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回到武當
一朝春風透身爽,最是霸強淩弱誰敢抗?
漢王正在床邊穿衣服,對婢女道:“今後你是本王的貼身女婢,今後隻需侍候本王。”女婢躺於床上,雙眼直直地望看篷頂,眼角含淚,卻不敢泣出聲來,如同世界已然崩潰般。
“閣閣閣…………”
忽有一侍衛身影站在房門外,隨即又響起一陣敲門聲,漢王大聲問道:“何事?”侍衛道:“報王爺,眾王子已然到齊,請王爺移步大廳。”漢王回道:“好,本王隨後便到。”侍衛隨即離去,漢王穿好衣服便即動身前往大廳。漢王坐上金蟒寶座,向座下望去,隻見兩邊的兩排座椅上,坐著八位王爺,分別是:三子朱瞻坦、四子朱瞻垐、五子朱瞻域、六子朱瞻墿、七子朱瞻垶、八子朱瞻坪、九子朱瞻長、十子朱瞻壔、十一子朱瞻垹。
眾子見漢王到位紛紛跪下齊聲參拜道:“拜見父王。”漢王隨即舉手道:“眾愛子平身。”眾王爺起身坐回座上,三子朱瞻坦上前抱拳問道:“父王,二哥之事,今是如何?”
漢王搖頭歎息道:“哎,莫提,來便是一肚子火。”眾王爺疑惑,朱瞻坦追問道:“究竟是如何?父王不妨直,好讓孩兒們與父王共商對應之策。”漢王道:“那狗皇帝早知本王要到宮中討法,早已派錦衣衛埋伏於京城郊外,想要擊殺本王,幸於本王武藝了得將其一一反殺之,所餘部隊皆由東廠的人所殺。”六子朱瞻墿問道:“我等向來與東廠的人無交,何故他們要救父王你?”漢王搖頭道:“本王亦不知。”八子朱瞻坪道:“七哥,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父王你有沒有進宮?有沒有替二哥討回公道?狗皇帝又是怎麽的?”
漢王怒火中燒道:“本王倒是進宮了,不但沒有為你們二哥討回公道,反倒被狗皇帝痛批了一頓,真是氣煞本王也!”三子朱瞻坦咬牙切齒般怒道:“什麽?父王,狗皇帝竟然還敢痛批你?二哥受了如此重傷,居然還痛批你?簡直是目無尊長了,父王,他怎麽批你了?”“不知如何?他居然手持一本《叛逆花名錄》,其中詳載了本王諸行,還…………還載有昔日本王派人伏擊狗皇帝一事,因此痛批本王。”十一子朱瞻垹道:“父王,依我看…………這狗皇帝是不能久坐於位上了,若是我等不反他,早晚有一我等必被他端了,所謂:勢已去盡,緣亦已早盡。他既然知道了我們當初設伏殺他一事,他下次行事必法不容情。”
十一子朱瞻垹話音剛落,庭外傳來一太監呼喊聲,道:“聖旨到!”漢王以及眾王爺不明所以,隻因這事也太突然了,漢王以及眾王爺皆出來迎接,來到太監麵前,紛紛向太監行禮下跪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宣旨太監點了點頭,方才掏出一道聖旨來,唸道:“朕日前為異姓妹淩氏墨墨置辦一門“比武招親大會”,竟見堂弟:朱瞻圻前來參與,見其武藝出眾,製勝一場,十分地精彩,又見其於後實力強橫,替戰者:白雪客使盡九牛二虎之力,方才犯險製勝,今聽聞堂弟於此一役身負重傷,愚兄深感十分愧疚,今京城大夫、太醫才學出眾,今特許世子前往宮中接受治療,直致痊愈方可回樂安州,對此事朕深感愧疚,對皇叔致以最誠歉意,隻因朕未能照料好世子,欽此。”
宣旨太監話音剛落,收起那卷聖旨,看向漢王等人,漢王等人立刻叩頭道:“謝主隆恩。”宣旨太監轉向漢王抱拳笑道:“請漢王將世子請出,由在下帶回宮中醫治。”漢王轉頭便喚人將世子抬出來,隻見有四位仆人將朱瞻圻用竹椅橋抬出來,他全身打上了石膏,又纏上了繃帶。
宣指太監首先上前跟朱瞻圻打個招呼,要將他帶走,朱瞻圻不依,便狂喊道:“父王!!父王!!我不要!我不要去!父王,救孩兒!”縱使朱瞻圻設法左搖右晃,依然是被四名由宣旨太監帶來的壯漢硬生生地抬走了。
漢王向來愛子如命,自知皇帝用意並非要一心救治世子,卻含淚眼送朱瞻圻被人帶走,等宣旨太監帶人走遠後,三子朱瞻坦上前搖頭輕歎道:“哎!名為救治二哥,實則是囚禁二哥,以二哥為籌碼,用以威脅父王。”
