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淩虛師太的一生
林臨溪見蘇衡衛行起禮特別有趣搞笑,便捂嘴而笑,蘇衡衛又伸手,微笑道:“林姑娘…………站著話挺累的,不如到寒舍閑聊?寒舍簡陋,還請林姑娘莫要介意…………請!”林臨溪一邊笑,一邊道:“卟嗤…………勞煩前輩領路。”莫林臨溪笑了,就連蘇臨和蘇衡衛亦撫嘴而喜。
四人便是往總舵大廳而去,林臨溪邊走邊對蘇臨輕聲道:“你師傅也挺有趣的。”蘇臨搖頭笑道:“莫隻有我師傅有趣,我師弟也是挺有趣的,他們父子就是這麽不正經的人。”
林臨溪好奇,輕聲問道:“怎麽個不正經法?”蘇臨解釋道:“我也不知道,或許這跟環境、生活有關呢?丐幫:逍遙自在,不受約束,習得武藝之後,可以闖蕩冮湖、行俠仗義;也可以四處遊蕩、遊曆四方;亦可我行我素,找個地乞討一下,然後安定地生活,多好呀?”頓了頓,又道:“別看他們話直接了當,講話沒個分寸,其實他們還挺仗義的,當你遇上困難時,他們會很樂意出手相助的。”“那漢王一事?他們…………”
蘇臨又道:“那個什麽兵法有雲:兵者,國之什麽事,生什麽之地,我丐幫最是仗義、愛國愛民,你就放心好了!”林臨溪讀書比較多,逐道:“是《孫子兵法》有雲: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沒文化,真可怕。”蘇衡衛帶著蘇臨、林臨溪、蘇衡飛一起進到丐幫總舵的大廳,道:“你們看看誰回來了?”大廳中各人回轉頭來一看,見是蘇臨回紛紛份外驚喜,統統上前來向蘇臨噓寒問暖、關懷備至,有的又問他帶回來的這個女子是誰?丐幫眾人又十分至熱情好客,這個要請林臨溪喝酒,這個要請林臨溪吃肉,有的又要耍一套丐幫的武功給她,甚至有的問她有沒有娘門可以介紹?也有的又問她什麽時候與蘇臨成親?
接著林臨溪借故跑開,把蘇臨拉到一旁問道:“他們怎麽這樣的?”蘇臨道:“嚇著了吧?縱使我們丐幫是酒肉之徒,但並非迷色之徒,皆是俠義之士,他們隻是熱情好客而已,不用怕,他們很規矩的,不會占你便宜的!”林臨溪問道:“嗯,那我該怎麽辦?”蘇臨回答林臨溪道:“喝酒、吃肉、看耍武功,放任自我、狂野起來,把自己當成一個丐幫女弟子。”林臨溪有點難為情,道:“啊?不是吧?”蘇臨推著林臨溪而去,道:“去吧,試一試,把自己當成丐幫女弟子,豪邁起來!”
林臨溪便聽蘇臨所,試著讓自己成為丐幫的一份子,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看耍武功,大聲豪喝!想要融入他們,這都是為了要與蘇臨…………“在一起”,而去融入他的群體。
然,淩墨墨依然思念著白雪客,已經有兩沒有收到白雪客的來信了,淩墨墨托著下巴,細思道:“白白,你這是怎麽了已經兩沒有收到你的飛鴿傳書了,你這兩過得如何?最起碼也要知會我一聲吧?”想著想著,淩墨墨便越想越多,思索道:“他到底是怎麽了呢?俗話: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到底為什麽不給我寫信呢?難道遇上什麽困難了?還是有什麽厲害的敵人出現了,遭遇不測了?”轉念又道:“呸呸呸,他武藝高強,才不會遭遇不測呢,他應該平平安安地。”當一個女子牽掛著、擔心著愛人的時候,便會胡思亂想,浮現出多種想法於腦海中,被諸般煩惱纏繞著,很想去了解清楚到底是為什麽?
