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一刹那的 覺·白神狂血
良心告訴我愛的是她
“滴!”一聲,淩墨墨的一滴鮮血滴在了白雪客的臉上,這一滴鮮血如同打開了白雪客的心窗,一聲呼喊聲喚醒了這白雪客的心靈。
黑漆漆的一片盡顯這裏的世界什麽也沒有,或許隻是唯獨一人的世界,它廣闊無比,可以任人遊走、遨遊,雖然廣闊,但這個世界若隻有一人,那得有多麽孤獨?人們都管這個世界叫作“心靈”。
白雪客一絲不掛地擺大字型躺在這個被稱作“心靈”的世界中沉睡著,言何一絲不掛?因為心靈的世界唯獨自己一人,在這個世界裏,自己能看見自己一絲不掛,如同戴了透視鏡去看自己的另一個肉身一樣,不再被外麵的色彩世界將自己層層包圍,看得是那麽地清清楚楚、透透徹徹,可以是前所未有。因為活在色彩世界,可以被各種物質包圍,迷茫、迷惑自己,以致看不清自己的真心世界。但在這空無一物的“心靈世界”裏,沒有任何物質包圍自己,看到的是自己的‘真心’想法,‘真心’世界中從來沒有謊言、迷茫、迷惑,因為自己的‘真心’隻有自己能看見,但它可以被窺探、闖入,讓‘真心’中的自己不再孤獨到選擇永遠沉睡,而能做到這種程度的人唯獨…………
“白雪客,你給我站起來!”
一聲熟悉的女人聲音不知從何處響起?回蕩於這片黑漆漆、廣闊無比的世界中,甚至把那個正在沉睡的白雪客給喚醒了。
白雪客聽到那熟悉的聲音之後,便慢慢地睜開雙眼來,在這黑暗寬廣的‘心靈世界’裏問道:“誰?誰在叫我?”
“白雪客,你給我站起來!”
又是一聲這女人聲音的呼喊,白雪客這回聽清楚了呼喊自己的聲音了,便仰頭喊道:“墨墨,是你嗎?你在那裏?墨墨?”
“你覺得她會在那裏?”
然後一個跟白雪客一模一樣的人從白雪客背後走出來,向白雪客問道。
白雪客回頭一看,竟然有一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自己走出來,便指著他問道:“你…………你是?”
假白雪客向真白雪客道:“我叫白雪客,你…………我是誰呀?”
真白雪客搖頭否認道:“不可能,下唯一,獨我一人,怎會再多出一個我來?”
假白雪客背著手對真白雪客解釋道:“無知,這裏是你的‘心靈世界’,境由相生,相由心生,我是你‘心靈世界’裏的自己,我既是你,你亦是我;你我同根連枝,又怎麽不可能呢?”
白雪客一臉疑惑地問道:“你我?我你?‘心靈世界’?不可能,我明明在比武,怎麽就到這兒來了?”
頓了頓,再問道:“難道…………難道…………我已經死了?”
假白雪客揚起嘴角微微一笑道:“可以是,也可以不是。”
白雪客聽不懂這其中含意,便直接了當地問道:“到底幾個意思?你就不要賣關子了,直!”
假白雪客解釋道:“很多人:一個人死後,會進入‘地府’,有報到之處,然後是好人直入輪回或有的得道判入;壞人直下地獄受苦難滿劫後再入輪回,在輪回之前過‘奈何橋’(現稱:走馬燈)回首過去,再喝‘孟婆湯’忘記前世種種,再進輪回。但是有的人在這些之前還有一個環節,就是進入‘心靈世界’,亦稱之為魂遊意識界(現稱:瀕死之人或植物人),隻有人在瀕臨死亡的時候才會這樣,也就是‘一念生,一念死’,但是你意誌力堅強,所以才會遊走於生死邊緣。”
假白雪客道:“我也想你活著,你活,我就活,你死,我就死。隻因你我同體連支。”
假白雪客一邊向真白雪客走來,一邊道:“我就是你的心,你要老實回答我,錯了,我會告訴你,真實的答案。”
白雪客點頭道:“好。”
忽然,假白雪客幻化成俞靈的樣子,向白雪客扁著嘴撤嬌道:“白師兄,人家好想你呀,你有沒有掛念我?你什麽時候回武當?”
實在是太像了,白雪客也被迷惑著,然後微微一笑,伸手去撫摸了假俞靈,道:“俞靈師妹,我想你!”
然後一把抱上去,閉上雙眼感受著與俞靈的擁抱。忽然畫麵一變,又幻化成淩墨墨的樣子,一副埋怨的樣子,推開白雪客怨道:“又是你的俞靈師妹,每次抱著我,卻喊她的名字。”
“墨…………墨墨?”
