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個老爺爺
他摸了一把胸口,感覺痛的要命:“不對啊,我還是痛死的要死。我很在意的。不然也不會把自己喝成這個樣子啊。但是怎麽也想不通我什麽會到這個地方,看起來還要下雨。這叫哪門子的事啊。”肆佰不住的抱怨著。
他一邊低著頭想著自己的愛情痛苦不已,一邊朝一個方向走著。走了好久好久,走的退都沒有了任何直覺,他不得不停下來休息,另他絕望的是:他還是停留在原地,根本沒有動過。周圍沒有一個腳印,除了腳下。他現在有些慌亂了,不再想著那不堪的愛情,悲催的事業了。
肆佰又朝做一個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看著周圍。周圍的食物都在往後移動,他稍微的放下心來。一個小時後,他發現遠處的山依舊那樣的昏暗,沒有一絲清晰的感覺。環繞四周赫然發現自己還在原地。
這個情況一下把肆佰嚇的跳了一下,仿佛自己被困在這裏了。他改變策略:他從周圍找到樹枝,困成一團,抗住肩膀上,每走一百步,插一個木棍。當他走完一百看看身後,那個木棍還在。於是他取下另一隻木棍,插在腳下。這個時候他發現不遠處的木棍消失不見了。他嚇的癱坐在地上。
現在的肆佰已經是滿頭大汗了,不知道是嚇的還是累的。現在他處的這裏很是詭異:天上黑雲滾滾,地麵上紋絲不動,無論自己往哪個方向走,都是在原地。更讓自己害怕的不是這些,而是他感覺這根本不是夢。夢都是沒有意識的,而此刻他很清醒,他知道自己處在夢境裏;他知道自己正在睡覺;他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他能感覺到陽光找在自己胳膊上的溫度;他還可以聽到桌子上機械表秒針走動的聲音等等,這一切都讓肆佰感到惴惴不安。
他越來越不相信這是一個純粹的夢境了,更悲哀的是他發現自己根本找不到自己出去的路,仿佛自己被某個東西關在這裏,是誰?是神,是鬼,是魔,還是妖?他都不知道。他是個無神論者,隻相信科學,然而這一切都無法用科學來解釋。
出去,現在是肆佰內心最直白的讀白。於是他開始狂奔,不住的狂奔,然而周圍仍然沒有變化,猶如以不變應萬變來對付肆佰。肆佰此刻“大”字形躺在草地上,大口喘氣,大口呼氣。看著不斷變幻的烏雲,肆佰開始罵街,最後歇斯底裏的大喊,最後痛苦流淚。在現實生活中,自己失業加失戀已經很悲催了,本想借助酒精逃避一下現實。可是呢,現在的自己陷入了比現實還悲催的境界,早知道夢想這樣痛苦,打死也不這樣買醉了,然而世界上什麽不缺,唯一缺少的就是後悔藥。
現在烏雲積攢的比此前更厚了,雲層裏開始有閃電出現,隱約可以聽到滾滾的雷聲。肆佰此刻滿腦子都是想離開這裏,根本沒有注意到天空的變化。
現實中,床上躺著隻露出一條手臂的人就是肆佰,此刻他睡的像頭死豬一樣。被子一張一弛的,是他睡熟呼吸的肚子作出的動作。陽光已經開始慢慢從他的手臂上移開,陽光明媚。
“我該怎麽辦.……我該怎麽辦?”肆佰躺著不住的問自己,大腦在瘋狂的打轉。
就在肆佰想的很專注的時候,一道閃電劈了下來,緊接著震耳欲聾的聲響充斥著自己的耳朵,震的肆佰有些眩暈。
回過神來的肆佰,看到身邊不遠處出現一個大坑,坑周圍還冒著白煙,肆佰連忙爬起來,衝上前來,隻見一個巨大的坑,坑裏有黑色灰分,是雷電把草地燃著留下的。
“這要是劈在自己的身上,那不死翹翹了。”肆佰想到這裏,不禁一連打了幾個冷顫,背後涼颼颼的。
緊接著不遠處又是一道閃電劈了下來,肆佰意識到大事不好,於是立刻掉頭就跑。肆佰沒有任何方向的奔跑,即使自己脫力了,也不敢停下來,周圍到處都是閃電,原本以為自己這個位置根本不會被雷劈到。然而就在剛剛在他周圍不到2米的位置劈下一道雷,那濺起的泥土帶著高溫撲向自己,隨後自己的胳膊出現了大麵積的灼燒感,疼痛難忍。
這一刻,肆佰才知道原來這裏的雷是真的,劈到自己,一樣會要了自己的命。雖然自己不認為這是真的,但是自己也不願意讓夢裏的雷給劈中啊。於是肆佰就不斷的跑,沒命的跑。
雷聲依舊,而肆佰卻戛然而止。他站在原地大口呼氣,突然仰頭長嘯:“來吧,讓暴風雨來的再猛烈些吧。雷啊,來劈我,快來啊。”說完後,發瘋似的大笑。
真是要什麽來什麽。就在肆佰說完後,一道閃電伴著耀眼的光芒,如同天空之劍一樣,從天而降。此刻的肆佰卻閉上眼睛,張開雙臂,迎接這道閃電,仿佛是解脫一樣。
而此刻的肆佰卻有自己的打算:“既然這是夢境,自己又走不出去,顯然是自己把自己困在自己的意識中了。既然這樣,天上的雷聲便是自己唯一的出路。自己曾經在書上看到過很多夢境裏都是被各自自己構思出來的怪物把夢境破壞掉,自己才醒來的。自已也曾經被夢嚇醒過。可見值得一試。”
就在那道閃電將要劈向肆佰的時候,自己的胳膊被一個強有力的東西死命的拉了一下,自己飛出了原來的地點5米之外,趔趄了一下,沒有站穩倒在地上。
肆佰低頭看著身邊有一雙老式布鞋,然後是黑色的瘦腿褲子,再繼續抬頭往上看,赫然是個人。肆佰一下站了起來。隻見眼前的這人穿著粗布麻衣,帶著一個鬥笠,滿臉褶皺,眼窩深陷,眉毛和胡子卻很長,神態飄逸,是一個鶴發童顏的老爺爺。
“請問,老爺爺,您是誰?”肆佰很驚訝,也能興奮。終於有人出現了,雖然是自己幻想出來的,但至少有人可以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