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報複
唐依站在病房的門口,小心地聽著病房裏的動靜,生怕柳溪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良久,沒有任何聲響,她便放心的坐在了醫院的長椅上。
困意襲來,唐依感到自己逐漸聽不到周圍的聲音,不知不覺,她睡著了。
那個黑影越來越近,直至靜悄悄的走進了柳溪的病房內,在房間裏,她牢牢地鎖住了門。
“唐依,我想靜一會,你可不可以先出去下!”
聽到響動,柳溪依舊緊閉著眼,她輕聲說著。
“事情都發展到這個地步了,柳小姐還要休息休息,不得不說你的心理承受能力不是一般的大。”
那個尖酸刻薄的聲音在柳溪的耳邊響起,她猛地睜開眼,騰地一下坐起身來。
“你!淩婉兒,你怎麽會在這裏?”
她憤怒地指著淩婉兒,想要大聲呼叫其他人。
“哎,哎別衝動親愛的。”
淩婉兒扭著她曼妙的腰肢和渾圓的屁股,坐在了柳溪的床邊,輕輕拉起了她的手,“你這麽急著趕我走,是因為做了愧對於趙京飛的事了?”
果不其然,這個女人是為了趙京飛。
“哈,我做什麽關你什麽事,愧對?你沒資格和我談這個。”
柳溪說著,一把甩開了淩婉兒的手。
“你或許忘記了之前殺害我孩子的事情了吧,我現在沒找你報仇不是我忘了,而是最近事情很多,不久後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她怒目圓瞪,一字一頓地說完,用手指著大門。
“我給你三秒鍾你立刻給我滾出去,否則我叫人了!”
“哎呦,我真的好怕。”
她故作嬌嗔地說著,不屑一顧地語氣噴薄而出。
“柳溪,你難道就不好奇嗎?你就從來沒想過為什麽鄭飛可以輕而易舉地綁架了唐依?你就沒想過以他那鼠目寸光,膽小如鼠的性格,他敢綁架?”
淩婉兒故弄玄虛的說著,但似乎不無道理。
那個當初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在有錢人麵前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隻會點頭哈腰的鄭飛,怎麽會突然有綁架人的膽量?
“你什麽意思?”
柳溪不為所動,平靜地說著。
“我沒什麽意思,就差直接告訴你了,動動你不怎麽靈光的豬腦子吧,別總是做一個任人踐踏的母豬。”
柳溪剛要反擊,忽然她的目光變得淩厲可怕。
“柳溪我警告你,如果你敢打趙京飛的主意,哈哈。”
她用手輕輕托起柳溪的下巴,直勾勾地瞪著她。
“我之前殺死的是你的孩子,之後我可指不定會做出什麽事了哦!”
淩婉兒上說著,用手指輕輕地滑動著柳溪白皙嬌嫩的肌膚。
“不過也別太害怕,我呀,哈哈哈,最多吧就在你這本來就不怎麽好看的臉上,留下屬於我淩婉兒的印跡,走著瞧吧!”
還沒等柳溪說些什麽,淩婉兒狠命的關上門,絕塵而去。
“誰?”
關門聲驚醒了不小心睡著的唐依,她環顧著四周,隻能聽見高跟鞋的聲音消失在樓梯的盡頭,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急忙推開病房門。
“柳溪對不起,我不小心睡著了,是有人來過了嗎?你沒事吧?”
她關切地詢問著。
柳溪握緊了拳頭,她拚命地擁毛巾擦拭著剛才被淩婉兒觸碰過的臉,仿佛是沾上了什麽髒東西一樣,用盡了全力。
“你咋啦!”
看著一臉憤恨,行為異常的柳溪,唐依連忙上去製止住。
“你的臉都紅透了,你要幹嘛呀!”
柳溪沉默不語,隻是靜靜地盯著牆角,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發似的,唐依被嚇到了,不住地搖晃著柳溪。
“戰役要打響了唐依。”
柳溪靜靜地看著唐依。
“我沒事,我隻是覺得,是時候振作起來了。”
唐依不明白柳溪言語中的深意,隻是點頭附和著。
“嗯,你早就應該振作了,不要再想著關於趙京飛的一切,從今天開始你就好好!”
“唐依,靜靜期待著吧,我會讓一個人終生後悔的。”
她抬起頭望著窗外,眼神裏暗藏殺機。
淩婉兒,咱們拭目以待吧。故弄玄虛地說了一大堆,其實就是在暗示我這一切背後的指使就是趙京飛吧,其實不用說心裏也猜出一二了,但是殺子之仇,誓死必報!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溫柔善良的柳溪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表情,這讓唐依有些心神不寧,她緊緊地握住了柳溪的手,心中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翌日,天剛亮,柳溪便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醫院。
“你幹嘛啊,你的傷還沒有痊愈啊!”
唐依連忙製止著。
“已經因為感情的糾葛拖了太久了,姨媽早就把公司股權交給我了,現在都過去多少天了,身為集團新董事,我竟然都還沒有露麵,這像話嗎?”
柳溪說著,拿起手機準備聯係肖傑準備一係列事宜。
“我知道,我明白,交接大任任重而道遠,但是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這一年你自己身體摧殘成什麽樣你自己沒點數嗎,還要!”
唐依喋喋不休地嘮叨著,柳溪急忙撥通了肖傑的電話。費勁一番口舌,再三確認柳溪確實沒事,肖傑這才決定讓柳溪去公司開股東大會。
正當兩人離開時,唐依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她飛速搜尋著急救室的病房,尋找著趙京飛的蹤影。
“奇怪了,昨晚不是還在嗎,怎麽一眨眼的功夫轉院了嗎?”
她詫異的搖搖頭。
“喂!唐依!”柳溪轉過身來大叫著,“你看啥呢,還不走嗎?有熟人在這?”
“啊,沒有沒有,我是看看你有沒有落下什麽東西!”
她慌亂地解釋著,趕忙跟上了柳溪的腳步。
關於趙京飛救了柳溪的事情,到底要不要告訴柳溪呢?唐依始終猶豫著,思慮良久後,她還是決定永遠保守這個秘密。
然而就是這一念之差,讓他們一錯過就是幾年的光陰。
“趙總!趙總!”
恍惚之間,似乎有人在叫自己,趙京飛拚命想要睜開眼睛。
“怎麽樣呢大夫,摔得很重嗎?怎麽這麽些天了還不見好呢?”
私人醫院內,韓宇心急如焚地詢問著醫生。
“他之前就有很深的刀傷,就在心髒的周圍,這次他從車上摔下去又間隔太長時間失血過多才回了醫院,所以一時半會病人還沒有恢複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