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風波平定
兩家珠寶公司、一家園林公司，這才是幕後黑手。三家信息公司是打手，四家網站是幫凶。所以，一個個都休想逃掉。網站的董事長在相關部門的敲打下，幾次想向林歡親自道歉。不得不低頭，除非你不要華夏市場。可能嗎？他們依賴廣大的華夏網民而生存而發家致富。
“對不起，董事長太忙，無法抽出時間。”天意園林董事長的秘書嚴寬回答，天意珠寶總經理的助理助理林餘也如此說。
很快，幾位聰明過人（能不聰明嗎？把網站建設得如此規模，賺了一座金山一片銀海）的老板立即反應過來，提出，為了表示最大的誠意和歉意，將免費為“天意”打廣告，每天頭條頭版，保準一打開就是大大的“天意”二字，天意園林、天意珠寶，以後再有“天意”名下的產業隨時加上去。承諾一年不變！
秦柔嗤之以鼻。
那就兩年？
秦柔表示，這不是做生意。天意園林和天意珠寶目前名聲在外，暫不需要做廣告。
呃，哎，就五年吧！五年免費廣告，滾動發送。
好！成交！秦柔笑意濃濃。廣告詞每個月不同，咱們的信息部門會與你們聯係。
信息部門？有人眼睛閃了閃，想到被刪除的微博、評論，被禁言的賬號，心裏開始犯嘀咕。查，趕緊查，是不是網站後門被人侵入？哎喲，的確是啊！怪不得，怪不得啊！輸得不冤枉。當然，不會懷疑是天意的信息部門，更可能是官方。隻有官方才有這個能耐，才有這麽多的人才。
林豆伸了個懶腰。二十一億！雖然結果極有可能拿不到這麽多錢，但打掉三個吃了豹子膽躲在暗處放冷箭的競爭對手也是好的，讓他們傾家蕩產再也翻不了身也是好的。另外，也順便收拾了幾個蟑螂臭蟲，太可恨了，為虎作倀助紂為虐，逼死了多少人，壞了多少人的名聲！也是殺雞儆猴，希望再不要有人不長眼。要競爭，大家就堂堂正正地來，不要在背後搞小動作，搞小動作也行，也不要太惡毒太過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就不要怪別人心狠手辣，讓你賠了身家還得吃牢飯。
想到這幾天李菲的關心著急焦慮，林歡笑眯眯地看著他。不僅是李菲啊，還有張馨，她也是轉彎抹角地打聽林豆的事兒，為他揪著心。嘖嘖，這是不是有情況？但是，她倆又沒多說啥，或許是自己多心了？
“哥，這次同學們也出了不少力，他們跟帖反駁發表文章替咱們說話費了不少勁兒，我想請他們到家來玩一玩，你說咋樣？”林歡問道。
林豆聳聳肩：“隨便。隻要不耽誤你的學習就行。”在他心目中，林歡的學業是第一位的。
“那我就去安排了喲！”林歡笑道。農大的同學是主力，基本上人人都參與了此次的網絡暴力阻止行動，所以全班同學都得請。央音的同學不太熟悉，平時沒多少來往。再看毛文武統計的名單，還有林大的學生。想了想，決定向農大、林大、央音捐贈價值一千萬的教學設備。話說，幾個院校的好些老師也給自己加油助威打抱不平的。所以，又在筆記本上記下，過年前給幾個院校教職工發年貨略表心意。
事了，退了房，這房是準備給天意園林在京無房的管理層租賃的，尚未入住。
馮秀英眼巴巴地瞅著小汪：“事情這麽快就完結了？沒有人再找辰辰的麻煩吧？”
小汪內心翻了個白眼，臉上帶著笑：“前幾天也沒有人找豆哥的多大麻煩不是？火力都集中在我們董事長身上呢！”
馮秀英又不免羞愧。這幾天，她也看到了，網上對林歡的那些說法是多麽的不堪，若是心氣稍微不堅韌的人，或許就也和有些人那樣被逼死了。人家是孤兒，從小到大一直被人欺負，成績好性格好也是錯，總被人嫉恨，有能耐能賺錢養活自己了也被嫉恨，更有出息出人頭地了還是被人嫉恨。都是得了紅眼病了吧？妒人有恨人窮，看著原本應該過得很慘應該是被人可憐之人居然活得比絕大部分都要滋潤，心裏就不平衡了，看到網上那些不實言論，明知是假的，都要跟著叫囂跟著謾罵。想想，自己不也是說過好些不中聽的話？有話不能好好說嗎？如果好好說，那事兒不早解決了？就是辰辰暫時不能接受，隻要真心地關心他，他也能感受得到。滴水穿石，總有一天他都會願意的。
