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四章三個“妻子”
“當年的真相,哈哈哈……”
躺在地上的祁有樂聽著他們的對話,忽然爆發出了一陣猛烈的笑聲。
沈憂三人同時看向祁有樂,表情迥異。
祁雨深雙眸也直直的盯著祁有樂,眼中沒有什麽感情和溫度。
祁有樂的狂笑持續了有一分鍾。
Lily的眼神固定在祁有樂臉上,聽著那刺耳的笑聲,她皺起了眉頭。
當Lily臉上的不耐煩逐漸達到頂峰時,祁有樂注意到了。
他到底心存幾分對Lily的畏懼,當即停下自己的狂笑。
自己雖然並不害怕祁雨深和沈憂這兩個人,可是畢竟是被Lily抓到了……
而剛才Lily在回憶他之前做過的事情時,滿臉都寫著“我現在就想殺了你”幾個大字。
如果真的惹到她,接下來不知道還會遭受什麽。
假如自己喪命於此,那麽他之前那些計劃也無法完成了……
雖然祁有樂並不怕死,可是他還是想盡可能的活久一些。
他看到自己整個計劃圓滿的完成,到時候那才能死而無憾!
祁有樂的眼神落在祁雨深身上。
“我早就告訴過你一些線索了,可是過了這麽長時間,你居然還是一無所知?你的效率可真讓我失望!”
此刻,祁有樂隻能從地上仰視祁雨深。
但坐在輪椅上的祁雨深,看上去也沒有平時那般咄咄逼人。
想到自己之前所跟祁雨深說過的話,祁有樂心裏升起一股淡淡的成就感,就好像自己在祁雨深不知道的地方已經超出了他很多很多!
麵對祁有樂的挑釁和不屑,祁雨深的聲音沒有任何波瀾。
“我知道的遠比你想的要多,隻是我不想再查了。現在我希望你能告訴我。”
最近對抗謝爾頓的餘黨已經耽誤了太多時間和精力,祁雨深對祁家往事的調查也隻能中斷。
但是現在,眼前有一個現成的知情者,他不會放過這個利用的機會。
至於祁有樂說出來的究竟是真是假,他自會考證。
“哦,是嗎?那麽我現在告訴你之後,我會怎麽樣呢?”
祁有樂朝著Lily看去。
他想知道接下來自己會如何。
Lily看了他們一眼,卻是不作聲。
聽著兩個男人的對話,沈憂也忍不住朝著Lily看去。
“你……打算對他做什麽?不會是要……”
“他是該死,”Lily甩了甩手,“但是,不是現在。”
沈憂隻覺得重逢以後的Lily比以前要冷漠很多。
“看他的表現,如果他現在什麽都不說,留著也沒有用。況且他還在出資支持傑克那邊的計劃,我不能容忍他繼續這樣下去。”
祁有樂聽到了熟悉的名字,當即說道:“你應該也知道你哥哥要是知道你抓了我之後會有什麽動作吧!說起來你也真是膽大,居然敢獨自一人進行這樣的行動!”
他依然在嘴硬。
而Lily聽到了之後,疾步走到他身邊,對著他的小腹就是狠狠一腳。
她踩著一雙高跟鞋,動作絲毫沒有受限,不過,鞋子尖尖的頭卻是讓祁有樂吃盡了苦頭。
“我對你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不要以為我現在沒有對你動手,你就可以想說什麽說什麽。把他們想知道的告訴他們,我再酌情考慮要怎麽處理你。”
沈憂聽著她的話。
這樣子,作為一個殺手的Lily,她以前從沒有見過。
可是她卻有種別樣的感覺。
Lily就好像是影視劇中的末路狂花一般,有一種令人戰栗的美。
即便之前她差點殺死自己,沈憂也無法計較。
事實也證明,在這裏幾個人之中,祁有樂唯一怕的隻有Lily。
當小腹挨了一腳以後,雖然屈辱,可祁有樂也不得不收斂自己得意的表情,問:“所以當年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我們兩個,是同一個生母麽?”
祁雨深不答反問,語氣聽不出什麽特別的情緒,有的隻是平淡。
祁有樂先是愣了一下,而後又是放肆大笑!
似乎他有的最多的表情就是笑。
而祁雨深聽著他的笑,眉頭皺起來,“如果不是的話,請你告訴我真相。”
“那你先答應我,我告訴你一切之後,你要保證我不會死。”
“這個恐怕我不能保證。你要問Lily小姐。你現在告訴我不告訴我,其實都沒有什麽關係,以後我也會調查到的。怎麽處置你,是這位小姐的自由,與我無關。”
祁雨深交叉雙手放在自己的腿上,好整以暇地盯著地上的人。
“我終究算是你的哥哥,如果我死了,難道你就能逃脫得了幹係嗎?到時候麵對社會各界的質問,你要怎麽回答?你又怎麽麵對父親?!”
祁有樂見祁雨深對自己的生死居然不屑一顧,又有從心底感覺到了驚懼。
他拿出老爺子,試圖跟祁雨深講親情。
可是現在換成祁雨深笑起來。
“我們的父親在乎的隻有自己的企業,這一點,作為祁家的大少爺,你不會不知道吧?”
聽了祁雨深的話,祁有樂沉默了好長時間。
而Lily在一邊更加不耐煩了,“到底說不說?”
祁有樂從未有哪一刻覺得自己如此狼狽。
為了保命,他還是憤憤開口道:“祁雨深,我跟你並非一個生母。”
“如果不是,你又為什麽要促使我調查這件事情,明明與你的母親也沒有關係。”
如果自己跟他是同一個母親的話,那麽祁有樂想借他的手調查當年事情的真相,倒還算是順理成章。
可是現在他卻這麽說,而且看樣子也是了解一切的樣子……
祁雨深不太能理解。
祁有樂似乎不太願意回答。
他頓了頓,才說:“我算祁家的一個私生子。”
這一點,從前他從未告訴過別人。
祁老爺子早就已經將這些事埋葬了,外人也不得而知,可是這麽多年來,祁有樂卻一直抱著恨意折磨自己。
“你母親是?”祁雨深對於私生子這個詞語倒沒什麽反應。
他甚至沒有覺得意外。
在那個時候,哪個家族的男人沒有一點桃色新聞?
甚至有的還有好幾個太太。
“嗤……我們的父親並非像他對外界展露出來的那樣用情至深、對待誰忠貞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