白雪客一臉懵逼道,然後上前去解釋道:“不是,墨墨,我…………”
而假淩墨墨卻變回了假白雪客,問道:“怎麽?迷惑了嗎?你知道你的問題了嗎?”
“你…………”
白雪客頓時無言以對,而假白雪客卻道:“我本來獨自生活在這個漆黑無邊際的世界中,每的白睡覺,夢見的是你的日常生活;突然…………十年前有一個女孩每晚上跑進來,喊醒我,讓我陪她,又聊、又玩耍,我記得當時隻有五歲大,和她玩過家家竟有十年之長,她讓我變得不再孤獨。我們漸漸地長大了,她對我:‘我的世界裏根本沒有她存在的感覺,她也適應不了我這裏,她要去別的地方玩了,可能…………不會再回來了。’把我一個人又丟在了這裏,我無法忘懷,隻能用沉睡,去使自己不再想念,其實到了後來我才發現,她在告訴我,是我沒有喜歡過她,隻因…………隻因我害怕孤獨,我才會試著和她,雖然一拍即合,但是…………隻是哥哥與妹妹的情份,她…………她她叫俞靈,我…………卻對不起她,讓她十年以來白對我好了。”
白雪客一聽,便想起了種種與俞靈的前事,上前問道:“你…………你真的是這麽想的嗎?”
假白雪客笑道:“哼,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開頭以為自己會很在乎,沒想到,原來是真的,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幾乎習慣了,繼續去沉睡。”
白雪客低下頭來,心想道:“原來如此,俞靈師妹,在我心裏隻是個‘過客’……從到大,讓我不再寂寞的‘玩伴’,並沒有重要的位置。”
假白雪客抬頭道:“對,一點也不重要,但還是很感謝她一直以來的關懷與照顧。”
“你…………你怎麽知道?”
白雪客很驚訝,便向假白雪客問道,假白雪客笑道:“我不是了嗎?我即是你,你即是我,我當然知道你的想法,我還很清楚,很了解你的真實想法,在這個一望無際的空間,要是有人能進來,你的真實想法,將會像這樣,毫無包裝、一絲不掛地哄托而出,不會像外麵,有染色,還包裝過。”
白雪客再向假白雪客問道:“那…………再也沒有人闖進過我的‘心靈世界’了嗎?比如:墨墨。”
假白雪客一聽,便揚起嘴角微微一笑,道:“她?她可不得了啦,她不但闖了進來,還讓我覺得她很特別,很有趣,雖然短短一個月,但卻比俞靈帶給我的感覺更好,妙不可言,感覺自己不但不再孤單,而且…………戀愛了。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愛情原來不是用時間去衡量的,陪伴了十年之久的,也許可以成為戀人,也許隻能是最了解自己的好朋友(男、女閨蜜),但是愛情需要的是互相吸引、互相包容、互相取暖、互相需要,就像現在:我對俞靈存在的是感激之情,對墨墨卻是異常地需要,她每晚上都來找我,而我…………一見她就笑。”
假白雪客向白雪客道:“聽我一句勸,與俞靈交代清楚,與墨墨盡早確定關係。”
假白雪頓了頓,再道:“因為這是你的‘真心話’。”
白雪客疑惑道:“真心話?”
假白雪客揚起嘴角,微微一笑道:“因為……‘真心話’是一種從來不會欺騙自己,甚至別人的話,而這種話,隻有自己的‘良心’才能出來,因為‘良心’不但善良,而且不撒謊,而我:不但是你在‘心靈世界’的自己,更是你的‘良心’。”
白雪客聽後,揚起嘴角微微一笑,用真誠的眼神望著另一個自己,道:“也就是,我的‘良心’告訴我,我經曆了這麽多,其實愛的人不是俞靈師妹,而是墨墨。”
此刻,白雪客把自己的心看得是那般透徹,亦清楚地知道自己真正愛的人是誰。
假白雪客轉身,右手向上空一抹,一個玄光境出現了,並且演現著一幕畫麵,並停頓了在這一幕:
一滴滴鮮血滴在石地上,朱瞻圻一副驚訝的樣子,一看,是一雙纖纖玉手將劍刃緊緊握住了,那女子正是淩墨墨,淩墨墨滿眶熱淚,道:“白雪客,站起來!”
假白雪客道:“你剛才聽見淩墨墨叫你,隻因她手中的血滴在你的臉上,這滴血如同打開了你的心窗,把那呼喚聲傳到這兒來,並且叫醒了你,否則…………也不知道你要昏迷到什麽時候?”
白雪客見此,道:“我要回去,擊敗朱瞻圻。”
假白雪客轉過身來,問道:“真的要回去麽?”
