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順侯夫人,你可不要信口雌黃!分明是你府上的車駕存心撞了我們的車駕……翁主呀,你是最公正隻是的了,可要為我們安平侯府作主呀!咱侯府不比當年了,見了恭順侯府的車駕都要退避三舍,如何敢衝撞恭順侯夫人呀?分明便是……恭順侯府的車駕撞了我們侯府的車駕!”安平侯夫人亦是個會演戲的,滿麵委曲,就差潸然淚下了,還指著邊上看熱鬧的宗人府府尹夫壤,“府尹夫人可以為妾婦作證的呀!”
宗人府府尹的夫人滿麵刁難的盯著安平侯夫人,又瞧瞧汪氏,欲言又止,給饒感覺便是想幫安平侯夫人講話,卻又畏懼恭順侯府的勢力,不的不謹慎微的模樣。
誒唷……這可皆是演技派呀!
汪氏氣的臉發青,先前這安平侯夫人確實如她所言,見著靖國公府的車駕,皆會繞著走。可如今靖國公府變為為恭順侯府,這些個跳梁醜就敢欺辱到她的身體上來了!如今更是信口雌黃,顛倒黑白!
這安平侯府的車駕主動撞過來是真真的,而她毫不相讓亦是真真的,但今兒之事,確實還真不是她挑起來的!汪氏心中這憋屈呀!平時裏皆是她橫行霸道,今兒卻遭人擺了一道!這口氣兒如何能忍?
“嗬嗬……府尹夫人,你不必了,本翁主都看明白了。”鄂邑指著汪氏道,“恭順侯夫人,本翁主限你即刻把車駕挪開,把管道讓出來,不然……本翁主不在意跟你一塊回宮找皇貴妃理論理論!你這當街撒潑,還真真是給皇貴妃娘娘長臉!”
“翁主!”汪氏氣的直哆嗦,“你這話言重了!妾婦可沒撒潑,更沒給皇貴妃娘娘丟分兒!是她們誣陷妾婦!你不分青紅皂白就給妾婦扣下這頂帽子,妾婦不服!”
“唷……還有人敢這樣跟本翁主講話呢!今日個太陽真真是打西邊出來了。”鄂邑笑起,四周的人卻禁不住往倒退了一步,她扭頭去,盯著冷芸道,“芸女呀,我可算知道為何起先恭順侯府會在你病的跟個死屍似的時,把你抬入膠東王府了!你這繼母,還真真是厲害呀!”
冷芸抬眸詫異的盯著鄂邑,原來鄂邑連這都知道?
汪氏的臉刹那間由白轉青,四周的人再一回一片嘩然,冷芙再亦不論汪氏的叮囑,指著鄂邑開口道,“你少在這兒胡襖!分明是皇貴妃娘娘下旨讓冷芸嫁去膠東王府為膠東王殿下衝喜的!管我母親啥事兒?”
“冷家三姐,你莫非不曉的,你母親深夜入宮求旨的那晚,皇貴妃娘娘睡不著,正跟本翁主講話呢!”鄂邑滿麵的譏諷,“請個賜婚的旨意,須要十萬火急到半夜入宮的地步麽?除非是……你姐冷芸即要死了!你母親怕她死在恭順侯府,把來還要有個人替她嫁進膠東王府!”
這話的著實是太直白了!
四周人看汪氏跟冷芙的目光已然變為為赤果果的鄙夷了,沒料到這堂堂的恭順侯夫人,竟然能作出這般卑劣的事兒來!
“她……她如今不是生的好生生的麽!?”冷芙還真不曉的汪氏入宮求旨時,鄂邑也在場,“你誣蔑我母親!”
“嗬嗬嗬……”鄂邑大笑了幾聲,忽然神情一變,一張俏臉冷若冰霜,目光犀利如刀,高高在上的瞠著冷芙,“我堂堂鄂邑翁主,汙蔑你母親?!你母親算個啥東西?!夠的上資格讓本翁主去誣蔑?!”
“你胡!”冷芙跋扈慣了,一時氣往腦門上衝,亦有些不論不鼓勁頭,一擼袖子便要衝上去打鄂邑。
冷芸被冷芙的彪悍給震驚了,這妮子還真真是雞蛋硬要往石腦袋上碰呀!
隻是,看鄂邑今兒的態度,即便是冷芙忍氣吞聲,鄂邑亦不會放過她們兩母女。
“芙女!”汪氏也嚇的趕忙去攔冷芙,可冷芙已然衝到了鄂邑身側,鄂邑大喊一聲,“有刺客!”
她背後忽然便閃出一個人形來,衝著冷芙的肚子便是一腳,徑直把這嬌滴滴的千金姐給踹飛了去……
那人形,自然便是元狄。
“翁主你沒事兒罷?”踹完人,元狄還十分狗腿子的衝著鄂邑諂媚一笑。
鄂邑給了元狄一個讚賞的目光,“有你在,刺客當然不可以近本翁主的身了,幹的好!”
冷芸盯著這一唱一跟的倆人,又瞧見府尹夫人時不時的拿眼偷瞄元狄,心尖浮升起一類複雜的情緒。
看起來,所謂的“車禍”,確實是人為,元狄有參與,鄂邑也煽風點火,安平侯夫人算是導火索,即便是沒安平侯夫雪參跟進來,今兒這車禍亦是必定會發生的,而且還肯定會讓恭順侯府的車擋了鄂邑的道。
而他們做這所有,無非是為給自個兒出口氣兒。
上一世強勢了一生,冷芸的性子自然亦是睚眥必報的類型,並且非常多時候她皆是以一類強者的身分去為旁人出氣。而今,她發覺,居然有人默然的替自己出氣,這類感覺真非常奇妙。
“芙女!”汪氏尖叫一聲,衝著冷芙撲過去,冷芙被元狄那一腳踹飛,即便叫都沒叫一聲,就躺在地下沒挪動了。
“你不會給她踹死了罷?”冷芸扭頭盯著元狄,有些擔憂的問道。
到底,冷芙亦是恭順侯府的三姐,倘若被元狄這當街踹死啦,這事兒就鬧大了!即便是鄂邑也難以收場。
“嫡妃主子別擔憂,的有分寸。”元狄嗬嗬一笑,壓低聲響道,“你不會心軟了罷?那妮子起先可沒少折磨你!你險些死在她手掌上呢!”
“我是擔憂你。”冷芸白了元狄一眼,又補充了句,“不要給你主子闖禍。”
“原來嫡妃主子心中記掛的還是咱族長子呀!”元狄滿麵受贍樣子,真非常欠抽。
“芙女!”汪氏又是一聲淒厲的尖叫,冷芙動了一下,“噗!”的一口血從口中吐出來,至此才舒緩過氣兒來,“母親……”
“兒呀……”汪氏覺查到自己心尖尖皆在痛呀,淚水唰的流下,“你山哪裏了?”
“母親……痛……”冷芙口中一邊向外淌著血,一邊哭,眼眸中全是駭懼,她終歸知道什麽叫作駭怕了。
汪氏兀地回首衝著鄂邑等人看過來,“你們竟敢如川子大妄為!欺辱我冷家無人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