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事發病也發
“民女雲澤依攜丫環等參見皇上。”白可清帶著他們,齊齊跪在總督府大廳裏。
冷雲的眼光,在跪下的人群裏搜索著,卻沒有看到心心念念的人兒,半月之前,皇宮裏的白可清突然變成了心兒,在逼問下,才知道,放走的才是真正的白可清,現如今過來找,為什麽卻沒有人,難道是那位女子說錯了,還是她在說謊。
“皇上!”白可清定定的看著他,跪了一下,胸口開始悶痛,再跪下去,估計又得吐血了。
冷雲聞聲,把眼光移向她,卻在看到她晶亮的雙眸時,不禁一愣,這麽熟悉,卻為什麽不是那張臉,難道,難道……
白可清看著他的表情,感覺似乎被猜透了,她連忙裝出幹嘔的樣子。
“小姐,你怎麽了!”水月上前扶她,以為她又犯病了。
“懷孕的副作用太大了,我受不好,好惡心……”白可清一邊對水月說,一邊注意冷雲的臉色,果然,他的眼神變得暗淡下來,怎麽會是她呢,冷雲暗暗責怪自己,白可清是那麽絕美的人兒,而眼前的女子,雖說雙眸與她很像,但是其他地方是一個天上,一下地下,更何況,她還懷孕了。
“你們走吧!”冷雲失望的聲音裏夾雜著一絲痛苦,他不願別人看到他的痛苦,於是別過了眼去。
聽到他的話,大家都鬆了一口氣,於是都告退向門外走去。
“等等!”冷雲無意間,看到了白可清腰間並不明顯的玉配,他立即走下來,狠狠的握住白可清的手,“為什麽騙我?”
白可清心裏很慌亂,但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做手勢讓手下的人別亂來,“我不明白你說什麽?”
“還要騙我嗎?”冷雲一把扯下她腰間的玉配,“這個,隻有白可清帶著從不離身,不要告訴我,你是撿來的。”
白可清把視線移到玉配上,暗自怪自己的大意,也沒想到他會記得那麽清楚。“我記得,皇上的皇宮裏,有一位明妃了,而民女和她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沒得比,這隻是一個玉配,說明不了什麽。”
“她根本不是白可清,那塊玉,也是假的,你身上這塊才是真的,你要怎麽否認,你就那麽討厭我嗎?”冷雲把她狠狠一拉,拉到自己的麵前,讓她看著自己。
“你認錯了。”白可清別開臉,不去看他,他為情所苦自己知道,但是沒有人會強迫別人順從他,這讓白可清十分的厭惡:“民女叫雲澤依,不叫白可清,皇上你真的認錯了。”
冷宇冰冷的看著冷雲握住白可清的手,不讓自己衝動,壞了事,身側的雙手,已經緊緊握緊拳頭。
“不可能!”冷雲沒有放手的意思,反而握得更緊,似乎想要這樣握下去。
白可清手左手,握住離自己不遠的冷宇,轉過頭微微勾唇,臉上的幸福,讓平凡的臉孔,變得讓人移不開眼,拉起他的手:“他是我的相公。”
“不——不可能!”衝動過後,冷雲居然笑了起來:“我不管你是不是白可清,我都要納你為妃!”
“不可以!”白可清掙脫他的手,“我已經懷孕了,我懷了他的孩子,你不可以強人所難。”
“強人所難?嗬嗬——說這話,你不覺得諷刺嗎?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何來的強人所難。”冷雲冷笑著看著白可清做垂死掙紮。
“你……”白可清用手指著他,卻無可奈何,她不能拿這麽多條命來賭。
“小姑娘,別再生氣哦,再氣你小命就沒有了。”空中傳來一陣嘻笑的聲音。
這話聽得白可清心裏一稟,誰的武功這麽高強,說了話了,自己卻還看不出方位。
“你是誰!”冷雲的聲音裏,帶著不可侵犯的強勢。
“小姑娘,想要活命你就得丟掉全部哦!”那個嘻笑的聲音繼續回蕩在大廳裏,讓人不禁汗毛直豎。
“你出來吧,這樣玩沒有意思!”白可清沉心,閉眼,感應他的方位,這樣的方法很有效,她低著頭,微微勾唇,平凡無奇的麵容發出奇異的光芒。
“好聰明的小姑娘!”一個戴著鐵麵具的男子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他的出現,讓在大廳的人,都嚇了一大跳,如此高深莫測的武功,若他要殺人,如探囊取物般容易,這讓每個人的心裏都涼涼的。
“你也不差,用人心的幻覺製造出異空的幻境。”白可清偏頭,直視著他:“一個男的就別嘻嘻哈哈的,難聽死了。”突然覺得自己說的話太過於成熟,不禁急忙改口。
冷雲驚異的看著她,“你的武功恢複了?”
白可清踉蹌的後退幾步,有落荒而逃的衝動。
“小姑娘!你的病……”
“別再說了!”白可清冷冷出聲,她一把撕下臉上的人皮麵具:“我是白可清又怎麽樣?我告訴你,冷雲,你強行帶走我隻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我死在你麵前。”蒼白而絕美的小臉,微微顫抖的嘴唇,被牙齒咬得青紫青紫。
帶麵具的男子,在看到白可清真麵容的那一刻,似乎覺得自己天都亮了,找了這麽多年,終於找到她了。
“真的是你,為什麽?”冷雲痛苦而絕望的看著她,自己這麽愛她,為什麽卻換不回她來看自己的一眼,冷雲覺得自己的天都快塌了,卻隻有自己一個人在裏邊,白可清絕決的表情,死死刻畫在腦海裏。
“沒有為什麽!”白可清倔強的抿住唇,忍住胸口的劇痛,向門外走去。
“小依,跟我走。”帶麵具的男子一把拉住白可清的右手,想要帶她走。
“站住!”花如等人反映過來,急忙攔住他。
帶麵具的男子微微勾唇,拿下了麵具,“我就是你們要找的人,鬼豔醫,雲夢澤!”