想著想著,決定去與師傅辭行,前去找尋白雪客,剛剛來到淩虛師太的禪房門前,便敲了敲門,道:“師傅,徒兒有事相談。”但禪房中的淩虛師太正在練功,練的是本門致強內功:《寒禪袈裟功》,隻見她盤坐於床炕中央,聚精會神地將氣勁從雙掌吸入,運致丹田氣海處,再由丹田將氣勁轉為寒氣,推致身軀、四肢各經脈。話這《寒禪袈裟功》乃至陰至寒功法,運者需適於其寒,方使內勁凝聚,如同身上的袈裟、衣物如同加上了一層霜氣,此霜之堅韌,使之不可破,實乃上乘內功,但隻因其至陰,所以隻適宜女修、男忌。
淩虛師太道:“師傅在練功,有事待會兒。”然淩墨墨卻於門外等候了兩個時辰,方才迎出淩虛師太來,淩虛師太緩緩打開房門,道:“墨墨,進來吧!”淩墨墨隨之走進淩虛師太的禪房,淩虛師太牽著淩墨墨坐到桌旁,問道:“墨墨,何事這般地一愁不展呢?”淩墨墨道:“他已經兩沒有寫信過來了,再過上今算是三了,徒兒十分擔心呢。”淩虛師太又問道:“你所的那個他,應該是客兒吧?”淩墨墨點了點頭,回答道:“是的,正是他。”“你是不是想:如若今晚他還不寫信來,你將會親自上武當尋他去?”
淩墨墨點了點頭道:“是的,師傅,你是怎麽知道的?”淩虛師太道:“一個女子,父君沒有回家來,她唯一的做法是什麽?就是親自尋他去,或是去到當地打聽打聽他到底為什麽沒有回來?不是嗎?”頓了頓,淩虛師太又道:“一個女子,心有所屬之後,最希望的不是他表現得有多出眾或者武藝有多麽高強,而是他能每健康平安地陪在自己身邊,所以…………曾經為人婦的我,怎麽會不懂你現在的想法呢?可是當我知道正罡死後,我的心也就死了,我把雪客寄養給了正罡的師弟:俞道榮,心灰意冷的我又再次經過與兩個兒子離別之後,跑到這峨眉來削發為尼了。”淩虛師太仰頭吟誦道:“浮華一生知多少,今夕紅顏福簿可怨誰?若是通透半生塵埃,落發成尼且修行;今得自在極樂意,蒼憐憫母子聚。惜了那日癡情郎,一去亦是無複還。”
淩墨墨聽了淩虛師太這麽一,卻記得過去亦末曾聽她過自己曾經有過夫君,前些日子聽了她怎樣與夫君相識,今日又好奇他們的生離死別,逐問道:“師傅,你是怎麽樣與正罡前輩分別?又為何要將白白寄托他人,自己卻來削發為尼的呀?”
淩虛師太開始起佛理來,道:“佛人生有八苦:生、病、離、老、死、別、怨憎會、求不得。這是每個因果業界、三界娑婆每一個有生命的物種都必須經曆過的,不一定會全經曆一遍,但必須經曆其中幾個的。即便是釋迦牟尼本尊,不終究有老去,再油盡燈枯,與眾弟子離別後,往生西方極樂世界去了嗎?更何況我們這些凡夫?隻不過他是對這些看得透切一些而已。也有人有所求而得不到(求不得之苦:比如俞靈),也有人有所怨有所憎來相會,比如:當今漢王與聖上。”頓了頓,又道:“當年,他俠肝義膽,得知解縉大人受冤並處死,便要攜武林眾人決心迎救,本來我們已經帶著兩個孩子隱居了近十年,這十年我們生活是很幸福的,然而…………迎救解縉當日,便傳來惡耗,我夫君中了漢王詭計…………戰死當場!!”著著,淩虛師太便抽泣起來…………
淩墨墨當即感受到了淩虛師太到底是有多痛的?道:“師傅,你比我年長,經曆得比我多,不但經曆過失夫之痛,更經曆了親子離別之苦,徒兒光是聽聽,也能感受到你那如滴血的心痛。”淩虛師太又道:“我當時無奈,本以為帶著客兒,找些活兒,便能把客兒撫養成人,共計上工半年,客兒越發長大,便越發懂事,他開始替我打掃屋子、做飯等我回家,我們當時是租房子住的,當時客兒隻有5歲,我時常不想吃菜,想要留給他吃,他卻夾給我,跟我:‘娘,你辛苦了!’後來他聽那城鎮附近有間書墊,又聽勤讀書的人將來能上京考考狀元,便去書墊的屋外偷聽先生講書,那時這孩子回來便給我念了一首《登黃鶴樓》、《春眠》等詩句,我覺得這孩子有聽之不忘、過目不忘的能耐,我很是欣慰,便湊錢讓他上書墊。”
淩墨墨點頭道:“倆母子相依唯命,感情深厚,師傅,你們卻為何分開呢?”
