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頭疼
呂不萎頭疼起來,那位著作‘九星寶典’的高人叫‘無名’,連名字都沒有,上哪猜他的門派去?
這時,小白在他腦子裏提醒他與羅刻苦商量好的托辭,他才道,“我是從一本祖傳書籍上自學而來的本領,那先祖未留性命,隻以‘無名’自稱,那我就算是‘無名門’吧。”
“無名?”周茹月念叨著這個名字,曆史上好像沒有哪個修真者用這個名號自稱過,他們為求名利,恨不得讓天下人都知道他們的名字,怎麽可能用‘無名’這種低調的稱號呢?
不過,這倒是和羅刻苦跟她介紹的一樣,這小子是從一本祖傳書籍中得到的本領,應該不是扯謊。
哎!看來這呂不萎也就是個稍微厲害些的散修而已,不過無論如何,這也是一股力量。而且對於正急需修真力量的周家來說,也實在沒有資格再挑剔了。
想到這裏,她整理了一番衣衫,看似是要嚴謹說話,但實際在她撥弄過後,身上的病號服卻更加寬鬆了,那領口處已隱隱能看到潔白色的深溝,呂不萎一時起了心火,這周茹月不僅漂亮,身材也這麽好,不過她把領口拉這麽開,難道自己沒感覺嗎?還是說,她是故意的?
“呂先生,感謝你對我的坦誠,下麵···我就告訴你,我們周家現在的困境。”周茹月說著說著,表情又落寞下來,很是無奈的歎息一聲,然後靜靜的敘述起來,“你應該知道,我們周家是陽山市的名門大戶,家裏各種產業能占陽山市三分之一,說我們周家跺跺腳,陽山市顫三顫,當真是毫不誇張的,可是···你知道嗎?我們周家現在看似風光八麵,根基深厚,但其實隨時都會有滅頂之災的發生,說不定哪天早晨,我們周家的所有人就突然人間蒸發了。”
“有這麽嚴重?”呂不萎把目光從她深溝裏拔出來,有些不太相信的道,“你是說那個襲擊了你的人,會隨時滅掉周家?那你們為什麽不多請一些保鏢呢?”
周茹月苦澀的搖搖頭,“襲擊我的是一對姐妹,可她們背後是一個修真界的大家族,許家。你是意外得到傳承的散修,或許不知道這修真家族的厲害吧?在古代,一個普通規模的修真家族,幾乎能消滅一座城市。即便到了修真界式微的今天,他們的影響力和實力也不容小覷,根本不是多請幾個保鏢就能解決的問題。”
“這麽利害?”呂不萎聽到一個家族能消滅城市,頓時驚了,又問道,“那他們為什麽對付你們周家呢?有世仇?”
“既有世仇,又有著更現實的利益因素。”周茹月淺淺的道,“其實,在若幹年前,我們周家和許家的先祖是一對關係極好的兄弟,不過遇到了兵荒馬亂的年代,二人在戰亂中被衝散。我們周家先祖就來到了這陽山市,娶了老婆,開枝散葉,而且他很有經商天賦,開始做起了生意,慢慢有了名聲,成了當地最大的生意人。這時,那許家先祖突然找了回來,原來他後來當了兵,因為戰功赫赫,成了大將軍。他也是聽聞了周家先祖的名聲後,知道是他,便找了回來。二人久別重逢,當即把酒言歡,痛快的慶祝了好幾天。之後,許家先祖告訴周家先祖,他之所以能當上大將軍,是因為他學了修真術,本領強大,想要教周家先祖,但後者學了沒幾招,實在學不會,也就作罷了。不久之後,又起了戰亂,許家先祖去外地打仗,沒多久聽說陽山市被敵人包圍,他又帶著人殺了回來,與敵人戰鬥了三天三夜,終於解了圍困。這時的周家一大家子都快要餓死在城裏了。而且許家先祖的兵也因此一戰,死的差不多了。兩人都害怕再遇到這種情況,便做出了個決定。許家的兵不走了,就此駐守陽山市,保護周家人,而周家人則用自己賺到的錢,供養許家。在那個時而和平,時而戰亂的漫長歲月裏,兩個家族就這樣互相依托著挺過了多個世紀,可這平衡關係,卻在現代被打破了。”
呂不萎聽到這裏,笑了一聲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我要是沒猜錯的話,肯定你們周家見天下太平,不想再供養許家,許家當然不答應了,因為他們除了修煉道術,別無所長,所以也跟你們翻了臉,並就此威脅你們繼續供養,對不對?”
周茹月點頭一聲,苦笑道,“你說對了一半,而且這也是個誤會,我們上一任家主精打細算,做出不供養許家的決定,就此與許家交惡。許家也開始了對我們的各種小報複,警告我們回頭,我們家主帶著我們誓死反抗,就這麽熬了三年。上任家主病逝後,現任家主一上任,就提出了與許家修複關係的提議,我們周家隻是普通人,在這三年裏也損失了很多的人力物力,的確與許家回歸合作關係比較劃算。但沒想到的是,就在我們向他們提出複合建議之後,許家卻也改變了想法,他們覺得我們周家善變,保不齊再換一任家主,又要弄出什麽幺蛾子來。故而,他們提出要掌管我們周家,不再是合作關係,而是上下從屬關係,這樣一來,才能保證我們周家不再掀風鼓浪。”
周茹月說到這裏,表情變得憤怒,咬牙切齒道,“這簡直是對我們周家的侮辱,我們怎麽可能答應!於是,兩個家族又繼續著常態的鬥爭,他們時不時的給我們周家子弟來個突然襲擊,不過礙於這世界秩序和現代武器,以及我們周家的利用價值,他們便沒敢太過分,今天打個骨折,明天打破鼻子,雖然不傷性命,但也防不勝防。可沒想到的是,他們這次動的手實在過分了,居然將我打成了植物人,昏迷了整整一個月!”說著,又抬起雙眸,看著呂不萎,雙目泛出水霧,“要是沒有你,我現在說不定還躺在病床上呢···”
看著周茹月的眼睛,呂不萎急忙低下頭,生怕再中她個‘狐媚子術’,可一想起這茬,又懷疑的問道,“既然你說你們周家都是不懂修真術的普通人?那你怎麽會‘狐媚子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