的確是錯了啊！我好悔啊！不該不講道理胡亂攀扯別人，更不該胡說八道惡言惡語。心裏想著，馮秀英就說了出來。小汪倒是一愣，上下仔仔細細地打量著一臉懊悔的馮秀英，發現態度真誠不似說謊。這段時日，跟著郭智處理了不是人和事兒，慢慢就積起了幾分淩厲和洞察，已經能夠分辨出隱藏起來的真實。打了個哈哈，笑道：“知錯就改善莫大焉。”
暗暗咂咂嘴，仔細想了想，好像沒有沒說錯，郭智經常說些深奧的話，又肯給小汪解釋，故此小汪也逐漸覺得自己文雅了許多。繼續斟酌著道：“也算不得多大事兒，我們董事長也理解你們的心情，哪有不想尋到自己的根的？隻是過去受了太多的苦，心裏也積了太多的怨，所以一時半刻轉不過彎來。董事長會勸的，至於結果……是緣躲不過，不是搶不來。”趕緊閉嘴，後麵這句有些不妥，應該是形容男女之間關係的。
掂了掂行李箱，看到一輛出租車來，揮揮手，停下，打開車門：“穆先生，馮女士，兩位先請。我的任務完成，後麵的事兒有人會和你們接洽。”
雖是著急，但馮秀英也吸取了教訓，提著心重新住到酒店。
“人還是老實的，心也算不上狠毒，隻是性子有些急，一急就忘了分寸。”小汪瞅著沒有任何表情的林豆，仍是小心翼翼。看不出林豆的想法，眼裏是冷的，臉上也是冷的，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條線。豆哥一向如此，待人冷冷的，不喜說笑，但大家知道他是關心兄弟們的。這也是外冷內熱，相處久了，並不懼怕，反而越發敬重欽佩。
繼續評價：“一直擔心著你，難過得天天抹淚，又怕我看到厭煩，竭力忍著。從穆辰丟失，每年都做幾套衣服，最初幾年是自己親手做，從裏到外，春夏秋冬，連襪子帽子都有。看不出也是手巧的，織的毛衣很不錯，現在一家老小穿的仍是她親自織。後來有了穆麟，就穿他哥的‘舊衣服’，也不舊，隻是洗了曬了放在櫃子裏。直到考上大學才能自己選衣服，才是專門給他添置衣服。”
依然是毫無表情，眼底古井無波。小汪的心提得高高的，但林歡吩咐了，又不得不說：“也找到過兩個麵貌有一兩分相似的，年齡也大致符合，有是抱養的，有是被人販子拐走的，但都沒任何關係。農村人，沒讀多少書，又在菜市場待了好些年，不免粗俗了些。心不壞，幫了很多人，算得上和善人……”
林豆抬抬手，小汪不再說話。“你現在不歸我管，回去上班吧，好好學，不要丟臉。”丟誰的臉？小汪、林餘、林果、小七原本是他手下的。
小汪諾諾應答，回去不提。
難得的沒有做事，就到後院的陽光房，裏麵溫度適宜，算是最舒適的地方。四處是繁花綠葉，抬頭是天，卻不明亮，灰蒙蒙的，眼看又到了霧霾季節。不亮堂，幹脆把燈打開，泡了一壺茶，茶幾上還有幾個裝了幹果零食的盒子，曾永紅又讓人送了各色水果。林豆窩在躺椅內，輕輕搖晃著，鼻端是花香，沁人心脾。閉上眼，心慢慢下沉下沉，一幕幕場景如同放電影一般緩緩展開。早就記不得那個帶著自己到濟南郊區福利院的老人了，好像很落魄，衣衫襤褸，院長媽媽又道衣服雖破爛卻也幹淨，是個很奇怪的人。沒有任何遺物留下來，更沒有片言半語交代林豆的來曆，想必是不識字。真是奇怪啊！怎麽會把他帶到那裏去呢？是父母雙亡隻留下爺孫相依為命嗎？但留在當地不是更好？那時，國家對民生已經重視了，有貧困補助救濟金也能混個溫飽，不是比流浪強多了？院長媽媽說，那時，林豆穿著舊衣服，但並不邋遢，也不是很瘦弱。真是奇怪啊！既然要把他送到福利院，留下幾句話不更好？偏偏送到附近就自個兒躲到橋洞下麵等死了。送到條件更好的福利院不好嗎？濟南城裏城外也有多家福利院，比如後來林豆去的那一家，隻是那些工作人員脾氣不好，沒耐性。故此，初中畢業，也就是林歡剛考上初中，院長媽媽病重要關閉福利院的那一年，林豆便開始“自力更生”養活自己了，隻是在晚上沒地方住才回去。又慶幸，如果不是被帶到福利院去，哪裏去撿到林歡，如果沒撿到她，她恐怕就被凍死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嗬嗬，天意啊！笑笑取這名字很好！
