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看見
此時候元狐走出來,諸人便似是看見救星了似的,即便忙大喊,“元狐大人!元狐大人!翁主要見王爺!”
元狐此刻正擔憂著桓徹的身子,不耐心煩的一揮手,“王爺不是了麽?便是一隻蒼蠅亦不許飛進椒風仙館!你們倘若敢放人進去,便等著被扒皮罷!”
鄂邑一提裙裾,衝著元狐大喊道,“元狐!你給本翁主站住!”
元狐睨了鄂邑一眼,壓根便沒把她擱在眼眸中,“翁主,王爺在沐浴,你如今進去合適麽?這可是王府,不是皇宮!”
“沐浴?”鄂邑一怔,大白的,洗什麽澡呀?!
元狐抬步剛要走,又被鄂邑給攔下,“元狐!你是不是欺哄本翁主的?徹哥哥怎會在此時候沐浴?!”
“走開!”元狐更煩了,一把把鄂邑給推開,“不要擋我的道,耽擱了主子的事兒!”
“你要替徹哥哥幹嘛事兒?”鄂邑索性抓住元狐的袖子不放,“你快告訴我!”
“沒工夫!”元狐再一回推開鄂邑,身型一閃,人已然躥出去老遠了,鄂邑壓根抓不住他。
“氣死我了!”鄂邑跺著腳,咬牙切齒的衝著元狐消失的方向吼道,“竟敢這樣對本翁主!本翁主一定要讓徹哥哥治你!”
這句狠話隻是僅是罷了。
鄂邑自然知道元狐幾個人,在桓徹身側是不似的的存在,不是普通的奴仆。即便年姑姑,對她這翁主都沒啥好麵色。
隻是,椒風仙館其它的護衛可便沒這麽膽量大了,他們當心謹慎的圍在鄂邑身側,心中默然祈禱這位女魔王會見好就收,不要硬闖椒風仙館。
“沐浴!?”鄂邑愈想愈氣,“竟然拿如茨鬼話來糊搞本翁主!”
“你們閃開!本翁主要進去見徹哥哥!你們倘若不令本翁主見徹哥哥,本翁主就去跟陛下膠東王府的奴才欺辱主子!”著,鄂邑昂首挺胸就衝著椒風仙館的內閣走去。
那幾人亦步亦趨的圍著鄂邑,鄂邑的蠻橫勁兒也上來了,挺著胸脯子就往那幫人身體上撞去,“你們倘若碰著了本翁主的身體,便是大不敬之罪!陛下要把你們的手掌砍下來!眼眸挖出來!皮給扒下來!!”
這一招果真好使,那幫人霎時嚇的往邊上避開。
翁主的身子,那亦是千金之軀呀!誰敢碰?尤其是……鄂邑那挺拔的胸脯,誰敢碰一下,還真有可能被砍掉手!
鄂邑麵上浮露出勝利的輕笑,像一隻勝利的大雄雞,提起裙裾就衝著裏邊走,一邊走,一邊喊著,“徹哥哥,鄂邑來瞧你了!徹哥哥,那幫奴才不令我進來,他們好壞噢!”
蠢怔怔站立在門口的那幫人,麵麵相覷,全都苦著一張臉,這可如何是好才好?除卻幾位“無”字輩的大人,誰敢攔翁主?那女魔頭的刁橫,可是出了名的呀!
“你們站立在這兒幹嘛?!”一個人形落在了椒風仙館門口,正是元狄,“一個個跟死六媽似的,怎麽了?”
諸人便像看見救星一樣衝上去道,“元狄大人,翁主進去了,我們攔不住呀!”
“什麽?!”元狄瞠大了眼眸,“爺最煩那女人了,你們怎就令她進去了?!你們是不是不想混了?!爺待會兒發起火來,我可保不住你們呀!元狐呢?元狐怎不攔著那瘋女人呀?!”
“元狐大人方才急匆匆的出去了,還王爺在沐浴……”其中一缺心謹慎的講道,“元狄大人,你快進去瞧瞧罷!”
“我擦!”元狄著實想罵人,這般人沒能耐攔人,反倒是有能耐甩鍋呀!
隻是,如今不是計較時,倘若爺真的在沐浴,又被那妮子看了去,爺隻怕會氣死!
想到這兒,元狄不敢再耽擱,身型一閃,衝著裏邊衝去。
鄂邑在桓徹的臥房裏邊轉了一圈,沒找到人。
桓徹的內閣似的無人隨時侍奉,他不喜歡有人在身側時刻盯著他。有時候須要人侍奉了,也僅是令元狄跟元狐幾個人去麵前,因此此刻這內閣裏一個人都沒。
“莫非……真的在沐浴?!”鄂邑看見空落落的內閣,麵上浮升起了一縷可疑的紅暈,雖然有些個羞澀,但仍是把眼神衝著內閣後邊的浴房看去。
“要不……進去瞧瞧?”鄂邑這念頭冒出來,她的臉更是燙的厲害,“但,徹哥哥會否覺的我輕浮呢?”
“誒呀……徹哥哥身側也未有人侍奉……”鄂邑又開始服自個兒了,“我遲早亦是徹哥哥的人,要陪伴他一生的,侍奉他沐浴,亦不是啥大事兒罷?”
“恩,是的,去瞧瞧……沒準兒……徹哥哥從今往後,便會對我另眼相看了!”鄂邑繼續幻尋思著,腳已然不由自主的衝著浴房的位置挪動了。
剛走至浴房門口,鄂邑便聽見浴房裏邊響起男子低低的喘息聲,那聲響她熟悉的不的了,多少回現身在她的夢中呀!
“哇……果真是在沐浴!徹哥哥為何會在白沐浴?!莫非……他……”鄂邑的臉紅的即要滴血了,“他這麽煎熬,都不樂意收個通房丫頭,更是對冷芸連正眼都不瞧,可見是心中裝了人。可他這般多年,即便王府正門都沒出來過幾回,更不要提結識京師中的勳貴千金了,他認識的女子中,也就我跟他是青梅竹馬……莫非他……心中裝的人是我?”
想到這兒,鄂邑精神一振,還是忍住心尖的悸動,輕輕的敲了敲門,用前所未有的溫柔嗓音喊道,“徹哥哥……鄂邑來瞧你了……”
浴房裏邊的聲響軋然而止,鄂邑一麵摸著自己滾燙的臉,一麵自言自語道,“這些個奴才亦不曉的怎麽當差的,怎麽可以讓徹哥哥你身側連一個侍奉的人都沒呢?徹哥哥,鄂邑來侍奉你罷?”
著,亦不等裏邊回應,“吱噶”一聲推門便入。
鄂邑到底是個未出閣的女孩兒,即便是膽量再大,臉皮再厚,此刻亦是羞臊非常,低著頭,不敢抬眸去看。
繚繞的水汽從立扇彩屏後邊的浴池裏邊飄出來,四周垂著條條彩賬,鄂邑盯著自個兒的腳尖,邁著碎步衝著浴池的方向而去,她聳了聳鼻子,空氣中彌散著一縷濃濃的藥味兒,也刹那間明白了為何桓徹會在大白裏沐浴,羞臊變為為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