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師弟個屁!
第70章 師弟個屁!
範老師剛數落完我,就被大栓劈頭蓋臉的懟了一頓,頓時那張臉就青了起來。
他看著我,問:“王寶山,這位道長真是你師弟?”
師弟?師弟個屁啊。
我師父是九華道門的掌門,我是現在九華道門唯一的真傳弟子,就是連我爺爺都得叫我一聲師兄,大栓連我爺爺的徒弟都不是,就算是我爺爺的徒弟,那他也得管我叫師叔。
不過我見大栓朝我擠眉弄眼的,我就尷尬的笑了笑,假裝應下了:“那個,範老師,我的確是他師兄,我爺爺是王文斌!”
聽我這麽說範老師還沒反應過來,孫校長和大華就趕忙走了過來。
大華驚訝不已:“王寶山,原來你爺爺是王道長,昨晚上你怎麽不和我說。”
和你說?你也沒問啊,你不說,這事學校會處理好嗎,搞了半天,學校可能是聽到了我爺爺的名頭,找上了我爺爺。
我猜,是我爺爺不在家,大栓這家夥自稱是我爺爺的徒弟,就被校裏的領導給請來了。
見我在笑,大華也有些尷尬,就趕忙把我和大栓都請到了學校裏。
我偷偷問大栓,這是咋回事,大栓就跟我說:“寶山,這次你們學校給了不少錢,隻要驅除學校裏的小鬼,就能拿到三萬,三萬啊,這比在村裏給人遷墳,賺得可是多多了。”
“嘿嘿,所以我就自作主張,冒充了一下你師弟,你別介意,有錢咱們兄弟一起賺。”
丫的,和我想得一樣,大栓這家夥,連半吊子都算不上,竟然敢接這個事,他膽子還真是肥了。
“不過,寶山,你也知道我跟著你爺爺也沒學到啥大本事,所以這次驅鬼的事,還得靠你。但是你放心,我給你打下手,真遇到危險了,我劉大栓肯定會第一個往上衝!”見大栓一臉憨笑,我也無話可說了。
“好了,我知道了。”盡管心裏不快,但是事已至此,也不能丟了我爺爺的臉麵,所以隻能是應下了。
把我和大栓帶到了校長辦公室,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就是喜歡板著臉的大華,都對我和大栓客客氣氣的。班主任範老師為剛才的事,跟我道歉了,我也沒在意。
孫校長和我們聊了一下驅鬼的事,問需要準備什麽東西嘛,我說不用,該準備的大栓都已經帶了過來。大栓這家夥倒是真沒拿自己當外人,我爺爺留給我的那箱子東西,竟然都被他給帶了過來。
不過他就是這種性格,我也沒和他過多的計較。
“等下天黑下來,學校裏隻留我們兩個便好,你們需要全部離開。”我說道。
孫校長點點頭:“嗯,放心吧小道長,這事我一定安排好。”
而後,我和大栓吃了一點大華點的外賣肯德基,就坐到了沙發上休息了,等醒來後,辦公室的燈亮著,但是校長他們一幫人都已經離開了。
大栓靠在沙發上,嘴角淌著哈喇子,不知道是不是做了春夢,臉上美滋滋的。
啪!
回手我就在他大腿上怕了一下,人如彈簧,坐了起來,“寶山,你幹啥?”
我撇嘴,指了指窗外,說道:“天黑了。”
外麵的天已經黑透了,校園裏麵的燈,都關上了,黑乎乎的一片。大栓拎著個布袋子跟在我的身後,我走在前頭,手裏拿著羅盤。
“寶山,咱們上哪去找那個小鬼?”大栓問我。
我瞪了他一眼,悻悻道:“什麽小鬼,這次的鬼物是個惡鬼,要是你自己過來,憑你那點手段,怕是第四個從樓上跌下來的人,就是你!”
“啥?惡鬼?”大栓驚得直咧嘴。
我道:“對,是個惡鬼,你連情況都沒打聽清楚就敢來驅鬼,我真是服你了。那句話怎麽說的,連牆都不扶,隻服你!”
“那,那個惡鬼很厲害嗎?”
我哼了一聲:“你說呢,已經害死三個人,其中還有一個半吊子的道士,你說那個惡鬼厲不厲害。”
我已經從孫校長那得知,那個臉上有黑痦子的道士,就是因為去了鬼樓那邊,後來不知道怎麽就跑到了教學樓上,墜樓身亡了。之前,韓婷四個人玩筆仙遊戲,也是在鬼樓那邊,所以我猜想,十有七八那個惡鬼就躲藏在鬼樓裏。
而後我就帶著大栓直奔鬼樓那邊,鬼樓在一中的西北角,以前是女生宿舍,有五層樓那麽高,但是占地麵積和現在的女生宿舍相比,不算是太大。因為鬼樓裏麵鬧鬼,學生不敢住,這棟樓就廢棄了。
鬼樓的四周圍被高高的磚牆給圍上了,門口有個大鐵門,鐵門上的鎖頭早就已經生鏽,不過從校長那拿到了鑰匙,往鎖眼裏麵弄了點油,很容易就把鐵門給打開了。
剛進到鬼樓裏麵就能夠聞到一股子腐朽的氣息,就像是被子堆在潮濕的角落很長時間,發黴了一樣。
而且這邊的陰氣也重,有種冷涼的感覺,我倒是沒事,手腕上有佛珠護體,但是大栓隻穿著一件短袖,凍得跟孫子一樣。
呼呼呼!
一道風,從一樓的北麵吹過來,發出呼嘯的聲音,說成是鬼哭狼嚎也差不多了。
“寶山,有鬼在哭,你聽到沒?”大栓離得我很近,小聲說道。
我拿手電筒往外麵一照,說道:“是風,北麵的窗玻璃破了,風從外麵吹了進來,不是鬼哭,你別自己嚇自己。”
“也是!”大栓點點頭,“有你在,我倒是沒那麽害怕了,再說我身上可有你爺爺給的護身符,就算是有鬼,也能護著我。”
我想說,我爺爺給他的那道護身符,是能護著大栓一點,可那是對於小鬼來說的,真遇上了惡鬼厲鬼,護身符也沒用。不過稍稍適應鬼樓裏的氣氛後,手裏拿著桃木劍的大栓,似乎也沒那麽害怕了。
鬼樓的一樓有宿管室,大栓頭伸進小窗戶裏,往宿管室內看了看,也沒什麽。
“咦,這角落怎麽還有塊黑布,幹什麽用的。”
大栓走到了東南角,那邊立著什麽,上麵蓋著一塊布。他走過去後,直接扯掉了上麵的黑布。
“還以為是什麽東西,就是一塊鏡子,搞得還挺神秘,竟然用布給蓋上了。”大栓摸了摸玻璃。
我看著手裏的羅盤,上麵的指針並沒有波動,看來鬼物不在這裏。
“哎我去,鬼啊!”
這時,大栓忽然叫了一聲,而後一屁股就跌在了地上。我趕忙回頭,就見到大栓連滾帶爬的跑到了我跟前,指著那麵鏡子,對我說道:“寶山,那塊鏡子不對勁,裏麵有鬼!”
“怎麽回事?”我問。
大栓就說道:“剛才,我摸了摸那塊鏡子,你猜怎麽招,上麵忽然出現了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我的天啊,我的小心髒啊,可是嚇死我了。”
我皺眉,走過去看了看,鏡子是個衣帽鏡,後麵的銀漆剝落,看上去鏡麵很斑駁,可鏡子好好的,哪裏有什麽披頭散發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