九子朱瞻長上前抱拳道:“父王,要不待會兒孩兒帶人把那太監和帶來的人給截殺了,把二哥搶回來如何?”三子朱瞻坦上前伸手阻止九子朱瞻長道:“九弟,萬萬不可,倘若如此做?皇上便以造反為借口,從而這順利地指責我等竟然公然抗旨或是殺害宣旨太監。”
朱瞻長急問道:“那我等該如何是好?作為親兄弟,難道眼睜睜地看著兄長遭罪麽?”漢王轉身向三子朱瞻坦急問道:“坦兒,眾子之中,就數你聰慧,你告訴我,我該當如何?”三子朱瞻坦搖了搖頭,道:“父王,孩兒亦對此無應對之策,但唯一方法便是派七弟帶人假扮黑衣歹人,劫世子,地點選於北京城郊外,因為隻有離我們遠點,我們才沒有嫌疑,並且成功則已,若不成,也隻好委屈二哥受罪了。”漢王聽後覺得此計甚好,便身吩咐七子朱瞻垶立刻帶人趕往北京城執行,朱瞻垶領命便去。
三子朱瞻坦又向漢王進勸道:“父王,聽孩兒一言,我們現在需要請外援入駐,以備不時之需。”漢王疑惑道:“外援?”朱瞻坦又道:“早些年日示東瀛島國交識的‘織田’家族。”漢王問道:“坦兒,你所指的是‘織田武信’嗎?”朱瞻坦點頭道:“父王,正是!”漢王完全相信朱瞻坦所言,便向朱瞻坦道:“好,坦兒,替本王修書一封,你替本王親自送往‘織田武信’手中,本年做好萬全準備,明年便直搗黃龍,取下‘狗皇帝’的性命,這皇帝是時候由我朱高煦來當了。”朱瞻坦向漢王抱拳道:“是,父王。”漢王正遣散眾子,眾子齊向父拜安,再行離開。
然而此刻,白雪客已然趕到了湖北省的十堰市的丹江口市,武當山屹立陸上直上雲霄,而武當派的道觀則建立於山腰之間,被譽為“亙古無雙勝境”,乃下第一仙山,豪華馬車驅駕到了武當山門前,俞靈早已在此等候多時,自與白雪客那一夜受孕後,致今已達五周,俞靈已略顯孕肚微凸,俞靈見一輛馬車趕到山門前,便目不轉睛地望著馬車,一副滿心期待的樣子。然而下馬車的正是俞靈日思夜盼的白雪客,俞靈滿心歡喜,立馬上前衝去,熱淚盈眶喊道:“白師兄!”
衝上去便是一頓擁抱,相思最是苦,俞靈此刻心情是歡快的,而白雪客也擁抱了舊愛一陣,問道:“師妹近來安好?”俞靈抹抺白雪客的劉海,溫柔地問道:“很好,師兄呢?可有在外吃了些什麽苦頭?有沒有餓了肚子?”白雪客搖頭笑道:“沒有,這不還是挺好的嗎?隻是在外麵經曆了一些事情,有所成長了而已。”俞靈於擁抱中一頭埋進白雪客的懷中,笑道:“我也感覺到了,白師兄已經變得成熟、沉穩了許多,看來已經變成了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男人,不再是孩了。”
俞靈抬頭望向白雪客,一臉期待地問道:“白師兄,既然當爹了,何日成婚?”白雪客不明所以,疑惑道:“什麽?當爹了?”俞靈問道:“你沒注意到人家的肚子嗎?”白雪客低頭一看,見俞靈肚子略顯微凸,便笑道:“師妹倒是長胖了不少。”俞靈回答道:“不是胖了,是人家有喜了,笨蛋!”白雪客一臉驚訝,問道:“有喜了?誰下的子?該不會是…………”俞靈連續點了幾下頭,道:“還能是誰,人家都挑明了,你當爹了。”頓了頓,又問道:“人家問你呢,既然當爹了,何日成婚呀?”白雪客聽後,如同晴霹靂般,目登口呆,俞靈見了白雪客這副吃驚的樣子,心中暗喜,想道:“哈,俗話‘母憑子貴’,白師兄應該會為了我們的孩子,不會忍心拋棄我吧?他會與那位公主斬斷情絲,然後與我成親,還會坐上武當的掌門之位,我是掌門夫人,接著等我們的孩子出生以後,我們一家三口幸福地一起生活在這武當之上…………”
然而這下可好,禍兒大了,自己當初情不自襟般的失控,鬧大了俞靈師妹的肚子,現在連開口提‘分手’的勇氣也打回頭了,而且峨眉山上還有淩墨墨等著自己。
白雪客回答道:“師妹,太突然了,呃…………給師兄點時間,讓師兄先行考慮考慮、消化消化。”俞靈問道:“好,多久?”白雪客想要多爭取點時間,回答道:“五個月!”俞靈知道白雪客外麵有情人,便道:“啊?太長了,不行!遲則生變。”俞靈堅起三根手指道:“三,已經不能再多了,望君的答複莫要負了俞靈一片真心。”白雪客嫌時間太短,問道:“三?就三能幹些啥?”俞靈一邊聯想一邊回答道:“三已經可以很多事情了,我們可以一起感受肚子中那生命的存在,可以同床共枕,先體驗一下甜蜜的夫妻感覺、生活方式,最重要的是孩子的成長。”
