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求救
就在祁老爺子還想開口問些什麽的時候,祁雨深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修長的手指伸出接聽之後,隻見那張俊顏立刻黑了起來,眸子中是暴風驟雨。
拿起一邊的外套,祁雨深就大步朝外走去,連聲招呼都沒來得及打。
祁老爺子淩厲的雙眸一眯,他已經許久不曾見過祁雨深這幅模樣,心中暗暗吃驚,招呼一邊的管家立刻幫他打探發生了什麽。
祁雨深走到外邊之後,立刻再次撥打電話。
“準備飛機,立刻飛往北美!”
他一個人立在蒼穹之下,右手成拳緊緊握在身邊。
夜色酒吧內。
沈憂坐在包廂裏隻感覺到空氣越來越稀薄,呼吸越來越急促,眼前的人也有些朦朧不清。她瞥到祁天明開懷大笑的模樣竟然想要撲上前去。
這個想法嚇得她頓時清醒,略微有些狼狽的逃出包廂。
後背抵在門上,呼吸到外邊清新的空氣,她才略微好了點,但很快渾身又熱了起來,那股異樣的感覺更加的強烈。
她隱隱有一種預感,又中了春藥。
毫不思索,就拿起手機撥通了祁雨深的電話。
“祁爺,救我,我在夜色酒吧。”
她狠狠地咬著粉嫩的唇瓣,才沒讓羞恥的聲音露出,再多的話,她說不出來了,像是脫力了一般,就要朝下滑去。
唇瓣被咬出了血,一瞬間嘴裏的鐵鏽味讓她清醒不少,環視四周後,看見衛生間的標誌,她毫不猶豫的衝了過去。
一路上踉踉蹌蹌,走到門口,毅然決然地衝進了男衛生間,裏邊頓時驚呼一片。
現在她必須想法設法的拖延時間,直至等到祁雨深過來。
沈憂衝進去,就將洗漱台上的花瓶雜碎,拿起一個碎片就衝進了一個隔間。
毫不猶豫的將就那閃爍著寒芒的物件刺進大腿,意識頓時清醒了不少。
沈憂恨不得現在立刻衝出去,但是所剩無幾的體力以及骨頭裏的酥麻感告訴她根本走不了多遠。
如今隻能盡量地祈禱暗害她的人找不到她。
王春華離開包廂走到外邊的時候,隻見走廊上一個人都沒有,便使勁跺了跺腳,“這個小賤人跑得還真快!”
“怎麽回事兒?”
黃天峰打開門,就見肥碩的王春華堵在這裏,卻沒有看到沈憂的影子,當即有些失望。
“我怎麽知道,我就是多喝了一杯酒,出門就不見那個小賤人了!”
說到這,她又是往四周看了看,除了不遠處舞池中湧動的男男女女,哪裏有沈憂的影子。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你帶著找好的人手四處找找,記住千萬別被裏頭那位知道。要不然咱倆個都得滾去吃牢飯!”
被黃天峰一嚇,王春華麵上閃過慌亂,但想起沈憂那副狐狸精的樣子,她又立刻恢複了鎮定。
焦急地說道,“我知道了!”
掏出電話,便帶了幾個人四散去找。
黃天峰也領了一部分人朝舞池走去,沈憂今晚必須成他的人!
所有的布局不能白費!
沈憂躲在隔間裏,耳朵附在門上聽外邊的動靜,一會兒外邊亂糟糟的,一會兒又恢複平靜,就在酥癢感再次襲來的時候她眸子一眯,利索地對著手臂又是一下。
細看之下,藕白色的手臂上竟然有了四五道劃痕,無數的血正在往外冒。
長此以往的任由血流出去,她怕是等不到祁雨深過來了。
定了定神,她想起了祁天明,叫他出來幫她逃走。
但是想起祁天明吃喝玩樂,玩世不恭的樣子,她頓時有些不敢撥打了。
萬一這個局幹脆就是祁天明設下的呢?
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她就誰都不能依靠。
想到這裏,她扶住邊上的馬桶,用力站了起來,手裏仍舊拿著碎玻璃片。
悄悄打開一條縫,見沒有任何異樣,沈憂才慢慢地走了出來。
盡量地忽略掉身體的不適,她很快溜到了走廊處,但隨即聽到男人說話的聲音,她快速地躲進近處地空包廂。
“人找到了嗎?”
“沒有,連個影子都沒見到,這娘們躲哪去了?”
“誰知道呢,真會躲!”
“行了,快找吧,找不到今天的錢誰也別想拿到!”
很快又是一陣腳步聲響起,沈憂倚靠在門上不敢再動。
身上已經是一片冷汗。
很顯然,是真的有人出手想要作踐她!
外邊有很多他們的人,再加上她現在身上力氣沒有半分,沈憂清冷的眸子頓時湧現上殺意。
若是讓她發現,是誰設下的這個局,到時候定要讓那人生不如死!
她看了看這間包房,也不敢開燈,見有個沙發便朝那走去,額頭的汗早就已經打濕了黑發。
黃天峰插著腰站在那,手撓了撓光禿禿的頭頂,“找到沒有?”
“人還沒有找到!”
“廢物!”
見那人甩過一個凶狠地眼神,黃天峰瑟縮了一下脖子,直到王春華走過來也說沒有的時候,他一張老臉頓時緊張起來。
如果今日叫沈憂逃了的話,那麽他們二人謀劃之事,肯定是要被查出來的。
還不如趕緊找到她,然後生米煮成熟飯。
小姑娘顧忌名節,肯定不敢不依不饒!
隻能聽他們的話,任由搓扁揉圓!
很快,那雙眼睛滴溜溜地一轉,拍了拍巴掌,大喜說道,“走,去監控室!”
包廂裏的沈憂意識已經開始模糊,心靈深處的感覺已經在侵蝕她的理智,見茶幾就在眼前,兩三下便爬了過去,絲絲涼意襲上心頭,頓覺好受許多。
由於驚慌逃跑,手機已經不知道被甩到了哪裏,她隻能祈禱祁雨深快點來。
忽然之間,外邊的嘈雜聲好像被放大了無數倍,沈憂眯起眼睛看著那扇門,隻見一束光緩緩透了進來。
分明是有人打開了門!
絕望的聲音在心頭響起,沈憂的眸子中蓄滿了淚,她手中的碎玻璃片嵌進了肉裏。
自殺的念頭劃過心間,她望著由遠及近的身影,舉起玻璃片架在脖子上。
一滴滴冷汗順著素白的臉頰滴在地上,她手中的玻璃片也越靠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