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神技
“她不是衝著我來的,而是衝著鵠羽先生來的。”那人假麵後邊的幽眸裏邊冒出了一縷寒冽,“你照料好她,對了,把這交給她,原本不計劃今兒交給她的,這交於她掌中,我也安心三分。”
著,那人把掌中的一個匣子遞給元狄,身型一閃,再一回消失了。
元狄看了看掌中的匣子,即刻明白裏邊裝的是啥了。
“元狄,你可以進來了。”偏房裏邊響起了冷芸的聲響,元狄趕忙推門走入,“嫡妃主子,翁主怎麽樣了?”
“她中了某種藥性非常強的迷香,但,不打緊,我給你開個單子,你去找康慈聖師要這幾味藥,即刻煎了拿過來,她喝下去便沒事兒了。”冷芸拿起邊上桌子上的筆,唰唰唰的寫下了幾常用的藥,遞給了元狄。
元狄趕忙把掌中的匣子遞給冷芸道,“嫡妃主子……這,我一直帶在身體上,忘記給你,方才我才記起來,你拿去。”
“此是啥?”冷芸接過匣子,敞開一瞧,霎時瞠大了眼眸,衝著元狄吼道,“你這家夥!這麽要緊的玩意兒,你居然忘記!你著實該死!”
“我……”元狄苦著一張臉,“嫡妃主子,你就別罵我了,我這回去還要去主子那兒領罰呢。”
他豈敢跟冷芸,是某人想給她一個又驚又喜,因此一直沒取出來,如今怕她有危險,又巴巴的拿過來了。
“好罷!”冷芸又瞠了元狄一眼,至此才愛不釋手的把匣子中的一根金針抽出來,攥在掌中,認真的端詳。
這便是隕石鐵打製出來的金針呀!
這金針比普通的金針稍微短一些個,冷芸把之夾在手指頭縫中,發覺這金針的長度恰好貼合她手指頭的長度,並且,這金針一頭粗,一頭細,粗的那一頭是鈍的,不會紮傷手——誠然,即便是兩頭尖細,經過數不清回練習的冷芸也決對不會讓金針紮到手,但如茨設計,這套金針倒不似是治病救饒,反倒是像暗器。
“元狄!”冷芸忽然叫住正預備出門的元狄道,“這套金針,為何沒依照我講的去打製呢?”
“呃……”元狄撓了下頭,他總不可以此是某人命令的罷?“嫡妃主子,你此是不滿意麽?你倘若不滿意,咱可以從新打製一下,匠心坊的人不敢啥的。”
“不是……”冷芸默然的把金針收斂起,“挺好。”
從前,她從來沒給自個兒留後路,就算是隨時藏在指腹的金針,傷饒同時,有時候也會山自個兒,但也唯有那般的痛疼,才會時時提醒她生活有多麽的殘酷。
可這一套冰寒的金針裏邊,卻悄然的藏了一絲絲不起眼的溫暖,淡微微的紮在了她的心中,不痛,卻有些難以言喻的酥麻。
元狄咧嘴一笑,“既然嫡妃主子你滿意,我就安心了。”
著,元狄趕忙跑了。
冷芸拿起金針在鄂邑身體上幾處穴位上淡微微的紮了幾針,鄂邑眉心蹙起,有些個吃痛,看起來,意識已然恢複了些。
不一會子,元狄拿著個藥壺就進來了,“嫡妃主子,藥熬好了,我裝壺裏了,咱隨時帶在身體上,有備無患!”
“……”冷芸抽了下唇角。
冷芸把藥給鄂邑灌下去往後,鄂邑非常快便醒過,元狄在一側咂咂歎道,“嫡妃主子,你這醫術,不比羋先生差呀!”
“羋先生……的醫術比宮中的太醫如何?”冷芸對這位諸人口中的神醫還是有些好奇的,不禁問道。
“宮中那票太醫算什麽?”元狄滿麵的鄙夷,“他們給羋先生提鞋都不配!”
正著,鄂邑嚶的一聲,迷迷糊糊的開口道,“我怎麽頭這樣暈呀?我怎麽了?”
“鄂邑!鄂邑!”冷芸趕忙喚了幾聲,元狄也在一側喊著,“翁主!你沒事兒罷?”
鄂邑被冷芸撫著坐起來,滿麵的莫明其妙,“我此是怎麽了?渾身沒氣力,頭暈……”
“方才發生了啥,你分毫都不記的了麽?”冷芸問道,“元狄走了往後,你見著過啥人?吃過啥東西?抑或是……聞到什麽了?”
鄂邑一個激靈,又清醒了很多,“芸女,我是不是著了旁饒道?”
“恩。”冷芸點了下頭,“是某種非常奇異的迷藥,但,我方才檢查了下,你沒啥大礙,不要擔憂。”
鄂邑的麵上升湧起一縷怒氣,“沒料到那賤蹄子居然敢算計我!瞧我不扒了她的皮!”
“你記的是誰算計你?”冷芸詫異的盯著鄂邑,“到底是誰?”
“是妙梨身側的那丫頭!”鄂邑氣的便要往地下跳,看模樣是預備去找妙梨算賬,“那不曉的好賴的女人,本翁主分明幫她出了一口氣兒,她竟然還敢來暗算本翁主!真真是不知死活!本翁主今日非要給她好看!”
“妙梨……你講的是中山王妃?!”冷芸一把把鄂邑攔住,“你可看清晰了?她有啥理由暗算你?再了……先前你失蹤時,我還曾找過中山王幫忙!”
“我便桓循那犢子不是好玩意兒!”元狄一挽袖子,“妙梨沒理由暗算翁主,但桓循那犢子有呀!還在爺麵前假模假樣!真以為咱膠東王府的人好欺辱了不成?!”
鄂邑對於元狄把自個兒也當作了膠東王府的人,心情轉瞬變好,“元狄,你不要去,我去!這口氣兒,我一定要好生生出!”
“你們都別激動!”冷芸盯著這倆人便要去找中山王幹架的模樣,不禁頭痛,“鄂邑,你把先前發生的事兒原原本本的跟我。”
“還有啥好講的?”鄂邑一瞠眼眸,可是看見冷芸難的滿麵仔細的模樣,隻的道,“先前元狄出去尋你時,我一個人在禪室裏邊閑著無聊,便想出門走走。我剛走至後園,一個丫頭就跑過來跟我參禮,她她是妙梨身側的貼身丫頭,她主子為感謝我方才在亭子中仗義執言,特把她親手做的香囊送給我。”
“那你方才在亭子中可曾見著過這丫頭?”冷芸追問道。
鄂邑一挑眉,“本翁主哪裏有工夫去記住一個丫頭的長相?隻是看她有些個眼熟,並且,先前在亭子中發生的事兒,就咱在場的幾個人知道,我自然沒懷疑。妙梨擅長做香囊,我是知道的,她來謝我,亦是應當的,因此我就把香囊給收下了。”
是呀,倘若她是鄂邑,隻怕都不會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