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一般的野花
假日酒店的治安非常好,何況大半個酒店都被歡娛給包了下來,這一層住的全是歡娛的藝人,葉歡顏也沒擔心外麵會是什麽不軌之徒,直接開了門。
門口站著的女人身材高挑,模特的比例,一頭栗色大波浪披散在肩膀上,黑色碎花吊帶裙顯得風情萬種,即便是女人也挪不開視線。
“盛小姐……這麽晚了有什麽事嗎?”
葉歡顏一臉的錯愕。
“聽寒說,你剛剛從機場回來,我怕你沒吃東西,所以給你帶了點點心過來。”
盛安然臉色平靜,隻是那雙眼睛裏,寫著幾分意味深長。
“方便嗎?我能進去嗎?”
葉歡顏愣了幾秒,皺著眉讓出了一條路,“可以。”
她跟盛安然並不是很熟,這麽大晚上給她準備點心的行為,要麽就是求她辦事,要麽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她將沙發上的衣服挪到床上,訕訕道,
“坐吧,這兒有點亂。”
盛安然的目光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邊,頭一次覺得葉歡顏並不是平時看著的那麽古板嚴肅,恐怕骨子裏浪蕩到家了。
葉歡顏擦了擦頭發,隨手用浴巾把頭發包了起來,然後拉過椅子對上盛安然的目光,“盛小姐這麽關心我,是因為陵總的關係吧。”
盛安然的臉色微微一變,詫異於葉歡顏竟然敢主動在她麵前提起陵寒。
葉歡顏略一低頭,將肩膀上一縷濕漉漉的頭發塞進浴巾裏麵,神色自然,仿佛一點破綻都沒有。
“我雖然是陵總的秘書,但是也隻是處理工作上的事宜,您要是有什麽想跟陵總說的,我可能幫不上什麽忙。”
“葉秘書,你以為我來找你,是求你辦事?”
葉歡顏整理頭發的動作微微一僵,緩緩抬起頭看向她。
這麽說來,那就應該是沒安好心了。
盛安然抬起一條腿,輕輕地跟另一條腿交疊在一起,將光滑白皙的長腿展露在葉歡顏的麵前,有一瞬間,裙底風光一覽無遺。
葉歡顏有些尷尬地挪開了視線,
房間裏響起盛安然幽幽的聲音,
“以前沒發覺葉秘書的身材這麽好,那些古板的工作服,還真是委屈了這麽好的底子,要是說你是公司的藝人,大概也沒人會反駁,葉秘書今年二十六七歲了吧?有男朋友了嗎?”
原本是誇讚的話,從她嘴裏說出來,分外的讓人瘮得慌。
“盛小姐,這好像是我自己的個人隱私問題,不用大張旗鼓到處宣傳吧。”
葉歡顏皺起眉頭看著她,隱隱意識到她來者不善。
“葉秘書,我也理解一個長期在寒身邊高強度工作的人,可能沒什麽時間談戀愛,要是有機會的話,我倒是願意介紹一些朋友給葉秘書認識。”
“不用了……”葉歡顏臉上泛起一絲反感的神色,
盛安然忽然笑了一聲,
“這麽急著拒絕,葉秘書是心中有什麽心儀的人選了?”
她一雙眼睛裏閃爍著寒光,麵色隱隱發青,
“葉秘書,我勸你找男人這種事情呢,要擦亮眼睛,不是什麽人,你都可以往上湊的,到時候自己吃了虧,撈不到好處,還斷送了自己的前途,可就得不償失了。”
葉歡顏臉色一變,漸漸有些發白,
“你什麽意思?”
盛安然抬眸,神色輕蔑,
“你跟寒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不用遮遮掩掩,既然這樣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說吧,你想要什麽,合適範圍裏,我都會滿足你,我隻有一個要求,別再糾纏寒。”
這年頭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她相信陵寒不會娶一個無權無勢的秘書,這一點葉歡顏應該也清楚,所以不如在能得到些什麽的時候,抓緊自己能得到的。
“葉秘書,你是聰明人,我沒有那麽好的耐心,所以我希望你現在就做出決定,而你的決定決定了我以後對你會用什麽態度,我想類似於機場的事情,你應該不想再經曆一次了吧?”
機場的事情?
“怎麽?葉秘書記性這麽不好?這麽快就忘了?”
看著盛安然得意的臉色,她猛然想起自己莫名其妙的暈倒在餐廳裏的事情,在那之前,跟自己素不相識的小藝人給了自己一杯紅糖水,
葉歡顏的臉色漸漸難看,她緩緩吸了一口氣,臉色冷了下來,
遇到這種事情她原本是能退則退的,但是今天,是盛安然過分了,
“盛小姐,機場的事情算是我受教,自認倒黴,但是不管我跟陵總是什麽關係,我想請問你是以什麽身份來跟我談這些?”
盛安然臉上得意的神色微微一滯,
“你什麽意思?”
全國人民都知道她跟陵寒同進同出,各種場合秀恩愛,整個歡娛集團的人都把她當成是未來的陵太太一樣恭敬有加,現在她一個秘書,是公然質疑她在陵寒心中的分量嗎?
“我沒什麽意思,盛小姐提醒我擺正自己位置的同時,我也希望盛小姐自己能有自知之明擺正自己的位置,我沒記錯的話,陵總從未正式跟任何人宣布過你是他的什麽人,除了公司簽約的藝人之外,請問盛小姐你還有什麽身份?”
她冷笑了一聲,“或者說,有什麽資格跟我說這些話。”
“葉歡顏!”
盛安然拔高聲音,氣的話都說不出來,
她一臉的惱羞成怒,從未有人敢這麽不給她麵子,即便以前陵寒身邊那些真真假假的野花野草們,見到她也都是一副花容失色的樣子,不消兩句話就嚇得偃旗息鼓,再也不敢跟陵寒過多接觸。
葉歡顏果然不愧歡娛集團的首席秘書,能一畢業就進入歡娛,在首席秘書上待了這麽久的女人,的確是夠沉著冷靜,有兩把刷子。
葉歡顏絲毫不懼,抱著胳膊冷冷的看著她,
“盛小姐,我沒有吃夜宵的習慣,麻煩你走的時候帶上你的點心,我也給您一個小小的建議,晚上不要吃夜宵,保持好身材,或許你可以在陵總身邊待得久一點。”
盛安然攥緊拳頭,咬牙切齒地盯著她,一副恨不得把她吃了的樣子,
“你給我等著。”
“我無心跟你作對,”葉歡顏看向門口,漫不經心地解釋了一句,
“我隻是一個秘書而已,幹好我自己的本職工作,僅此而已。”
她本有示好的意思,但是之前的話已然觸怒了盛安然,這些話聽在她耳中,更像是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