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沒想到是這樣的人
“放下血玉,我就饒你一命,不然,你就是我的劍下亡魂。”青衣男子用劍指著對麵的白衣男子,厲聲說道。
“你就算殺了我,你也得不到血玉!”麵對他的威脅,白衣男子不以為意:“血殘依,你不就是一劍斷魂嗎?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怕你嗎?”
“哈哈哈!”突然大笑起來:“就算我得不到血玉,江湖人若知道,玉麵公子夏寧,居然死在我一劍斷魂的手裏,說我的名聲會不會很大?”
“你以為,你就這樣殺得了我嗎?”玉麵公子夏寧不屑的看著他。
“當然,要不然你以為你衣服上的口子,是誰給你留下的。”一劍斷魂血殘依得意的看著他。
“哼!你有本事就來拿,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過什麽事,你也不怕飛雪宮找你的麻煩。”
“怕什麽,我可是雲娘的夫君,誰又會信呢?”說完,一劍斷魂血殘依又是一陣得意的大笑。
“原來如此,我就說嘛,就憑你,哪敢與飛雪宮做對,原來是有雲閣主與你撐腰,可惜了,靠女人吃軟飯的。”玉麵公子夏寧搖了搖頭。
“廢話少說,拿命來!”
很快,兩人又打得不可開交,很明顯,一劍斷魂血殘依占了上風。
“宮主!你拉住我幹嘛!你沒聽到剛才那個血殘依的話嗎?”水月氣憤的看著打鬥的兩人。
“你那麽衝動幹嘛,等他們打完了,我們再上去也是一樣的。”白可清翻了翻白眼,這丫頭怎麽和小雅一樣蠢。
“但是那位玉麵公子豈不是要賠上一條命,這樣不太好吧!”水月平了平心情,讓自己不再那麽激動。
“那是他們的事,他們打完了,我們再算我們的賬!”白可清麵無表情的說道。
“宮主,那雲閣主怎麽辦?她跟著宮主也不是一時半會兒了,真要殺了她,宮主你下得去手嗎?”水月有些擔心的看著她。
“我想,事情沒有那麽簡單,那個血殘依不會無緣無故冒充我們宮人的人殺人,事情一定不止他一個人這麽簡單,而雲閣主,隻是被他利用而已。”白可清看著兩人快打完了,站起身來,不再藏在原地了。
“誰!”血殘依看著來人:“原來是兩位俏麗的小美人!”他的臉上浮現出淫穢的笑容。
此時的白可清已經摘下了麵紗,她隱去了眼裏的精光,讓自己看起來就像不識武功的弱女子,隻見她不經意的施展起媚術,脆生生的說道:“兩位公子,你們的事情解決完了嗎?”
“完了完了!!”血殘依差點沒有流出口水來,他從已經昏死過去的夏寧的懷裏拿出血玉,放進了自己的懷裏:“姑娘生得好生俊俏~~陪大爺我好好爽爽。”
“稍安勿躁!”白可清壓住要出手的水月:“聽說公子的武功十分高強,小女子十分敬仰,今日一見果然如此,但……”白可清蹙起眉頭,像是想到什麽不開心的事情。
“姑娘莫憂,姑娘且說,本公子一律回答!”此時的血殘依已經被白可清迷得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那小女子就不客氣了!公子的武功如此之高,為何還要冒充飛雪宮殺人呢!”看到血殘依的臉色起了變化,白可清又補道:“我是想,公子這不是委屈自己嗎?幫別人建立了名聲。”
聽到她這樣說,血殘依的臉色才好了一點,但是他似乎有些害怕叫他殺人的那個幕後主使,一直吞吞吐吐說不出來。
“小女子不識武功,但是見公子對小女子還是心懷戒心,小女子不問便是。”白可清垂下眼睫,一幅委屈的樣子。
“說,我說!”看到白可清受委屈的樣子,血殘依急忙說道,“是一名武功很高強的黑衣男子,每次來的時候,都蒙著一塊黑色的麵紗。”血殘依的聲音有些顫抖,似乎很怕他口中的那名男子。
“這樣嗎?公子似乎很怕他,那公子何時才會再見他,可否帶上小女子。”白可清眼帶期望的看著他。
“這……”血殘依看著白可清:“他上次說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不用再找我了,所以,我也不會再見到他了!”也不想再見他了,那人,真的很可怕。
“哦!水月,交給你了!”白可清眨了眨眼,退向一邊。
“姑娘?”血殘依不解的看著她。
“送你上西天!”水月咬牙切齒的看著他,“敢冒充飛雪宮的人,嫌命太長了。”
“你,你們……”
“我是飛雪宮的右護法,至於那位女子,是我們的宮主!”水月冷笑著看著他。
“就憑你們,也想殺我,可笑!”血殘依不屑的看著她們,一個不會武功,一個右護法,也不怎麽樣。
“就這樣……”白可清撫著胸前的長發,輕笑看著看他,“我美嗎?”
“美!……”血殘依看了一眼腹部不起眼的傷口,話音剛落,人便倒了下去!隻有嘴角流出的一絲血澤,證明他受過傷。
“宮主……”未動手的水月看著白可清,宮主的功夫越來越出神入化了。
“沒事,他隻是暈厥過去了,帶回望安鎮,找間客棧先住下來。”白可清說完,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血殘依,悠閑的背著雙手,向樹林外走去。
“宮主!那玉麵公子如何處理,他好像還沒死。”水月猶豫了一下問道,宮主沒開口,她也不敢私自救人。
“你有辦法帶兩個人嗎?”白可清停住腳步,看向水月:“還是你希望我救他?”