白雪客見俞靈如此真、善良,真的難以開口傷害她,一臉愁容盡掛於臉上,心想道:“為什麽會這樣?命運真的跟我開了一個非常大的玩笑,我該怎麽辦?”俞靈見白雪客臉色不太好,便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額頭,盡顯關懷地問道:“白師兄,怎麽了?臉色怎麽那麽難看?那裏不舒服嗎?”白雪客搖了搖頭,回答道:“沒有,隻是有一些煩心的事情,沒什麽的,不用擔心。”然後輕輕地吻了一下俞靈的額頭,這一吻,使俞靈自覺安心了許多,便微微地笑了一笑。
倆人再聚,俞靈心中興奮不已,便牽著白雪客的手,往道觀的方向走去,徐道雲剛好站於大門旁,俞靈滿心歡喜地對徐道雲笑道:“大師兄,麻煩你替我安置一下那車夫,莫要待慢了客人,失了我們武當的禮節。”
徐道雲向俞靈點頭應允,然後雙手緊握成拳望著那個自己恨得咬牙切齒的白雪客和俞靈手牽手的背影,無奈自己也隻好帶著車夫來到武當派內的房舍,給他安置了一處暫供他棲身的地方。
而俞靈則拉著白雪客跑進了演武大殿,然而這演武大殿站滿了眾武當弟子,俞見蓮背著手站在大殿正中央的高台上,他俯視著白雪客,白雪客立刻上前單膝跪地,抱拳道:“弟子:白雪客,拜見掌門。”俞見蓮點了點頭道:“嗯,雪客,近來可好?”白雪客再回答道:“托掌門之福,弟子:白雪客雖在途中雖崎嶇曲折、困難重重,但弟子卻皆逢凶化吉,並且功力長進了不少。”俞見蓮點了點頭,道:“嗯,人平安便好;雪客,關於張允大人一事,我們也略有耳聞,但不知其詳,卻又想雪客你親口述出來。”白雪客為了俞靈師妹不受傷,便瞞著大家,除了自己與淩墨墨的一切之外,白雪客將自己這幾日以來的遭遇一一出來,特別是各個打鬥場麵,講得自己是如何地機智、如何地勇敢、如何地武功蓋世,得大家舉手拍掌叫好?
站在眾弟子第一排的俞道榮轉過頭來,向白雪客問道:“那麽來,雪客,你是漢王有謀反之意嗎?”白雪客點了點頭,逐道:“是的,俞師叔,漢王的謀逆之心昭然若揭。原來在皇上登基以前,派人伏擊皇上的正是他。”道玄聽後,頓感此乃大逆不道之事,咬牙切齒道:“什麽?竟有此事?”頓了頓,道玄又高聲大喊道:“各位武當弟子,宣宗帝在位,以重農政策,賑荒懲貪,使得百姓們國泰民安,如此生活,如何求之?若昭然逆反,身為武當子弟,為國為民,我道玄第一個不願意!”俞見蓮向四下望去,問道:“各位又意下如何?”
“勢護大明,擁護宣宗!”
“勢護大明,擁護宣宗!”
“勢護大明,擁護宣宗!”
“勢護大明,擁護宣宗!”
“勢護大明,擁護宣宗!”
………………
眾武當弟子紛紛舉手高聲喊道,隻見全武當上下齊心,決心擁護皇帝:朱瞻基…………
俞見蓮問道:“雪客,當今聖上現在又有何打算?”白雪客搖頭答道:“掌門,白雪客當下便離京,對此還是一概不知,弟子還是日後再作打算罷。”俞見蓮向白雪客點頭道:“嗯,雪客,真是辛苦你了。”白雪客向俞靈的方向望去,俞靈卻低著頭,用嘴型暗示白雪客“提親!”白雪客裝作不懂,便一臉懵逼的樣子望著俞靈,俞靈再三作暗示,白雪客依然裝作不明所以,從而不了了之…………
待演武殿召集結來後,俞靈既氣又怒,上前來瞪了白雪客一眼,然後右腳用力地跺白雪客一腳,罵道:“混蛋!笨蛋!哼!”然後便氣鼓鼓地獨自離開演武大殿。白雪客想去哄回俞靈,卻一邊又對自身的身世之迷很是好奇,便迅速向著俞見蓮的方向追去。
俞見蓮回到自己的房間,他沒有關上房門,這房門似是故意為某人倘開的,他緩步向自己床尾的一個儲物箱走去,打開儲物箱後,方才把一封信拿出來,輕聲道:“十年了,我想…………是時候應該交還給他了,白兄,我俞見蓮已經替你照料孩子十年有餘,還了你當年救榮兒之恩,應該不再欠你什麽了吧?”