白雪客點頭應道:“嗯,但是醒了也沒用,我受了這麽重的傷,怎麽擊敗他?”
假白雪客拍了拍白雪客的肩膀道:“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其實你身上一直有你家族的遺傳血脈,一但激發,便可爆發無限潛力。”
白雪客問道:“什麽血脈?”
假白雪客回上答道:“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白雪客問道:“你為什麽要幫我?我死了,你不就不再孤獨了嗎?”
假白雪客回答道:“哈哈,其實我是有私心的,以前在你沒有遇到墨墨之前,我的確是想著設法困住你,你一死我就不再孤單了。直到你遇上俞靈,我不再孤單了,到你遇上墨墨之後,我才知道活著有多好,現實中,她觸動了你的心,也就是指我,每晚上她都來找我,每晚上我都想她再來找我,希望每晚上都能見到她,因為我愛她。”
白雪客終於聽見了自己的‘真心話’了,想著淩墨墨,微笑道:“因為…………我愛她?”
頓了頓,再向假白雪客閉著雙眼道:“來吧,送我回去!”
假白雪客道:“好,我讓你回去,並且激發你體內的潛在能力。”
假白雪客一手搭在白雪客的左胸前,隻見一道紅光圍繞著白雪客轉了幾圈,白雪客便消失不見了。
然而在比武台上…………
看似白雪客在內心世界中待了很久,其實亦隻是三滴水的時間(古代有滴水計時的儀器,一滴水相當於一秒鍾)。
此時,朱瞻圻見淩墨墨勢護情郎,心有不甘,亦不顧淩墨墨是否心痛?一腳踹倒淩墨墨後,便迅速抽劍要將白雪客給斬殺了,怎料白雪客右手劍指將劍刃給夾住了,朱瞻圻大感不對勁,不知何時,白雪客的指力變得那般地大,死死地夾住了朱瞻圻手持的劍刃,任其怎麽拉拔也拔不出來,隻見白雪客再將劍指一鬆,朱瞻圻重心不穩,立刻向後摔去,一屁股坐在地上,隻見白雪客拖著一隻嚴重脫臼的左手,緩緩地站起身來。
隻見地間突然風雲變色,一陣大風將白雪客綁在頭上的發帶吹走,一頭高髻的長發披散下來,長發亦迎風飄揚,隻見此刻的白雪客麵紅耳赤,一雙緊閉的眼睛透著兩道紅光一閃,紅光消去後,隻見他的瞳孔一皆是紅色的,白雪客仰大叫“喔~~啊!!啊!!”
隻見一股強勁的內勁從白雪客的身上向四周散開,驟起一陣風,韓立旗見後,便想道:“什…………什麽?這…………這…………白神狂血??”
等這一陣風停下後,韓立旗便望著台上的白雪客的樣子,目驚口呆地心想道:“這…………這怎麽可能?難…………難道?”
白雪客似乎心中隻有一個意念,那便是‘擊敗朱瞻圻’。
朱瞻圻手握‘寒鐵長劍’,緩緩地站起來,覺得自己是用拳、掌的,拿劍也沒什麽作用,便把那沉重的‘寒鐵長劍’向一旁丟去,掄起拳頭便向白雪客疾奔而來,當朱瞻圻來到白雪客麵前,正要將那諾大的拳頭向白雪客的右臉襲來時,白雪客便以一個疾速下蹲躲開了這一拳,這速度之快,連朱瞻圻都還沒看清。
而白雪客用的是《虎爪絕戶手》,凝勁於劍指用力向朱瞻圻的腰部的位置一戳,在狂暴後的白雪客不但力量數十倍地往上翻,就連速度也快得驚人,隻見白雪客這麽一戳,朱瞻圻立即向側邊飛出台外,“砰!”一聲,撞到了竹棚上,將這竹棚下觀戰的皇親貴族都嚇了一跳,生怕竹棚會倒下來,紛紛逃離這竹棚的範圍,然而朱瞻圻“卟~~哇!”一聲,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然後眼前一黑,便昏死過去了,結實的竹棚受了這麽大的衝擊依然沒有倒下來,而是將朱瞻圻掛在了竹棚頂上。
曹崇驚呆了,目登口呆“這是什麽?怎麽突然間變得如此強猛?”