“宮主,那玉麵公子在江湖中也算是個人物,再說,他也不是什麽壞人,我們可以借他之口,告訴別人我們飛雪宮是好人,絕不是亂殺無辜的人。”
“行了,說這麽多,還不是你不忍心他死!”白可清抿了抿唇,右手一揚,白色絲帶從水袖中飛出,瞬間就把躺在地上的玉麵公子卷到了白可清的麵前:“我應了你救他便是。”
“謝宮主!”水月挾起血殘依,兩人用輕功一前一後向樹林外飛去。
“兩位客倌是吃飯還是打尖?本客棧可是望安樓最好最大的客棧,可比員外府……”
水月看著眼前的小二,他是不是太用心了一點,也太誇張了一點:“我們住店,準備三間上房。”
“是,客倌這邊請!”小二笑開了顏,對白可清和水月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當然也不望看向兩人身上背的人,“不知道這兩位……”
“是奴家的相公,太過困倦,睡了過去。”水月的臉上有一絲不耐。
“喔喔,是小的多嘴,兩位快請……”店小二不好意思的看著她們,光看那雙明若燦星的眼眸,就知道是美女,隻可惜蒙上了麵紗,而且還嫁了人。
“行了,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們會叫你!”水月和白可清把兩人放在同一個房間內,開始趕人。
“知道了知道了!”小二一邊點頭一邊哈腰,臨走還不望看她們一眼。
“把門關上,把血殘依的武功給我廢了。”已經把玉麵公子放在床上的白可清在桌邊坐了下來,靜靜的對水月說道。
“是,宮主!”水月聽話的把門關上了,“宮主,廢了他的武功他會不會死掉?”
“不會,他的傷並沒有多重,我隻是讓他流點血而已。”白可清看了一眼地上的血殘依,該死的人,居然敢冒充飛雪宮的人。
“屬下知道了。”水月一把拉起地上的血殘依,右手迅速的點向他的並肩穴。
“水月!”白可清為自己倒了杯水,淡淡的看著水月:“有時候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對不起,宮主!”水月狠狠的一掌拍在血殘依的右肩上,歉疚的看著白可清。
“下次記住就行了,至於那玉麵公子,受的傷就有點重了,我來醫治他吧,你去把淩雲叫回來,我在這裏等你們,當然,他那裏有線索是最好的。”白可清放下杯子,站了起來,伸手拿掉了臉上的薄紗。
“是!宮主!”水月恭敬的雙手抱拳,然後便拉開門出去了,也順手關上了門。
“看來傷得真的挺重的!血殘依,沒想到你這麽狠!~”白可清把著玉麵公子的脈,低聲咒罵道,半晌,白可清拿開了放在玉麵公子手上的手,在懷裏拿出了一粒黑色的丸子,捏開他的嘴,塞了進去,反正藥也給你吃了,你自己吞不吞下去,那是你自己的事,白可清拍了拍手,坐在窗邊,開始看著窗外大路上人來人往的人們,到底是誰,叫血殘依冒充飛雪宮的人殺人,這人到底有什麽目地,還是個男的,這個男子是隻身一人,還是他僅僅隻是一個傳話者,這幾年,飛雪宮也沒有與人結過仇恨,到底是誰要這麽多,漸漸的,白可清的眼神陷入了迷茫……
“唔……”玉麵公子輕吟了一聲,醒了過來。
白可清有聽到他的聲音,但是卻沒有回頭的意思,水月已經去了一下午了,不知道是不是遇上了什麽事,現在天都快黑了,還沒有回來,那丫頭和小雅一樣,心善也心軟,卻不知這樣遲早會害死自己。
玉麵公子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坐在窗邊的白衣女子,“可是姑娘救了在下?”
“沒什麽救不救,隻是順便而已!”白可清頭也不回的說道。
“多謝姑娘,姑娘可見……”他的話還沒說完,目光便看到了地上的血殘依,他迅速的爬起身來,在他身上亂搜起來。
“看來你好得很快嘛,一下午的時間,你就動作這麽快了。”
玉麵公子順著白鞋向上看去,好美!美得不知如何去形容,一時間,他竟忘了說話。
“咚咚咚!”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拉回了玉麵公子的神誌,也喚走了白鞋的主人。
“姑娘……”小二剛一抬頭,便忘了說話,眼前的女子真是美得讓人無法呼吸~本來心裏已經想過她一定很美,但是沒想到……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美麗的女子~~
“什麽事!”見到小二的表情,白可清立即蒙上了麵紗,長得不好看是錯,長得好看也是錯,真是麻煩,難道就沒有一個不愛色的嗎?不愛色~~話說自己的夫君不就不愛色,相處幾個月,瞄都沒瞄幾眼,為什麽在他麵前就失去了作用呢?白可清微扯唇角,怎麽想到他了,真是的!
“哦!我是來問姑娘你要不要用晚膳,是在下麵用,還是小的幫忙端上來?”小二回過神,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暫時先不要,你幫我拿碗清粥上來就行了。”白可清說完,就關上了門,留下了愣愣的小二。
“姑娘!……”玉麵公子走到白可清麵前,欲言又止的看著她。
“有什麽事就說,不要吞吞吐吐的!”白可清在桌邊坐下來,心裏開始著急水月和淩雲。
“姑娘你真是美若天仙,不知道……”
白可清垂下眼睫,原來堂堂的玉麵公子跟平常的采花賊沒什麽區別,救了他真是浪費自己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