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結案
八點左右，方野帶著狗回來了，這兩天狗子和大家廝混熟了，尤其喜歡嬰寧的氣味，一上來就開心地舔嬰寧的手掌。
吃完東西，見女老板閑著，方野說：“能占用你一點時間嗎？”
“是要詢問嗎？行啊，我去沏壺茶，一邊喝茶一邊聊吧！”女老板道。
“我晚上喝茶睡不著，白水就行。”方野說。
“給我來瓶啤酒。”陶月月說，方野瞪她一眼，心想她可真不客氣。
隨後，女老板端來幾杯清茶和一聽哈爾濱啤酒，另外還有些開心果、瓜子、蠶豆之類的，道：“大冬天出來查案也怪辛苦的，你們隨意，這些都是我請你們的。”
“謝謝啊！”陶月月打開啤酒，喝了一大口，“能喝著啤酒辦案真是太爽了。”
“哈哈，我覺得你們和之前那幾撥警察不一樣。”
方野說：“我們是專門成立來調查這案子的小組，吳女士，您之前的筆錄我看過，您提到案發當晚離開民宿的幾個人，除此之外還有別的要補充的嗎？”
“嗯……”女老板嗑著瓜子回憶著，“事情過去那麽久了，你問我我也回憶不起什麽了，當時哪知道會發生命案呀，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天，第二天聽說山上死人了，我都不敢相信是真的。”
“我們現在是重啟調查，把你能記得的情況再說一遍吧！”
方野打開錄音筆，女老板慢悠悠地訴說，結果不出所料，她說的和筆錄完全一致。
經營民宿，每天都要見很多生麵孔，恐怕事情本身她早已遺忘了，隻不過是因為被警察反複問，她記得自己說過的話。
說完，女老板失陪一下，去了趟洗手間。
陶月月說：“真這樣按部就班的調查，我們恐怕阻止不了‘憑欄客’的下次作案。”
“是啊，她的口供沒太大意義。”
“那是因為你問的問題，和以前的警察一模一樣，一會我來問吧！”
等女老板回來，陶月月給她看那份留言以及死者陳大福的照片，說：“這是他寫的嗎？”
女老板笑笑，“我哪記得！”
陶月月又取出幾份筆錄，給她看簽名，“這些人裏麵，有沒有回頭客，大概是在警察結束調查之後回來的。”
“我們這邊要登記身份證，我給你找一下。”
女老板取來登記薄，一頁一頁地翻，說：“有回頭客，這個叫孫培堯的男人就是你說的時間第二次來玩的。”
“還有呢？”
“還有一對小夫妻，還有這個，還有這個……”
“這些回頭客裏，有沒有自由職業者，他性格沉默寡言，右撇子，衣著整潔幹淨，可能戴了眼鏡，偏愛藍色的衣服，總是坐在最角落裏麵。”
女老板想了想，道：“孫培堯就是個自由職業，他倒是挺內向的，我為啥對他印象深呢？因為他是個遊戲主播，好像還小有名氣呢！”
方野把這個名字記錄下來。
“我記得他第二次來的時候，我們討論過這個案子，當時他說現實中的警察很笨，這種案子基本破不了……我隻是反映情況，你們可別真懷疑他。”
“懷疑是肯定要懷疑的。”陶月月說，“畢竟這是我們的工作，隻有先懷疑才能弄明白真相。”
“哈，我覺得應該不是，我想凶手一定是個變態，這小男生給人的感覺很溫和，我挺喜歡他的。”
結束詢問之後，方野向女老板道過謝，陶月月問：“你妹妹吳倩還沒回來嗎？”
“她呀，可能抽空出去散步了，一會就回來。”
四人回房間去了，民宿的房間很有特色，初次在這裏住宿的嬰寧新鮮感十足，撲到床上開心地打滾。
嬰寧第一時間去洗澡，洗完出來，發現陶月月站在陽台上喝，她勾手指，“來來來！”
嬰寧換上一件Ｔ恤衫跑出來，凍得抱著肩膀哆嗦了一下，原來方野在下麵的空地上陪狗拋樹枝玩，嬰寧開心地招手：“方野哥哥。”
方野也招了下手。
嬰寧說：“我們這麽早就睡覺嗎？要不要搞個活動，玩玩遊戲之類的。”
方野回答：“我一般十點就睡了，你們要是不想睡，可以到下麵玩，我看見架子上有些棋牌。”
隔壁陽台上，王冰說：“屋裏有電腦，要不我們一起打英雄聯盟吧？”
“你確定電腦上有裝嗎？”陶月月說。
“可以下載呀，網速很快的。”
陶月月突然注意到吳倩從山道上回來了，她叫嬰寧開機幫她下載，自己下去了。
吳倩剛進門，就看見陶月月站在那，她笑笑，“吃過飯了嗎？”
“吃過了，你姐姐手藝不錯……我想和你談談。”
“呃，我……”
“你可以先回房間，我十分鍾後來找你。”
“好，我在樓上304！”
在樓下溜達了一會，陶月月去敲304的房門，吳倩笑盈盈地開門，這屋子一看就是住了很久，牆邊放著行李箱，這引起了陶月月的好奇，她說：“你姐住在哪？”
“樓下有個房間。”
“你們為什麽不在一起？”
“呃……”
陶月月看見桌上的泡麵，道：“還沒吃飯吧？沒事你自便，我就是來閑聊的。”
“你隨便坐吧！”
陶月月坐在床上，環顧四周，吳倩捧著桶麵吃著，她注意到浴室剛剛用過，又看到床邊放的書籍，還看到吳倩的鎖骨處有一處蝴蝶紋身。
陶月月道出自己觀察的結論：“你其實不是在這裏工作，你遇到了麻煩，走投無路，才來投奔你在景區做生意的姐姐。”
吳倩停下，道：“不愧是警察，觀察得真細致，我在外麵創業失敗，房子車都抵押出去了，還欠著一些錢，實在沒轍才跑到這來找我姐……我知道我在這兒吃住也挺妨礙她的，有時候就做一點力所能及的雜活。”
“住了多久？”
“三年了。”吳倩的語氣有些沉重，“這三年來每天都渾渾噩噩，也不知道該幹點什麽，我挺羨慕你的，查案子每天都很充實吧？”
“各人有各人的生活，為自己的選擇承受後果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嗎？”
“你說得太對了！”
“問個問題，你認識死者嗎？”
“不認識！”
吳倩起身打開小冰箱，問：“警察小姐姐，你喝啤酒嗎？”
“好！另外我叫陶月月。”