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貴嬪
寧貴妃的哭音軋然而止,這句無異於是判了她死刑!
“陛下呀——陛下!你不可以如此對臣妾!臣妾不是存心劃傷儀嬪的臉呀!你饒了臣妾罷!”寧貴妃被倆太監拉起來向外拖的時候,才緩過神來,驚惶失措的哭喊著,“你不可以如此呀!陛下!你饒了臣妾罷!饒了臣妾罷!”
寧貴妃的哭喊聲終歸從合歡殿消失了,隻餘下儀嬪低低的啜泣,此時候太醫已然急匆匆的趕過,冷芸撫著儀嬪到邊上的軟炕墊上坐好,太醫一瞧儀嬪的傷,便嚇的瞠大了眼眸,有些不知所措。
“我的臉!我的臉還可以治好麽?!呀?”儀嬪還是抱了一縷期望,望著太醫,不斷的問道。
太醫不敢正麵回複,僅是叩頭道,“娘娘安心,下官肯定會盡力為娘娘醫治的!”
“你一定要治好我的臉!你一定要治好我的臉呀!”儀嬪的慵懶跟隨者血水往下淌,德雄看了眼,眉心就鎖起,對儀嬪道,“今兒你就搬到雲嵐殿去罷!那邊清靜些,也方便太醫為你治傷!”
“臣妾……遵命!”儀嬪緩慢的起身,伏在地下,給德雄叩了個頭,一側的冷芸心中非常不是滋味。
德雄真真是個薄情之人呀!
儀嬪此刻心中應當有多煎熬?德雄卻連半個字寬慰的話都沒,他是儀嬪的丈夫呀!
如茨丈夫,就算是全下最崇貴的人,要來又有啥用?
德雄沒再看儀嬪一眼,旋身便氣呼呼的離開了合歡殿。
皇貴妃有些個不忍,扭頭用溫緩的口吻對儀嬪道,“妹妹安心,本宮肯定會命令太醫盡心醫治你的臉,雲嵐殿那邊今兒便可以收拾好,你安心養傷。陛下今兒是被琴氏給氣狠了,禁足琴氏亦是為你討了個公道,待過幾日陛下氣消了,自然會去雲嵐殿瞧你。”
“多謝皇貴妃娘娘!”儀嬪依舊是伏在地下,溫順的謝恩。
“快起來罷!”皇貴妃把儀嬪撫起,“你素來是個性子好的,今兒亦不曉的是怎麽地了,居然遭此橫禍……誒……”
一側的鄂邑也道,“儀嬪娘娘,往後你安心養傷,往後……不必躲著我,我亦不會吃了你。”
儀嬪再一回跟鄂邑道謝,皇貴妃至此才帶著鄂邑跟洛陽離開了。
太醫非常快為儀嬪處理了傷口,冷芸沒離開,而是守在邊上。太醫清洗傷口時,儀嬪僅是瞠著大眼眸眼神呆滯的盯著不曉的哪個方向,卻未再掉一流淚水。
待到太醫走後,便有人來收拾儀嬪的玩意兒,接她去雲嵐殿。
“儀嬪娘娘,今兒之事,亦是因我而起,我會想法子為你治贍。”冷芸離開時,對儀嬪講道。
儀嬪整個人便像蠢了似的,沒任何的反應,直至太監宮娥們把她撫上軟轎時,她才回首衝著合歡殿看了眼,眼眸中充滿了怨毒之色。
是夜,德雄的聖旨便到了漪瀾殿,寧貴妃被捋去了貴妃的封號,降為妃,禁足漪瀾殿思過。
這所謂的過錯,自然便是儀嬪的臉。
於是,闔宮上下,都以為德雄是在為儀嬪出氣,唯有當時在合歡殿的當事人才明白,德雄捋了寧貴妃的封號,禁足,是遷怒。但決對不是由於一個不受寵的儀嬪而遷怒。
此時,冷芸恰在鄂邑的紫瀾殿中品茶,方才用了晚膳,鄂邑邀冷芸去禦花園轉轉消食,冷芸拒絕了,她不想再出去惹上啥事端,這皇宮中真真是個暗流湧動的地兒,略有不慎,便會惹禍上身呀!
“誒誒,冷芸,你陛下為何這回這樣生氣呀?”鄂邑一邊品茶,一邊禁不住問道,“那儀嬪連個子嗣都沒,陛下早已對她沒啥恩寵了,至於由於琴氏妃劃傷了她的臉,陛下就捋了琴氏妃的封號麽?起先那琴氏妃還曾經害的一個貴嬪滑胎,陛下亦隻是僅是斥責了她幾句,好生生撫慰了那貴嬪一通,就作罷了。”
“滑胎……”冷芸的手掌一滯,目光一凝,“琴氏妃如此大膽?敢對懷有身孕的嬪妃出手?!”
“可不是麽?!”鄂邑鼻頭一哼,“起先那貴嬪的肚子都已然如此大了……”鄂邑在自個兒的肚子上比劃了下,冷芸睨了眼,應當有六、七個月大了,“結果呀,喝了一碗寧貴妃賞的阿膠,當晚就見了紅,半夜孩子就墜下來了,聽呀……是個皇子呀!”
“寧貴妃即便是想滑掉那貴嬪腹中的皇子,亦不至於這麽明目張膽罷?徑直就送了一碗阿膠過去給人孩子整沒了?!”冷芸瞠大了眼眸,好賴她也看過幾本宮鬥,這手法,著實是太簡單粗暴了罷?
“她當然不肯認啦!”鄂邑嗬嗬的笑著,“阿膠是中午喝的,那貴嬪是晚上才發作,她是那貴嬪吃了其它的什麽東西沒保住皇子,卻來陷害她!也未有證據證明那阿膠裏邊真有問題,不管那貴嬪跟陛下如何痛訴,陛下也僅是喝斥了寧貴妃幾句,沒把她怎樣。”
“原來……是有前科呀……”冷芸低聲講道。
“你在嘀咕啥呢?”鄂邑放下茶盞,“你是不是曉的了啥?快告訴我呀?”
“我能知道什麽?”冷芸搖了下頭,“你這成在宮中,知道的事兒肯定比我多呀!”
“那自然了!”鄂邑的意的講道,“這男人呀,便是善變,先前那樣寵溺琴氏妃,如今呢?變就變了……誒……”
“興許……琴氏妃這回是真碾到了陛下的逆鱗了。”冷芸不緊不慢的講道,“你可知曉黃門殿是啥地兒?”
鄂邑一怔,毫不在乎的講道,“不便是一處廢棄的宮殿嘛!隻是,陛下曾經下令,任何不的擅自進入那座宮殿,平常除卻打掃的宮娥太監,無人敢進去,聽那黃門殿呀……曾經鬧過鬼!”
“鬧鬼?”冷芸笑了聲,“最容易鬧鬼的地兒不是常常死屍的冷宮嘛?那黃門殿雖然偏僻了些,卻修築的精美大氣,怎會鬧鬼?”
“這我就不曉的了。”鄂邑搖了下頭,“這宮中的人呀,對黃門殿皆是不肯多半個字,我也隻曉得這些個了。”
“噢……”冷芸點了下頭,“琴氏妃狂妄跋扈慣了,這回陛下懲治她,興許是由於早已對她不滿了,僅是借了今兒這由頭。”著,冷芸又看了看鄂邑,“翁主,你今兒也看見了,宮中沒哪個饒聖寵是長久不衰的,如今是琴氏妃,把來不曉的又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