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上)
作為一個優秀的葡萄酒營銷管理者,除了要懂的營銷,其次更重要的其實是要懂得紅酒。
一年一度的醉春會即將召開,所謂醉春會,就是由這些已經上市的著名的葡萄酒營銷商和各界上流人士一起舉辦的活動。
由各家企業派出兩名代表參加。
活動分為兩步,第一是由企業方提供己方認為最好的葡萄酒,由上流社會中熱愛葡萄酒的紳士們品嚐並作出評價。二是企業代表隨機抽選其他代表提供的葡萄酒作出評價並判斷葡萄酒種類,越貼切的評價拿到的分數越高。
一二部綜合得分,得分最高的兩家企業可以成為新一年葡萄酒業的企業代表參加世界性的葡萄酒評獎。
上一年靜逸集團險險奪得第二名,隻是可惜沒有在世界範圍取得好成績。今年靜逸的代表很自然的就變成了昶季晨和蕭冉墨搭檔。
去年的一位是如今當之無愧的葡萄酒巨頭——零集團。
零是大概七八年以前興起的酒業集團,仿佛一夜崛起的城堡,在幾年間就遠遠的把其他企業甩在身後,淩越到靜逸之上,成為國內葡萄酒的龍頭企業。
零的董事便是如今當之無愧的葡萄酒之神,被譽為不可逾越的神話的楚朝歌。據說他隻要遠遠的聞到酒的氣味,就可以知道它的種類產地以及年份。這樣的天分,讓人隻能望洋興歎而已。
昶季晨帶著蕭冉墨去看了幾個參賽備用品。優雅的遞了一杯給冉墨“我們的唯一對手就是零集團的楚朝歌,此人在葡萄酒方麵天分極高……”
冉墨品了一口即將參賽的作品,皺了皺眉。這種葡萄酒的原材料應該是來自法國,年代很接近,完全算不上是珍品。
“除了酒的天分,想必他的管理天分也不錯!”放下紅酒,冉墨搖了搖頭“垃圾!”不知是在說紅酒還是在說那還未蒙麵的楚董事。
看到冉墨皺眉,昶季晨知她必是不滿意,又引她到了下一個作品前。“靜逸有很多元老級的人物都跳到那邊去了。至於留下來的,多是無用之人,可手裏又握著靜逸的股份……”
紅酒入口,酸澀之味瞬間襲來。
“都是垃圾!”不滿之意溢於言表。“如果真的隻是這種程度,靜逸一輩子也不要再想出頭……”
蕭冉墨說的是實話,在蕭冉墨眼裏,這幾款酒隻能算得上中下等。隻要是內行人就能夠品出其中顯而易見的缺陷。
最近還真是沒有任何順心的事,蕭冉墨皺眉。側過臉,不經意間邊掃到了腕間的琉璃手鏈。琉璃冰涼的氣息始終在腕間,無論多少體溫也無法溫暖它。
就好像那個男人的體溫,帶著一點點冰雪般的厚重,好似冬季一般淩冽,但也如冬季一般的沉默冰冷。
男人的眼睛跟這琉璃相似的光芒璀璨,滿是誘惑的色澤。
蕭冉墨優雅的端著廣口長臂高腳杯,細細晃動。葡萄酒撞上杯壁,碎成一片,又跌了回去。
突然反應過來,自己竟然當著昶季晨的麵在思念另一個男人,一抹豔紅襲上瓷白的頸子和臉頰。真不像是蕭冉墨的風格,竟然在工作的時候走神,還隻是為了一個陌生的男子。
裝作不經意的端起最後一杯酒,除了雨季葡萄的氣息,還帶著些雪梨的香氣。照比少雨旱季的葡萄,多了些青澀的味道。
“這個還不錯,勉勉強強。”要說不足的話,是酒還太年輕,有些韻味無法一一散去。就像這人,總是成熟了以後才會擁有一種獨特的韻味。
平複了一下心神,蕭冉墨悄悄深呼吸。也許,運氣好的話,不會遇到比這更出色的作品了吧?就這樣想著。她的半張臉倒映在刀削一般單薄的杯壁上,多了幾分淩厲。
昶季晨當然看出了蕭冉墨的走神,隻是他並沒有拆穿。他要蕭冉墨回來的理由可不是為了讓她救活靜逸。靜逸固然重要,可是他有比靜逸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
“小墨,楚朝歌的目標估計是想要收購靜逸。”昶季晨湊了上來,語重心長。對於楚朝歌來說,蕭冉墨這個人卻是比靜逸更可惡的存在。昶季晨不是不知道。
可是即使會陷蕭冉墨於危險之中,他依舊不能放棄。用蕭冉墨拖住楚朝歌,以此獲得兩敗俱傷,才是昶季晨的最終目的。
“小墨,靜逸……就拜托你了。”昶季晨盯著蕭冉墨的右手無名指,蕭冉墨手指白嫩修長,她的無名指上有一枚細碎鑽戒。那是多年以前昶季晨以幸福的名義送給蕭冉墨的。
“這次參加國際獎的葡萄酒,將是由我親自釀造的成品!”冉墨歎了口氣,假裝沒看到昶季晨眼中的貪婪和功利性。這樣承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