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隱巨
“我怕你自卑呀。”桓徹依舊是維持著他慣常清冷的口吻講道,“我倘若令你看了我的麵龐,你發覺你長的沒一名男子好看,豈非會自卑?”
冷芸一怔,轉而抽了下唇角,嘴動了一下,估摸是在罵人,手還衝著桓徹比了一根中指。
桓徹沒生氣,口吻也溫緩下,“餓了麽?我令人熬了粥,你好幾日沒吃東西了,先喝點粥好些個。你可知曉你睡了幾日?”
“呃……我睡了幾日了?”冷芸摸了一下肚兒,真是餓了,好餓噢……
“你已然睡了五日了。”桓徹的聲響裏帶了一縷火氣,又有一縷心痛跟責怪,“你怎可以睡如此長?”
“我……”冷芸張大了嘴兒,“我這回睡了……如此長呀?”
“是的,五日……足足五日!”桓徹重重的講道,“即便是要修行,也要顧及自個兒的身子罷?你身體上有非常多秘密,我不問,但並不等於我分毫都不在意!倘若忽然有一日……你再也醒隻是來……我該如何是好?”
冷芸麵上一道呆滯,方才……沒聽錯罷?
她本能的掏了掏自個兒的耳朵,方才桓徹啥了?
我倘若醒隻是來,他該如何是好?
我醒不醒的……跟他有多大的關係呢?
“那……”冷芸終究選擇幹笑了一笑,“你身體上的毒已然解了,實際上即便是我……不在了,殿下亦是不必擔憂的。”
“你還要裝蠢到何時?”桓徹忽然欺身體向前,雙掌攥住冷芸的胳臂,“你真不明白我在啥麽?!”
“我……”冷芸覺查到跟前一道匆促的呼息聲,桓徹的氣流,便似是一縷灼熱的氣流,噴到了她的麵上。
“冷芸!”桓徹喚著冷芸的名字,“為啥非要躲開?我有啥不好?為啥不可以留在我身側?!”
“桓徹,你咋了?”冷芸掙紮了下,“你……你搞痛我了。”
“抱歉……”桓徹手一鬆動,“莫要離開我,好麽?”
“我……”冷芸非常想自個兒做不到。
“答允我。”桓徹霸道的聲響在冷芸的耳際傳來,“莫要離開這兒!”
“我……我餓了。”冷芸聲響有些抖動的講道,她真真不曉的桓徹為何會忽然如此失控,上回自個兒跟他要離開時,也單單是覺的他稍微有些個失落罷了,可他為啥這回反應如此大?
“餓了麽?”鬆開冷芸,對冷芸道,“坐好,不準動。”
聽見桓徹命令式的話,冷芸發覺自個兒竟然在桓徹的性命令下乖乖的坐好了。
片刻往後,一道白粥的清香響起,“張嘴。”桓徹的聲響響起。
冷芸一道驚愕,莫非咱崇貴的膠東王殿下是要喂我喝粥?!
不會罷?
喝了膠東王殿下喂的粥,本姑娘會否折壽?
“那,我自個兒來……”冷芸伸出手,“殿下,你就令人進來點個亮兒罷,這黑燈瞎火的,你亦不怕給我喂到鼻子汁…”
“不會。”桓徹的聲響依舊強硬,“要你坐好不準動啦!張嘴!”
冷芸隻得張開嘴兒,一勺子白粥落在了冷芸的口中,“好吃麽?”
“恩,好吃。”冷芸點了下頭,麵上一道窘迫,“你還是令我自個兒來罷,我如此大的人了,還令人喂著吃,多不好意思呀……”
“我樂意喂你。”桓徹繼續講道,“張嘴。”
冷芸又隻得乖乖的張嘴兒,等著桓徹給自個兒喂白粥。
就如此,桓徹不疾不徐的把掌中那一碗白粥喂給了冷芸吃了,還取出一張絲帕給冷芸擦了一下嘴兒,“今夜不可以多吃了,隻可喝一碗白粥,明兒我會令他們燉了湯給你喝,這幾日皆在炕床上好生生養養。”
“誒呀,實際上我真沒事兒!”冷芸蠻不在意的講道,“飽了,起來活動活動,便恢複啦!我此是在修行,真是在修行!你相信我唄!”
“我相信你。”桓徹盯著冷芸,深切的籲了一口氣兒,“那你可不可以跟我,你修行的到底是啥功法?須要用睡覺這類方式來修行?”
“我……”冷芸想了一下,赤蓮花幽境的事兒,還是不可以告訴桓徹,雖然她可以信任桓徹,但這東西正如赤蓮花藥聖所言,懷璧其罪,少一人曉得,少一分麻煩。“我如今還不可以跟你,往後……往後再跟你罷。”
桓徹默然的點頭,“你既不願跟我,我亦不勉強你,我陪你閑談幾句可好?”
“閑談?”冷芸瞠大了眼眸,黑燈瞎火的……一個大男人坐在自個兒床邊,要跟自個兒閑談幾句……此是預備談談人生還是談談理想?膠東王殿下即便是撩妹紙,亦是不摁套路出牌的呀!
“是的,閑談,你方才睡醒,不會又困了罷?”桓徹口吻有些個不快的問道。
“那……那自然是不大困,可是,我不曉的要跟殿下閑談些啥好。”冷芸淡微微的靠在軟枕上,抱著雙臂,歪著頭盯著桓徹的方向,非常乖巧的模樣。
“談談你時候的事兒。”桓徹淡微微的靠在了冷芸的身側,倆人就並排的坐在了炕床上。
冷芸有些不自在,剛預備起身,桓徹的聲響便在她的耳際傳來,“不準動,你此是嫌惡我?”
“那倒不是……男女授受不親不是?”冷芸悻悻的笑。
“你是我妻子。”桓徹用陳述的口吻道。
“呃……名義上的。”冷芸糾正了下。
“那亦是。”桓徹口吻強硬起,“你莫非不想承認了?”
好罷,自古皇子皇孫皆是如此霸道的個性。
冷芸默然認輸,人還在屋簷下,不的不低頭呀。
隻是,桓徹靠的如此近,男人特有的氣流也讓冷芸的麵頰緩慢的紅起,長如此大了,她還從未這般跟男人近距離的碰觸過,即便上一世裏跟童穆在一塊,最親近時,也便是對坐著吃西餐,他非常紳士的遞給了她一張帕子,她接帕子時,碰到了他的指腹。
冷芸伸掌摸了一下發燙的麵頰,還好,還好,這房中幽黑一片,桓徹也瞧不到自個兒臉紅了。
恰在冷芸稍微有那麽一絲絲害羞時,一道奇異的香氣躥進了她的鼻子,是瓊脂木的香氣。
這熟悉而特殊的香氣讓冷芸稍微有些開心,看起來,桓徹是把自個兒送的那隻木釵插在發髻上了。
瞧,他還是非常珍惜自個兒送的禮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