”羽仿佛是在自言自語，心中那苦守的秘密像是致命地毒藥，逐漸地蔓延到自己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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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或者說應該叫你秋兒。”桔梗終於忍不住輕聲地哭了起來，她就知道不論他是羽還是秋兒，心中還是最為單純的，即便是一點的瑕疵，可是卻無法改變他心中最初的純淨，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因為他們是同一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