原來這俞見蓮當年是白正罡的師傅,二十年前,武當山當時受修羅派(邪派)圍剿,俞道榮當年隻是武當山的首席大弟子,他攜一百三十人俱力抗修羅派的地魔眾,怎料敵方強橫,三番敗陣,忽然當時還是錦衣衛:百戶的白正罡親率部下所有眾抵達支援,力戰一日一夜,地魔眾損傷慘重,白正罡卻還剩半數人,正因白正罡率眾力護之下,武當損傷最少…………。
俞見蓮熱淚盈眶道:“白少俠,實乃一代豪俠,不但劍法卓越,而且還俠肝義膽,錦衣衛應不管江湖事,當以皇上為首,你卻因武當山的江湖恩怨,不惜連錦衣衛也不當了,也要帶親屬前來救援,實在難得…………我的好徒兒…………”
白雪客探頭進來,左顧右盼地輕聲問道:“掌門,在嗎?掌門??雪客剛才已經看見你講來了,弟子有要事要請教!”屋裏傳來俞道榮的聲音:“請進吧!”白雪客進來一看,平靜的房間內,右是書架,擺滿了書籍,中間是茶幾桌椅,桌上擺放著一個香爐,香爐裏點燃著一塊檀香,使得房間內如入仙境,輕霧環繞、香氣芬芳,然而俞見蓮正襟危坐於茶幾桌旁,道:“雪客,你終於來了,長大後…………你的身世還是得告訴你的。”白雪客逐問道:“原來掌門知道雪客此來的目的,敢問掌門,雪客在被武當收容以前,是否有爹,喚名:白正罡;娘,喚名:淩薇?”俞見蓮連連點頭,道:“是也。”白雪客道:“掌門,日前重見我娘,已是峨眉僧尼一名,而且她見我如:我爹。”俞見蓮上前撫摸著白雪客的臉龐,道:“你不我還不覺得,多年未見,猶是我已然忘記了他的模樣,照你這麽一,看上去倒真有幾分相似。”白雪客問道:“掌門,你也見過我爹?”俞見蓮點了點頭,道:“你俞師叔也見過。”白雪客疑惑不解,問道:“俞師叔也知道我身世?”俞見蓮背著手點頭道:“嗯,你俞師叔跟你爹是同門,你爹是我徒兒,你爹是劍道好手,劍法已經到了超凡入聖的境界。”白雪客對父親的印象空白如紙,疑惑地問道:“超凡…………入聖?”俞見蓮向白雪客道:“對的,“超凡入聖”的意思便是已然到達超脫凡人的境界,接近聖人之境;嗬嗬,來慚愧,就連我,現在這個歲數才到那“超凡入聖”的劍法,你爹可謂是“青出於藍勝於藍”跟你一樣,是個練武的料子,所以被賦予很多昵稱,其中一個最為膾炙人口的是“神劍”!”白雪客問道:“是……‘神劍’:白正罡嗎?”俞見蓮點了點頭道:“正是。”白雪客再問道:“那…………掌門,我爹爹是一個怎樣的人?”俞見蓮道:“正直、善良、講義氣、正義的化身、愛情的奴隸、武藝卓絕、一身豪俠氣概、一個傳奇的英雄,雖然他已經死了,真是一個令人懷念的人呀!”白雪客又問道:“那掌門,我爹劍法當世第幾?”而俞見蓮回了一個字:“三!”這個字卻令白雪客大為震驚,疑惑道:“都“超凡入聖”了,為什麽還是排第三?”俞見蓮道:“五十年前,有兩位劍法更了得的人,其一:本門祖師:張三豐,他是最早達到“人之劍”的境界;其二:需一劍,他的劍術境界當年卻是“超聖非凡”的境界,不過後來下落不明了;他們無需用劍,自身便是一把劍。”白雪客疑惑道:“祖師爺:張三豐?先前忘了,我在麵壁山曾見過祖師爺,他還親授我:《虎爪絕戶手》、《心劍》呢。”俞見蓮一聽,便很急迫地揪著白雪客的衣領問道:“祖師爺還在人世?他現在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