淩虛師太一邊回憶一邊道:“隻因我倆命中福簿,客兒剛上書墊不久,便被檢出得了風寒,那麽我就耗盡家財去給我兒看病,卻多番下來未果,便抱著孩子來到了武當,將雪客交給俞道榮,俞道榮是正罡的師弟,所以所托之人,我非常放心,卻又對孩子依依不舍,但卻隻有武當弟子能治我兒的風寒,見武當衣食豐足,我便獨自離開了,從此與客兒分別了,縱使有萬般不舍,窮人得此病,醫治費昂貴,為了孩子,也要舍得了。”
淩墨墨逐問道:“然後呢?然後師傅你就跑來當尼姑了嗎?”淩虛師太又道:“那日之後,我奈何命苦,本要跳江尋短見的,後一僧尼救了我,便問我如何自尋短見?我便將自己的上半生盡數告知那僧尼,僧尼卻仰頭笑我癡迷,我不明所以?逐問之,僧尼卻以佛經經典賜我金句,徒兒可知是何金句使我頓時覺悟,甘願落發為尼?”淩墨墨搖頭道:“不知,請師傅明示。”淩虛師太又道:“《壇經》中,神秀的: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時時勤拂拭,莫使惹塵埃。及六祖慧能的: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這四句如當頭棒喝當時便點醒了我,我當即隨那僧尼到這峨眉來落發為尼。”頓了頓,淩虛師太轉身拿起一本《壇經》,低頭望著,用這四句金句解釋自己的一生道:“本來生而為人,應當心清如鏡。所以我們應當勤奮打掃心中的世界,使它到達一塵不染。可是世上本來就沒有我體的存在,心清便好為何要擱置一台鏡子去照自己?原來心中什麽都沒有,又怎麽會有塵埃呢?”淩墨墨不明所以,道:“師傅,徒兒不懂。”淩虛師太又道:“你不懂,是因為你沒償試過,這本《壇經》送給你,若到了適當的時候,你便打開來看看,那麽你便會懂的了。”淩墨墨逐問道:“適當的時候?那麽師傅,什麽時候是適當的時候?”淩虛師太雙手合十,道:“無須問,一切隨緣,不知道反而能有滿心期待,知道了隻會徒添煩憂。然而師傅我也不懂窺探機的,隻是隨緣渡日罷了。南無阿彌陀佛。”淩墨墨又問道:“那麽,師傅,昔日渡你落發的僧尼今日何在?”淩虛師太回答道:“正是本派掌門,渡虛師太。”淩墨墨一聽,想不到自己的師傅淩虛師太除了武藝高強,原來年輕的時候不但是一代俠女,還有人生大起大落的波折。淩虛師太逐向淩墨墨道:“你若要去尋找客兒,便去罷,你想如何?隨心便可。而且聽你這麽一作為娘的我,也很擔心。”淩墨墨向淩虛師太相邀道:“那我們一起去找他吧?”淩虛師太向淩墨墨叮囑道:“我不去了,這是你們倆的情,我不想插手其中,我於山中等待你們吧,你找到了他,記得要一起來這裏找我。”淩墨墨向淩虛師太合十道:“是,師傅,徒兒明日便出發。”完,淩墨墨搖了搖頭,長歎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或是朝夕思憶、煩憂不卻。縱使我這把年紀了,也不敢斷言到底是何物?”
淩墨墨回到房間便收拾行裝,準備明日出發武當找尋白雪客,同時也於此一直等候著,盼望白雪客能來信。
正當亥時,漢王府內張燈結彩,正值大擺歌宴舞會,熱鬧非凡,朱高煦正坐於正上方中央之位,堂下兩側皆是其十子之位,卻缺三人雅座其中,一是世子:朱瞻圻、二是三子:朱瞻坦、三是其七子朱瞻垶;又及樂安州一切文武百官。歌舞聲樂使漢王府正廳樂道津津,眾人拍手觀看歌姬曼妙的舞姿,可謂:酒色於目前,歌舞樂升平。除了漢王及其眾子,堂上眾文武百官誰不是酒色之徒?全是漢王親信,終日流連煙花之地、以燒殺搶掠為樂,導致樂安州民不聊生、怨聲載道,隻是無奈於漢王權勢過大,無法告上皇帝那邊去,反而傳著漢王是偉大治樂安州…………
忽然一名漢王府衛士上前來,向漢王朱高煦抱拳道:“稟漢王,三公子:朱瞻坦帶同東瀛的織田龍一和千葉太和到來。”朱高煦大喜道:“哦?坦兒談判成功了?不愧是本王之子,竟然能夠如此輕易地請到外援到來。”然後站起身來,伸手道:“快快,快將他們請進來。”逐又轉頭命人再設兩座以來款待來自遠方東瀛的訪客。
