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精神
“聽上去還不錯,那就玩這個吧!”
“那你,對,就是你,新來的那個,你就你來。”禿瓢指著我,精神格外的矍鑠。
我卻一動不動,“我不會的,要不你先來做個示範吧!”
“你馬勒戈壁!”禿瓢一下子跳起來往我身上招呼。
但是他剛跳起來,劉海林就一腳踹在了他的屁股上,“別打了,你就示範一次。”
禿瓢鎖著眉峰,心中何其明白,現在一下子就看清楚了,接著就蹲到地上,開始是翻起來。
但是中途還是記錯了一個,我揚起手一巴掌揮了過去,又說錯了一個,我又是一巴掌揮了過去。
總之就是後來不管他說的是對是錯,我都跟著揮去耳光,想雞蛋裏挑骨頭還不容易嗎?十幾個耳光過去,禿瓢的臉就成了豬頭了,鼻子跟嘴裏都不停的往外流血,大概是嘶嚎聲太大,門口管教敲了幾下,說差不多就得了,我說了一聲好。
但是答應完,就轉身對禿瓢說“滾到廁所裏去,等晚上再拾掇你!”
禿瓢趕忙就往廁所跑,然後我就朝著劉海林走了過去,喊了一聲海哥,他對我點頭,說坐。
我跟著也坐到了首位的床鋪上,劉海林隨意的掀開被子,掏出煙跟打火機,看得我一愣一愣的,然後掏出一根遞給我,然後又扔了一根給禿瓢,禿瓢沒接住,從地上撿起來,一個勁兒的朝劉海林彎腰道謝,同時又炫耀的對其他人揚了揚自己手裏的煙,意思就是自己還是有地位的,別隨意來踐踏他,不要以為他失勢了。
劉海林笑聲告訴我說禿瓢這牢頭跟外麵那些獄警有關係,應該送了不少禮,所以不看僧麵看佛麵,還是要顧忌一下的。
我點頭,心裏別提多歡喜了,劉海林貌似還是第一次對我和顏悅色,抽煙的時候,我倆就聊了起來,他就問我啥時候來的,然後都是咋說的,我實話實說,劉海林聽了點頭,說很好,你這樣做就對了,那應該沒什麽大事情,很快就能出去了。
實話說,劉海林對我突然這麽樣,我還真是不太適應,平日看慣了他高高在上的樣子,一時還轉換不過來。不過劉海林來了以後,我的日子也好起來了,不光是沒人敢打我了,也不用整天擦地洗廁所了,床位自然跟著換了,再來夥食也長了,都不用爭搶了,還能跟著一起吃帶肉的盒飯。
晚上七點半是我們看新聞聯播的時間,我現在有學著讓別人背那些規矩,禿瓢在一旁喝酒吆喝,我實在是看不慣,就跟劉海林說了之後也讓他開始背規矩,這傻逼竟然一個字都背不出來,但是卻整天去抽查別人,我找準機會又打了他一頓,他才總算是老實了。
劉海林讓我趴在門口喊小樹跟小明,讓我幫著問問她倆現在怎麽樣,他倆回說沒有事情,小日子現在好著呢!
想來也是,這些人到了這種地方怎麽會混的差,大概是一起打過架的原因,劉海林對我的態度一直不錯,但是對其他人還是素來的冷冰,像是對待牲畜一樣,有時候有興味了還讓牠們大冬天的洗冷水澡。
那幾個人身子骨再強悍也承受不住,接著就病倒了,一病就是好幾天。
過了幾天,那個領導模樣的人找我說事情還算順利,應該很快就能出去了,我也知道自己肯定沒事情,劉海林跟我說已經實話實說,說我就是被牠們綁架一起過去的,我後來問那個領導,說劉海林會怎麽樣,他咒罵著說管牠們幹啥,反正都是一堆渣滓,這次趁機挖點別的案底,一起算算,這種人要是判輕了,都對不起人民。
劉海林好像也預感到了,跟我說這次可能是真栽了,我聽了也很難過,想著劉意寒要是知道了,得多難過呢,再者,他對我確實還不錯,這幾天我,我幾乎都忘記了他之前對我的打罵。
但是接下來,他跟我說的事情,卻讓我震驚不已,他說他進去以後,東區不能丟,但是他不放心交給別人,想來想去隻有劉意寒,但是她畢竟是個女孩子,又從來沒牽扯過這些事情,所以希望我能暗中幫襯著。
再者就是之前在春哥那提起的那些鄰居之類的,有困難的,一定要先幫襯著,說有張卡在家裏,讓劉意寒找出來,不管是誰,遇到麻煩,能幫就幫。
再者竟然是說猴子的事情,他說猴子很奇怪,他不相信他,所以一定要守好他的位置,不要讓他搶了去,這我倒是震驚,但是跟他說猴子已經走了,應該是不回來了。
說完以後,劉海林心事了了,就沒有什麽顧忌了,沒事就找裏麵人的麻煩,我對這種整天打人的事情也漸漸厭煩了,就幫著其他人一起做做功,劉海林說我的命就不會適合大富大貴,說太身先士卒了,我們倆爭辯起來,沒想到有一天,我倆竟然能互相打笑。
大概又過了一個星期,十五天拘留完畢,一個獄警在門口喊叫我的名字,說我的事情已經有進展了額,讓我出去找所長辦理手續,臨走,劉海林咱三囑咐我說的那幾件事情。
事情解決完了以後,領導就親自來接我,路上的時候都哈哈大笑,說這次基本上就沒事了,回去簽個字按個手印就可以回家了,到派出所的時候,我看見了我爸爸,他竟然也在,一臉的疲憊,想來為我的事情也操碎了心。
看到我,臉上明顯很高興,沒人的時候就問我拘留所好不好玩,有沒有挨揍,我說挺好的,說自然挨揍了,不過我也找準機會幹了回去,說已經混成牢頭了,過的日子可瀟灑了。
我爸罵了一句兔崽子,說現在都知道騙老子了。
辦完手續以後,我就跟我爸一起離開了,出來才發現滿大街都是雪花跟聖誕老爺爺,我才掰著手指算了一下,竟然已經到了聖誕節了。
我問我爸,說我媽還在不在,他說“你沒出來,怎麽舍得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