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最後的宴會
又是自嘲的一句話。
事已至此,沈憂已經徹底明白了祁雨深欲言又止的點。
沈憂忽然噗嗤一笑。
“笑什麽。”祁雨深有些不自然地問,也別開了目光不再看她。
沈憂忽然站起身,然後邁著腿朝著祁雨深的辦公桌走去。一路上她的眼神都緊緊盯著祁雨深,沒有任何的躲避。
本來不長的一段路,愣是讓沈憂走了好幾步。
高跟鞋在地上發出噠噠的聲音。
這裏是公司,是祁雨深的辦公室,可是,沈憂卻忽然來了勁頭。
以前都是祁雨深在調戲她,今天想要反客為主也不算過分吧?
最重要的是,她想看一看如果自己主動一些,祁雨深會有什麽反應。
“祁雨深,你是不是吃醋了?我身邊多了兩個保護我的人,你是不是覺得不開心?”
走到了桌邊,沈憂輕輕彎下腰,和祁雨深的目光平行。
或許是在得知自己的身份以後,忽然有了靠山,此刻沈憂做什麽都有些底氣了。
知道自己跟祁雨深是勢均力敵的,所以她並不害怕。
雖然心裏還是有些慌,有些害羞……
祁雨深沒有回答,反而直接抓住了沈憂的手,他一把將沈憂扯得更近了,“你想套我的話,這種程度可是不夠的……”
尾音異常繾綣,帶著欲說害羞的情緒。
“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吃醋了?”
沈憂覺得自己被祁雨深勾了一下,聲音頓時變得有些顫,可是不妨礙她繼續說話。
從她假懷孕那件事開始,沈憂就明顯感覺到麵前的男人對她的態度與以前有微妙的不同。
“如果我說是,你可以一直住在這裏,不回到沈家麽。”
祁雨深卻那麽平靜,見招拆招。
聽到這句話,沈憂的目光一滯,還沒來得及思考這整句話的意思,男人的俊臉忽然放大,占據她的整個視線。
“我不知道,放開我……”這時候沈憂才慌慌忙忙的想起來掙紮。
可是細腰已經被男人的大手禁錮,他強迫沈憂坐在了他的腿上,兩個人的鼻尖幾乎都碰在一起。這樣的距離實在太過曖昧,沈憂幾乎能聽得到自己的心跳。
“你先答應我,不然我不可能放開。”
祁雨深的目光很是堅定,語氣也異常的堅決。
先惹火的沈憂此刻後悔不迭,心裏暗暗想,自己為什麽會在這個節骨眼主動去調戲他,明知道眼前這個人有多麽不好惹……
可她還是嘴硬道:“就算我不回到沈家,那你跟阮家那個大小姐的婚約要怎麽辦?難道你要我跟小姑子住在一個房子裏嗎?”
名義上,她還是祁雨深的妹妹!
這也是之前祁雨深對沈家人的說辭。
祁雨深的眼神猛然一暗,倒是沒想到沈憂會拿阮明月來大做文章,“我早就已經說過,我不會跟她結婚。”
沈憂本來不想再執著於這個問題,可是想到這或許是唯一一個可以探聽祁雨深真心的機會。
她想了想,還是忍不住說:“可是別人不這麽想……”
“你相信我就夠了。不管你回不回沈家,我都不會跟她結婚。”
祁雨深說完,似乎是想到女人還會如何刁難他,便補充了一句,“也不會跟別人結婚。”
說這話的時候,祁雨深的聲音越來越低,而臉也離沈憂越來越近。
兩個人呼吸相聞,祁雨深的聲音在沈憂耳邊幾乎是呢喃,可是每個字都那麽清晰,落在她的耳朵裏。
“你……”
太近了,沈憂想說。
可是她沒說出來的話,全都被祁雨深悉數吞下……
意亂情迷的時候,沈憂模模糊糊地想,就這樣吧……最近大家的壓力都很大,不過是一次發泄,無傷大雅。
還有,這個男人是真的很喜歡把人抱在腿上親。
終於到了這一天。
沈憂在心底默默地給赴宴的這一天起了名字,叫作“決戰日。”
她發自內心地覺得,謝爾頓邀請他們肯定不是參加一次宴會那麽簡單。
站在一棟別墅前,沈憂仔細觀察,總覺得謝爾頓住的地方也像是他的人一樣,有些陰森可怖。
“我總覺得很不對勁……”她小聲地對祁雨深說。
尤其是看到王猛給的名單,發現謝爾頓隻邀請了祁雨深他們三人之後。
封霽和祁雨深的表情也非常嚴肅,可是他們看向沈憂,語氣卻充滿了安慰,“別怕,我們進去看看情況,而且,我們已經做好了準備。外麵有人的。”
“幸好宴會的地點是在花園,不然我真的害怕房間裏衝出人對我們開槍。”沈憂裹緊了大衣跟著走進去。
冬天的花園,植物全都衰敗,僅有的一處噴泉也因為氣溫太低而結冰。
謝爾頓看見他們三人過來,臉上竟然露出了一個笑容,“我早就在期待著這一天了,沒想到來的這麽快。”
“你應該知道,我們來不是同你聊天、喝酒、跳舞的。”祁雨深語氣冰冷。
這麽冷的天氣,他其實想直接解決掉眼前這個大麻煩離開。
但是貿然動手總歸是不對的。
“你們很聰明,我的每個計劃都因為你們失敗了,我一直很好奇是因為什麽……”謝爾頓伸手示意他們坐下。
有個黑衣服的人端來了酒,隻是,祁雨深一行人都不敢喝。
“如果你當初不是針對我做出整個大計劃,也不會有今天的失敗。”
祁雨深毫不客氣地對謝爾頓說。
一邊的隨從立刻上前來,一臉惱怒地盯著祁雨深,像是要叫他閉嘴一般。
而謝爾頓卻做了個手勢示意隨從退下,說:“不過,這些都沒關係,今天,一切都要結束了。”
一直聽著的封霽忍不住開口,道:“你終於肯投降了麽?那麽現在還不晚。”
他們也不打算將謝爾頓置於死地,隻是,謝爾頓要是主動投降,今天未免也太過順利了……
就在這時,一直觀察著四周的沈憂忽然知道那種怪異的感覺從何而來,她扯住祁雨深的袖子,說:“你覺不覺得,這裏好像隻有我們幾個人……”
不像是有埋伏。
謝爾頓聽到以後,忽然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