不到一會兒,隻見朱瞻坦一身漢服,織田龍一一身武士道服裝,千葉太和貌不揚,甚醜陋,矮齊人肩之高度,一身忍者服裝,背後斜掛一把太刀,三人朱瞻坦在前,織田龍一在他左後,千葉太和於右後,同齊跨門而進,於堂中向漢王行禮齊聲道:
“孩兒,拜見父王。”
“Hanang見てロング李、。(龍一,見過漢王。)”
“Hanangを見たaihe。(太和,見過漢王。)”
漢王上前首先扶起朱瞻坦,並對其稱讚道:“哦,坦兒,起來,不必拘禮了,你果然沒令為父失望,眾子之中首選你最聰慧、辦事能力最好的了。”朱瞻坦向漢王謙虛道:“這一切都是仰仗父王教導有方,孩兒才有今日這般成就的。”漢王又轉頭向兩位來自東瀛的訪客伸手道:“田さんと千葉さん、人はコートに行かなくても、座ってひとりひとり飲まなければなりません。(織田公子、千葉先生,你們倆也不必多禮,即已來到,便坐下來一二起喝酒,敘一敘唄。)”織田龍一和千葉太和向漢王鞠躬,齊聲道:“Hanangがとても儀式的であれば、私は私の人生よりも敬意を表します。(漢王如此多禮,我等便恭敬不如從命了。)”漢王便很有禮貌地道:“あなたは禮儀正しくする必要はありません!(不必客氣,請!)”漢王亦吩咐三子朱瞻坦入座,自身隨即亦入座去,漢王便向堂上眾人舉杯大笑道:“今日真是高興,也是一個直得紀念的好日子,我的好兒子:朱瞻坦不辱父命,前往東瀛商談成功,並請得織田公子和千葉先生入駐樂安,實乃可喜可賀哉!為此,我敬大家一杯!”漢王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堂下眾賓客亦是舉杯向漢王回敬,一飲而盡。漢王又向織田龍一問道:“尾田息子、今回は、尾田武氏の名前で、王の手伝いをするために息子に何人も引っ張った?(織田公子,這次織田武信大名,拔了多少人給公子前來助陣於本王?)”織田龍一回答漢王道:“Hanangに戻って、今回は父親の大人が私にhibaaihe、00人のSauraiの戦士、00人のNinjasの寛容を與えて、Hanangを助けることができた。(回漢王,這次父親大人拔給了我上忍:千葉太和,武士三百員、忍者三百員給在下,好讓在下前來助陣漢王。)”漢王點了點頭,很是滿意,又逐問道:“これは?十分に600人まで追加してください!彼らは今のところすべてですか?(這樣呀?加起來已然共六百員,足矣!那麽他們現在都在那裏呢?)”朱瞻坦則向漢王抱拳道:“父王,孩兒已經給他們按排好了,為了避免讓狗皇帝起疑,孩兒讓他們紛紛裝成來自東瀛的遊客,分成0人一大組,五人一組,各自於大明全土找安置之地,等候施令。”漢王點了點頭,微笑道:“好,很好!坦兒,你幹得不錯,想要何賞賜?”朱瞻坦向漢王低頭抱拳道:“孩兒不敢奢求任何賞賜,隻要能留在父王身邊,一心為父王辦事便可。”
喜訊傳來的瞬間,惡耗同時亦傳來,又有一衛士跑進堂來,打擾了這歌樂,那衛士一邊急跑而來,一邊大喊道:“報!”漢王便舉起右手,讓歌樂停了下來,隨即向衛士問道:“汝所報為何事?如此急促?”衛士氣喘過來後,便單膝跪地向漢王抱拳道:“稟王爺,七公子回來了!”漢王聞之大喜,站起來向衛士問道:“什麽?是不是垶兒勝了,把圻兒一同帶回來了?”朱瞻坦聽漢王這麽一,便眉頭一皺,但覺不好,臉上掛上了一絲愁容,向衛士望去,當堂上眾人將目光轉向衛士時,衛士卻搖頭,不知如何言語?“支支吾吾”了半晌,在漢王的逼問之下,衛士便了出來道:“稟王爺,七公子不但沒有把世子救出來,而且還受了重傷。”這句話一出,漢王立刻後腳不穩,向後退了幾步,如同塌了下來般,其餘七子聞之亦如惡耗襲來,而朱瞻坦那憂傷之樣卻是裝出來的,他在故作拍桌歎氣,心中卻在暗喜,堂中百官亦是議論紛紛。
“父王!父王!”。
隻見門口有一人身穿黑衣,嘴角掛了幾道血絲,手撫胸膛,一臉灰炭,東倒西歪地走將進來,大喊道。
漢王抬頭仔細一看,竟見正是七子:朱瞻垶負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