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離開洛陽
趙羽銘聞言,突然想起那日賈老板見過三招被毒打之後,曾說城南有位名醫,要帶過三招前去瞧瞧,此時雷賢所說的這城南的孫神醫應該就是賈老板口中的那位名醫了,隻盼這名醫當真是有三分本事。
“還是我去吧,錢真剛來洛陽不久,尚不熟悉,我去更為保險一些。”徐鴻儒突然開口說道。
雷賢看了一眼錢真,又看了看徐鴻儒,稍微思考一番然後點了點頭道:“你去也行。”
“但你要多加小心,無論如何要保護好自己。”雷賢又對徐鴻儒囑咐道。
“放心吧。”徐鴻儒答應道。
而後徐鴻儒便讓錢真替自己攙著於宏誌繼續往城外趕去,而自己轉身就朝著城南極速衝去。
雷賢早就做好了準備,此番進攻福王府之後,整個洛陽城內聞香教與無為教的據點必然要被福王清洗幹淨。
因此在今日行動之前,雷賢就派人去將城門處的守衛們全部殺死,又讓聞香教的人換上了守衛們的衣服,準備好隨時打開城門讓他們離開洛陽。
若是離開了洛陽,那福王就拿他們沒有辦法了,福王自己窩藏朝廷重犯華泊以及王嘉胤,這就是死罪。
福王定然不敢讓這件事情聲張出去,也必然不敢借朝廷的力量去追殺趙羽銘等人。否則還不等朝廷派人去追殺趙羽銘等人,福王自己就要先被送上斷頭台。
一直走了小半個時辰,趙羽銘與雷賢等人終於到了無為教在洛陽城外的據點,錦毛貂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
“我小妹呢!”杜子充急忙問道。
“在裏麵呢,還活著。”錦毛貂指了指一個屋子說道。
杜子充顧不得再說其他,急忙衝進了屋中,趙羽銘雖然受傷極重,卻也沒時間再關心自己,跟在杜子充身後一起趕了過去。
隻見杜采苓此刻被錦毛貂安置在一個木床之上,這一路趕來,雖然錦毛貂輕功十分厲害,但是也不可能一點顛簸沒有,因此杜采苓此刻麵色慘白,雙目緊閉,似乎比之前在福王府的時候傷勢又加重許多。
“小妹,小妹!”杜子充蹲在床邊急切的呼喊道。
但是杜采苓此時哪裏還有意識去回應杜子充,杜子充急忙握住杜采苓的手腕查看,好在杜采苓還有一息尚存。
“快,以天池神功的內力護住她的心脈,吊住她的這口氣!”趙羽銘急忙出聲對杜子充說道。
當初小貓在山中將死之際,趙羽銘就是如此以內力給小貓續命,眼下的杜采苓也是一樣,必須要以高深的內功護住她的心脈,吊著她那口氣等那孫神醫前來救治。
若不是此時趙羽銘真氣早就耗盡,趙羽銘早就出手替杜采苓續命了。
“對,說的對!”
杜子充嘴角哆嗦著回應道,他當即運轉自己天池神功的內力,將真氣緩緩輸入杜采苓的經脈,讓杜采苓的血液不要停止流動。
“我這裏有顆冰草丸,快給她服下吧。”雷賢拿出一個小瓶說道。
隨後雷賢從瓶中倒出了三粒藥丸,一粒給了於宏誌,剩下兩粒給了趙羽銘。
趙羽銘聞言,想起了當年在青城山上自己被王征南打的重傷,當時盧相如就曾經給過他一顆“冰草丸”,趙羽銘親身體會過,這藥丸的確是如雷賢所說的藥效奇佳,對於這種傷極其有用。
“掌門!這可是崔大夫留給你壓製頭痛的藥!”於宏誌急忙出聲說道。
這冰草丸可不是一般的藥,尤其是煉藥的藥材難尋,就算是白蓮教內,也隻有如雷賢這樣的身份的人能分到一些。
多年來崔平潮始終沒辦法治好雷賢的頭痛之症,最終無奈之下,崔平潮也隻好特意給雷賢多煉製了一些冰草丸,讓雷賢暫時用這藥丸來壓製自己的頭痛,卻不想雷賢此刻直接拿出三粒給了別人。
“行了,你不要再說了!”雷賢出聲打斷了於宏誌的話。
“這冰草丸是崔師叔特意給教內兄弟準備的獨門秘藥,效果奇佳,肯定有用。”雷賢接著對趙羽銘說道。
趙羽銘自然是知道雷賢的頭痛之症的,但是如此時刻也顧不了那麽多了,趙羽銘十分感激的看了雷賢一眼,而後就將手中的藥丸給了杜子充,讓杜子充給杜采苓服下。
杜子充也知道雷賢口中的崔平潮是誰,多年前杜子充的父親杜雲滿身受重傷,最後就是被崔平潮救活的。
聽聞這藥丸是崔平潮煉製的,杜子充絲毫不猶豫,就將藥丸給杜采苓服下,而後杜子充繼續催動真氣,讓杜采苓吸收這冰草丸的藥效。
果然,崔平潮的藥就是不一樣,當杜采苓服下藥丸之後,才過了一刻鍾的時間,杜采苓的呼吸就開始略微的加重了一些。
“當真有用!”趙羽銘見狀喜道。
“還有這一粒,也給她!”趙羽銘當即將另外一粒藥丸也拿了出來,想要給杜采苓服下。
“羽銘,這一粒是你的,你自己也身受重傷,需要用藥!”雷賢見狀急忙阻攔。
這冰草丸可不是糖果一樣,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的,就連雷賢自己平日裏也隻是頭痛症發作的時候才舍得吃一顆而已。
“無妨,我沒事!”趙羽銘卻執意要將這粒藥丸也給杜采苓服下。
雷賢知道趙羽銘的性格,趙羽銘決定的事情,別人說什麽他都不會聽的。若是自己說的多了,反倒是惹的趙羽銘心中不快。於是雷賢索性不再說話,任由趙羽銘將那粒藥丸喂到了杜采苓的口中。
但是這冰草丸雖然可以治傷,但卻也不是吃的越多就越好的,第二粒藥丸服下之後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卻再沒能看到杜采苓有好轉的跡象。
趙羽銘自然也是明白這其中的原理的,他在心中暗暗著急卻又無可奈何。
“徐大哥回來了!”就在這時,錢真突然在外麵叫道。
隨後便見徐鴻儒手中提了一個大箱子,帶著一個老者走了進來,那老者麵色極為難看,顯然是受到了徐鴻儒的脅迫,否則這深夜時分,任誰也不肯來到這麽偏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