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五章報複社會
“嘩”地一聲。
一大瓶的涼水直接灑在了傑克頭上。
被綁在椅子上的傑克本來陷入了昏迷狀態,現在備一瓶涼水給澆醒了。
傑克打了個噴嚏,頭不住地顫抖著,而後才定睛一看,看向自己麵前的人。
“你來了。”
他看到的是穿了一身裙子的沈憂。
頭上的涼水還在從頭發上和睫毛上一下下的往下掉。
傑克的視線有些模糊,可是他的雙手被綁著,沒有辦法去擦自己的眼睛。
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傑克實在是難以承受那冷水,他又閉上了眼,陷入了一陣沉默。
而沈憂看看他,不太避諱的在他麵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裙子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擺動,裙擺上有粉色的花朵。
傑克忽然睜開了眼睛,若有所思地朝著沈憂的腹部看了一眼。
“原來你沒有騙我。你真的懷孕了,看來那天我提的計劃,之所以你沒有同意,是因為你覺得要用二換二並不算賺。”
沈憂認真的看著麵對這個男人。
這樣近距離的接觸之前也有一次。
她覺得這個男人非常危險,可是卻沒有想到他是個殺手。
即便是現在,就算是傑克的雙手雙腳都被牢牢的綁在椅子上,任憑他怎麽想,也無法從椅子上站起來去傷害到別人。
可他還是給沈憂極大的威懾力。
對一個殺手,沈憂本能的感到畏懼。
“你怎麽不說話?你是害怕我嗎?真奇怪,你明明害怕我,卻不害怕我的妹妹。我的妹妹跟我一樣,也是個殺手,你應該小心一點。”
傑克看沈憂遲遲不說話,便出言挑釁。
沈憂終於是張開了嘴。
“我今天來看你,不是想跟你聊天的,就隻是想觀察一下你。”
“觀察我?有什麽好觀察的,你不過是一個卑劣的華夏女子,有什麽資格來觀察我?”
傑克嗤嗤的笑出聲。
沈憂皺眉:“這麽說來,你也跟你爸爸一樣,認為你們比我們要高一等,甚至是覺的男人比女人要高一等?”
“這件事不是我們認為,是本來就如此,不過,我跟我爸爸不一樣的地方,是他會把這些掛在嘴邊,我不會。”
雖然此刻的樣子很是狼狽,可是傑克坐在那裏,一臉的從容優雅。
就好像此刻他沒有被任何東西束縛住,而他的頭上也沒有往下低落的冰水。
沈憂平靜地看著他。
“丹尼爾有多年的精神疾病,你應該也是吧?”
被問到這個問題,傑克的從容表象忽然被打破。
沈憂能清楚地看到他臉上那個平靜的樣子,一下子有了裂痕。
就好像剛才他麵對沈憂所展現出的,不過是一副完美的麵具。
“說這些做什麽?你不是說了來看望我,不是跟我說話的嗎?”傑克的語氣明顯是有些慌張。
可是他越是這個樣子,越讓沈憂知道他已經接觸到了問題的核心。
“是,我隻是說一些話。你不用回答我,不過現在我已經有了答案。”
沈憂說著忽然站起身子,似乎不打算再坐在這裏觀察他。
傑克徹底慌張了,他看著正要離去的背影,“你這個瘋女人,你在說什麽?沒頭沒尾的說了幾句話,這就是你們對待囚犯的態度嗎?如果你們讓我死麻煩,給我一個痛快,不要在這裏折磨我。”
“傑克,你也有非常嚴重的心理疾病,所以我們並不會折磨你。”
沈憂站定了腳步,轉過身子,重新看向傑克。
“你看,你被關在這裏,沒有一個人打你,也沒有人拷問你、要從你嘴裏聽到什麽信息。因為我們知道問不出來。”
“你的所有一切抵抗,不過是你的崩潰還沒有顯現出來,而現在你已經開始崩潰了,我知道。”
沈憂的聲音慢條斯理,很輕很輕。
“就算你如此大聲的說著你沒有事,說著我們有錯,我們沒有給你複仇的機會,你也知道你注定會失敗,並且你的內心一定在反複的自責著。”
“現在僅僅是你內心的崩潰就足夠折磨你。從今以後,你再也無法拿起你平日裏最喜歡的武器,沒有辦法去享受屬於你的快樂,因為你已經沒有了目標和意誌力。”
沈憂說著,感覺到了口渴。
而她把話說到這裏,也基本上已經說完了。
“別的我不多說了,就到這裏吧。”
沈憂轉過身朝著門口走去,而門邊的兩個人對她點點頭。
在她身後,忽然爆發出了傑克的一聲大叫。
那聲音就好像是要把自己全部的生命都融入進去,恨不得一起化為空氣。
她低頭不語,撫摸著自己的小腹離開。
此前作為律師的時候,她已經看過太多這樣的人。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這套說辭,對他來說其實並沒有什麽用。
“我們什麽時候回國?”沈憂出來以後,看到坐在沙發上的一臉擔心的祁雨深,問出的卻是一個毫不相幹的問題。
祁雨深愣了一下,“想家了?”
“差不多……既然我們已經解決了這邊的事情,就沒有必要一直在這裏了。”
沈憂坐下以後喝了半杯的溫水。
“如果你覺得自己的身子能夠承受的住飛機,我們這幾天就安排回去。”
“不過你的朋友還在坐月子,他們應該是沒有辦法回國的,你確定我們要先回去?”
祁雨深輕聲問她。
沈憂眨眨眼,“那我再想想吧!”
“還是晚段時間回去。傑克組織一旦下台,國內那邊也不會太安寧。”
當晚,一篇由沈憂寫下的公告被發布在京華。
裏麵詳細講述了傑克和丹尼爾組織的落網,以及此前和傑克組織有過合作的人。
這些都是沈墨白調查出來的。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給傑克組織出資的顧方澤,還有幫他們做事的阮明月。
這篇公告一發出,立刻引起了巨大的反響。
“從此以後我要抵製顧方澤和阮明月。”
“這兩家人怎麽還好意思住在這裏?她們差點就成為了整個城市的敵人。”
“阮明月真是把自己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爛,不就是沒和祁雨深結婚嗎?現在居然報複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