而韓立旗帶著確信的目光看著那擁有一雙通紅的眼睛的白雪客,心想道:“沒錯,他是正罡哥的次子,因為這種狀態隻有‘白家一族’的血統才會擁有的,被稱之為‘白神狂血’激活者,能控製理智的,便可以獨步下,擁有非常強大的實力,除了正罡哥,我還見幕雪在十五歲那年的一次殺人任務中也狂暴了一次,可謂血夜腥風,若不是當時竭盡全力相阻,恐怕幕雪當時失去理智到想要屠城了。今日在這裏再見一次,正罡哥,皇不負有心人,終於找到雪客了。”
途淩雲對白雪客驚的實力也感到十分驚訝,看得個目登口呆,想不到白雪客竟然一擊把朱瞻圻擊敗了。
隻見白雪客已然失去理智,拖著重傷的身體向朱瞻圻的方向逐步走去,想要殺了朱瞻圻,但由於身體負傷嚴重,左手腫疼得厲害,再加上體力的消耗已經到達極限了,即便是覺醒狀態也支撐不下去了,眼前開始陷入迷迷糊糊的狀態,身子也跟著搖搖晃晃的,不到一會兒,便暈倒在地。
“呼…………”
韓立旗揑了一把汗,他深知白雪客一族在這種狀態下是很難牽製的,當初他自己去控製失控的白幕雪時,不光自己身負重傷,更死傷了十多個錦衣衛的精銳高手,而且不是降服的,是令其耗盡體力並且放出迷藥,才讓白幕雪暈過去了。
可知白神血脈的強勁,是一種越戰越勇的振奮狀態,但這種狀態越是勇,消耗的體力越大,持續的時間相對應減少。
淩墨墨見終於結束了,二話不便衝到台上去,把白雪客抱在懷中,十分緊張,落淚呼喊道:“白白,你沒事吧?白白,醒醒呀!回應我一下呀!”
韓立旗向淩墨墨道:“公主…………呃…………他隻是暈倒了,可能是累了,或者太傷了就暈倒了,所以…………你不必太緊張的,送去太醫那兒醫治好了。”
淩墨墨高聲喊道:“太醫!太醫!趕緊來人送往太醫館!”
隨著墨墨的高喊,便有侍衛五人抬著木椅橋而來,把白雪客放上木椅橋後,便抬著這頂橋子怱怱離去。淩墨墨想要跟去,韓立旗攔下淩墨墨來,道:“公主,這場比武招親,你不能就此離去。”
淩墨墨自知自己的招親大會自然不能離去,淩墨墨回頭向途淩雲的方向一看,因參賽者已然隻剩途淩雲一人了,便緊鎖愁眉,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途淩雲見了,又如何不知淩墨墨此刻的心情?便低頭搖了一搖,笑了笑,什麽也沒有多。
韓立旗見大會已經隻剩一名參賽者了,便上台抬頭一望,已經時值午後未時,便向高聲宣布道:“此場,雲自在退場換人,俠義之士勝出!惜俠義之士負傷離場,無力再戰,一現剩下參賽者:途淩雲一人,故不戰而勝!所以比武招親勝出者是…………”
而途淩雲是偏偏一正人君子,常言道:君子不奪人所好;對途淩雲而言:自己又不是窮得沒飯開,即便贏了駙馬之位又如何?妻子根本就不愛自己,那就毫無意義了,途淩雲便站起身來,舉起執鐵扇的左手,打斷韓立旗道:“我棄權,比賽的優勝者是:剛才那位俠義之士。”
眾人見途淩雲此舉,便議論紛紛,他們都想不到途淩雲竟然有此舉,就連淩墨墨也想不到,但聽到途淩雲這麽一,內心十分高興,因為她和白雪客雖然隻是短短的一個月,但經曆了這麽多終於能夠走到這一步了,有情人終成眷屬的一步。
皇帝好奇地問道:“你…………居然願意放棄?這可是駙馬之位,榮華富貴亨之不盡,何故會相讓。”
途淩雲低頭笑了笑,一副謙謙君子的樣子,右手背於背後,左手執扇於腹前,笑道:“原來我呢,也是這樣想的,娶個漂亮公主,當個駙馬爺,與妻子雙宿雙棲,該有多好呀?”
頓了頓,然後再道:“原來…………公主心中早已心有所屬,我剛才看出他與公主之間對彼此而言雙方有多麽重要?正所謂:君子不奪人所好,我亦有成人之美的意願。何不全身而退,促成公主與未來駙馬爺之美?”
皇帝聽了途淩雲這番話後,便點了點頭,向途淩雲伸手笑道:“好,少俠有君子之德,朕正式授封少俠:‘下第一君子’之號,隔日著金匾相賜。”
途淩雲謙虛有禮地向皇帝作揖道:“淩雲謝主隆恩,惜淩雲淡薄名利,授號之事,聖上可收回。”。
皇帝問道:“哎,朕金口已開,豈有收回之意?少俠是否不予朕些許顏麵?”
途淩雲向皇帝單膝跪地抱拳答謝道:“淩雲不敢,淩雲授之,謝主高抬,兼賜號之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