想到林歡，陣陣暖意從心底湧出。這是這麽多年唯一的溫暖和期盼了，不然，怎麽能忍得住不讓自己變壞，變得更壞？多少次，活不下去了，想走偏路歪路，來錢更容易更快速，可一想到那雙純淨的眼睛，看到那輕蹙的眉頭，聽到那輕柔冷清的斥責，又忍下來，繼續艱難地活著，就為了不給她惹來更多的麻煩。終究是一次次地讓她因為自己而受傷，不怪她怨，不怪她厭，不怪她不理，不怪她排斥。
終於，能堂堂正正地站在世麵前，聽到她軟軟糯糯地喊自己的“哥”，感受到她無微不至的關心，還有了一份從不敢想的正經兒事，過上闊氣奢華的生活。何曾想過？就算是做夢，以前都不敢想。可現在實現了，很長一段時間，都以為是在做夢，看到笑笑才能清醒。
已經滿足很滿足了，哪怕是粗茶淡飯，隻要安安穩穩地和笑笑在一起，就已經滿足了。不用奔波，不用拚殺，找一份工作，送笑笑去上學接她回家。
已經滿足了，雖然需要不斷努力跟上笑笑的步伐，偏偏冒出來尋親的一家子。看到他們的照片，有一種血脈相連的觸動，但也僅僅是觸動，泛起一圈漣漪，隨即便恢複。知道他們上門找林歡的麻煩，立即就厭惡起來。沒有養育自己，算什麽親爹親媽？笑笑一次次地勸，董姨也勸，文浩卻讓他自己做主，想必也是怨恨他們說話行事粗鄙牽連無辜。倒是沒人動手，都看在笑笑的麵上，不然，她的那些學長朋友伸出一個小指頭就能讓穆家懊悔幾輩子。都是看著自己麵世上，不然，笑笑如何會忍耐？擺出的架勢，不過是警告，真動手，她也是不會瞻前顧後猶猶豫豫，哪一次不是雷厲風行，哪一次不是一擊致命？都不是心軟的人，都是冷心冷肺的。隻是，一個從裏到外冒著冷氣，一個外柔內剛。
都等著他。林豆不急，因為不知該如何麵對。等等吧，不急，不急，等笑笑回來，問問她。
放學回家，林歡和董文浩陸續回來。接著，董欽也到家。秦柔回來得晚一些，作為林歡的代理人，幾家公司管著，還有一個天意基金，忙著呢！現在，嚴寬和林餘實際成了她的助理，郭智要向她匯報，幾位總經理也不敢怠慢，她實則是一人之下。網上一番鬧騰，卻把天意園林和天意珠寶的名氣打出來，又很快結束，結果讓觀眾大吃一驚，更是震驚“天意”的深厚實力。
拔出蘿卜帶出泥，不僅僅是不正當競爭，不僅僅是侵犯名譽，還牽扯出一樁樁違法事件，受賄、非法侵占、偷稅漏稅，甚至故意傷人等等，隻要是正經去查，總能讓你後悔為人。也牽扯出更多的人和事，把一些光鮮明亮的明星也拉扯出來，這是小事，不過是請水軍給自己吹吹牛製造新聞炮製流量，也有打擊陷害競爭對手的，這要另外處置。
事件還在繼續發酵，更多的消息沒有披露，但足以讓人驚心。於是，以謹慎懼怕的目光重新打量林歡及她名下的公司，揣摩她身邊的人。
中南海。一號二號收到一份禮物。一盒新茶，清香襲人，比武夷山母樹上采摘下來的更勝幾分。一盒花茶禮盒，說是請夫人品嚐。一盒精油禮盒，有詳細說明書。還有一張素貼，說，都是自己親手製作，不然不能表達感激之心，感謝長輩的愛護。倆人嗬嗬笑，說那丫頭很有心，並不張狂，難能可貴。心意收到，收得也舒暢。長輩，並未當成高不可攀的大人物，顯得更親切。
二號忍不住道：“既然是長輩，就應該享受張老、景老同樣的待遇！”
一號笑笑：“那就繼續努力。”
二人再笑。
那丫頭，吃軟不吃硬，早知道，該慢慢磨，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二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