白可清驚異的看著雲夢澤,這人怎麽和自己長得這般像。
“疑惑嗎?我不會害你,跟我走?”肯定,不是否定。
白可清如同被媚惑了一般,點了點頭。
“宮主,你在做什麽!”花如大聲叫出聲:“你想丟下我們嗎?我現在就死給你看。”花如把長劍橫在脖子上:“你是不是忘記你說過了什麽了。”
白可清一怔,回過神來:“我不能跟你走,或者,你把他們帶上。”
“不行,他們太多人,很累人的。”雲夢澤想也不想的否定,自己的家,怎麽可以讓外人進。
“你趕快放下她,朕饒你不死。”冷雲冷靜的看著雲夢澤,大批官兵,把總督府包圍了。
雲夢澤思索了一下,自己這樣似乎太衝動了,於是便轉過頭,決定問清楚,免得自己費力:“你的肩上是不是有一個蝴蝶形的胎記。”
“你怎麽知道。”白可清胸口一痛,彎下身去。
“那就沒錯了,你的病不能再拖了,跟我走。!”雲夢澤不再顧及其他人,帶著白可清身形一劃,沒等眾人反映過來,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冷宇機警的拉住白可清的手,一起沒了蹤影。
“洞庭湖,走!”雪清帶著其他人,向總督府外走去,而冷雲也派出大量的官兵,進行了地毯式的搜索。
結果都一樣,毫無結果!
“怎麽會這樣,這麽多人,怎麽帶走的,還有冷宇,他也跟著一起走了嗎!!”雪清看著其他四人,心底無比的煩躁。
“我們再找找吧!”冷月拍了拍雪清的肩:“他的武功,不是我們能比的,至少我們從他最後一句話知道,宮主不會有事,而且他也打算給宮主治病,也許這對宮主來說,是件好事。”
“你想得到挺開的,萬一宮主有什麽三長兩短,那怎麽辦?”花如生氣的看著冷月,這冷血動物,一天就知道耍酷,萬事都不緊不慢。
“花如,冷月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你別怪他,我們之中,他是最理智的。”雲娘看了一眼哭泣的水月,也歎了口氣。
花如順著水月的目光看去:“你哭什麽,宮主又沒事,真是。”
水月抽泣了一下:“我難過,宮主好好的,就在我們眼前不見了,我們真是無能。”水月幹脆蹲下身,大哭特哭起來。
“你好歹也是個護法耶,職位比我們還高,現在宮主不見了,你卻在這裏跟哭喪一樣,有什麽用啊,你就有點主見行不行?淩雲都比你強。”花如忍不住開口大罵,本來就心煩意亂,被她這麽一哭,心裏更是惱火。
“好了好了,吵什麽吵啊?水月的性子你才知道嗎?隻要不是宮主的事,她處理得比我們誰都好!”雪清惱怒的看著花如,這女人,整天就知道吵吵吵,煩死了,長外表不長頭腦的。
“你——”花如衝上前去想要打他,卻被雲娘拉住:“都別吵了,現在找宮主要緊,水月你也別哭了,宮主不會有事的,你要拿出平時的冷靜才行。”
“我冷靜不下來。”水月抬起頭,抽抽噎噎的看著雲娘。
“那你就做死的哭嗎?頂個屁用啊!我——”花如又衝上前,想要拉水月,又被冷月一把拉住:“你這個火爆脾氣什麽時候能改改,小心嫁不出去,看人家水月,就算是哭,也比你乖巧。”
“你——你們——哼!”花如憤憤的別過頭,不再出聲。
冷月搖了搖頭,對花如表示無可奈何:“洞庭湖的旁邊不是有一個鎮嗎?他們是人,總得出來買吃的吧,我們就在那裏等著好了,不信抓不到。”
“嗯,我讚成,你們覺得呢?”雲娘看著其他三人,有更好的意見當然是最好的。
“雲娘,你有沒有覺得,官府似乎把我們當探路的,他們隻等著要結果。”雪清索了一下,對其他人說道。
“嗯,我也有感覺?我們是不是要避開他們,如果說一個人避開就比較容易,但是我們這裏五個人,有些難。”冷月皺起眉頭,這冷雲也太過份了,自己不去找,老想著撿現成的。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要分開行動嗎?”一旁生氣的花如也忍不住說道。
“不是,我們在洞庭這邊有沒有分支?”冷月冷靜的問出口。
“沒有,在這邊,就我們幾個人!”水月吸了吸鼻子,對大家說道。
“這樣的話,事情就難辦了,我們如果分開,聯係的方式很困難,總不能放煙花吧!這樣太引人注目了。”雪清也沉下臉,這真的是一個很大的打擊,不能明著找到宮主,那樣會被官府帶走,但是分開行動又困難,萬一其他人有什麽危險,又沒辦法及時趕到。
“這樣吧,我們一邊在這邊建立分支點,一邊尋找宮主,到時候,也不至於沒有勢力和官府抗橫。”水月恢複了之前的冷靜,看著大家,等著大家表態。
“我讚成水月的看法,你們呢?”雲娘點了點頭,看著其他人。
“那好,就這麽辦!”雪清見其他人不說話,於定便決定下來。
“等等!我們應該放風出去,說洞庭這邊有寶藏,這樣來的江湖人士就會很多,官府到時候,估計也沒什麽辦法,我們也可以招人和趁亂逃走。”冷月思索了一下,對大家說道。
“行,就這麽辦吧,我們先去洞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