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
剛吃過午飯的時候,晚晴正和楊柳談論著今天打花知曉的事情。越想越開心,想著想著忍不住就笑了出來。
“小姐,那種女人就是該打。”楊柳在一旁說道,說話的時候還狠狠握了握拳頭,仿佛覺得還打的不夠狠似的。
晚晴突然像想到什麽似的,收斂的笑,說:“你說,她會不會告訴香姨?”
“管她會不會,隻要我們死不承認就行。”楊柳倒是很不在乎,在她看來,打是最能幫自己出氣的方式。
晚晴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不過想到被董飛給教訓了一頓,心裏又不高興起來。這個董飛憑什麽也護著花知曉?
敲門聲就是在這個時候響起的。
“晚晴姑娘,香姨讓我叫你過去一趟。”
是弄月?香姨的貼身丫頭,一般沒有什麽大事是不會讓弄月來找自己的,難道是花知曉去告狀了?想到這種可能,晚晴慌張起來。
“好,我馬上過去。”
晚晴顧不得收拾自己,就跟著弄月去見香姨,香姨正在一樓的那個休息室裏,她平時沒事的時候都喜歡呆在那裏算賬。
晚晴走進房間就發現房間裏除了香姨,還有一個人在,那個人一副下人裝扮,看那衣服質地也是不錯,像是有錢人家的下人。
“香姨,我來了。”晚晴說道,一邊小心翼翼的看著香姨。
“哦,晚晴,城裏有一個公子想請你出場,定錢已經付了。”
“不知是哪家的公子?”晚晴問道,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有些莫名的緊張。
“李家。”那個一副下人模樣的人說了一句。
晚晴皺眉想了想,城裏李家是個大姓,李家的公子也不少,可是自己並沒有和哪家李姓公子教好啊?
“香姨,我什麽時候出場,要不要準備一下?”晚晴又問。自己很少出場,大部分直接就是在青樓裏麵接客。
香姨看了一眼那個下人。
那下人審視了一眼晚晴說:“不用了,我家公子說越快見到晚晴姑娘越好。”
香姨點點頭,說:“那好,晚晴你就直接去吧。”
“是。”晚晴答應了,右眼皮卻狠狠的跳了一下。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難道自己真的要出什麽事?晚晴很想拒絕,但是她知道拒絕的後果是什麽?別看香姨表麵上看起來很好說話,誰都知道她發怒時有多麽的恐怖。晚晴不想做這個嚐試,隻要自己小心一點,應該沒事吧,晚晴安慰著自己。
“晚晴姑娘跟我來。”那下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晚晴跟著自己。
走出百花樓,眼前是一頂轎子,藏藍色的,前後一共四個轎夫。
看著那做工精細的轎子,晚晴有些微愣,這大概是自己見到了最精細的了。
“請問,是哪家的李公子?”晚晴忍不住問道,隱隱覺得自己一定是走了大運了,內心歡喜起來。
那下人看了晚晴一眼,並沒有回答的意思,隻是又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這人怎麽這樣?隻是一個下人而已,有什麽了不起的?晚晴心裏不快,也不想多說什麽。上了轎子,又是一陣驚訝,這轎子空間很寬敞,而且坐著也很舒服,四個人抬著轎子也很平穩。
轎子坐久了,有些發悶,這李公子的府邸在哪?怎麽會那麽久還沒有到?晚晴有些昏昏欲睡了。撩起簾子看了看,還沒有看清楚那簾子又被人從外麵放了下來。
“你們要帶我去哪裏?”晚晴在轎子裏大叫,可是卻沒有人回答。這下子,晚晴徹底慌了神,“救命啊!”
“再說話我割掉你的舌頭。”一個冷冷的聲音從轎子外麵傳了進來。
晚晴正在慌張中,哪裏顧得了那麽多,又叫:“救命!”
轎子突然停下來,晚晴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就感覺到自己的脖子被人用手狠狠捏住,而下手的正是之前的那個下人。
晚晴嚇的臉色發白,這樣的陣勢從來沒見過,身子忍不住發起抖來。
那人眯起眼,依舊是冰冷的聲音:“我剛才警告過你了。”
突然出現的刀子讓晚晴的眼淚止不住流下來,拚命的搖著手,從來沒有這麽恐懼過。
狠狠的瞪了晚晴一眼:“我最討厭女人哭,這次放過你。”
轎子又一次被人抬起,晚晴坐在轎子裏默默的流淚,自己到底是遇到什麽人了?為什麽要這麽對自己?想到剛才還傻傻的以為自己走好運了,看來自己真的是蠢的可以。那些人一眼看著就不像什麽好人。
現在晚晴不希望轎子停下了,她希望轎子可以一直走下去,這樣就不用麵對那個不知道是誰的人。
希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沒過多久,轎子就停了下來。那一瞬間,晚晴覺得自己像是在走向死亡的路上。
“跟我來,少爺等你很久了。”
如果不是被人緊緊的包圍著,晚晴真想跑開,她一點都不像見那個我們李公子,說不定那個人根本就不存在!晚晴有些悲哀的想,如果自己真的被殺了,有沒有給自己收屍,她不想被人扔到亂墳崗上被野狗分食,隻要想到那個畫麵晚晴就想吐。
這是一個很小的院子,想是普通人住的。晚晴也沒有細細打量,就覺得自己被人推進了一個房間。
房間的光線有點暗,晚晴好一會兒才適應室內的光線。小圓桌旁坐了一個男人,臉正好處在陰影中,看不清楚,不過看樣子有幾分眼熟,仿佛是在哪裏見過。
那男人見到晚晴,露出一個笑臉來:“晚晴姑娘,我的手下們不懂事,冒犯姑娘處還請姑娘海涵。”
晚晴已經被剛才那一幕嚇壞了,手腳已經冰涼了。這個人和自己說話也沒有理睬。
“來,坐下,陪我喝杯茶。”那男人對著晚晴招招手。
晚晴這才硬著頭皮走了過去,近距離一看,才想起這個男人在哪裏見過。
“上官公子。”
上官雲點點頭。
看著上官雲嘴角的笑,晚晴覺得他笑的好邪惡,感覺自己旁邊的那個人是惡魔。
“沒有別的意思,想請晚晴姑娘喝杯水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